悅兒一個人偷偷溜出了紅仙樓,打死她也不願再回去,也不願再見劉彩柳,她真的怕劉彩柳報復自己。悅兒一個人在街上閒逛,不知不覺走到了鬥獸場門前。悅兒邁出小腳,爬上寬闊的石梯,來到鬥獸場的門前。
悅兒正想進去看看,卻被門前的兩個守衛攔住,一把大刀橫在悅兒面前,一個侍衛說道:“小孩子不要到這裡來搗亂!”
悅兒聽到守衛的話,又看了看自己的身高,點點頭說道:“我確實是小孩子,我這副身體雖小,內心可是很成熟的,你們不能以貌取人,我就要進去看看!”悅兒和劉彩柳呆了才一天,便學會了她的無理取鬧。
“呵呵,這不是風娘子的愛徒嘛,怎麼一個人出來。”這是一個大漢走了過來,笑着對悅兒說道,“你當然可以進去看看,不過鬥獸場現在還沒有開始做生意,晚些再來吧。我要去拍賣行逛逛,你可願意和我一同前往?”
悅兒尋聲望去,發現來人竟然是血魔宗的使者,努力地點着頭說道:“原來是血魔宗使者,你好啊。行,只要你別送我回去,去哪都行!”
“好,我們走吧。”血魔宗使者看到這個小丫頭,頓時覺得有趣,戲謔道:“你昨日才拜入紅仙谷,今日就離家出走,這演的是哪出呀?”
“哎,你別提了,這紅仙谷好是好,除了我師傅,就沒有一個正常的人!”悅兒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他們這裡都有問題!”
“哈哈,竟然敢這樣說自己的師門,古往今來你還是第一人!”血魔宗的使者爽朗地大笑起來,他越看悅兒,越覺得順眼,便對着悅兒說道:“別叫我什麼使者,你師傅是我的前輩,這樣算起來我們還是同輩之人,我叫龐玉辛,你以後叫我龐師兄就好。”
“我叫歐陽悅兒,龐師兄,你叫我悅兒就行。”悅兒笑着說道。
“行,悅兒。對了,我很好奇,悅兒你是什麼修爲,我怎麼查探不出來?難道你鞏基了?”龐玉辛驚訝地問道。
悅兒癟着嘴,搖搖頭說:“龐哥,我告訴你吧,其實我還沒有到凝氣一層。我卡在這個瓶頸已經兩三年了!”悅兒沮喪地說道。
“你看起來也不過兩三歲,難道你出生就開始修煉?”再次驚呼道。
“呵呵。”悅兒尷尬地一笑道,“這是沒孃的孩子,說來話長啊!以後有時間再說這個,現在我真的很想突破這個凝氣一層!”悅兒苦惱地說道,身體不長也就算了,連修爲也不長。
“不對,我看你的修爲,已經是凝氣大圓滿期,絕對不止凝氣一層!”龐玉辛認真地說道。
“不會吧!我真的沒有到達過凝氣期的任何一層,龐師兄,我讀書少,你可別騙我!”悅兒半信半疑地開着玩笑。
“我堂堂血魔宗使者,怎麼可能騙你三歲小娃,走,師兄到拍賣行給你弄一本鞏基期的修煉功法,算是提前祝賀你進入鞏基期!”龐玉辛大笑道。
“哎呀!我說話你咋聽不懂,我真的沒有到凝氣一層!”悅兒攔在龐玉辛面前拒絕道,“我拿鞏基期的修煉功法有何用,我不要!”
這時兩人已經走入拍賣行。血魔宗的大名威懾六派,拍賣行的人趕緊上前討好地招待起來。
“嘿,你這個小丫頭真固執!如果不信,你一練便知!”龐玉辛也不再爲悅兒挑選合適的鞏基期心法,而是將自己的修煉心法交給悅兒。龐玉辛扔給悅兒一個拓本說道。
“我讀書少,你別騙我!”悅兒拿着拓印的玉簡,疑惑地說道。
“小丫頭,你一試便知,真假自有分辨!”龐玉辛笑了笑,帶着悅兒走進拍賣大廳。
悅兒陪着龐玉辛在大廳內呆了一個下午,對於大家搶奪的寶物完全不理會,整個心思全放在了玉簡的內容裡。
龐玉辛發現悅兒就在大庭廣衆之下研究起心法,也不擔心別人起壞心思,頓時在悅兒周圍凝起結境,防止他人偷窺。
下午時分,悅兒和龐玉辛走出拍賣行,她將龐玉辛給的心法看了不下十遍,最後慎重其事地對龐玉辛說道:“龐師兄,謝謝你的厚禮,但是我不能收,你還是拿回去吧!”悅兒將拓本還於龐玉辛。
龐玉辛擺了擺手說道:“內容都在你腦子裡了,還說這話,你倒是當我是三歲小娃了,給你就收下!”龐玉辛聽到悅兒的話,頓時垮下臉。
“啊!”悅兒想了想,內容真的全記在腦子裡了,尷尬地說道:“我忘了這事兒!”悅兒不好意思地說道:“謝謝你龐師兄,這禮物我收下了,過一段時間我也送你一件禮物!”
“行。只要你喜歡就好,過段時間我就要回血魔宗了,到時候你來血魔宗找我吧!這段時間我帶你好好逛逛這獸王城,你還是第一次來城裡吧!”龐玉辛和悅兒聊了起來。
“等我鞏基以後,第一件事就給你煉一副靈品靈器送你!”悅兒忘掉了紅仙樓裡的煩惱和龐玉辛聊起來,“師兄,你回血魔宗前,到我鐵鷹寨去玩玩吧,那是我的家!”
“好,有時間我一定去看看,聽說你們那邊在開採玄鐵,我正想去見識見識!”龐玉辛笑道。
兩人閒聊着,不知不覺已經到了鬥獸場內。悅兒站在觀看臺的最上面,看到下面有五個鬥獸臺,四周圍繞着斜看臺,鬥獸從斜看臺下面的鐵門出場。
“哇!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壯觀的鬥獸場,以前在家鄉看鬥牛也沒有這麼壯觀!”悅兒感嘆道。
“你們家鄉也有鬥獸場?不錯吧,我現在就想去你的鐵鷹寨看看!”龐玉辛笑道。
“不是在鐵鷹寨,另一個地方,三言兩語的也說不清,以後再說,我去看看鬥獸!”悅兒說完,逃似地溜走。
“呵呵,那你慢慢看,我去看看今天的生意如何。”龐玉辛說完,轉身向鬥獸場後面走去。
“小道友,你想買哪場比賽?”悅兒走到一個開賭盤的桌子面前,聽到一個年輕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還分場次的呀!”悅兒迷茫地問道。
“看你也是第一次來鬥獸場吧,這鬥獸場裡面可有學問了,來,我慢慢給你講!”這時一個小少年從旁邊竄出來,將悅兒拉到一旁,認真地講解起來:“我第一次進鬥獸場也沒啥經驗,就和你一樣,啥也不懂。現在我可將整個鬥獸場摸清楚了。你看那最大的鬥獸臺就是魔獸和妖獸的賽臺,裡面的防禦陣比旁邊幾處強大多了!這其餘四個鬥獸臺便是靈獸的賽臺,防禦就小了很多。只要那個大臺沒有使用,這四個小臺便會同時開啓,看到沒有,那是一號臺,那是二號臺······,你想買哪個臺上的靈獸贏,就去下注!”
“兩隻靈獸長得差不多,我咋分得清楚誰是誰?怎麼下注?”悅兒看到臺上兩隻鬥得你死我活的兩隻野獸,無奈地問道。
“這個更容易了,你看到那兩隻靈獸的獸爪沒有,顏色不同吧!”小少年指着紅爪和綠爪說道。
“嘿,原來竅門在這裡,我懂了,謝謝你啊。”悅兒說完,一個在鬥獸場內轉悠。“其實大部分比賽都是不同的靈獸相鬥,很少有同種靈獸同臺,爲了避免他們上臺不打的現象。”小少年也不管悅兒願不願意再聽,厚着臉皮貼上來,繼續說道。
“呵呵,沒想到你懂的還挺多!”悅兒笑了笑,繼續觀看臺上的靈獸,當悅兒看到一頭雪獅時,忍不住想到了小白,心情低落下來,找了一處位置,安靜地坐下,沒有看下去的心思。
“道友,你準備買幾號臺的靈獸贏?走,我們去試一試!”小少年繼續在悅兒耳邊嘮叨。
悅兒只是搖頭不說話。
“你看那頭雪獅,已經連贏兩場了,不如我們就去買它贏吧!”小少年繼續勸說道。
這時正在一旁清理賬目的龐玉辛看到有一個小少年正在與悅兒糾纏,他對着身旁的人說道:“你去看看那丫頭是不是有什麼麻煩,如果那個小子沒什麼事,你就隨便將他打發走。”
“是,使者大人!”旁邊的守衛得令,轉身朝悅兒走來。
“真的,我沒有騙你,你去試一試就知道!”小少年不死心地在悅兒耳邊嘮叨。
“你在幹什麼!”突然一個聲音在小少年背後響起,小少年感覺自己的腳脫離了地面,衣領被人提起,他驚恐地求饒道:“大人,我錯了,我馬上走,我再也不敢了!”
“你快放下他,他是我朋友!”悅兒見到這麼人不分青紅皁白地就打人,仗義地說道。
“原來是您的朋友,得罪了!”守衛將小少年扔下,不再多說,轉身就走,但是在離開前,卻遞給小少年一個警告的眼神,板着臉離開。
“原來你認識這裡的人,你就當沒有見過我,我走了!”小少年不敢再和悅兒糾纏,轉身就逃。
“嘿,你不是想下注嗎,走吧,我們去下注,你跑什麼跑?”悅兒戲謔地說道。
小少年一聽這丫頭又願意下注,停下腳步,心裡猶豫起來,最後一狠心,富貴險中求,賭一把!
小少年回過頭,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討好道:“我說押這頭雪獅贏準沒錯,你聽我的準贏!”悅兒站起身,來到小少年身旁說道:“走吧!”
兩人來到賭盤,拿出所有的靈石說道:“我買一號臺的雪獅——輸!”
小少年聽到悅兒要買雪獅,臉上露出無比燦爛的笑容,當他聽到輸的時候,整張臉立即垮了下來,趕緊阻住道:“你,你竟然買它輸,別啊!”
悅兒看了一眼小少年,並不理會他,堅持下注。
小少年心中掙扎着,看着悅兒將一堆靈石拿出來,最後狠下心拿出兩顆靈石說道:“我也下注,和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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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兒拿住下有一百靈石的賭丹,在觀看臺上坐着。這時她才知道這個小少年爲什麼對自己這麼熱情,原來他想和自己合夥下注。賭盤的最低下注也是是個靈石,他只有兩塊靈石,不得不找人合夥下注。
“千萬一定要輸啊,但是它已經連贏兩場,不可能這麼容易被打敗,但是雪獅啊,你一定要輸啊,我的身家性命全壓在你身上了!”小少年在悅兒耳邊不停地祈禱着。
深夜,這場比賽,以雪獅完勝結束。
“啊!你還我靈石!”小少年無法接受自己輸掉了唯一的兩塊靈石,在悅兒身邊大叫起來。
悅兒將手裡的賭單扔給小少年,不高興地說道:“你鬼叫什麼,我比你輸得多!”
“我都告訴了你,這雪獅連贏兩場,這場肯定會再勝,你偏不信,反其道而行之,買它輸,現在好了,我什麼都沒有了!”小少年在悅兒耳邊尖叫道。
“我說你是不是有毛病,明知道它會贏還和我一起下注,老子又沒逼你,你朝我吼什麼吼!”悅兒發現自己的錢袋所剩無幾,也不高興地說道。
“我都告訴了你,我都告訴了你,明明是你不聽我勸,我不管,你得還我靈石!”小少年在悅兒身邊耍賴地說道。
悅兒聽到小少年的話,感覺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般難受,她懶得和他多說,氣沖沖地離開。
“我不管,你不還我靈石,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小少年如狗皮膏藥一樣,黏上了悅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