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悅兒還在因爲李丹師的話傷心之時,突然聽到風娘子說收自己爲徒,驚訝地叫了一聲,爲難地看向丁老頭。
丁老頭聽見風娘子要收已經瘋掉的悅兒爲徒,也震驚無比,但他見悅兒反應遲鈍,現在又將目光落到自己身上。丁老頭一不願得罪風娘子,二不願爲師門收一個瘋瘋癲癲的弟子,在門派內丟人。不由地撇過臉,不看悅兒。
悅兒見丁老頭如今不再待見自己,整個心思落到呂二少身上,忍不住傷心起來,明明說好,會讓自己加入嵩山,給自己煉器訣,現在卻翻臉不認人,真是可惡!
悅兒一次又一次地受到嵩山人的打擊,雙眼擠滿了委屈的眼淚,她含淚看向風娘子,深吸一口氣,正欲賭氣答應。
“丫頭,你可願當我弟子!”悅兒正欲答應,周族的使者聽到風娘子的話,隨即明白過來,這樣的人才,自己堂堂周族子孫,怎麼可以錯過!
“啊!”悅兒驚訝地叫出聲,眨了眨眼,委屈的眼淚也隨之消散,看到有兩個人都願收自己爲徒,自尊心得到小小的滿足,心中轉悲爲喜。
“謝謝給位前輩的厚愛。”呂二少見其他門派也開始爭搶悅兒,心中着急,生怕悅兒反悔答應,率先開口道:“我已經決定加入嵩山,悅兒,你呢?”呂二少看向悅兒,不停地打眼色。
悅兒看了一眼呂二少笑着點點頭,又對風娘子和周族使者說道:“我要收徒禮!”
“這丫頭真是瘋了!”落霞山的使者聽到悅兒的話,更加確信她已經瘋了,兩位使者收她爲徒,她不但不感恩戴德,反而還要什麼禮物,真是瘋了,瘋了!
“有性格!”血魔宗的使者笑着搖頭說道。
“行,你想要什麼,如果我能給你,一定會滿足你的需要!”周族使者毫不猶豫地說道。
“你行說行就行,丫頭,別聽她的,只要你想要,就算師傅沒有,師傅我一定會想辦法給你弄來!”風娘子聽到悅兒的話,想到她的本事,只要自己滿足她的需求,她一定能成爲一位優秀地煉器師,到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來求自己提他們煉器。風娘子越想越開心。
“我不要多了,就想看看你們的煉器訣,所有的煉器訣我都想看!”悅兒擔心地看着兩位使者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說道。
“行,我現在就給你!”風娘子說完,立即從儲物袋內拿出一篇煉器法訣,遞到悅兒手中說悄悄傳音道:“這雖然是一個殘篇,可是師傅的寶貝!”
周使者聽到悅兒的話還有些猶豫,風娘子卻直接拿出一篇煉器法訣,頓時有些不滿地說道:“丫頭,你這要求我不能答應你,但是我們周族可是煉器大族,你要慎重考慮!”周族的煉器法訣從不外傳,只有通過嚴格的考驗之後才能得到,他無法答應悅兒的要求。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悅兒小心翼翼地收起風娘子給的殘卷,跪在風娘子面前行拜師之禮!
“丫頭,我呢?”風相公見自己的道侶終於如願所償,笑呵呵地對悅兒說道。
“師爹在上,請受徒兒一拜,師爹,禮物!”悅兒站起身,跳到風相公身邊攤開手掌說道。
“呵呵,錢宗使者,你們拍賣行所有的煉器法訣我都要了,送給我這個小徒弟作見面禮!哈哈!”風相公心繫風娘子,愛屋及烏,也對悅兒格外大方。
“謝謝師爹!”悅兒開心地說道。
“悅兒,你真的要拜入紅仙谷?你可記得你在來的路上答應過什麼?你還記得是誰帶你來的這裡?你真的要做這忘恩負義之人?”呂二少看着眼前爲了利益而忘去了當初的承諾的悅兒,一臉怒色地責問悅兒。
“丫頭,你真的要拜入紅仙谷?”周族使者頓時黑下臉丟下狠話,“你可別後悔。哼!”周族使者丟下一句,今天算是白來了,氣沖沖地離開。
“丫頭依然已經做了決定,我們還是不要爲難他,我們走吧!”丁使者沒想到呂少良會如此在意這個丫頭,心裡暗暗想到,自己一定不能讓少良知道這個丫頭已經瘋了的事情,否則,保不準這個小子會幹出什麼傻事!
“我真的決定答應加入紅仙谷!”悅兒看向呂二少,露出堅定的目光。
“少良,我們走吧!”丁使者強行拉起呂二少離開,生怕再呆下去,呂少良會發現悅兒的異常。
呂二少眼神憤怒、怨恨地看向悅兒,心有不甘地離去。悅兒看到呂二少的眼神,有些心虛,放佛是自己背叛了他。悅兒露出無辜地眼神看着呂二少,心裡委屈地想着,尼瑪,老子又不是你什麼人,也不是老子先反悔的,爲什麼要拿這種眼神看我!
“悅兒,我們走吧!”風娘子彎下細腰,拉住悅兒的小手說道,“你捨不得那小美男?放心,我們紅仙谷是允許你找外派弟子爲道侶的,等你這個小不點長成大姑娘時,再去找他!”風娘子若有所指看了一眼風相公,風情萬種地笑了起來,便帶着悅兒同自己的道侶離開。其他幾派的使者,沒有收到弟子,帶着遺憾離開。
“少良,我知道你和那個丫頭是同一個地方出來的人,你關心她,可是這是她自己選擇的,我們不能強人所難。”丁老頭帶着呂二少走向自己的住處,邊走邊安慰呂二少,他見呂二少不答話,又繼續安慰道:“我們六派聯盟,本是一家。你如果真的不放心那丫頭,有空就去看看她。你看那丫頭多招人喜歡,周族使者和風娘子都搶着要收她爲徒,以她的煉器本事,在紅仙谷肯定不會受什麼委屈,放心吧!”丁使者說道這裡,突然想起悅兒的本事是煉器,不是煉丹。
“糟了!”丁老頭突然發瘋似地大喊起來,“沒錯,沒錯,這丫頭的本事是煉器,她一定有辦法成功抹去靈品靈器上的神識。而她也一定有辦法保護自己的神識不受傷害!”丁老頭不再安慰呂二少,而是仔細地回憶起悅兒當時用那個戰天印墊腳的情景,忍不住再次大吼道:“她已經將戰天印上的神識抹去,並能控制它。難怪連周族使者也要收她爲徒!”
“我好恨啊!”丁老頭站在呂二少面前,捶胸頓足後悔地說道,“爲什麼我當時沒有想起來,爲什麼我當時只想到那個丫頭煉丹藥的事情。可惡的周族,奸詐的風娘子,你們發現了也不告訴我,我好恨啊!”
呂二少見丁使者突然對悅兒的離去耿耿於懷,有些開始擔心丁使者會對悅兒不利,便反過來安慰丁使者道:“丁爺爺,你也說了,我們不要強人所難。她既然已經選擇了紅仙谷,我們就讓她去吧,你不必介懷,你放心,我會加倍努力,不給你丟人!”呂二少也知道丁使者愛面子,便挑好的說。但是他沒想到丁使者還是一個反覆無常的人,前一刻還很灑脫,這一刻便怒不可遏地大吼大叫。呂二少心中無奈地嘆道,這都是自尊心在做怪,剛纔丁使者一定是好面子,不好在他人面前表現出來,現在纔是他真正的樣子!呂二少想到這裡,不由有對悅兒多了幾分埋怨,明明答應過的事情,竟然反悔了。看來她不能深信!
呂二少見自己的話並未起多大的作用,丁使者還在那裡慪氣,便繼續安慰道:“丁爺爺,她不過就是會煉幾把飛劍,並沒有多大的能耐。你不必爲這種言而無信的小人生氣。俗話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呂二少不知道此事的原由,豪言壯志地大發言論道:“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何須與一個小人計較,我堂堂七尺男兒,自當言而有信,飲水思源,不會當那忘恩負義的無常鼠輩!”
“好一個言而有信啊!”丁老頭聽到呂二少的話,臉上露出羞愧之色,自己當初明明答應過這丫頭收她進嵩山,卻因爲自己的誤判,愛面子,錯失一個好苗子。哎!丁老頭想到這裡,暗暗決定,千萬不能讓呂小子知道這事,不然自己真的沒臉見人了!
呂二少和丁老頭回到一處小院,許有才和老僕立馬迎了上來。老僕和許有才只是呂二少的隨從,並沒有資格觀看考覈的過程,由人帶着,早已不離開,回到小院之中。
許有才看了看呂二少,發現少了悅兒,但見呂二少和丁使者兩人的臉色不好,也不敢多問。老僕從來不問自己不該問的問題。呂二少不願惹丁老頭不高興,自此以後也不再他面前提及悅兒。丁老頭因爲礙於面子,更不願說及這件事情。呂二少和悅兒的誤會從此埋下!
悅兒被風娘子帶到紅仙谷的高樓之中。悅兒一進石樓,被眼前的景象嚇住。四處全是男男女女雙修之畫。牆上刻着,屏風上畫着,連地上也有。畫面很含蓄,內容很露骨!悅兒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師爹,真不知道他在這環境下生活,到底是性福,還是勞累。
“這些你可以看看,但是不用學習,以後再說!”風娘子摸了摸悅兒的小腦袋笑着說道。
“師傅,我們紅仙谷是煉畫的嗎?”悅兒看着滿樓的圖案,忍不住問道。
風娘子將悅兒帶到一間相對比較少畫的石室,笑着回答道:“不是,你以後就知道那些話幹什麼用的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先休息一會兒,對了,你想要男的照顧你還是女的?”風娘子眨着眼問道。
“有沒有不男不女的?”悅兒好奇地問道。
“呵呵,我這紅仙谷啥都有,就是沒有不男不女的。恩,我想想,還真有這麼一個,行,我讓她來照顧你!”風娘子說完,與風相公轉身離開。
沒過多久風相公帶着一個女扮男裝的少女走來,風相公將少女推倒悅兒面前說道:“她叫劉彩柳,是我們紅仙谷的外面弟子,以後就是你的人,你有什麼事情就吩咐她去做吧!”
“哼!”劉彩柳冷哼一聲對着悅兒說道,“對,你如果沒什麼事情就別叫我去做。”
尼瑪,這是什麼態度?悅兒看到劉彩柳那扁着的小嘴,嫌棄地說道:“我不要她,師爹,你給我換一個說人話的吧!”
“你說誰不說人話了?”劉彩柳揚起她那粉嘟嘟的小圓臉,張開櫻桃小嘴,俯視悅兒,不高興地說道,“你不要我照顧你,我也不樂意,我更沒時間管你!我告訴你,我以後跟你了,但是我做什麼,你別管,也別問。你沒什麼事就別找我,有事更不要找我,找我也幫不了你,找師祖去!”
“呵呵,我看你們交談地聽愉快的,那這件事情就這樣說定了,我去找你師傅。”風相公爽朗一笑,轉身瀟灑地離開。
“臥槽!”悅兒頓時跳了起來,正欲發怒,但是師爹已經離開。他瑪的,有你這麼無良的師爹嗎,你到底哪隻眼睛看到我和這個小可愛談的很愉悅了!悅兒看到屋內僅剩的劉彩柳,心中淚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