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兒和賭鬼在這片陌生的山林逛了幾遍,只發現了一頭初期魔獸,兩人聯手將它拿下。賭鬼看着地面上死去的魔獸,搖搖頭說道:“哎,這頭魔獸真弱,我最差的魔獸也比它強!”
“你有很多魔獸嗎?”悅兒收起地上的魔獸,隨口問道。
“當然,你以爲我這兩年幹啥去了!”賭鬼說到這裡,突然意識到自己泄露了自己的秘密,趕緊閉上嘴,絕口不提魔獸的事情。
“那你煉製了多少顆魔丹?”悅兒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們的談話有什麼不可告人之處,繼續閒聊着。
“沒幾顆······”賭鬼敷衍道。他煉製一顆魔丹至少得話半年的事情,他索性就不煉魔丹,專抓魔獸,等存多了換靈石也一樣。
“哎,現在還早,真不知道那兇婆娘怎麼樣了,也許我們現在回去,她還是一副不見黃河不死心的模樣,算了,我先煉製一顆魔丹,漲漲修爲。”悅兒說道這裡,偏着頭看向賭鬼問道:“賭鬼,需不需要我幫你也煉製一顆。”
賭鬼趕緊搖搖頭對着悅兒說道:“不用,你先煉着吧,我去找找還有沒有魔獸!”賭鬼說完,逃似地離開,因爲他身上的儲物袋空間有限,無法將魔獸帶在身上,可他不願在悅兒面前承認,失了面子,便黑着臉離開。
悅兒煉製好一顆魔丹,賭鬼也扛着一頭魔獸回來,扔到悅兒面前說道:“給,幫我也煉製一顆。”
悅兒沒有多想,也沒多問,好心地幫賭鬼煉製了一顆心魔丹。當兩人人手一顆魔丹,開開心心走回紅髮女子被困的位置,這時已是深夜。紅髮女子還在困獸鎖陣沒苦苦掙扎。
賭鬼圍着紅髮女子轉了一圈,感嘆道:“悅兒,你這寶貝可真了不起,將她困住了這麼久!”
“呵呵,呵呵!”悅兒朝着賭鬼眨了眨眼說道,“哥們兒我夠義氣吧!”
“夠,真夠!”賭鬼也笑得合不攏嘴,看着紅髮女子說道,“兇婆娘,你到底想清楚沒有,到底是要命還是要靈石!”
紅髮女子現在已是精疲力盡,靈力枯竭,虛弱地說道:“你先放開我,我給你們靈石!”
“先把靈石拿出來,我們就放你走!”悅兒卻搶先說道,“看到龐玉辛的份上,饒你一命!”
悅兒不提龐玉辛還好,一提龐玉辛,紅髮女子滿臉怒火,就是死也不肯交出靈石。這下可把悅兒和賭鬼給急壞了。
“喂,你裝啥愣,真的要和我們耗下去?”悅兒見紅髮女子又開始抵抗箭雨,不理會自己,頓時惱怒起來,對着賭鬼說道,“賭鬼,幹她,不和她浪費時間了!”
賭鬼看了一眼悅兒,又看向紅髮女子,猶豫地說道:“我們這樣做不好吧!”
“那你陪她慢慢耗,我可要先走了。”悅兒說完,頓時準備離開。
“等等!”賭鬼狠下心,攔住悅兒說道,“幫我搭把手,把她解決了,我和你一起離開!”賭鬼心中也對那個外圍賭場充滿了好奇心,很想見識一下,當然不會讓悅兒丟下自己一個人離開。
悅兒點點頭,兩人便開始朝困獸鎖輸送靈氣,頓時紅髮女子感覺周圍的空間越來越狹窄,箭矢越來越密集,逼得自己喘不過。她越掙扎,周圍的空間越狹窄,彷彿下一刻就能將自己磨滅。
“快住手!”紅髮女子熬不住,趕緊拿出所有的靈石扔向賭鬼。賭鬼見狀,收回靈力,接住儲物袋,用神識查探了一下,對着悅兒點點頭。悅兒這才收回力道,對着紅髮女子說道:“早點拿出來,你也不用收這麼多苦!”
“我們走!”悅兒說完,又對着賭鬼說道。賭鬼當下收回困獸鎖,正準備和悅兒離開。
紅髮女子如一灘難泥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悅兒離開前,回過頭對紅髮女子好心提醒道:“看在龐玉辛的面子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千萬別運氣喲。”悅兒說完,狡黠一笑,和賭鬼大搖大擺地離開。
紅髮女子得到自由,見他們就要離去,心有不甘,準備偷襲,可她忘了悅兒的提醒,突然運氣,頓時她的經脈大亂,氣息逆流。嚇得她趕緊停止運氣,只能眼睜睜看着他們離開。紅髮女子的眼神中充滿了仇恨,她一定要殺了他們!心中更是將龐玉辛視爲自己的死敵:龐玉辛,又是你這個混蛋!等到宗門大比之時,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將你身邊的人殺個雞犬不留!
悅兒不知道紅髮女子與龐玉辛的糾葛,否則她也不會火上澆油,加大兩人之間的仇恨。悅兒對這一切全然不知,她回到鐵鷹寨時,已是第二天清晨。
冬季的清晨總是遲到,白霧散不開濃郁。悅兒在進入鐵鷹寨時,悄悄拉上賭鬼的手,假裝自己很冷,哈着冷氣說道:“沒想到回到這裡還能種寒冷的感覺。”
賭鬼看到悅兒露出小丫頭的模樣,在自己身上取暖,忍不住抱起她笑着說道:“悅兒,沒想到你也有怕冷的時候!”
進入鐵鷹寨後,悅兒跳下賭鬼的懷抱,鄙視地說道:“姐纔不怕冷,我是怕你冷着了,姐這是關心你來着!”
“······”賭鬼看到陰晴不定的悅兒,臉上露出無奈之色,哎,自己咋攤上這麼一個怪人!
“趙大叔,我回來了!”悅兒懶得解釋,直徑飛回小院,對着平屋內的趙大叔喊道。
這時小金白血已經會走路說話,個子比悅兒還高,他奇怪地看着悅兒,放下手中的積雪,對着屋內喊道:“孃親,有個小妹妹找趙爺爺!”
“賭鬼,你快看,那是小白血,他出生時我幫着接生過嘞。”悅兒開心地說着,跟着小白血走進石屋。
趙大叔在屋內聽見悅兒的聲音,趕緊走出房間,腳上拖着棉布鞋,身上隨意搭着一件皮衣,披頭散髮地衝出屋子,看到一成不變的悅兒,心中又驚又喜,一時忘了詞,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說。
“趙大叔,你咋不穿好衣服就往外走,小心着涼!”金娘子帶着一個暖爐走出屋子,她以爲是其他寨門的小囡囡來找小白血玩,還特意爲她準備了一個暖爐。卻看到趙大叔衣衫單薄地站在外面,便將手中的暖爐塞到趙大叔手中,關心道。當金娘子說完這些後,這纔看到過道上的,頓時驚呼道:“小姐!”
“啊嚏!”趙大叔接過暖爐,打了一個噴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趕緊說道:“小姐,外面冷,快進屋吧!”
“小妹妹,進屋,進屋!”小金白血跑到悅兒身邊,拉着她的小手,往屋裡走。
悅兒卻搖搖頭,對着衆人說道:“我還有朋友,他叫賭······”悅兒看了一眼,彷彿在問是否願意自己將他的名字說出來。
賭鬼微微點頭,大方地說道:“叫我賭鬼就好!”
“賭鬼,賭鬼!”小金白血開心地拍着手,一邊跳着一邊喊道。趙大叔和金娘子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但隨即一想,小姐的朋友絕非泛泛之輩,便不敢輕視,客氣地回禮。
“好了,趙大叔,等會兒再敘舊,你先穿點衣服,我在樓上等你,有好東西給你看哦!”悅兒神秘一笑,又逗着小白血說道,“小白血,去我們院子裡玩玩吧!”悅兒說完,帶着小白血飛上落地窗前。賭鬼見狀,也跟了上去。金娘子和趙大叔看到賭鬼飛上小樓,兩人互看了一點,小姐交的朋友卻是不是凡人!
“哇,我在飛!”小白血落在地面上,拉住悅兒,激動地說道:“你就是小姐,你就是小姐!”
“你還記得我?”悅兒笑着說道,“小白血,我離開的時候你才我這般高,你怎麼可能記得我!”
“趙爺爺天天給我說你的故事,我都知道。你就是小姐!”小白血人小鬼大地說道。
小白血在大廳內拖來一張小木凳,坐在悅兒旁邊,嘰嘰喳喳地說了起來:“小姐,我和孃親天天來這裡給你打掃房間,你看乾不乾淨?”
“乾淨!”悅兒笑了笑說道。
“小姐,等我長大了,我也要向你一樣在天上飛來飛去!”小白血拿出掛在脖子上的小木劍開心地說道,“總有一天我會讓它飛起來!”
悅兒看了一眼劍柄繫着紅繩,掛在小白血脖子上的木劍,繞了繞腦袋,驚訝地說道:“沒想到趙大叔挺大方的,還給了你一柄飛劍!”
“小姐,小姐,你終於回來了!”這時趙大叔匆匆趕上樓,來到悅兒旁邊,將暖爐放下,又看了看小白血一眼,板着臉說道,“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許隨便將這仙劍隨便拿出來玩,快放回去,真不聽話。”
小白血朝着趙大叔吐了吐舌頭,趕緊藏好飛劍,一溜煙地跑下來,去找孃親。
“你給我慢點!”趙大叔的目光一直目送着小白血下樓,這才放心地收回目光,看着悅兒不好意思地說道:“小姐,讓你見笑了,這小兔崽子皮得很!”
悅兒擺擺手說道:“沒事,小白血挺可愛的。對了,趙大叔,我給你看一樣東西!”悅兒說完,拿出百寸方鏡放依牆而立,又對着賭鬼點了點頭。
賭鬼走上前,拿出一小塊夜明珠的碎片,放在百寸方鏡下邊的凹槽內,頓時兩頭兇猛的野獸出現在銅鏡之上,趙大叔頓時嚇軟了雙腿,趴在地上,怪叫道:“啊,怪獸,小姐快跑!”趙大叔不停地朝後躲去。
悅兒尷尬地抓了抓頭髮,賭鬼雙眼盯着鏡面,目光被裡面的打鬥場面深深吸引,對趙大叔的害怕沒有多大的反應,反而對鬥獸場面開始品頭論足。
“趙大叔,這是一面鏡子,裡面的鏡像離我們很遠,傷不到你,放下!”悅兒走過去扶起趙大叔,無奈地說道。
趙大叔看了看悅兒,又害怕地看了一眼銅鏡,慢慢地爬起身,擔心地問道:“那鏡子裡面的怪獸怎麼還在動?”
悅兒想了想,不知道該如何給趙大叔解釋,便忽悠道:“趙大叔,你難道忘了我是神仙嗎?我這面鏡子可是仙鏡,能看到千里之外的景象!”
“小姐說的是!”趙大叔聽到悅兒這樣一說,心中便放心不少,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敢靠近,生怕裡面的怪獸跳出來吃掉自己,當年人狼大戰,血肉橫飛的場景,可是歷歷在目,他永遠不會忘記。
“小姐,你準備用這塊仙鏡做什麼?”趙大叔精明的頭腦轉動起來,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