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過去,悅兒和周班將加入如意門的事情辦妥後,只得到一個造器師學徒的稱號,悶悶不樂地被如意門趕了出來,只好趕回周族。一年後,小白還在沉睡,悅兒和周班又重返如意門,他們得到成功晉升爲元嬰的周廣陵的傳信,讓他們會如意門獲取煉器宗師的考覈。
還未到如意門,周廣陵已經在山門外等着,他見到悅兒的身影,有些激動地說道:“悅兒,好久不見。”周廣陵說完,發現悅兒的修爲還停留在鞏基後期,有些不高興地說道:“悅兒,你的修爲怎麼還沒有提升,是不是偷懶了?”
悅兒擡頭看了看山門,又看向周廣陵,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我說周廣陵,你到底讓不讓我們進去?”悅兒撇了撇嘴說道:“一年不見,你話怎麼這麼多?”
“悅兒,不可無禮!”周班在一旁搖頭勸道,“廣陵也是爲你好,你不可以這樣和他說話!”
“管你屁事!”悅兒不服氣的罵了一句,最近她的心情十分不好,回到族內,處處受到排擠,如果不是因爲周班的氣場夠大,她已經被趕出了周族,你讓她有什麼好心情對待周廣陵。
“悅兒,如果這次你無法晉升爲煉器宗師,那我們一一一鋪的團隊只能解散!”周廣陵心事重重地說道。
悅兒知道周廣陵爲了店鋪的事情付出了很多,心中不忍再和周廣陵作對,語氣軟了下來,說道:“你放心,我會盡力的!”悅兒說完走到周廣陵面前,拉了拉他的袍子安慰道:“你也別想太多。”
周廣陵看了一眼悅兒,欲言又止,最後“恩”了一聲,與他們走進如意門。
第二天,他們去參加煉器宗師的考覈,因爲悅兒修爲的限制,如意門直接取消了他們的考覈資格,將爲煉器師的考覈。煉器師的考覈十分輕鬆,因爲周廣陵已經進入元嬰境界,輕輕鬆鬆取得了造器師的稱號。
然而周廣陵並不滿足與煉器師這個階段,他賴在如意門不走,非要悅兒提升修爲參加煉器宗師的考覈。
“周廣陵,你夠了啊!”臨時居住的院子內,悅兒大聲罵道,“你以爲我不想提升修爲嗎?你以爲我喜歡這副身板嗎?老子是真的沒有辦法提升!”
“歐陽悅兒,你還記得你當初信誓旦旦地保證會幫我拿到店鋪的繼承資格,你現在遇到困難就想退縮,你還是個人嗎你!”周廣陵心煩地吼道,他得到風相公傳來的消息,自己的母親大限將至,最多熬到這一次的家族造器師比試的時候他沒有時間再等第三個十年,這讓他如何不急。
“我不知道!”悅兒朝着周廣陵大吼一聲,衝出了院子,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她不想回家族,那裡的人都不歡迎她這個外姓族人。她也不想留在如意門,不想和周廣陵吵架。
悅兒飛出好遠,不知不覺飛到了風雷嶺。突然天空一道奔雷落下,與悅兒擦肩而過,鑽進了風雷嶺,發出劇烈的撞擊聲,嚇了悅兒一大跳。
“哇!”悅兒大叫一聲,指着天空罵道,“我艹,尼瑪的,打什麼雷,沒看到這裡有人嗎!”悅兒停在了風雷嶺中,蹲在地上,腦袋埋在臂間,嘴裡碎碎念念地咒罵道:“我艹你祖宗,都他瑪的欺負我,老子不想提升修爲嗎,老子不想下一秒成爲元嬰嗎,老子不想一夜長大嗎,日。光想有個球用,老子還是三寸丁。瑪的。”悅兒一句話全是髒字,羞得天空中的奔雷也不好意思出現,整整一個下午,風雷嶺只出現過剛纔那一道奔雷,讓後沉靜了下來。
悅兒感受這風雷嶺上懾人的氣息,她不由看了看四周,卻見一顆顆筆直的樹木拔地而起,斷枝間佈滿了針一般的葉子。黑褐色的外形顯得猙獰,常年飽受雷擊,一股莊嚴的氣息在樹幹間流動。
悅兒無意間想起雷雲決,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她慢慢張開雙手,運行雷雲決,感受大地上殘存的氣息,氣海內的暗氣開始流動。夜間一道奔雷落下,悅兒清晰地感受到雷電磅礴的力量。她慢慢接近雷電,激發出悅兒體內的暗雷屬性。悅兒運轉雷雲決,看到手掌上的遊雷,心中嚇了一大跳,原來自己還有這麼一個玩意兒,自己以前怎麼不知道?
雷雲決第一式,奔雷走。悅兒調動氣息,引出雷息,雙手合抱,胸前顯露出一道雷跡。“去!”悅兒雙掌前推,奔雷慢慢飛了出去,打在樹幹上,卻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咦?”悅兒見狀,忍不住走進樹幹,摸了摸粗糙的樹皮,手掌上放出寒氣,將整顆樹木包裹住。樹木依然沒有半點損傷。
“奶奶個兇,這個木頭有點扎實啊!”悅兒收回寒氣,不停地打量着樹木,腦海裡飛速轉動,這樹木和風雷支木有什麼關係嗎?但是風雷支木沒有葉子,只有光禿禿的樹幹,也十分矮小,沒有超過一丈高的風雷樹。但是這氣息到有幾分風雷樹的味道。
悅兒研究了一會兒也沒有研究出一個所以然來,便放棄了研究,繼續練自己的奔雷走。當悅兒再次調動雷息時,發現體內的暗氣開始作怪,將雷息隱藏起來,自己竟然找不到雷息。她十分無奈,只好重新再來,靠近天空落下的奔雷,慢慢釣出自己體內的雷息。如此重複,悅兒凝聚奔雷走十分困難,更無法奈何眼前這像松樹一樣的樹木。
“奶奶個兇,這暗氣怎麼一個勁的和自己作對呢!”悅兒靠着樹幹坐下,一隻腿屈起,手臂搭在膝蓋上,開始發神。她內視氣海,隨意地調動出體內的寒氣,卻無法調動雷息。
悅兒想得太入神,連天空中落下的奔雷也沒有發覺到,這道雷不偏不倚地落在悅兒身上。
“噗!”悅兒被擊個正着,嘴中噴出一團黑煙,口中發出怪異的叫聲。這雷落到悅兒體內開始亂竄,暗氣開始結盟,組成一道屏障,保護悅兒的靈脈,百密必有一疏,遊雷浸入靈脈,引動了悅兒體內的雷息,與外來之雷相呼應,開始在靈脈之中游走。暗氣不死心,開始攻擊遊雷,兩者你爭我奪,互不相讓。
悅兒被雷擊中,全身疼痛,他們還在自己體內打架,弄得悅兒痛不欲生。暗氣,你又調皮了!她欲哭無淚,只能任由他們在自己體內胡作非爲。
時間一點點過去,暗氣剛剛戰勝了雷息,將外雷趕出悅兒的體外,將雷息壓制了下去,悅兒剛想活動一下,又一道奔雷不期而至,落在悅兒身上。那種熟悉的疼痛再次從體內傳來,悅兒淚奔,奔雷,你害死你姐了!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悅兒痛得睜不開眼睛,在茂密的樹葉下分不清晝夜。難道自己這一輩子都只能窩在這裡了嗎?不,這點痛算什麼,她嘗試過神識受損的疼痛,與這點痛並不算什麼,悅兒強忍住疼痛,慢慢運轉雷雲決,趁體內雷息暗涌,加速調動,但是她越幫助雷息,暗氣抵抗越激烈,疼痛更甚。悅兒實在無法忍受這股疼痛,她身上的力氣被榨乾,不得不放棄,只待休息好再來,但是剛冒頭的雷息因爲悅兒的撤退,又被暗氣壓制了下去。
這疼痛還未完全消散,體內雜亂的氣息還未平復,奔雷又如期而至,悅兒不得不放棄掙扎,她的保存實力,迎接下一次的反撲。如此反覆,悅兒還是沒有奈何暗氣。暗氣彷彿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後援,無論如何也不讓悅兒得逞。
悅兒這次是真的怒了,對着暗氣大罵:“你可記得你說過臣服於我,如果你再胡來,我將你趕出體內,永遠不用你!”暗氣卻對悅兒的話置若罔聞。悅兒知道這個暗氣聽不懂人話,只得用實際行動告訴它。
悅兒恢復了幾道奔雷與暗氣互斗的時間,她開始運氣,將暗氣一絲絲地從體內抽出,暗氣彷彿發現了悅兒的企圖,開始逃竄,躲在氣海內不敢冒頭。
瑪的,早點一用這個方法老子也不會這麼辛苦了!悅兒暗罵自己蠢。少了暗氣的阻撓,悅兒體內的雷息如決堤的洪水,從靈脈中奔瀉而出,越外雷融合一起,在悅兒體內流動。
悅兒突然發現失去了暗氣,自己的修爲倒退了不少,她趕緊調動出暗氣與雷息融合,但是暗氣也有性格,躲在氣海內一動不動。我艹,就知道在老子面前耍性子!悅兒忍不住大罵一聲,但是在她體內,暗氣就是霸主,它不願意動,誰也奈何不了她。
雷息少了暗氣的束縛,開始發展自己的勢力,連識海之內也開始出現微弱的雷息,但是很快被識海之內灰氣逼退,雷息也不氣餒,這灰氣不如暗氣厲害,兩相開始較量起來。
悅兒感受到自己識海內一片混亂,久違的撕裂樣頭疼又開始刺激她的神經。悅兒額頭青筋凸起,皮膚下面上血管的走形,她縮成一團,全身發抖。嘴角被咬破,溢出鮮血。
這一場仗悅兒不知道它們打了多久,不知道是暗氣良心發現還是什麼,霸道的暗氣竟然開始與雷息融合,與它一同進攻悅兒的識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雷息與暗氣融合之時,悅兒纔得到一息喘氣的時間,但是霸道的暗氣快速的與雷息融合,強勢攻擊識海,識海一片混亂,悅兒臉色蒼白,有種瀕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