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彩柳心中對悅兒有些嫉妒,她明明進入了鞏基期,卻不承認,真是可惡。只有進入鞏基期的修士,才能開闢出識海,幻境也只出現在識海內。試煉深林禁止修士使用一切法寶,專門爲紅仙谷的弟子煉體和修神所用。
悅兒見劉彩柳不理自己,便拿出戰天印對着戰卓雄說道:“嘿,帥哥,你知道這東西是什麼嗎?”
“大長老的戰天印怎麼會在你手中?”戰卓雄警惕地看着悅兒,着急地問道。
“你什麼戰家的人?”悅兒聞言,心跳慢半拍,趕緊收回戰天印,連連擺手說道:“你什麼也沒看見,你什麼也沒看見!”悅兒現在恨死自己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就是讓大長老受傷的鐵鷹寨的小主?”戰卓雄不敢相信地看着悅兒說道,“你可不可以將大長老的靈器還給我,以後我還把你當朋友!”
悅兒聞言,趕緊搖頭說道:“不行,最多我將這塊銅板煉製成靈器後,分你一份。這是我最後的底線,你可不許再討價還價。”
“什麼!”戰卓雄吃驚地看着悅兒,怒聲說道,“你竟然要毀了這個靈器!”是可忍孰不可忍,戰卓雄二話不說,便對着悅兒動起手來。
悅兒看到帶有勁道的手掌向自己劈來,靈巧地躲開,戰卓雄緊追不捨,再次襲來,悅兒拿出小錘抵抗攻擊。戰卓雄的手掌打在玉錘上,暗勁反彈回來,戰卓雄手上吃痛,趕緊住手,死死盯住悅兒手裡的小錘。悅兒用小錘擋在身前,也警惕地看着戰卓雄。
“好了,都省省力氣,後面還有三個月的路要走,別在這裡浪費時間!”劉彩柳走到兩人中間,當起和事老。悅兒收起小錘,後退了十步,對着劉彩柳說道:“你走前面,我跟在後面!”
戰卓雄也收回力道,和劉彩柳並排走着,他趁悅兒不注意,將發紅的手掌遞到劉彩柳面前說道:“你看。”
“竟然傷得這麼重!”劉彩柳心中一驚,擔心地問道:“你沒事吧。”
“無大礙,擦點藥就好。可惜我得療傷藥全在儲物袋中,拿不出來。”戰卓雄說完,看了一眼悅兒,驚訝地說道,“你發現沒有,歐陽悅兒卻能隨心所欲地從儲物袋中拿東西,更讓人驚訝的是她還能運用靈器,她手上的東西絕非凡品!”
劉彩柳忍不住好奇地看了一眼悅兒,在戰卓雄耳邊悄悄說道:“別管她,說不定我們後面還需要她的幫助,由她去。別和她較勁。”劉彩柳在悅兒手中吃過兩次虧,現在學乖了,不隨便惹她。
“行,我們走吧!”戰卓雄收起受傷的手,用好手摟住劉彩柳的肩膀,兩人依偎着前行。
“艹,兩個王八蛋,在老子面前炫幸福!”悅兒酸溜溜地罵了一句。沮喪地往前走。三人走進森林,悅兒越走越發現前面的路很奇怪,看着前面的樹林就在眼前,三人走了將近一個時辰,卻還是沒有走到前面的樹林之中。
“你們說,我們是不是又進入幻境了,爲什麼還沒有走出去啊!”悅兒好奇地放開神識擦探,突然周圍的事物一變,悅兒又回到她開砸的山洞之中。
“尼瑪,坐飛機啊,又到這裡來了!”悅兒對着洞口大喊道,“劉彩柳,老子又神遊了,快來救我!”悅兒叫了幾聲,發現沒人理,心中有些發毛地看着四周的石壁,擔心地想到,我會不會老死在這裡?
“小白,我好可憐。”悅兒有些害怕,想起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小白,失落地拿出銅鏡,又開始修復起來,悅兒將碎片修補好後,並沒有拿出小白的毛髮放在上面。而是將銅鏡放在一旁,開始分解戰天印,煉製新的銅鏡。
這次悅兒花了整整兩年的時間才煉製出一塊一模一樣的銅鏡出來。悅兒看着新制的銅鏡,忍不住拿出小白的毛髮放在上面。毛髮穿過銅鏡,直直掉在地面上。悅兒撿起毛髮,卻發現新制的銅鏡已經消失,修復好的銅鏡又碎了一地!
“我艹!”悅兒這次很淡定地看着四周,等着山洞消失。
山洞漸漸消失,劉彩柳和戰卓雄的身影出現在前方,悅兒吐了吐舌頭,又追了上去,這時她才發現,明明能看見劉彩柳,卻怎麼追也追不上,悅兒着急地大喊:“戰卓雄、劉彩柳,你們等等我!”悅兒連連喊了好幾聲,也不見劉彩柳兩人回頭看自己。
悅兒無奈,只好放慢腳步,慢慢追趕,她目光緊緊盯着前面的樹林,心裡暗暗想到,尼瑪,老子還真不信了,走不到對面!悅兒控制神識,朝着對面飛去,轉眼悅兒便趕到劉彩柳身旁,她將劉彩柳和戰卓雄用神識帶到空中,對着他們說道:“你們難道沒有發現這裡不對勁嗎?”
“你快放我們下去!”劉彩柳掙扎地說道,“你這樣做會給我們帶來大禍的!”
悅兒搖搖頭說:“有什麼大禍,走,我帶你們過去看看!”悅兒帶着劉彩柳和戰卓雄很快飛到樹林中,她這纔將劉彩柳放下,對着劉彩柳說道:“你看,這不是就到了嗎?”悅兒話剛說話,腳着地,鋪天蓋地的威壓朝悅兒壓下來!
“臥槽,這裡有強者,我們快走!”悅兒正打算離開樹林,可是三人敢逃出樹林,後面一羣野豹,目露兇光地看着悅兒幾人。
“我們還是趕快回去吧!”悅兒害怕地後退。劉彩柳和戰卓雄臉色蒼白,他們一踏進樹林,便被這威壓壓在地面上,不能動彈。野豹圍在樹林外圍,等待時間進攻。
戰卓雄吃力地爬起身,卻被威壓再次壓倒,嘴角溢出鮮血,露出苦笑,目光溫柔地看着劉彩柳。
“噗!”劉彩柳剛對着戰卓雄露出笑容,中心一陣翻騰,一口鮮血從嘴裡吐出。
“你們沒事吧!”悅兒艱難地走到劉彩柳面前,擔心地問道,“我們現在怎麼辦?”
“你用神識替我們分擔一點威壓。”劉彩柳艱難地吐出幾個字,虛弱地躺在地面上。
“我試試!”悅兒吃力地放出神識,包裹住劉彩柳和戰卓雄二人,替二人分擔了一半的壓力,一個字一個字艱難地問道:“你,們,現,在,好,受,點,沒?”
“好些了!”劉彩柳盤腿坐起身,無力地說道,“謝謝。”說完,便開始恢復修煉起來。
“你,也,快,點,恢,復,我,快,沒,力,了!”悅兒見戰卓雄看着自己和劉彩柳發呆,氣得快要吐血,卻只能一個字一個字地催促道。
戰卓雄萬萬沒想到悅兒的神識這般強大,感覺威壓減少了一半,他聽完悅兒的話,回過神來,趕緊打坐修煉,現在不是發愣的時候。
悅兒感受着威壓,也在劉彩柳身旁坐下,用神識將三個人籠罩住,學着他們修煉起來。
悅兒這才發現自己體內的灰氣在自己的經脈、全身一動不動,她完全無法恢復。真是太過分了!悅兒滿頭黑線,恨恨地看着灰氣,這樣下去可不行,自己完全無法隨意控制它們,必須分出神識才能驅使灰氣運轉。悅兒現在連動一下的力氣也沒有,如果分出多餘的神識控制灰氣?
悅兒無奈地運行了一遍基礎煉氣決,卻發現靈氣進入體內瞬間被灰氣吸走。哎!悅兒又重新運行起血魔心法,剛進入體內的靈氣,不到一秒鐘又被灰氣吸走。
“你到底要鬧哪樣?”悅兒被灰氣給激怒,不經意間分了心神,她的神識露出破綻,劉彩柳和戰卓雄再次遭受到強烈的威壓,無法繼續打坐,軟軟地倒在地上。劉彩柳對着悅兒露出一個埋怨地目光。
悅兒見狀,趕緊再次放開神識,尷尬地笑了笑。劉彩柳現在有求於人,不好和悅兒對吵,只好默默忍受,再次打坐修煉起來。戰卓雄在這裡沒有什麼話語權,只好學着劉彩柳繼續打坐恢復。
悅兒尷尬地抽了抽嘴角,她面對灰氣也十分無力,灰氣,灰氣奈若何?悅兒慢慢地吸收靈氣,腦海裡突然想起當年那個奇怪的夢,夢到體內的灰氣臣服於自己。悅兒想到這裡,既然它願意臣服自己,爲什麼還和自己搶靈氣呢?悅兒想到這裡,又開始運行起基礎煉氣決,當靈氣進入悅兒體內被灰氣吸走後,她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運轉心法。當悅兒將灰氣在自己體內運轉一週後,發現自己的氣海結實了一些。
悅兒見狀,奇怪地想着,難道灰氣不願意自己接受其他靈氣?悅兒這時才慢慢回想過往種種,發現灰氣的作用確實大於靈氣,而自己也很少用到靈氣,每次有需要,都是灰氣在幫助自己。
“我懂了,灰氣就是靈氣,靈氣就是灰氣,只是性質上不同,灰氣比靈氣更強!”悅兒想到這裡,心中大喜。她開始加速吸收天地靈氣,運轉灰氣,朝着凝氣期一層衝刺。
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悅兒的丹田被灰氣充滿,她突破了凝氣期一層,接下來半天的時間,悅兒突破凝氣期二層,不到兩天的時間,悅兒衝破了凝氣期三層。一個月以後,悅兒成功突破到凝氣大圓滿期。悅兒體內積存的灰氣已經耗盡,剩下的不夠她鞏基。悅兒的修爲得到大大的提升,識海卻沒有什麼變化。但她已經很滿足現狀,至少她可以利用灰氣慢慢恢復神識,足夠支撐大家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