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刀老乾雙眉輕皺笑道:
“那除非冷兄已將這機密泄露了。”
冷震東冷冷道:
“南宮兄這種不相信兄弟之心理,實在使人心寒。”
佩刀老者哈哈笑道。
“不然冷兄爲何說這樓院機密有第三者知道?”
冷震東嘿嘿冷笑道:
“南宮兄,難道你忘記了,‘孤獨紅’的女婿中原正劍黃龍山。
這一句話,震動了黃秋塵的心扉,想不到在此時此地,有江湖武林中人提起自己父親黃龍山的名字,而且又是牽連在這場是非之中。
他感到自己父親的血仇,可能不是那麼單純,如劍指羅漢鐵木僧所說:是爲那柄伏虎劍所引起。
“孤獨紅,孤獨紅,他是自己的外祖父嗎?”
當然黃秋塵不知道自己的外祖父——孤獨紅,要知道他母親根本沒有向他提起任何親人,就是他父親黃龍山的名字,也是在母親臨死前,方纔瀝血告訴他的。
黃秋塵想不出母親爲何不在他懂事的時候,對自己訴說一些有關的親人事項,難道自己家裡有着隱蔽不可告人的家醜?
這時他心中一片混亂,千萬思潮,充滿他整個腦海裡。
佩刀老者微微一笑,道:
“中原正劍黃龍山,早在十年前已作古了,難道他會泄露這機密,如果泄露這件機密,也只有青城修劍院的鐵木僧,可是十年來鐵木僧和兄弟見過三次面,顯然他根本就知道這件事,更不曉得自己徒兒黃龍山和孤獨紅的女兒是夫妻。”
這句話,說得不錯,劍指羅漢鐵木僧在黃秋塵沒上青城山尋仇之前,鐵木僧根本就不知自己心愛徒兒黃龍山有着後代——黃秋塵。
黃秋塵胸中熱血沸騰遽烈,暗暗忖道:“這佩刀老者,怎麼知道自己家事這般清楚……
他是誰?
手轉乾坤冷震東稱呼他馥姓南宮,而且他府上是羅山,又腰佩長刀,難道他真的是河南南宮世家——南宮冷刀嗎?
但是這個南宮冷刀,語音並不像自己數次所見那位面蒙青巾,身着龍袍的九龍王尊南宮冷刀啊!”
黃秋塵江湖經歷甚淺,所以他對於面前這佩刀老者,無法肯定他是否九龍王尊南宮冷刀。
手轉乾坤冷震東干笑一聲,道:
“南宮兄向來機智過人,怎麼連兄弟的意思也無法體會出來,不錯中原正劍黃龍山已然作古,當然不會再鄭入這機密是非之中,可是南宮兄可知道黃龍山生前有二個知交……。”
他話未完,佩刀老者微笑接聲道:
“一個是當代的鬼母教教主、另一個是誰?兄弟卻不知道。”
“另一個就是名滿武林的黑道中人,千里魁魂武儀天,其實天下間又有那幾人知道黃龍山,生前和這兩個旁門左道的人,是生命拜把之交呢?”
黃秋塵聽了這句話,心中大喜,他暗“噢!”了一聲,付道:“這事情實在令人意想不到,千里魅魂武儀天,竟然跟父親有過生命之交,唉!這樣自己雙親血仇真象,自然可以由武叔叔身上全部清楚了……”
佩刀老者哈哈一聲長笑,道:
“冷兄若不提起這事,兄弟果真無從知道武儀天是黃龍山的知友,哈哈哈……”
他說罷,突然仰首發出一聲震盪蒼穹的長笑!
黃秋塵聽了他的笑聲,臉色驟變,暗道:“糟了,他們會不會向武叔施辣手,殺人滅口……”
驀地,突聽佩刀老者笑聲一斂,喝道:
“站住!”
黃秋塵怔了一怔,暗道:“他是叫我的嗎”
原來黃秋塵這時正想移動腳步,要由假山之後溜走。
那知喝聲一落,一個冷冰若霜的語音傳出,說道:
“你放心,我不會跑掉。”
語聲中,假山對面一座三角亭柱後。走出一個肩背古劍的的綠衣少女。
只見她那張勻紅的嫩臉上一片壯肅之色。像一朵盛放在冰雪絕峰上的梅花,傲骨霜。寒香冷豔。
黃秋生看見綠衣少女,心中暗自驚叫道:“是袁姊姊不錯,這綠衣少女正是當今青城修劍院主袁麗姬。
手轉乾坤冷震東,目睹袁麗姬的面容,心頭一震,他覺得她氣度清貴,令人有一種高不可攀之感,暗暗吃驚道:“這女娃兒是誰?她的武功好像不低於自己……”
佩刀者見袁麗姬緩緩走了過來,突然轉臉哈哈一笑,道:
“噢!原來是袁侄女,老夫本來以爲是誰呢?”
這句話,使黃秋塵心中更是一震,蟬道:“佩刀老者怎樣稱她爲侄女?”
袁麗姬冷豔的面容,突然泛出一絲淡淡的笑容,道:
“南宮盟主,你好,你們剛纔說的話,我都已經聽到了,小女正要向南宮伯伯請教一些不明白的事情。”
這些話。聽得黃秋塵徹然大悟,這佩刀老者,果然正是各震天下武林的南宮世家主人—
—南宮冷刀。
南宮冷刀和鐵木僧有過交情,當然袁麗姬稱呼他爲“南宮伯伯”。
佩刀老者南宮冷刀身份已明,但另一個問題在黃秋塵腦海中盤旋,他是不是那屠殺三桅船上。九龍王尊逢稱是“南宮冷刀”,鬼磯土秦風也稱他爲,“南宮冷刀”,可是黃秋塵目見佩她老者有很多地方不像那九龍王尊。所以他雖然明知九龍王尊即是南宮冷刀,但現在也不敢直認。
冷震東見佩刀者和袁麗姬熟悉,臉色不禁一沉,問道:
“南宮兄,她是誰?”
佩刀老者哈哈一笑,道。
“冷兄弟,她便是當代青城修劍院院主。劍指羅漢鐵木僧的第二傳徒,中原正劍黃龍山的師妹。”
佩刀老者生像冷震東不得袁麗娘身份來歷,故意提高聲音說了這麼多。
手轉乾坤冷震東聽袁麗姬是領袖中原武林的修劍院主,心中不禁暗自震驚,付道:“這一下就麻煩了。她已經全部聽去了秘密。如果我和南宮冷刀要殺害她當然不會太過艱難,可是這樣一來,自己便要和整個中原武林九大門派爲敵……”
突然冷震東轉頭望了南宮冷刀一眼,那意思是要微求他的意見。
南宮冷刀哈哈一笑,道:
“袁麗姬這時見了南宮冷刀,心中也暗自驚異,忖道:“據黃秋塵所說,南官冷刀就是那九龍王尊,怎麼不大相似……”
原來袁麗姬跟南宮冷刀也是初次見面,她對於面前的南宮冷刀,是不是九龍王尊,也存滿腹懷疑,在岳陽風景區的南宮冷刀並沒有受傷的跡象啊!
袁麗姬肅聲說道:
“小女要向南宮盟主請教的,便是關於我師兄黃龍山的事情。”
南宮冷刀微微一笑,道:
“凡是我所知道的,絕對不會向袁侄女隱瞞。”
袁麗姬沉聲道:
“剛纔南宮盟主說:‘孤獨紅’即是我師兄的岳父、是不是真實的事情?”
南宮冷刀微微然一笑,道:
“當然是真的,你師兄黃龍山爲何終於吐露此事.當然恐怕有礙他堂堂名門正派的身份。”
袁麗姬聞言神色似極爲激動,但瞬間即恢復平靜。
黃秋塵見了這各情形,內心暗感驚異,付道:“照袁姊姊臉上神色看來,以及南宮冷刀幾句話,自己的外祖父——孤獨組,定然是位令武林道上所痛恨的魔頭,或者自己的父親怎麼會向鐵木僧隱瞞這些事。”
袁麗姬突然冷冷的說道:
“我師兄已然屍寒十年,這段事情因果,南宮盟主有什麼考證。”
驀然聽到假山口傳出一陣淒厲.悲愴的哈哈長笑!
黃秋塵緩緩由假山之走了下來。
這一驟變,使南宮冷刀和冷震東都大大吃驚,他們夢想不到——假山之上隱藏着一個人,而憑自己和功力竟無法察覺。
袁麗看是黃秋塵。嬌聲叫道:
“黃弟弟是你,我找你好久了。”
黃秋生聽到袁麗姬說那句話,好像是在強辯家父並不是孤獨紅的女婿,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激動。
他想:縱然父親娶了一個混世魔王的女兒爲妻,但這有何不可。他之所以現身出來是要向袁麗姬指責。
但一見袁麗姬的臉容,以及關切的慰問,不禁心頭一震,暗道:“自己這樣當面指責此事,定要創傷袁姊姊的一片冰心。”
於是,他停止了笑聲,將到口的話吞嚥回去。吶吶道:
“袁妹姊,我……我……”
手轉乾坤冷震東,倏地欺身向黃秋塵近了一步,問道:
“你在假山上躲藏多久了。”
“很久了,你們沒來之前,我就在假山上睡了一覺。”
這一答覆,使冷震東呆愕住了,驚異道:
“你沒有說謊?”
袁麗姬在兩人說話的時候。輕輕挪移腳步,走到黃秋塵左側。她生怕冷震東猝然突襲,黃秋塵抵擋不住。
黃秋塵冷冷道:
“我爲什麼要說謊,難道在這裡睡覺是犯了你們什麼大忌之事不成。”
冷震東像似被黃秋塵這種頂憧之語,觸發胸頭怒火,陰氣森森的冷笑數聲,厲聲喝道:
“好小子,你這是找死!”
他縱身一躍,右手呼的一掌,平胸直擊過去。
袁麗姬嬌聲叫道:
“黃弟弟,不要接他掌力,快橫側躍開。”
原來他早知冷震東乃是黑手巖主人。功力絕高。他之所以在江湖武林綽號“手轉乾坤”
就是以掌法聞名江湖,盛傳冷震東出道武林,沒有人能夠接得三掌連環攻擊,所以袁麗姬見他出手,立刻出聲喝黃秋塵。
那知黃秋塵初生之犢不怕虎。他早就看出冷震東會向已出手,於是暗中斂凝真氣。蓄勢待發。
冷震東掌勢出手,黃秋塵右手一揮,好像是在同時出招,快得令人無法辨別是那一隻手先出招。
冷震東見黃秋塵出手接掌,心中不禁暗喜,但他掌勁一接觸黃秋塵擊來的潛力,知道感覺不好,他感到黃秋塵右手掌勁,竟然強過自己掌勁。
冷震東念頭還沒轉完。黃秋塵左掌已經挾着一股凌厲飄風壓到。
冷震東這一驚非同小可,心知自己若要出左掌,雙方勢非立判生不可。
在電光古火的一剎那,冷震東決定不願這樣硬接硬碰,因爲他這時已經察出黃秋塵掌力之渾,生平罕見,自己也不一定就能佔到便宜。
念頭轉動間。冷厲喝道:
“好掌力!”
他突然撤回劈出的右掌,身若游魚,旋轉到黃秋塵右側,左手疾出,一把扣上了黃秋塵右腕脈。
這一變招,實在太出人意料之外,袁麗姬看了疾仲皓腕,要撤出肩後長劍,如果黃秋塵腕脈被制,她便立刻展開凌厲劍式逼攻,使冷震東鬆掉手腕。
那知他長劍撤出一半,黃秋塵已冷哼一聲,右手五一轉。已經劃到冷震東右腕之上。冷震東只覺右腕一麻,去勢頓時一緩。
黃秋塵飛起一腳,踢向對方小腹,迫的冷震東疾快的向後退了兩步,滿臉驚異的望着黃秋生出神。
顯然黃秋塵這幾招身手,太使他感到震駭了,其實不單隻冷震東感到驚異,就是南宮冷刀也充滿驚異之色。
袁麗姬心中暗暗忖道:“二日不見,怎麼他的功力增進那麼多,而且招式之奇,臨機應變之經驗,似乎都較二日前更加火候老練的多,生像是一個身經百戰的高手。”
要知武功一道,最主要需具備三個條件‘天賦、時間、師承’三個條件如果缺乏其一,便無法達到絕境。
袁麗姬那知黃秋塵大部分武功,是得自紅花門冷麪娘朱嬌鳳的—一武功秘笈,自己鍛練,雖然說他天賦奇稟,是舉世第一聰明的人,但以時間上推算黃秋塵練武進入軌道,不過三年有餘。
他不像是袁麗姬自幼便在青城修劍院習技,積十餘年的漫長歲月,接受中原武林九大派的九個第一高手日夜用悉心陶薰,纔有今日成就。
所以黃秋塵這種超乎常理,一日千里的異華進境,着實使袁麗姬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其實袁麗姬等人忽略了伏虎三招,絕世的奧秘,陰陽滋長,氣機運轉的那招‘伏魔古佛’連環三式。
冷震東像似不相信這樣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年,已經身負了絕世武學,他呆愕了片刻,倏地陰冷寒笑一聲!
身軀遊走中宮欺進,一指點去。
黃秋塵這時腦海裡正自己在想着昨夜由伏虎三招悟出的一手絕技,冷震東一指點來,他猶然不覺。
袁麗姬這時正也在想着黃秋塵武功奇異進境之道旦,冷震東一指點出,他方纔發覺,但指風快速如電,一閃間,已經迫到黃秋塵身上三寸,直看得袁麗姬“啊!”地一聲驚呼道:
“黃弟!……”
一聲問哼,黃秋塵閃避不及,左肩被那縷指風掃中,身軀搖幌了二下。
冷震東一指點中黃秋塵左肩,他臉上驟變,原來在他指風擊中對方身上之時,突感由黃秋塵肩部透出一股無形氣勁,彈消去自己指勁。
冷震東一皺眉,雙掌一錯,呼呼……一連劈掃出五掌。
這五掌,攻得黃秋塵步步後退,險態陡生。
袁麗姬翻腕撤出那柄騰蛟劍!
驀然聽到南宮冷刀輕輕呵咳了一聲!
袁麗姬心中本來就懷疑南宮刀,就是那陰殘的九龍王尊,不時暗自提防,這時聽聞吱聲,轉首望去!只見南宮冷刀滿面含笑,無聲無息的向自己這邊走來。袁麗姬心頭一驚,騰蛟劍反轉劍鋒,橫在胸前退了三步!
南宮冷刀見袁麗姬擺出這招殺氣騰騰的劍式,突然笑聲說道:
“袁侄女,你不必擔心,他不出幾招,便可扳回劣勢……”
袁麗姬聞言鳳目瞥掃了鬥場一眼,果然黃秋塵退了五步之後,驀然揚腕劈出一道狂濤勁飆,封住冷震東兇勇的掌招,立刻展開反擊。
兩人拳去腳往,打得極是猛烈,腳掌襲擊之處,無一不是足以致人死地的要害,當真是生死存亡之搏鬥。
袁麗姬武學修養極高,她一眼看出,黃秋塵處在攻擊的機會多,知道黃秋塵一時不會敗下來。
南宮冷刀突然輕聲向袁麗姬問道:
“袁侄女,他可是青城修劍院的弟子!”
袁麗姬仍然橫劍在胸淡淡道:
“南宮盟主,我警告你不要出手,如果你一出手,恕侄女要以小犯大,縱然被家師責備,亦在所不借。
南宮冷刀微策一笑,道:
“袁侄女,當今已是中原武林九大派,發號施令的修劍院主,令師等人已經管你不着,何以說尊師會責備你。”
不錯!袁麗姬在當今中原武林九大派的身份,乃是最具崇高的領袖,縱然鐵木憎等人是她授藝恩師,也要聽命她的指揮。
袁麗姬鳳目射出一股威棱之光,重聲說道:
“我雖然身爲中原武林九大門派,發號施令的修劍院主,但我不會亂施權威,將天下武林帶進恐怖滅亡的命運。”
南官冷刀微然笑道:
“袁侄女,人間仙鳳,絕世才智,當然老友鐵木憎不會選錯人。”
袁麗姬沉聲說道:
“南宮盟主,關於我師兄黃龍山的事情,我還沒問完,現在我請問南宮盟主,我師兄十年前和這座樓院機密有什麼牽連。”
南宮冷刀笑道:
“這個恕難奉告,我只能向你說黃龍山和這座樓院機密關鍵重大。”
袁麗姬又問道:
“那麼這樣說來,我師兄之死,不是如傳說是爲伏虎劍所引起,而是這座樓院機密所致,是不是。”
南宮冷刀道:”
“兩者都有。”
袁麗姬黛眉輕蹙,肅聲說道:
“南宮盟主,你仍是家師好友,而且當年我師兄在世時,聽說你也義務指教過師兄武學,乃是黃龍山師兄半個師父,不知你對於我師兄之死,有什麼感想?”
南宮冷刀道:
“老朽聞聽龍山惡耗,曾經痛心數日夜,但人死不能復生,悲慟何用,老夫中有默默替龍山靈魂祈禱,痛失一個絕世奇才!”
袁麗姬道:“南宮盟主,既然對我師兄之死有所追悼,諒南宮盟主若知道殺害師兄的兇手,定然不會隱蔽不說。”
南宮冷刀微微一笑,
“關於令師兄黃龍山被殺害之事,老友鐵木僧已經三次到羅山向我追問過……”
袁麗姬接聲道:
“而南宮盟主每次都答說:不知道,或是還沒有線索。”
南宮冷刀答道:
“其實就是如此,老朽現在要給你的答覆,也只是這幾個字。”
袁麗姬沉聲道:
“關於我師兄被慘害的真象,終有一日,我會調查得水落石出,到時候兇手罪證十足,定難逃武林公道。
現在我還有一事請問南宮盟主,據說最近江湖武林揚起一個神秘權威組織——九龍王尊……”
南宮冷刀沒待袁麗姬說完,接聲說道:
“……不是最近,老朽遠在二十年前,便有耳聞九龍王府與九龍王尊之名,可惜天下武林中人,沒有一個知道九龍王尊是誰?”
驀然聽到黃秋生厲聲笑道:
“我知道,我親身聽到九龍王尊說過他是什麼……”
一句話未完,忽聽一聲慘哼傳出!
黃秋塵被冷震東一掌擊得吐出一口鮮血,身軀搖幌後退了三四步。
原來黃秋塵和冷震東慘烈搏鬥中,袁麗姬詢問南宮冷刀的一言一語,他都分心去聽,高手搏鬥,最忌憚的便是分散心神,他在冷震東凌厲兇猛的一搶急攻下,左背中了一掌,直打得他血氣浮動,眼冒金星。
冷震東見黃秋塵中了自己一指勁,一道十成掌力一擊,人竟然還沒重創倒地,心中驚駭萬分,他暗暗付道:
“這小子,有些邪門,正常武林高手,只要遭受自己掌力三成一擊,便要立刻重創而亡,而他怎麼連中二掌”只單受了一點輕傷,難道他已經練成了上乘氣功罡氣護身嗎?”
思念中,冷震東追欺過去,左拳右掌,橫掃而出。
這二招一出來,掌勁脫似午潮海浪一股激盪起巨大旋風,虎虎發聲作響。
黃秋塵面容肌肉一陣抽搐,驀然飄身向左側躍退四尺,突然施出一招絕倫的掌式,迎胸拍了過去。
他手掌平平拍出,去勢若點若劈,奇奧絕倫。
冷震東像似看出黃秋坐這一掌是厲害殺手,急忙施出一招,‘閉窗推月’,幻起一片掌影,封住了門戶。
那知黃秋塵掌勢突然一轉,竟從幻起的一片掌影,直攻而入!
“噢!”一聲悶哼!冷震東的身軀,被黃秋塵擊的跳起三丈多高,然後緩緩地飄落地上。
雖然他還能站住腳,但面色鐵青,身軀顫抖,顯然已經中了不輕的內傷。
黃秋塵那一掌,太過精奧詭奇了,竟連袁麗姬和南官冷刀,都不知道他這一掌是如何擊中冷震東的。
黃秋塵擊退冷震東後,竟像是內力不繼,左腿一破,人已經跪倒地上,胸部起伏,喘息連連。
袁麗姬芳心大驚,奔了過來,嬌聲問道:
“黃弟弟,你受了重傷嗎?”
黃秋塵搖搖頭不答話,緩緩閉起那雙星目。
就在這瞬眼間,南宮冷刀臉上神色變化了數次,最後恢復他那付慈祥和藹之容,呵呵一聲輕笑道:
“袁侄女!你還有什麼話要問,否則老朽和冷巖主要先行走一步了。”
袁麗姬心中正耽心甫宮冷刀會趁此時機攻襲自己,聞言喜歡他們趕緊離去。
南宮冷刀見袁麗姬不答話,轉步直對冷震東走去。
冷震東環目一瞪,像似要說話,但南宮冷刀向他施了一個眼色,呵呵一陣清越朗笑,說道:
“冷兄!咱們走吧!”
他當先一人向樓院前面長廊走去,冷震東一句話不說,跟隨他的身後,眨眼間,兩人背影已經沒入晚暮中……
黃秋塵調息片刻,張開眼睛,不見南宮冷刀和冷震東,不禁臉色驟變,叫聲道:
“袁姊姊,快……快追蹤……他們會去殺害武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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