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在虎牢關已經與呂布對持多日,雖然他無法擊退呂布,只能依仗虎牢關的地勢進行防禦,但是於對於他來,如今的境況卻並不是分不妙。
雖然呂布號稱二萬人馬盤踞在陳留一線,但曹『操』亦是不懼,唯一值得擔心的就是日前從許昌傳來的消息是夏侯惇被呂布手下的趙雲擊敗,逃出許昌往宛城去了。
軍中諸將聽聞這個消息後,都是有些擔憂,畢竟那許昌乃是曹『操』手中第二個重要的基地,不但是維持着萬人馬,更是鏈接劉表,張遼二家諸侯的戰略要地,如今若是真的如消息那般是爲呂布所得,那麼洛陽就成了孤城,日後難以再有大的作爲,因而面皆是擔慮之『色』。
不想曹『操』卻是大笑。
諸將不解,紛紛詢問緣由。
曹『操』便就言道:“呂布所顧忌者不過寥寥幾人,我曹『操』算是一人,另一人則是那雄踞南方的劉表,但是那劉表向來守成有餘而進攻不足,如今我的許昌爲呂布所得,他劉表豈能不動,難道還要等呂布的人馬攻佔了襄陽纔會動手不成?”
諸人聞言,這才解『惑』。
軍師荀攸言道:“劉表這些年子啊荊州等地積累力量,又是將張遼收爲己用以爲爪牙,起來當今天下能與呂布與正面一戰者,唯有劉表一人,但他軍下多是爲家族利益牽制,故而每每征戰之前必定收手收腳,不敢全力而爲,但之前那張遼擅自攻打漢中,無異於反叛了劉表,加許昌被奪,呂布的勢力『逼』近荊州,劉表再是容忍也是要有所行動。”
曹『操』讚道:“我雖然失去了許昌一地人馬,卻是換來劉表一州之兵,卻是覈算的很。”
“但是劉表到底是劉表,日後佔得好處,我等又該如何對付?”
曹『操』循聲去,原是大將史渙,便就笑道:“我只需要呂布與劉表兩虎相爭,至於其他的還是等他們打完纔好。”
諸將聽了曹『操』的俏皮話,皆是大笑,一掃剛纔的沉悶氣氛。
曹『操』見士氣回升,心中也是大安。
不料一件事情剛剛平定下去,另一件事情卻是而來,從洛陽快馬而來,言明洛陽被不知何處的人馬作『亂』,燒殺搶掠,留守洛陽的人馬多有折損。
曹『操』這回就是驚『色』形於面,怒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人也是不清楚,只是被一夥曹軍所爲。
大將夏侯淵言道:“主公,怕是戰事不利,後方有人趁機作『亂』,想要對付主公。7Z小說?”
曹『操』暗道是否是劉和的人馬,還是那袁紹的殘留部從。
荀攸道:“主公,洛陽乃是天子所在,主公的大本,若是有所閃失,必定難以支持全軍,洛陽不可失,須得大將把守。”
曹『操』自然也是知道,只是洛陽周圍都是自己的親信,雖然人少,但也出不了什麼事情,想不到在這與呂布相持的時候卻發生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可惱。
之後夏侯淵主動請纓,希望率領他的飛羽軍前往洛陽。
夏侯淵深受曹『操』的信任,而且即便是洛陽有人作『亂』,相信在夏侯淵的能力下也是手到擒來,故而便就同意。
夏侯淵手下的本部人馬號稱“飛羽軍”,行軍速度皆是極強,平日裡訓練皆是負重,而到了作戰之時,人人飛步而行,因而得名。
只用了數日的時間,夏侯淵的人馬便就趕到洛陽城外,只是一路抓了不少暗探,只可惜那些人無人可,皆是『自殺』而死,因而心中大驚,想來攻佔洛陽的必定是精銳之師。
夏侯淵想來想去也是想不到有什麼人的部隊可以精銳如此,因而不敢輕舉妄動,只是在城外駐紮起來。
有一點麴義卻是想錯了,夏侯淵在城外安營紮寨,自然有威『逼』的效果在,但更多的原因是軍士多有疲憊,故而不及交戰而是陳兵在外,等到體力恢復時候再做打算。
不想過了一會,卻是從洛陽城裡馳來數人,爲首一人來到軍營前,便就大叫:“軍中的是夏侯淵將軍還是夏侯惇將軍?”
因爲曹『操』手下兩員大將夏侯淵,夏侯惇都是用了夏侯旗幟,而鍾繇假裝不知道許昌已經丟失,方纔有此一問。
夏侯淵親自出迎,見是鍾繇便就言道:“大人至此,可是洛陽未曾有事?”
鍾繇笑道:“幸得大公子神勇啊。”
夏侯淵問道:“洛陽到底是怎麼了?”
鍾繇便道是當日有一股人馬作『亂』,被大公子曹昂得知之後,便就率軍誅殺,後來緊閉城門,放出暗探,怕是還有同夥,只是先前未曾到,此時被人告知是夏侯前來,便就急忙趕來。
“那曹昂人呢,爲何不來?”夏侯淵問道。
鍾繇沉聲道:“大公子雖然神勇,只還是中了『亂』軍的暗算,此時卻是負了重傷,正在府中修養,所以我等纔是緊閉城門,不敢大意。”
夏侯淵聞言,大怒道:“這幫賊子,主公在前作戰,他們卻是趁機造反,若是落在我夏侯淵的手,定要他們生不如死。”
鍾繇一嘆,拍馬前幾步,言道:“既然知道是夏侯將軍親自前來,我等便也放心,便是外圍還有賊人窺探,也是無事,如此,我便先回去大開城門,順便通知大公子與荀彧大人。”
“有勞大人了。。。”夏侯淵道。
鍾繇在馬行了一禮,便就率着那是數人入城。
夏侯淵也是知道了前因後果,不疑有他,便就令大軍起拔,往洛陽城內行進。
離得洛陽近了,也是見城頭皆是曹軍,因而夏侯淵更是不用擔心,率軍直入。但是行了一段路,夏侯淵心中卻是有些不安,因爲街道居然沒有一個行人,而那先去城門接應的鐘繇更是不見蹤影。
多年來的作戰經驗讓夏侯淵內心感到越來越不安,不待衆將反應,便是大叫着全軍後撤,只是三千人已經行進三分之一,這一時要撤回談何容易。
在城頭隱匿的麴義見夏侯淵居然如此警覺,雖然還有三分之二的曹軍沒有進入包圍圈,但只要誅殺了夏侯淵便是天大的勝利,因而大叫道:“『射』殺騎黃馬者!”
只是一聲叫喊,便從城頭顯示出無數人馬,個個都是手持弩弓。
夏侯淵驚怒萬分,卻是不甘喪命在此,又見城門堵擠,當機立斷卻是往內城殺去。
但麴義做事萬無一失,早就在前方設下暗道,火油等物,那軍士即便不怕火,那些戰馬也是怕得很,因而更『亂』。
此時,天下不斷『射』下箭羽,紛紛收割着曹軍的『性』命。
“將軍,快下馬。。。”
夏侯淵的副將們紛紛涌向他,讓他下馬免得成爲敵軍的目標,更有人用身體作爲盾牌,爲其擋箭。
夏侯淵眼見部下一個個的倒下,心中怒極,大叫道:“鍾繇,劉和,老子來生勢要殺了你們。。。”
但是迴應夏侯淵的卻是漫天的箭羽,雖然努力抵擋,但是那先自進城的一千餘人,只是經過幾輪箭『射』之後,便就損失殆盡,更多的曹軍則是眼見無望,紛紛往城外逃去。
“將軍,先找些地方躲躲箭羽再啊。。。”
夏侯淵心中恨極,本是寧願前去拼命,但是見自己的部下爲了保護自己不惜生命,故而也是隻得暫時聽從他們的意見,在民居附近隱蔽起來,暫時躲閃這些要命的箭羽。
對於逃跑的曹軍,麴義根本就沒有力量去追擊,因而也就放過,而他心中現在重的就是在民房中殘留着的曹軍,這些人必須斬殺乾淨,更何況他們當中還藏着那夏侯淵。
麴義因爲身有殘疾,已經不能在前線衝鋒,但是一雙眼睛始終盯着。
戰火逐漸停息,剩下的就是從外往內的收搜還殘留的曹軍。
先登軍的將士手中都是持有短弩,雖然只能發『射』一發,但是威力足,在五米之內,那是穿體而過,即便有鎧甲作爲掩護,只要不是將軍級別的,基本也是遇到就死的那種。
所能到,所能發現的範圍越來越少,漸漸接近了夏侯淵所在,先登軍的人人仔細,因爲他們知道要面對的是如何強大的野獸,而且還是一隻邊臨死亡的野獸。
“殺啊。。。”一聲怒吼,從民居那邊殺出數人,但只是叫出一聲,便就被周邊的先登軍就地誅殺。
但還是有幾人衝入了先登軍將士周邊,悍不知死。
這數人成功的混入先登軍陣營中,卻是猶如猛虎,見人就殺。
隨後那藏在後方的夏侯淵等人也是殺了出來,當前那人正是適才沒死的夏侯。
別麴義對百姓那般無情,甚至爲了兵力可以釋放囚犯,也可以爲了安定他們的心境讓他們無惡不作,但是對於先登軍的將士卻不是這樣,因而他們都是跟隨他日久的人,是他的兄弟,故而眼見被夏侯淵他們突入陣營中,卻是沒有讓人放箭。
夏侯淵這一動手,周邊幾處民房都是殺出人來,估『摸』一下也是有百餘人,這百餘難不死那除了幸運之外還因爲他們都是軍中精銳,當中還有不少是將佐之才,故而奮勇殺戮之中,先登軍竟然是一時難以抵擋。
當前豪勇之人,不顧刀劍加身,拼的就是一股血『性』。
夏侯淵在他們的保護下也是左右開殺,居然就讓這百人殺得近了。
眼見如此,麴義卻是接連三箭,正中當前開路的三人。
先登軍齊呼一聲,士氣大增。
夏侯淵等人則是怒吼,再是前。
麴義冷笑一聲,待得他們近了,卻是散開,偏偏就讓出了一條路來。
城門大開,生路已經有了,但夏侯淵他們反倒是一時愣住了,因爲太過詭異,哪有敵人主動把他們放過的。
麴義要的就是這個時機,在他們一愣之下,原先在他們身邊的先登軍們卻是紛紛散開,只留下了他們。
與此同時,漫天的箭羽又是重新出現。
“將軍,快走啊。。。”
夏侯淵聽着部下的慘叫聲,本想在此死戰,卻不由自主的往城門方向跑去,但是背面傳來的痛苦卻是讓他的腳步越來越慢,直到倒下的那一刻,雖然離得城門很近很近,卻始終有這麼一尺距離。
麴義從暗處出來,見那夏侯淵被『射』死在前方,不由暗歎:武將終須戰場戰死,夏侯淵善於箭術,如今也爲箭羽所殺,倒是諷刺的很啊。。。
“將軍,還有些曹軍活着,怎麼辦?”
麴義聞言,沉聲道:“救不活的全部補一刀,不太嚴重的,你們去,留下五六人,最好是當將軍的,其餘的也是全殺了。”
佐將聞言,領命而去。
處理完畢夏侯淵的事情,麴義將城防交給了副將,隨後令人帶着那幾個還未曾受重傷的曹軍前往皇宮。
一路,那幾人不知道麴義打着什麼算盤,又因爲那麼多的兄弟都是死在了麴義手,因而都是大罵,想來他們在見識過麴義的手段後也是明白他們的下場肯定好不到那裡去,所以只是大罵。
這恐怕還是他們第一次進入皇宮,也有可能是第二次,當初夏侯淵也是攻打過皇城,卻不知道他們當中有沒有人有幸進入,但今日卻是不一樣的心境了吧。
入得大殿,這幾人還不住口,只是罵着。
劉和見麴義將他們帶來也是莫名其妙,便就問道:“麴義將軍,這是怎麼一回事,爲什麼將他們帶到這裡來?”
麴義答道:“稟陛下,這幾人都是夏侯淵軍中的大將,分頑固,將他們抓來,便是想請陛下親自審問,想來憑藉陛下的龍威,定可讓他們出狗賊曹『操』的部署。”
曹『操』此人在軍中的威望極重,原因便是他自身的人格魅力,因而這些人雖然是夏侯淵的部從,但卻將曹『操』奉爲神明,此時生死置之度外,又豈能容麴義如此侮辱曹『操』,故而在這大殿之,也是張口就罵,便是劉和也是被罵了幾句。
這幾人都是些老粗,對於天子威儀雖有幾分畏懼,但人都要死了,怎麼可能忌諱這個,反而因爲可以辱罵當今天子,倒是覺得分的爽氣,不見消停反而越演越烈,將這議事的大殿當做了菜市場一般。
麴義卻是暗道:罵吧,罵吧,你們罵的越狠,本將便就越是高興。
其後,大怒的劉和令人將這幾人拉下去砍爲肉醬,猶自不能氣消,想他自從爲天子之後,何曾受過如此的辱罵,因而連帶着恨他們的主子。
麴義見已經達到效果,便就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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