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呂布在換了水軍都督之後,那于禁與『毛』玠也是希望儘快展現他們的能力與成績,於是請示呂布,言道:“主公,大船隻,俱已配搭連鎖停當。旌旗戰具,也是一一齊備。請主公調遣,剋日進兵。”
呂布聞言,又見大船鏈接在一起,猶如龐然巨物,首先在視覺就已經分震撼,也不怪昔日的曹『操』在聞聽這個鐵索連舟的建議後,以他的才智也是欣然答應,若不是那把東風,只怕江東早就成了曹『操』的囊中之物。
這邊想着,呂布卻已經是來到水軍中央大戰船坐定,喚集諸將,各各聽令。水旱二軍,俱分五『色』旗號:水軍中央黃旗『毛』玠、于禁,前軍紅旗張郃,後軍皁旗呂虔,左軍青旗文聘,右軍白旗呂通;馬步前軍紅旗徐晃,後軍皁旗李典,左軍青旗樂進,右軍白旗公孫續。水陸路都接應使:魏延、李通;護衛往來監戰使:典韋、魏續,其餘驍將,各依隊伍。
呂布發令萬畢,水軍寨中發擂三通,各隊伍戰船,分門而出。是日西北風驟起,各船拽起風帆,衝波激浪,穩如平地。北軍在船,踊躍施勇,刺槍使刀。前後左右各軍,旗幡不雜。又有船五餘只,往來巡警催督。呂布立於將臺之,觀調練,心中大喜,以爲必勝之法,教且收住帆幔,各依次序回寨。
呂布見軍勢大聲,回頭笑着對諸將言道:“青、徐、燕、代之衆,不慣乘舟。今非此計,安能涉大江之險!”
只見班部中二將挺身出,言道:“將雖幽、燕之人,也能乘舟。今願借巡船二隻,直至江口,奪旗鼓而還,以顯北軍亦能乘舟也。”
呂布視之,乃韓馥手下舊將韓旭、張南也。『操』曰:“汝等皆生長北方,恐乘舟不便。江南之兵,往來水,習練精熟,汝勿輕以『性』命爲兒戲也。”
韓旭、張南聞言,只以爲被呂布輕視,便就大叫道:“如其不勝,甘受軍法!”
呂布見韓旭,張南二人頗有些激動,便就正『色』道:“戰船盡已連鎖,惟有舟。?每舟可容二人,只恐未便接戰。”
韓旭大聲道:“若用大船,何足爲奇?乞付舟二餘只,某與張南各引一半,只今日直抵江南水寨,須要奪旗斬將而還。”
呂布道:“本侯給你們二隻船,差撥精銳軍五百人,皆長槍硬弩。到來日天明,將大寨船出到江面,遠爲之勢。更差文聘亦領三隻巡船接應汝回。”
韓旭、張南欣喜而退。
次日,四更造飯,五更結束已定,早聽得水寨中擂鼓鳴金。船皆出寨,分佈水面,長江一帶,青紅旗號交雜。韓旭、張南領哨船二隻,穿寨而出,望江南進發。
卻南岸隔夜聽得鼓聲喧震,遙望呂布調練水軍,探事人報知周瑜。
周瑜,孫策領着衆人往山頂觀望,見呂布軍已收回。次日,忽又聞鼓聲震天,軍士急登高觀望,見有船衝波而來,飛報中軍。
周瑜問帳下:“誰敢先出?”
韓當、周泰二人齊出曰:“某當權爲先鋒破敵。”
周瑜大喜,傳令各寨嚴加守禦,不可輕動。
韓當、周泰各引哨船五隻,分左右而出。
卻韓旭、張南憑一勇之氣,飛棹船而來。韓當獨披掩心,手執長槍,立於船頭。韓旭船先到,便命軍士『亂』箭望韓當船『射』來。當用牌遮隔。韓旭捻長槍與韓當交鋒。當手起一槍,刺死韓旭。張南隨後大叫趕來。隔斜裡周泰船出。張南挺槍立於船頭,兩邊弓矢『亂』『射』。周泰一臂挽牌,一手提刀,兩船相離七尺,泰即飛身一躍,直躍過張南船,手起刀落,砍張南於水中,『亂』殺駕舟軍士。衆船飛棹急回。韓當、周泰催船追趕,到半江中,恰與文聘船相迎。兩邊便擺定船廝殺。
卻周瑜引衆將立於山頂,遙望江北水面艨艟戰船,排合江,旗幟號帶,皆有次序。迴文聘與韓當、周泰相持,韓當、周泰奮力攻擊,文聘抵敵不住,回船而走。
韓、週二人見此,如何肯舍,便就急催船追趕。
呂布見此,便就叫于禁法號施令,叫“鐵索連舟”而出。
韓當,周泰遙見對面出現龐然巨物,一時也是進退兩難。
周瑜恐二人深入重地,便將白旗招颭,令衆鳴金。
韓當與周泰二人這次揮棹而回,正好躲過了剛纔的尬尷。
周瑜于山頂隔江戰船,盡入水寨,回過身來對衆將道:“江北戰船如蘆葦之密,呂布矯勇,田豐,沮授又多謀,當用何計以破之?”
這次他們的“鐵索連舟”也是頭一次出現在孫軍面前,普一出戰,便就獲勝,也是讓精於水戰的孫策軍嚐到了敗北的滋味,因而皆是急躁。
不想有人卻是大笑道:“呂布軍這鐵索連舟固然可以逞得一時之勇,但卻也是埋下了敗亡的重大隱患。”
孫策,周瑜等人循聲去,卻是見一面貌醜陋之人發言。
孫策因爲倚重周瑜,而自己也是少有的美男子,在用人方面或多或少都是有些喜歡俊美端正的,比如那魯肅,那張紘都是如此,可此人的面貌實在是不敢恭維,因而此時發言,雖是驚人,卻也是讓孫策着惱,微微不悅道:“士元,你若是有話,儘可直言。”
原來此人便是那臥龍,鳳雛之一的龐統,龐士元,早就投入江東,可惜一直未曾獲得重用,若不是那魯肅多次阻礙,加龐統自己的名聲,只怕早就不再這江東了。
周瑜卻是知道此人的能耐,只可惜主公孫策不喜,也是沒有辦法,但此時聞聽龐統之言,他卻是高興,急道:“士元,可有妙計?”
龐統笑道:“鐵索連舟,可用火攻。”
衆人聞聽,皆是醒悟。
便是那孫策也是心中暗喜,只是面並沒有顯『露』出來。
周瑜聞言笑道:“果然妙計。”
恰在此時,周瑜等人又見呂布軍中被風吹折中央黃旗,飄入江中,大笑道:“此不祥之兆也!”正觀之際,忽狂風大作,江中波濤拍岸。一陣風過,颳起旗角於周瑜臉拂過。瑜猛然想起一事在心,大叫一聲,往後便倒,口吐鮮血。諸將急救起時,卻早不省人事。
左右救回帳中。諸將皆來動問,盡皆愕然相顧,驚道:“江北百萬之衆,虎踞鯨吞。不爭都督如此,倘呂布兵馬一至,該怎麼辦?”
孫策也是少有的驚慌,派人求醫調治。
不想那龐統卻是突然大笑起來,面『色』狂傲,惹得孫策等人怒目相向。
孫策怒道:“龐統,你這是何意?”
龐統笑道:“我笑周公瑾憂心忡忡,卻是做無用之舉。”
孫策大怒,就要前將龐統怒打一頓。
周邊幾人雖然與龐統沒有多大的交情,但他到底是鳳雛,而孫策乃是主公,如此欺負一個讀書人卻是不雅,因而皆是前勸慰。
恰在這時,那周瑜也是聽到了龐統的話,醒過來,不以爲然,卻是笑道:“士元可否醫我?”
龐統笑道:“公瑾之病,統亦能醫。”
孫策聞言,頓時恭聲道:“誠如此,則國家萬幸!”
周瑜道:“心中嘔逆,『藥』不能下。”
龐統前言道:“都督心中似覺煩積否?”
周瑜點頭道:“不錯。。。”
龐統笑道:“必須用涼『藥』以解之。”
周瑜道:“已服涼『藥』,全然無效。”
龐統道:“須先理其氣;氣若順,則呼吸之間,自然痊可。”
周瑜雖然不知道龐統知不知道他的意思,但爲了驗證鳳雛之名,仍然以言點道:“欲得順氣,當服何『藥』?”
龐統笑道:“統有一方,便教都督氣順。”
周瑜聞言笑道:“願先生賜教。”
龐統索紙筆,屏退左右,密書六字曰:“欲破呂布,宜用火攻;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寫畢,遞與周瑜曰:“此都督病源也。”
瑜見了大驚,暗思:“不愧爲被水鏡先生讚許過的鳳雛,果然不凡,居然早已知我心事!只索以實情告之。”想到此處,周瑜笑道:“先生已知我病源,將用何『藥』治之?事在危急,望即賜教。”
龐統笑道:“統雖不才,曾遇異人,傳授奇門遁甲天書,可以呼風喚雨。都督若要東南風時,可於南屏山建一臺,名曰七星壇:高九尺,作三層,用一百二人,手執旗幡圍繞。亮於臺作法,借三日三夜東南大風,助都督用兵,何如?”
周瑜大喜道:“休道三日三夜,只一夜大風,大事可成矣。只是事在目前,不可遲緩。”龐統道:“一月二日甲子祭風,至二二日丙寅風息,如何?”
瑜聞言大喜,矍然而起。便傳令差五百精壯軍士,往南屏山築壇;撥一百二人,執旗守壇,聽候使令。
龐統辭別出帳,來南屏山相度地勢,令軍士取東南方赤土築壇。方圓二四丈,每一層高三尺,共是九尺。下一層『插』二宿旗:東方七面青旗布蒼龍之形;北方七面皂旗作玄武之勢;西方七面白旗白虎之威;南方七面紅旗成朱雀之狀。第二層周圍黃旗六四面,按六四卦,分位而立。一層用四人,各人戴束髮冠,穿皁羅袍,鳳衣博帶,朱履方裾。前左立一人,手執長竿,竿尖用雞羽爲葆。以招風信;前右立一人,手執長竿,竿系七星號帶,以表風『色』;後左立一人,捧寶劍;後右立一人,捧香爐。壇下二四人,各持旌旗、寶蓋、大戟、長戈、黃鉞、白旄、朱幡、皁纛,環繞四面,只求東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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