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只是世間知人之輩而已,非大道之道。”盧植聞聽龐德公,鄭玄,蔡邕三人,卻仍舊還是不敢苟同。
呂布連說數人卻不爲盧植認可,想想也沒有什麼人可以再提出來,於是便向他問道:“恩師,布實在不知。”
盧植道:“真的不知?”
“真的不知。”
盧植解惑道:“漢室劉洪學究天人,才學淵博,考驗日月而知循環,實乃我漢朝第一人。”
看到盧植對這個劉洪如此的推崇,呂布卻不由問道:“真當如此厲害?”這可怪不得呂布,要知道自他穿越到這,可沒人跟他說起過這個劉洪過,不知道此人也是很合理的,況且說了若真是什麼大大有名的人物,呂布又怎麼會不記得。
盧植沒有想到呂布居然不認識劉洪,心中詫異,但也不再多言,只是說道:“奉先不知此人實是一大遺憾啊。”
呂布笑道:“無妨,他日有緣自當尋他過來聚上一聚。”
盧植黯淡道:“可惜元卓已經鶴去。”原來劉洪雖然是漢室宗親,但卻喜愛奇聞異事,隨後辭去官職後,孑然一身去研究天地之道。後來當年董卓當權,朝中有志之士多有棄官而去者。盧植與劉洪,蔡邕等人交好,雖然蔡邕爲恩所困被逼爲董卓辦事,但盧植心中苦悶便遊歷各地,便與鄭玄前去尋找劉洪。在這段時間內,盧植與鄭玄受益匪淺。其後劉洪老死,恰逢獻帝亡,玄帝立,盧植便又回到洛陽,想爲漢室出力。只是因爲王允等人棄殺朱儁,加上早前受到劉洪的影響,終是對漢室失望,最後與皇甫嵩同來幽州,選擇歸隱。
見盧植又想起往事,心思至友之死,呂布便借用劉洪的天道循環的道理開導他。
心結一開,盧植頓覺暢快不少,大笑道:“奉先果妙人也,只可惜元桌早去,要不然你二人必定也可成忘年之交。”
盧植雖然解了心結,但是呂布自己反而有了幾分擔憂,不由自問:那我的本體是否還在我的那個時空呢?
見呂布若有所思,盧植更是確信自己這個徒弟大爲不同,只待他靜思。想來一個月後,呂布也可與那人再次相見,到時候再好好的問上一問。
良久,不見呂布說起所想之事,卻是問道:“恩師,爲何不來參加我的婚禮,怕不僅僅是因爲不喜歡繁俗之事吧。”
盧植見呂布眼神清晰,不見分毫雜質,知其也是頓悟,此時聞聽呂布詢問,便道:“其實也沒什麼,也讓爲師先問你一句,若是爲師與皇甫老兒一同前來,奉先會讓誰坐在上首?”
呂布一愣,想了想便老實回答道:“自然是恩師了。”雖然呂布與皇甫嵩的關係也甚爲不錯,但是對他而言,呂布明顯還是更勝一籌,倒不是說皇甫嵩有什麼地方不及盧植,而是因爲皇甫嵩更多的時候像是呂布的老將軍,而盧植卻是父親的角色。
“如此便是了“,盧植正色道:“別人雖然不知,但是我卻是明白的很。義真這個老頭兒表明上甚爲堅毅,但是做了這麼多年的將軍見過無數兇險戰事,有看到過多少人的死亡,對於義真來說,他怕了。奉先啊,你可知道當皇甫酈的噩耗傳來的時候,那老頭兒整整在家中枯坐了三日,若不是後來衆人勸慰,只怕他是闖不過這一關了。”
皇甫酈永遠都是呂布一生的痛楚。當日若不是呂布堅信歷史的走向,不顧田豐等人的勸誡,執意出兵,也不會在鄴城大敗,導致兩萬幽州將士陣亡,更讓呂布心痛的是跟隨自己數年的皇甫酈居然也爲了掩護自己不幸中箭身亡,有一段時間就連呂布也是無法面對這個事實,更何況是皇甫嵩。
呂布也是憶起皇甫酈,不免感傷,心情又是轉化,苦澀道:“當日若不是我不聽田豐之言,也不至於如此。”
盧植勸慰道:“都已經過去了,還念着這個幹什麼。其實啊,我這次讓皇甫老兒前來,便是有讓他收你爲義子的意思,也好讓他減緩因爲痛失愛子的悲傷,如此,你可明白了?”
呂布點頭道:“這是自然,皇甫將軍德高望重,我也是身爲敬重,若是他願意,呂布也是無不應求。”
盧植聞言大笑道:“奉先果然是性情中人,倒也不怕爲師嫉妒?”
呂布反笑道:“恩師的心胸可是開闊的很,我自然是不怕的。”
“哈哈。。。”盧植大爲暢快,不過大概是笑的急了,也是緊接着咳嗽了幾聲,忙用紗布捂住,等過了一會兒方纔好些。
“恩師,如今已到秋季,說不定什麼時候天氣就要轉涼,還是要保重身體爲重啊。”眼見盧植如此,呂布心中着急,急忙上前爲其撫摸背面。
盧植悄悄收回紗布,展顏道:“不必擔心,只是年紀大了,自然而然有些毛病出來了,待靜養幾日也就好了。”
呂布聞言卻是想起一人,只是可惜此人云遊四海也不知道現在去哪裡了,若是他在這裡,以他的醫術,定可保恩師無恙。不過呂布由此也是想到自己雖然大力發展了教育,農業等方面,但是在醫療方面還是有些欠缺,日後若是能再見到華佗,須得將他留在冀州,好好的提高一下醫療水平,發展醫學規模,說不定還要再增設醫學院。只是設定醫學院這倒是甚爲不易,因爲不必學校,漢代的人其實並不是十分看得起醫者,當然醫者的地位的確比商人高些,但是一般能精深醫術的人,他自身的才學絕對不弱,有這個功夫若是專研在學識上,豈不是更容易讓世人記住,故而學醫之人很少,能夠以醫術聞名漢末的更少。
說了幾句後,盧植也是覺得有些倦了,故而提議回城。
呂布自然應允,伴着盧植回去休息,而自己則是告別後將先前那事記下,令手下人去尋找華佗,希望他能幫盧植調養一下身體。
不多久,盧植就與皇甫嵩又是回薊縣去了,臨行前盧植本想留下朱皓在呂布身邊,但是朱皓卻是不肯,大概他也是覺察到盧植的身體大不如前,想要在盧植身邊照料。
呂布也是擔心盧植,故而便幫着朱皓勸住了恩師,讓他隨其而去。
告別盧植之後,隨後幾日呂布都陪伴着任紅昌享受着新婚的快樂。雖然有田豐等人幫呂布處理公文,但任紅昌卻主動勸其要以正事爲重,不要整日與她遊玩。然後呂布就在任紅昌的“威逼”下,只好繼續從前的每日到州牧府的行程,以處理這幾日滯留下來的公文。
不想皇甫嵩,盧植前腳剛走,不久後朝廷前來恩典的特使就到達了鄴城,而爲首大臣赫然是皇甫嵩之子皇甫堅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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