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立刻就打開了,我看到了一個全身穿着黑袍子的人,他隱藏在黑暗之中,整個人就如同一個影子,他的腰間有些突起,我知道那下面或許是武器。
“這裡沒有人叫莫莉,但我可以帶你去找其他人。”他開口說道,我依然分辨不清這人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我覺得他的身上總是有一種古怪的違和感。
“好。”我點點頭。
黑衣人帶我穿過了一條長長的走廊,這走廊一面全部都是黑色的,另一面卻能夠看見其他的房間,我看到各種各樣的人在房間裡爲所欲爲,做出各種讓人作嘔的舉動。
我背過臉不去看那些。
“到了。”我們轉過了一個彎,在一扇黑色的門前停了下來。
他輕輕敲了敲門,接着門就打開了。
黑衣人示意我進去,我看了他一眼便進到房間裡。
這房間很明亮,與外面的氛圍截然不同,裡面的擺設都是溫暖的色彩,米黃的靠墊、淺藍色的簾子、翠綠的杯子,我也看到了正坐在房間裡的人。
他穿着很樸素的衣服,頭髮梳的很整齊,他擡眼看我,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彷彿早就預料到我會來。
我走到他對面坐下,他爲我倒了一杯清水,放到我面前。
“你知道了?”他問。
“嗯。”我點點頭,“你是打算拆了圍牆?還是隻把它修修?”
我想問他是打算徹底拆掉圍牆,給這裡的所有人自由,還是隻想幹掉上面的人,城主的位置換自己來做。
如果是第二種的話,我可能要先和詹姆聯合幹掉城主,然後再找機會幹掉他。
詹姆輕笑了一聲,眼睛眨巴了兩下,他說,“我們蘭尼斯特家的人,對奴役別人沒有興趣。”
“爲什麼?”我喝了一口水問,“是因爲錢太多了嗎?”
“遊戲這東西,有對手纔好玩。”詹姆說。
我聽到詹姆的回答,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我正色問他,“你見過……圍牆外面的世界嗎?”
詹姆搖了搖頭。
“你知道圍牆外面的城市是什麼樣子的嗎?”我又問。
“我聽家人說,很自由。”詹姆說着便露出嚮往的表情。
我微微垂頭,有些事情該怎麼說呢?
事情進行的太過順利,強烈的不安侵蝕着我的心臟。
“我要在這裡住。”我壓下了焦慮對詹姆說。
詹姆愣了一下便點頭答應了,雖然從他的表情看起來,我的要求似乎很奇怪。
“我會給你準備一個房間。”詹姆說。
“謝謝。”我點點頭。
我想和這個世界打一個賭,我暫時還不想說,因爲可能用不到。
我在心裡輕輕嘆了口氣。
詹姆安排的房間還是在這裡,不過是在樓上,特意爲我選一個清靜的房間。
詹姆說他的房間在我旁邊,他告訴我他不常在這裡住,但現在是非常時期。
很顯然,不僅是我防着他,他也在防着我。
“嗯。”我點點頭便走進了房間。
這房間很小,只放了一張牀、兩把椅子、外加一張矮桌,只有窗簾足夠厚重,我想二樓的房間大概是給那些在樓下找到女伴或者是男伴的客人準備的。
我吃過詹姆的僕人特意送來的晚飯就躺在了牀上,我閉上眼決定回到那邊看看。
當我再一次掙開眼睛的時候,我發現自己還好好的躺在牀上,而身側竟然站着埃爾維斯。
“你怎麼在這?”我驚訝的一下子坐了起來。
埃爾維斯靠在牀邊笑了一笑,他說,“我等了你很久,你之前睡覺也是這樣嗎?”他的眼神晦暗不明。
“你有什麼事?”我想略過這個話題,或許他發現我可能有些不正常。
埃爾維斯看了我一眼便說,“今天會舉行婚禮,我和多蘿西會來找你。”
“不是在什麼地方約好嗎?”我問他。
他愣了一下,接着就隨便拿起了桌面上的一張紙和筆劃了起來,一分鐘後他就把紙遞給了我。
“今天晚上。”他又重複了一遍,我看着他的眼睛,我發現他的眼睛裡莫名的有些興奮的神采。
“好。”我點點頭。
埃爾維斯轉身離開,我看着他的背影,莫名的有些不安心。
“多蘿西呢?”我突然叫住他。
他頓了頓,頭也沒回的說,“她在接受手術。”接着他輕輕地關上了門。
接受手術?她是跟隨首長來得,所以……
那埃爾維斯的身份是什麼?
我越想越不安,可是我不能放棄這次機會,就當做是逃跑演習好了。
我躺在牀上,監獄的其他人也沒有叫我,索性又一次睡過去,我決定發起那個賭約,與程家人打個賭。
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來到了詹姆的世界。
一切與我離開之前沒有什麼區別,我穿好衣服打開門,直接敲響了詹姆的房門。
不過,門自動就打開了。
我看到詹姆坐在椅子上看書,但他的身上卻粘着一個女人,那女人濃妝豔抹,穿着一件不論是上面還是下面都很暴露的裙子,她斜睨了我一眼,甩了甩落在肩膀上的金色捲髮,踩着高跟鞋款款走出了房間。
看看她的胸,再看看我自己的胸,她確實有驕傲的資本。
“有什麼事嗎?”詹姆問我,他的小臉有點尷尬。
“我想拜託你一件事。”我走到詹姆的桌邊坐下說。
“嗯?”詹姆歪着頭問我。
我慎重的說,“我等一下要去睡覺,請你在十個小時之後叫醒我。”
詹姆的眼神有些不解,不過他還是聽話的點了點頭。
“還有我想和你說的是,這個城市很大。”我頓了頓,“如果慢慢發展,等待大多數人覺醒之後再齊心協力的拆牆很困難,花費的時間也很漫長,所以我想我們要用快捷的方式拆掉這堵牆。因爲我等不了那麼久。”
“哦,那你的建議是什麼?”詹姆含笑看我,他眼神閃爍,想來已經猜到我要說什麼了。
“要幹就幹一票大的。”我說,“如果上面不答應,那我們就強迫他們答應。”
詹姆看着我,顯然他很贊同我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