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自己好像招惹到了了不得大小姐。
衛鶴訕訕地坐到了一邊。
“我們現在就去吧。”我說,三個人聽到我的話都點了點頭。
葉清歌突然插話,“我可以打電話叫我家的司機來。”
“嗯?”我轉頭看她,“不用了吧,我可以開車,或者是坐地鐵。”
葉清歌本來愁容滿面的臉一下子就笑了。
“好,小夏去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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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感覺自己像個保姆,身邊全都是問題兒童。
狐狸眼梅若春的中二病,衛鶴是見風使陀狗腿子,葉清歌看起來也不簡單。
看來顧影是專程不讓我好過的。
我們去了欽天司停車場取了車,這是欽天司的車,大概因爲欽天司的人總是會出去,所以準備了很多各種型號的車。
我坐在駕駛位上,葉清歌坐在我身側,梅若春和衛鶴坐在後面。
我打開了導航儀,那家醫院位於郊區,距離欽天司大概是一個半小時的車程。
“衛鶴,你幫我查一下那家醫院是什麼來頭?”我說。
這裡的人大概只有衛鶴使喚起來順手。
“是,小夏姐。”衛鶴立刻摸出了手機,很快他就把他查出來的信息唸了出來,“安橋醫院是一家臨終關懷醫院,很多治不好的危重病人都會送到那裡去,在那裡雖然得不到最好的治療,但至少死得舒服一點。”
一個很悲慘的醫院。我在心裡說,我想在那裡工作的醫務人員一定也承受着很大的心理壓力吧。
梅若春看着窗外,似乎與我們格格不入。
他的表現很不尋常,我猜他是一個特別的少年。
“梅若春,你有什麼想法嗎?”我抽空問他。
“徘徊在人間不願意離去的痛苦靈魂,也僅僅是想要一點點溫暖。”梅若春說。
我不懂他的話,索性略過了他。
葉清歌手裡還抱着龜甲,她的表情看起來不太好,我的心裡莫名一慌,她可是占卜的天才,難道這次行動的結果不太好,我小心翼翼地問她,“占卜的結果怎麼樣?”
葉清歌看了我一眼,眼睛裡滿是愁緒,她幽幽地說,“結果不太好。”
“是嗎?”我說,“既然占卜的結果不太好,我們這次行動一定要小心,畢竟顧影說過研修生時期也會死人。”
葉清歌卻莫名奇妙地說,“我占卜的不是這次行動的結果,而是你的愛情啊。”
我扶額無語凝噎,爲什麼我的組員都這麼極品。
“你可以占卜愛情嗎?”衛鶴倒是滿面紅光的湊上來,“幫我算算,我什麼時候能遇上那個她。”他說這話的時候臉還稍微帶着點紅暈。
我決定閉嘴,不再爲了緩和關係說話。
一個半小時很快就到了,衛鶴與葉清歌兩個人算了無數次的愛情運,就是沒有一次占卜我們這次行動的好壞。
“就是這裡。”我在心裡慶幸終於到達了安橋醫院。
我們站在醫院樓下,擡頭看這隻有六層的樓。
這醫院的樓有些年頭了,牆皮已經剝落了,每一個窗子都黑洞洞的,就像是地獄中魔鬼發着光的眼睛。
“小夏……”葉清歌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她的手一片冰涼,“我有點害怕。”
衛鶴盯着我們兩個,我想他正在猶豫是否也來一句我怕,然後牽起我的另一隻手。
梅若春看了我們一眼笑了一下。
“走吧。”我揉了揉越來越痛的頭說。
我拿出了竹筒裡的紙卷,這紙卷是安橋醫院請欽天司人來的申請書,上面已經有了人事科的簽名,也就是說同意了這次任務。
“你好,我找你們院長。”我對前臺護士說,“我是欽天司的人。”
護士看了我們一眼就立刻撥通了電話,她大概早就被囑咐過了。
護士很快就掛斷了電話,她說,“直走右轉可以看到電梯,然後坐電梯到六樓。”
“謝謝。”
我們向着電梯走去,一進入這裡我就感覺有點不舒服,這醫院裡充滿了怨氣,這是常年日積月累形成的。
我注意到剛纔那位護士的面色就不太好看,我猜大概是被怨氣影響了。
葉清歌抓緊了我的手,她更害怕這些鬼怪,因爲也更敏感一些。
一樓是藥房,還有一些診療室,人並不多。
來來往往的人都面無表情,臉色很不好看,我想到這家醫院裡的人,不論是患者還是家屬,臉色都不會好看到哪裡去,至少也要裝出一副悲傷的表情。
我們走到電梯跟前,這裡有兩架電梯,但是其中一臺卻用封條封起來了,但一走近還是能夠聽到裡面轟隆轟隆的聲音,就好像有人被關在裡面,在拼命的敲門一樣。
葉清歌聽到敲門聲握緊了我的手,就連衛鶴臉色也有點發白,狐狸眼梅若春倒是一副這很有趣的樣子。
我放開葉清歌的手,湊到電梯跟前去看,我趴在電梯門上,順着縫隙望了進去。
我看到了一片血紅色,我不禁想起了一個恐怖故事,傳說有一個人總是被鬼敲門,但他順着貓眼望出去,卻只能夠看到一片血紅色,他在死之前才知道那血紅色其實是鬼的眼睛。
“你們在做什麼?”我的背後突然冒出來了一個聲音。
我轉頭一看,是一個穿着藍色工裝的三十餘歲的男人。
“抱歉。”我說了一句,就拉着其他人飛快地走進了隔壁的電梯。
在電梯門關上的一剎那,我注意到這個男人面色不太好,他一直緊緊盯着我們。
“這裡很古怪。”我說。
葉清歌緊緊盯着我,拉着我的手。
衛鶴也變得有點神經質,他在電梯裡四處看着。
梅若春看着我們笑着說,“看來這裡可不是日常祭祀那麼簡單。”
我點了點頭,我說,“那電梯有問題,我看到裡面一片血紅色。”
我的話音剛落,電梯裡的燈突然閃了幾下,似乎對我表現不滿,我擡頭望電梯門上面的數字,發現那數字也在飛快地變動。
葉清歌嚇得立刻摟住了我,我又被她壓得喘不過氣來。
“好了。”我拍了拍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