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如同翩翩公子的宗厚,帶着自己的軍師宗演,踏入到了淮羽院。
楚耀帶着顧昕早早的等在了那裡。
顧昕帶着面紗站在楚耀身邊,只露出一雙靈動的眼睛。顧昕察覺到宗厚的眼睛像是黏在她身上了一樣,正目不轉睛的盯着她。
“閣主身邊這位是?”
“侍女。”楚耀淡淡的吐出兩個字。
然後,他拿出你棋盤,對宗厚說道,“開始吧。”
宗厚點頭同意。
楚耀在顧昕的幫助之下,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完全不懼怕與總後的額對抗。他說話的底氣都變足了。
楚耀前些日子還很蒼白的臉色,現在已經如正常人一般。不僅如此,他拂袖間露出的靈氣,都讓人驚訝不已。
宗厚開始很認真的對待這場較量,兩人將自己的靈氣注入到棋子中。誰要是弱了一點,那下一步放置棋子的時候,便顯得尤爲艱難。
每次落下棋子,都是一次蓄力。
顧昕見着楚耀淡定自如,倒是宗厚沉着冷靜,表現的很認真。雖然他的臉上沒有表現出多少,但從他落下棋子的速度來看。他的實力沒有楚耀的高。
她猜測宗厚是用了隱藏修爲的寶物,所以i楚耀和她纔看不出宗厚真正的實力。
落子變得很艱難,宗厚着棋子若有所思,讓人看上去他是在思索把棋子放在哪個位置。
放置棋子的時候,有一道力量阻止着他,阻止他將自己的棋子落下。
宗厚冷着臉,臉色越來越蒼白,他的靈氣瀕臨枯竭。
接下來,宗厚開始頻繁出錯。
宗演站在旁邊,一再用眼神暗示宗厚趕緊停手,再繼續下去,他會受到很嚴重的內傷。
宗厚感覺自己的手指像是發出了骨頭碎裂的聲音,疼痛從他的手心傳來。
他又一次放錯了地方。
“我輸了。”宗厚說道。
“承讓了。”
本來你是想要試探楚耀,結果變成了楚耀試探他。心裡別提有多憋屈。
“告辭。”宗厚起身甩袖離去。
“公子,注意自己的修養。”宗演跟在宗厚的身邊,小聲提醒。
她耳力好,把宗演的話聽了去,一個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音。
宗厚回頭,陰鷙的眼神從她身上一掃而過。
“楚兄,隨時歡迎你到我的府上下棋品茶。很期待下一次再與你切磋。”
“有空了自會去叨擾你幾日。”楚耀漫不經心的說道。
宗演朝楚耀拱手作揖,拜別了楚耀後,才轉身離去。
顧昕在心中嘀咕,這僕從要比主子有禮貌多了。
宗厚輸不起。這樣的人很危險,她一開始的判斷沒有錯。
宗厚帶着一肚子的怒火快速走着,走到院子裡,突然聽到有人練劍的聲音。
他朝着聲音的來源多看了一眼。
是昨天他遇到的那個小侍女,能夠在淮陽院當侍女,身份定然不一般。
“主子。”
宗厚擡手,制止宗演出聲。宗厚臉上的表情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他面帶笑容的朝着小芹走去,並邊走便給她鼓掌。
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小芹趕緊收起劍,害羞的站到了一遍。
“奴婢,參見公子。”
“快快請起。”宗厚惺惺作態的扶住你小芹的手。
宗厚端詳着小芹,然後說道,“姑娘長得像出水芙蓉一般,天生麗質。唯獨這劍法有點缺陷。”
“公子,你也懂劍法嗎?那你可不可以教我。”
顧昕也很忙,她總不能一直麻煩顧昕,要是有別的人願意教會她劍法就好了。
“好,你若是有空,可以隨時都到朱雀街的宗府來找我。”
說完,宗厚湊在小芹的耳邊,低聲說道,“一定要記得拿着本公子給你的那枚玉佩來找哦,這是我和你之間的秘密。知道嗎?”
“奴婢明白。”小芹紅着臉,呆傻的點頭答應。
走了幾步遠,宗厚臉色一沉,原形畢露。
留下小芹拿着他給的玉佩,站在原地犯花癡。一切來的太快了,幸福來的很突然。
小昕不支持她的感情,但是,她一定要替自己爭取到。小昕可以,爲什麼她就不可以呢。
小昕以前和她一樣,都是墨離閣的婢女。小昕的膽子更小,比她更差勁,現在都快做到太子妃的位置了。
小芹捏緊手中的玉佩,在心中暗暗發誓,她一定要出人頭地,讓人刮目相看。
被愛情衝昏頭腦的小芹,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爲了別人的棋子。走出墨離閣的大門,宗厚擡頭仰望着萬里無雲的天空,他的嘴角浮現一抹邪惡的笑容。
那個傻女人,一定會告訴他任何他想要知道的消息。
“宗演,你安排一下,我本公子找個乾坤袋送給小昕。”說完,宗厚又想到了什麼。
“女人們都很喜歡珠寶首飾,還有衣服那些。你每一件給我置辦一點。”
“公子,你真的喜歡上那個婢女了嗎?”
“你沒看到本公子的眼神嗎?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本公子所有的壞心情都沒有了。如果這都不算喜歡,那什麼算是喜歡。”
宗厚在心裡暗自高興,連長期跟在他身邊的宗演都被他給騙過了,一個小小的侍女,自然不能躲過他的溫柔陷阱。
他要的是關於楚耀,和那個寶物的消息。女人什麼的,不過是他的棋子。以他的身份地位,想要多少女人沒有。怎麼會看上一個沒有修爲的凡人,簡直笑話。
擡眼瞧見宗演臉上的表情,宗厚不高興的說道,“你儘管去安排就是,本公子的事情,本公子自有分寸。”
“屬下遵命。”
說着,宗演閃身離開,去給宗厚安排他需要的那些東西。
宗厚冷着臉,楚耀手中的寶物必定會落入他的手中。
除了他以外,還沒有人能夠進入到墨離閣。更別提打探消息。
前些日子試探楚耀之時,楚耀臉色蒼白,差點被他逼迫的倒下,而今天竟然成功將他壓制住。
不過短短几天的時間,楚耀的修爲不但增長迅速,身體中的內傷也好 了。若是沒有寶物,他怎麼會好的那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