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反覆覆很多次,最後流出的血終於不是暗紅色了。林大夫又給楚耀服下一枚藥丸。
“這樣只能幫他減少體內的毒,並不能夠完全清除。他有內傷在身,需要先將內傷治好。我開一副治療內傷的藥,你跟我去藥鋪抓藥。”
“我現在不能去。”奚林說道。
“那我先回去,到時候再差人把藥給你送過來。”
這是最好的辦法,可以不讓大小姐出門,又能夠治好太子楚耀的病。
“可以。”
林大夫要走出門,奚林一個健步上前,攔在他的跟前,“這裡發生的事情,你不能跟任何人說起。抓藥也要你親自抓。”
“明白,明白。到時候掌櫃問起來,我就說是被蛇咬了。”
林大夫被奚林手中的劍嚇得渾身冒虛汗。
走出小院子,林大夫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初冬時節,硬生生的被嚇出一身汗。
剛纔躺在牀上的那名男子,衣服華貴,不是一般人能夠穿的起的,還有那名女子也是。他總覺得在哪裡見過那名女子,但是記不起來。
林大夫不敢怠慢他們,回到藥鋪以後,親自抓了藥,又給他們送過來。
“這是給你的銀兩。”奚林拿出銀子遞給林大夫。
林大夫連忙擺手,“用不了這麼多。”
“全部拿着,你來了兩趟,除開要錢,其他的算你的跑腿費。”
“謝謝。”
對方出手倒是挺闊綽,言談舉止也不像是一般人。臨走時,奚林又交代了一遍林大夫,不準泄露半個字出去,不然殺無赦。嚇得林大夫蒼白着臉逃命般跑了。
另外一邊,正在雲府的顧昕收到消息,楚耀並沒有回到墨離閣,跟隨他一起的楚冬等人也失去了蹤跡。
顧昕帶着府中剩下的守衛出去尋人,並通知了墨離閣的寒武過來一起幫忙找。一天過去,沒看到楚耀的任何蹤跡。
回到府中,顧昕無心吃飯,獨自一臉陰沉的坐在大廳中。楚耀那麼一個大活人,卻是像憑空消失了一般,身邊帶着楚冬等人實力也不低,爲什麼會失蹤。
顧昕的心裡越來越不安定,總覺得出了大事。
“主子,楚侍衛回來了。”齊老跑過來向顧昕稟告。
顧昕站起身,朝着外面爬出。
“你們主子呢?”顧昕看着渾身血腥味的楚冬三人,心裡咯噔一聲。
“閣主與那面具黑衣人交手,最後失去了蹤跡。是我們保護主子不力,請顧姑娘責罰。”
“失去蹤跡。”顧昕呢喃着。
失去蹤跡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她相信楚耀的能力。
“你們下去休息,明天繼續出去暗中尋找。”
今天一天出去尋找,都是在暗中尋找。若是把楚耀失蹤的消息公佈開,整個大周國都會陷入動盪中,國家變得更加混亂。
大周是楚耀的心血,她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楚耀的心血毀於一旦。
顧昕讓寒武等人回到墨離閣,原本在墨離閣的那些人,晚上該幹嘛就幹嘛。白天派出一部分易容成普通百姓,在城中搜索着楚耀的下落。
寒武帶着大隊人馬陸陸續續的回到墨離閣,躲在暗處的小芹看到這一幕。她隱約感覺到不安。
馬上收拾起自己的衣服去投靠宗厚。
見到宗厚以後,小芹將自己看到的景象告訴了宗厚,她以爲宗厚會高興的獎賞她,結果宗厚只是不冷不熱的嗯了一聲,再也沒有下文。
“我要跟在你的身邊,我不想回墨離閣了?”小昕說道。
宗厚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要跟我走,那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楚耀他們現在在哪裡?”
他雖然知道了楚耀失蹤的消息,但是,他懷疑這只是楚耀佈下的一個局,好讓衆人失去警惕性。
“我不知道太子殿下在哪裡,他已經很久沒有回到墨離閣了。”
她不想要呆在墨離閣,小芹懇切的看着宗厚,“我要跟着你,你帶着我一起走吧。我不想待在顧昕的身邊。”
宗厚冷冷的看了一眼身份卑微的小芹,這樣的女人他是看不上的。想到她還有一絲利用價值,宗厚讓小芹在他的府上住了下來。
後面幾天,小芹看到一容顏出色的女子與宗厚並肩走在一起。
那女子的樣貌和修爲都讓她嫉妒不已。
女子很冷淡,反而是平時很高冷的宗厚在女子面前不停的說着話。
宗厚從來沒有這麼熱情對待過她。除了有事需要她幫忙的時候會輕言細語的對她說幾句話,後面便再也沒有過了。
“明姑娘,明天我們一起出去狩獵,怎麼樣?”宗厚將自己的手搭在明玉兒的肩膀上,試探着往,明玉兒的腰上摸去。
明玉兒嬌羞的笑着,見明玉兒沒有反抗和呵斥,宗厚越發的大膽了。
直接將手伸到了明玉兒的衣服中。
躲在暗處的小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她衝出來憤怒的看着宗厚。
“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小芹質問宗厚。
宗厚原本溫和的臉,驟然間陰雲密佈,他瞪着小芹:“莫名其妙的女人。”
明玉兒知道宗厚的性子,閃到一邊看好戲。
“你不是說愛我的嗎?你怎麼可以當着我的面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你的感受?賤婢的感受需要照顧嗎?”
小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曾經對她呵護有嘉的人現在竟然稱她爲賤婢。
宗厚冷着臉,“你以爲就憑你的身份和姿色我會看的上你,我是爲了得到楚耀和顧昕的消息,才願意與你接觸。你修爲低下,根本就是一個什麼用處都沒有的垃圾,你憑什麼質問本少主。”
是啊,她修爲底下,憑什麼質問宗厚。
小芹的眼中迸發出仇恨的光芒,都是因爲顧昕,她才變成了今天的樣子。如果不是顧昕,她也不會被宗厚給盯上。最後弄得臉面全無。
她必須要留下來,墨離閣她是回不去了。
最後,在她的祈求下,她成了一名沒有身份沒有名字的影子。她以這樣的方式留在了宗厚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