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幫我說話。”
那個叫穆勒的孩子微微紅了臉。
“時候不早了,我要繼續趕路了。”顧昕對着一羣十多歲的孩子說道。
“恩人,你不留下來多住一晚嗎?”
有個十分稚嫩的聲音詢問她。
“不了。以後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可以去都城西郊的聽雨軒找我。”
早些時候,她用省下來的銀子在西郊給自己置辦了一套別院。給院子取名爲聽雨軒。整個西郊只有她一處叫做聽雨軒。
顧昕辭別穆家的那羣年輕弟子,騎馬離開了山中的村落。
回到墨離閣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一個人影在她的院子裡來回踱着步子。顧昕湊近一看,是小芹在等着她。
“小芹。”顧昕喊了一聲。
小芹被嚇的身子一抖,轉身看到是她。臉上的表情更加慌張了。
“小昕,你今天去哪裡了,我一整天都找不到你。很擔心你。”小芹戰戰兢兢的抓住她的手臂。
“發生什麼事情了?”顧昕問。
“劉啓消失了。誰都找不到他。你今天都沒在,我好擔心你,擔心你被他擄走了。”
經過上次的事情,劉啓居住在墨離閣的別院,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十分的低調。怎麼突然一下子失蹤了。
“你知道他家在哪裡嗎?帶我過去看看。”
小芹疑惑的看着她,“小昕,我們以前去伺候過劉啓。他住在哪裡你忘了嗎?”
“沒忘。我是聽別人說起,他好像搬家了。”
剛纔她大意說漏了嘴,好在對方是小芹,小芹對她沒太多的防備之心。
“原來是這樣啊,他沒有搬家。還是住在以前居住的院子。現在天色這麼晚了,我們不過去了吧。”
外面漆黑一片,最近局勢動盪。小昕好奇怪,怎麼會想着半夜去劉啓的院子。小昕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是啊,挺晚了。”她擡頭看了一眼漆黑的天空,然後與小芹說道,“小芹,我送你回去。”
“小昕,你也累了吧,我自己走回去,我不怕。”
看她鼓起勇氣看着黑暗之處,顧昕便知道她很害怕。明明就很畏懼黑暗,還要在黑夜裡面跑過來找她,只爲了確定她還好不好。小芹對她太好了。
不對,應該是對原主很好。顧昕心裡很清楚的把感情分了類。
送小芹回去以後,她換上一身黑衣,帶着面紗。用玉佩的力量隱藏住氣息。
一陣風經過,楚冬面色一沉,擡起頭四處看了看。
已經站在樹上的顧昕看着楚冬臉上的表情,不由驚歎楚冬的警覺。她若是沒帶着玉佩,楚冬一定會發現她。
離開樹木,又是一陣樹葉的嘩嘩聲。她前腳剛離開那顆樹,楚冬後腳便站在了她之前站的位置。
躲在院牆邊上的顧昕不敢再挪動一下步子,在牆角與樹上的楚冬暗暗較勁。直到你楚冬離開,她纔敢再次運功前往劉啓居住的院落。
她沒到過劉啓的院子,憑着腦中原主的記憶,他看到院子中間假山上面的石頭被劈成了你兩半。
“花崗岩?”顧昕有點懷疑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蹲下身子拿起一小塊石頭細看,石頭十分沉重,確實是花崗岩。
以劉啓的身手,不可能整整齊齊的將花崗岩切成兩半。劉啓遇到了高手。
走進劉啓居住的屋子和書房,裡面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顧昕不由皺起了眉頭。劉啓這是遇到了什麼世外高人了嗎?
“放虎歸山了。”顧昕在心裡暗自咒罵自己傻。
她之前有千百次殺死劉啓的機會,到最後都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而錯過了。如今讓他逃出生天,等到劉啓強大了,鐵定會來找她的麻煩。
劉啓爲人狡詐,欺男霸女,實在是該殺。
她的腦子裡面升起了一股不屬於她的怨念。憤怒佔據着她的內心。
“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替你報仇。以後找到機會,必定會親手宰了他,以告慰你在天之靈。”
話音剛落,她周身的沉重壓迫之感消失。之前的那股怨念消失了。
將劉啓家裡裡外外檢查一遍,未曾發現任何打鬥的痕跡,排除他被人強行帶走的可能。是有了什麼奇遇吧。對她十分不利。
回到她自己居住的院子,又是一夜無眠。
“顧姑娘,閣主有請。”楚冬大清早的前來敲她的房門。
“知道了,我梳洗完就去。”
她剛有一絲睡意,楚耀卻要喊她過去。顧昕起身穿好衣服,換成了一個非常溫婉的妝容。現在是她真實的容顏,她許久沒仔細看這張臉了,瞧着鏡子中的自己,她有點發愣。怎麼越看越像小.白兔。
“顧姑娘,好了嗎?”
心中一驚,楚冬怎麼還等在門口沒有離開。
插上最後一支髮簪,打開門衝着楚冬笑了笑,在楚冬失神的瞬間,她笑出了聲。
楚冬拘謹的看向別處,故作無事的朗聲道,“顧姑娘,請。”
她相信自己現在的這張臉,雖然比不上前世那般傾國傾城,但也有一種美的讓人挪不開眼的氣質。
原主這身皮囊長得溫溫和和,看上去多麼的人畜無害。正是某些人最喜歡的那一種類型。
楚冬跟在她的身後到了淮羽院,她習以爲常的要徑直走進楚耀的書房。
“顧姑娘請稍等,容我前去稟告。”
什麼時候楚耀又對她如此疏遠冷淡了。
她站在門口,楚冬對書房內的楚耀說道,“閣主,顧姑娘來了。”
她沒聽到楚耀說話,接着,楚冬走出來,通知她可以進去與楚耀說話了。
楚耀背對着他,顧昕一頭霧水的等着他開口說話。
她感覺到楚耀不開心,莫不是在她不在墨離閣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讓楚耀不開心了嗎?
“你昨天去哪裡了?”楚耀問她。
“哪裡都沒有去,我一直在閨房待着。”
昨天她去找了穆家的人,穆家的人正拿着她以前的畫像,在四處尋找她。經歷過與穆尹等人的一次對戰。墨離閣元氣大傷。她不想因爲自己的事情,而把楚耀給牽連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