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了,要吃點暖和的東西。”楚耀裹着她邊走邊說。
知道她喜歡吃哪些東西,所以特意吩咐下去,讓人買了回來。
現在不能給她安定的生活,便儘自己的全力讓她生活的好一點,在他的身邊能夠感受到貼心和溫暖。
顧昕感覺到抱着自己肩膀的手臂,力道大了幾分但是也不會讓她感受到疼痛。他喜歡緊緊抱着,由他去。
“楚冬怎麼還沒有回來。”
兩人回到房間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來人,去看看楚侍衛怎麼了?”
在看不到的暗處,有人應了一聲。就在這時,楚冬提着食盒出現在楚耀的跟前。
“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品齋雖然離這邊比較遠,但絕對不沒有遠到來回需要一個多時辰的地步。
府中的人懼怕強者,顧昕全部打發他們走了。現在府中只有她和楚耀兩人。和從墨離閣帶來的那些暗衛們,身邊沒有伺候的人,更無人做飯。
楚耀捨不得顧昕捱餓,很在意這事。
“今天一品齋沒有開門,屬下去另外一家店子買的早點。”
原來是這樣,“你去找幾個僕從過來,這府上需要做飯的人。怎麼挑人,你自己明白。”
“明白,屬下這就去辦。”
楚耀幫他把食盒裡面的食物一件件的拿出來。聞到飯菜的香味,顧昕的肚子咕咕叫了一聲。楚耀不由笑出了聲。
“肚子餓了怎麼不說?”
“你能給我變出吃的東西來嗎?”顧昕問。
“變不出來,但是我會給你做飯吃。”
顧昕震驚的看着他,想到他曾經也過着顛沛流離的生活,顧昕便覺得他會做飯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一個人生活哪裡能夠指望的上別人,自然會學會很多生存必須的東西。想他一個世家大族的公子,突然變成孤苦無依的孤兒。從雲端跌落到地獄,其中的艱辛只有他自己能夠體會吧。
“別望着我了,快點吃。等涼了就不好吃了。”楚耀把盛好的飯推到她身前。
“這個香菇好吃,多吃一點,還有這個。”
楚耀一邊說着一邊給她夾菜,顧昕望着自己堆滿菜的碗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
“怎麼不吃?”
只見他一臉寵溺的看着她,顧昕遲遲沒有動手開吃讓他心中有些擔憂。
“我不知道從哪裡下嘴,你給我夾這麼多。”顧昕哭笑不得的看着堆成小山一樣的飯碗。
楚耀:“沒事,你肚子餓了。慢慢吃。先把菜吃完。”
“有酒嗎?”顧昕眼裡冒着精光,笑着詢問。
她這是明知故問,知道他特意給她準備着靈酒,所以才這麼問他。
“先吃飯,等肚子裡有點東西了再喝酒。”
楚耀沒將酒給拿出來,想必是不太願意她空腹喝酒。知曉楚耀是在關心她。顧昕笑着端起碗,慢慢吃着。
光吃菜不吃飯,有點不習慣。她吃的很慢。
兩人吃飯喝酒聊天,很難得的寧靜。因着他們兩人住在這裡,周圍長期賣不出的宅子,現在行情竟然異常的火爆,走出門還能見到賣東西的小商販。宛若城中的集市。
傍晚,楚冬帶回來幾個人。有老有少,還有中年婦人。
“你們先在這裡站着。”
楚冬把人待進府中,扔在大門口。那幾人膽戰心驚的站着,不敢亂動,因爲能夠感覺到周圍有人正盯着他們。
進到內院,楚冬往楚耀的身邊一站,拱手覆命。
“主子,你要的人我都帶回來了。”
楚耀看了一眼楚冬:“你去找顧昕,讓顧昕安排那些人。”
楚冬領命,跑到顧昕的跟前,把楚耀吩咐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顧昕,並將那些人的身份契約奉到顧昕跟前。此時的顧昕在楚冬心中,就是以後墨離閣的女主人。對她像對楚耀一般尊敬。
“把他們都帶到前廳去,我隨後就到。”將這些人的契約收好,顧昕擡腳朝着前廳走去。
楚冬看人還是挺準的,就是不知道這些人你有什麼能耐。
顧昕走到前廳,那些人只見着一名容貌極爲出色的女子走了進來。那膽子些微大點的老者趕忙上前向顧昕打招呼。
“拜見夫人。”
“起來吧,我是這府上的主子,但不是夫人。你稱呼我爲雲小姐就好。”
“是,雲小姐。”
她顧昕的名字與前世 死去的自己一模一樣,自己若是明目張膽的用顧昕這個名字,定會爲她招來更多的災禍。她乾脆把名字改成雲柔。
“來說說你的長處,我好給你們安排事情。”顧昕的視線落在那名老者身上,“就從你開始吧。”
老者看上去上了年紀,若是一般的老人,自然是入不了楚冬的眼。從進門之時,她便注意到老者了,他看上去像是沒有修爲的人,但那走路的不伐又像是修煉過。
“老夫是一名散修,但是被人廢去了修爲,還被扔到了奴隸市場中。因人嫌棄老夫太老,很久沒有人來買走老夫,虧得雲小姐的下人動了憐憫之心,買下了老夫。”
老者在那裡說着自己的來歷,你顧昕就在那裡靜靜的聽着。
“老夫現在可以重新修煉,用不了多久會便會恢復以前的修爲。只求夫人能夠庇護我。”
有點意思,顧昕擡眼了一下站在一邊的楚冬。沒想到楚冬也有動惻隱之心的時候。
“你有點修爲,以後就在這裡當門房吧。看好周圍的人,別讓他們進來。”
“繼續。”顧昕看着站着的衆人。
“奴婢會做糕點,會伺候主子。”
“我會洗衣服,還會做飯。”
那名婢女留在了顧昕的身邊,會做飯的婦人安排進了廚房,另外兩人也被安排到了廚房幫忙。
只剩下最後一名瘦高男子沒有說話了。
顧昕上下打量他一番,穿着破破爛爛,氣質倒是出奇的好。看着很順眼,她總覺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一般,尤其是那雙眼睛,很眼熟。
“你會做什麼?”
那名男子回頭望着楚冬,顧昕見狀:“你望着他做什麼?我問你的話。”
“回稟雲姑娘,他是一名啞巴。但是他說自己會釀酒,屬下知道您喜歡喝酒,便自作主張的將他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