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修煉遇到了瓶,上一世沒有遇到這種情況,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離開房間,聞到從大廳飄來的飯菜香味,她乾癟的肚子又叫喚了兩聲,她無奈的笑了笑,肉體凡胎,果真是一頓都餓不得。
“花嬸,你弄了什麼好吃的?”顧昕湊上前去詢問。
“山裡野味,姑娘你太瘦了。得多吃點肉。”
聽花嬸這麼一說,顧昕莫名感到心酸,剛重生到原主身上時,原主瘦的皮包骨,手指纖細的像裹了一層人皮的骷髏。現在她臉瘦,至少手和胳膊上有點肉了。
在原主的記憶中,長期忍氣吞聲的受到欺凌。心靈和身體受到嚴重的創傷。
我會替你把之前的債全部討回來的。顧昕在心裡暗暗發誓。
花嬸的手藝很好,顧昕不覺多吃了幾碗。吃過飯坐在涼亭裡面乘涼,讓花嬸把大門關好。她一個人坐在躺椅上搖搖晃晃,睏意又一次向她襲來。
最近睡着後,總會冒出很多奇怪的夢境。斷斷續續的全是悲傷與殺戮。讓她一次次的睡夢中驚醒。
揉着吃痛的額頭,顧昕倒在牀上,開始了迷迷糊糊的夢境。
突然,她聽到好像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在白茫茫的混沌之中,顧昕四處張望。
這是哪裡?她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顧昕跪在地上觸摸着地面。實實在在的觸感,她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臉上的疼痛瞬間傳來。手掌也麻木了。
不是錯覺,她是真的被困在了另外一個世界。她感覺很口渴,白茫茫的世界看不到邊際,她繼續向前走着,腳下踩着的是冷硬的沙子。
等等,這不是真的世界,真正的世界不該是這樣。不會有那麼冷的沙子。就算是到了夜晚。沙子也不會冷到讓她感覺腳疼。意識到與現實世界的差異。心裡的慌亂變少了。
她只是做了一場夢,夢醒以後一切都會消失。
“顧昕啊顧昕,你可是死過一次的人,還怕什麼。安心睡覺。”
在一片白茫茫中,顧昕躺在了冰冷的沙地上。她閉上眼睛,努力醞釀着睡意。在一個接一個的哈欠中,她終於進入了睡眠狀態。
一覺醒來。
睜開眼看到白色的世界,她有點發呆。
“怎麼回事?還是在白色的世界?”
聽說在夢裡面死掉以後,就會醒過來。周圍白茫茫一片,不管她怎麼走,四周都是冰冷的沙子。她想到了自殺,在夢境中親自殺死自己。
匯聚手中的靈氣,她緩慢的將那團靈力弄成團。壓縮的能力團,突然脫離她的控制。在她的身邊 發出炸裂的響聲。
“好大的威力。”
顧昕一愣,她完全沒有料到手中的靈力團會有那麼大的威力。
威力夠大正好,不愁不能弄死自己。發了狠的想要走出白茫茫的世界。
突然,感覺到有人在靠近。白色的世界驟然崩塌。
睜開眼睛,一眼看到自己房間的頂部。她的判斷沒有錯,之前確實是夢境。
她在夢境中總是遇到奇奇怪怪的東西,一次比一次離譜了。難道是玉佩的緣故。她的玉佩被她收藏在了荷包裡面。
從荷包裡面拿出玉佩,意念 一動,將玉佩放到了坤乾袋中。
在夢中之時,感覺有人靠近了她。她開啓神識,將周圍的環境探了一遍。發現有一個人在院子裡面像個眉頭蒼蠅一樣來回徘徊着。
看着不像是要殺她的人。顧昕起牀,打開了門。
院子內的人看到她突然打開門。一臉錯愕的看着她。
“穆勒?你怎麼在這裡?”
站在她院子裡面來回徘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穆家的一個小輩,名字叫做穆勒。她記得很清楚,是穆勒偷偷摸摸的將她前世的畫像拿給她看,告訴她穆家的人正在尋找畫中的女子。
“我...我...”
顧昕瞧見他手中拿着的髮簪,“你是來給我送髮簪的吧?”
“是的,是的。”穆勒拘謹的連聲說道。
“謝謝你。”
她走了過去,從穆勒的手中拿走她不知何時丟失的髮簪。
穆勒繼續傻站在原地。
“還有事情嗎?”
穆勒靦腆的摸了摸後腦勺,傻笑着說道,“沒有了。”
沒有了還繼續站在她院子裡面幹嘛?
“恩人,那我走了。”
走了幾步遠,穆勒又回頭問她,“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顧昕。”
她不怕把自己的名字告訴穆家的年輕一輩。從之前瞭解到的信息來看。穆家的老一輩並沒有將畫中女子的名字告訴這些年輕人。
穆勒知道也無妨,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顧昕沒有多少估計的告訴他真名。
“我叫穆勒。”
她知道他叫穆勒啊。顧昕看着雀躍跳出院子的少年。顧昕皺着眉頭暗道,穆勒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
她現在的年紀看上去和穆家年輕一輩的年紀差不多。
走一步算一步吧,管他是不是愛慕自己。
如果真的是愛慕,她興許能從穆勒的口中得知更多有利的消息。
穆尹從大周皇宮消失以後,再也沒有出現在都城之中。依着穆勒的性子,不可能輕易會放棄,可能是在醞釀更深的陰謀。
被恐怖的夢境逼到在夢中自殺的地步。顧昕不敢再輕易入眠,最後終究抵不過,睡意的侵襲,倒到牀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的清晨,照舊從睡夢中驚醒。
起牀照了照銅鏡,搭拉着腦袋很沒精神。很隨意的梳洗了一下,感覺肚子又餓了。
去馬廄牽馬,然後騎馬進城去買點要吃的東西。她想念一品齋的美食。
打開家門,一名年輕帥氣的小夥子站在她家門口,手中提着她夢寐以求的美食。
“顧姑娘,我順路給你帶了早餐過來。”
她這裡離水井村一兩個時辰的路程,這是順的哪門子的路。
瞧着他頭髮絲上面沒有乾的露珠,還有靴子上的野草痕跡。顧昕大概猜到他是起早過來給她送東西的。
“進來吧。”
穆勒提着菜進了顧昕的院子。
清晨的陽光照射在兩人身上,顧昕發現那個叫做穆勒的少年,長得要比她高很多。替她擋住了全部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