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本座看見了,是挺順手的!”楚耀點點頭,隨後又說道:“不過也就一般般吧!”
寶物衆多的楚耀在顧昕面前炫耀道,楚耀話中之意就是這寶物也就一般般吧,還不夠他看的意思。
顧昕咬牙假笑道,任誰都能看出其中的言不及義、咬牙切齒:“在閣主眼中自然是不夠看,對奴婢而言卻是幫了大忙了!”
“嗯~”楚耀點了點頭,以往那些阿諛奉承的話也聽了不少,只覺得厭煩,今日卻覺得這話從顧昕口中說出竟帶了一點可愛是怎麼回事。
“不過閣主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實在是不想多看見楚耀那副奸笑的嘴臉,顧昕岔開話題問道,實際上是帶着幾分對楚耀不請自來的責問。
“這本就是本座的院子,有什麼地方是本座不能去的嗎?”原想解釋,再一想根本沒有向顧昕這個小奴婢解釋的必要,楚耀於是說道,一臉的清高孤傲。
“自然是可以的,這整個墨離閣都是閣主的,閣主想去哪兒不行呢?”顧昕舔着笑臉說道,內心卻已經吐槽了楚耀八百遍。
“知道就好!”興許是聽出了顧昕的言外之意,楚耀終於向着門口走去,末了,還瞥了一眼現在正躺在地上面色泛紅的劉啓,說道:“這個人我就先帶走了!”
顧昕止不住地點頭,心中也是耐不住的高興,終於請走了這尊煞佛,整個屋子都感覺清淨了不少呢。
還有那個劉啓,想到今晚即將要發生的事,顧昕就發自內心地顫顫,若是可以還真想去看看那畫面呢。
第二天天還只有矇矇亮,就看見幾個人鬼鬼祟祟地在城門口不知在幹些什麼。
只聽到一道清透的女聲傳來:“嘖嘖嘖,沒想到這劉啓也有今日的下場,等他醒來之時場面一定會很有趣。”用腳踢了踢劉啓的身體,將劉啓整副面容收入眼中,顧昕感慨道。
“顧姑娘,可還有什麼指示?”說話之人是顧昕從楚耀那兒借來的侍衛之一,這劉啓,從怡紅院出來便帶着一身的風塵味,顧昕是碰也不想碰的,只能再次求助於楚耀。
“指示倒是沒有,只是這劉啓怎麼還睡得這麼熟,難道昨晚他也是這麼一副死豬一般的睡相?”顧昕問道。
“昨晚劉啓便已經醒來了,只是在完事之後我們又給他餵了藥,纔會一直昏睡到現在,不過想來時辰也差不多了,再過一會兒,他就該醒了!”侍衛解釋道。
“那就好!這繩子可能捆得住他?他好歹是修真之人,別一醒來就掙脫繩索逃跑了吧!”顧昕又問道,也不是對楚耀不相信,只是多問一句多一個保障。
“這點姑娘還請放心,按照閣主的吩咐,我們已經廢了這劉啓的武功,並且毀了他的丹田,現在這劉啓與常人沒什麼兩樣了!”侍衛一臉恭敬地解答道。
“那就好!”顧昕點了點頭,又不知從哪兒掏出了紙和筆,就着昏暗的天色就靠在城牆上動起筆來,眉宇間時不時帶着點點愁緒,寫寫畫畫的,也不知在做些什麼。
“大功告成!”大概一炷香的時間過後,只見顧昕的臉上喜笑顏開,看着自己手中微黃的宣紙,大笑,眉眼間都是止不住的愉悅。
“還有這個,就掛在他的脖子上吧!”將自己的作品講給侍衛,顧昕又對着侍衛說道。
看到宣紙上的內容,侍衛也有些忍俊不禁,但還是恪盡職守做好本職工作,按照顧昕的吩咐去做了。
一切都大功告成之後,太陽已經緩緩從東邊升起,光芒照耀大地,給忙碌着的各家各戶縈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
日出時分,擊鼓聲起,城門大開。
來來往往的人羣不知何時起終於注意到了牆角邊的只剩一襲破布衣裳蔽體的劉啓,面色倉皇,束髮滿地,整個人好不狼狽。
“這不是那惡霸劉啓嗎?”只聽到一個略帶氣憤的聲音從人潮中想起。
“快看,這人身上還有一張紙條!”又聽見一道雄渾有力的男聲說道。
“惡霸劉啓,好逸惡勞,欺男霸女,恃強凌弱,不知悔改,得此下場,實屬活該!”一個書童打扮的白白淨淨的小男孩見到那紙條上超大號的字體,忍不住讀了出來,卻惹來了周圍人的大笑。
“孃親,他們爲什麼笑我,是我讀錯了嗎?”只見那小男孩十分不解地望着自己的孃親,一臉的稚氣。
“不是,他們是嘲笑地上的那個人,是說啊地上的那個人幹了很多壞事,現在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你以後一定不能一樣,知道嗎?要做個好人~”婦人打扮的娘子蹲下身體對着自己的孩子解釋道。
“嗯,我長大之後一定要做個好人,不然就要和這個人一樣的下場了!”只聽那小男孩說道,童言童語卻惹來某些人的深思。
而劉啓終於悠悠轉醒,一睜眼只看見眼前人影攢動,又想起昨夜所受之苦,現在還感覺某處隱隱作疼,頓時破口大罵:“你們是誰,還不快滾!”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墨離閣的劉啓,等我掙脫了這繩索,一定要你們好看!”劉啓一臉凶神惡煞地破口喊道,身體還像泥鰍般地動了動,企圖掙開身上的繩索,卻驚訝地發現自己體內的靈力竟然全都消失不見,頓時失了力氣。
“我們當然知道你是劉啓,還知道你幹了不少壞事呢,鄉親們,砸他!”只看見漫天的爛菜葉子、破了殼的雞蛋還夾雜着幾個人的口水一股腦兒全都砸到了劉啓的身上,真真成了貓嫌狗棄之輩。
而顧昕站在不遠處的大樹上,俯視着這一切,嘴角揚起不着痕跡的笑。回去墨離閣時步伐歡快,還不時哼上幾曲小調,心情愉悅。
終於解決了這劉啓,顧昕實在是心中快活,原本也沒有打算對那劉啓做什麼的,誰讓劉啓不知死活一定要犯到她的手上呢,哎,真是不捱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