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上有傷?手上也有淤青。有人在傷害她嗎?
楚耀皺着眉頭,心裡極度不爽。
回到淮羽院,讓寒武和楚冬讓墨離閣的衆位高手喊了過來。
大家聚到書房內,面面相覷。
“知道閣主把我們喊過來是爲何事嗎?”
“不知道。”
“寒大哥,你知道是什麼事情嗎?”有人問寒武。
寒武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大家紛紛猜測,這時,楚耀和楚冬從門外走了進來。
“閣主,是穆家的人有所動作了。”楚夏問道。
“是啊,我這把老骨頭早就想活動活動筋骨了。”
楚耀一臉的不高興,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衆人心裡更加好奇今天被召集起來是爲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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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興師動衆的把衆人召集起來是爲了一個女人,這樣的話他說不出口。
“最近墨離閣內有其他人混了進來嗎?”
“沒有。我和楚冬日夜值守,又有寒武在外圍把守,未曾見過任何可疑的人。”
問過其他人,給出的答案也是一樣的。墨離閣內無人會打傷她,那隻能說明她的內傷是自己的。
“閣主懷疑有內奸混進來了嗎?”
“最近加緊守衛,穆家的人恐怕會有所行動。”
聞言,每個人的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楚耀又適時的說道,“別放鬆警惕,也不必過分擔憂。穆家會和其他家族聯合,我們這會。”
見過楚家舊部歸順的衆人,並不太擔心以後的處境。
整日與楚耀在一起的楚冬,面露難色的看向楚耀。他很擔心閣主。進行日子,閣主的性子反覆無常,煩躁不安。經常一個人在房間裡面來回踱着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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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時不時的離開淮羽院,並且不讓他跟着。
一切的反常,讓他這個貼身侍衛,感到非常的不安。
見過楚耀中毒時的癲狂,楚冬懷疑楚耀是不是又中毒了。
這幾天,楚耀的行爲越看越反常。
書房內的其他人散去,楚冬終於忍不住上前詢問楚耀,“閣主,您最近身體不適嗎?”
楚耀冷着臉,“很好。”
說話一如既往地簡潔冷傲。
楚冬閉緊自己的嘴,眼中佈滿擔憂。
“守在書房,別讓任何人靠近。”
當他說出這句話,楚冬知道,閣主又要出去了。書房中有奏摺和國家機密。派個人守着在情理之中。但是,在以前都有其他幾個人守着。現在除了另外幾人,還讓他一個貼身侍衛守書房。
閣主在故意支開他。
楚耀離開書房,慢慢悠悠的走到顧昕居住的院子。他好幾次躲在牆頭,或者是樹上,他都想現身。幾番掙扎,每次升起的念頭被他壓下去。他忍着沒見顧昕。
今日,終究忍不住了。想要明目張膽的過來瞧瞧顧昕。在書房的時候心浮氣躁,總不能靜下心。書桌上的奏摺越堆越多,他也越來越煩躁。
當他走出淮羽院,決心來見見顧昕。之前的浮躁都消失了。
心中有點小雀躍,收起臉上的笑意,他緩步走到顧昕身邊,像是怕嚇着顧昕一樣。
據他長久的觀察,顧昕要麼在睡覺,要麼就在睡覺的路上。這會兒,正躺在躺椅上雙目緊閉着。
楚耀坐在她的身邊,將圍棋子的黑子放下一枚。玉石製作的棋子在同樣是石頭的棋盤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顧昕無聊到一個人下棋玩嗎?
她沒被棋子的聲音吵醒,也沒有做噩夢。眼睛上面的黑眼圈說明她沒有睡好,憔悴的面容讓楚耀看的心疼。
他伸出手,想要觸摸到她的額頭,被她的手擋了回來。
“你醒了?”
睜開眼見到楚耀就在自己的跟前,還一臉擔心的看着她。
“發生什麼事了?”顧昕問。
這句話不該是他問的嗎?怎麼她倒是先問了。
自她回來以後,身體一天比一天的差。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她現在能夠醒來,之前應該是服用了不少的醒神丹。
“你臉上的傷哪裡來的?”楚耀問。
“不知道,我醒過來以後就是這樣。每次醒來,總有新的傷。”
她的身體不好了。她自己能夠明顯的感覺到。
盯着她的臉,臉上是擔憂的神情。
楚耀蹙眉,見她滿身是傷,他的心裡說不出的難過。以前他覺的自己把顧昕當做普通朋友,現在看來,他對顧昕其實在乎的緊,遠遠超出了朋友之間的關心。
他盯着她看,看的她渾身不自在。
一臉疲憊的顧昕作勢要從躺椅上坐起來。現在兩人這種姿勢,有點說不出的曖昧。
她掙扎着,卻沒能坐起來。只能尷尬的衝楚耀笑了笑。
楚耀的眉頭皺的更深了。怎麼都笑不起來。
見她無法起身,他的心糾到了一起。
“好好休息。”扔下短短四個字,楚耀表情難看的離開了。
離開之後,楚耀馬上命人去請大夫給顧昕看病。
半個時辰以後,楚耀帶着人再次出現在顧昕的院子。顧昕躺在之前的位置,雙目緊閉。
在楚耀走後,她掙扎過,想要起身,終究沒能站起來。只好在躺椅上繼續躺着。
“給她診脈。”楚耀對大夫冷聲說道。
摸到顧昕的脈搏後,大夫心中一驚,臉色一下變了。想到楚耀對眼前之人的緊張,大夫又不敢表現的太過明顯。趕緊調整表情。
大夫的一系列情緒變化全部落入楚耀的眼中。
“有什麼事情,你不妨直說。”楚耀與大夫說道。
“回稟太子,這位姑娘身體中受到了很嚴重的內傷,現在的情形,只能用氣若游絲來形容。”其實他想說時日無多,在心中仔細掂量以後,他改了口,沒敢說太過分的話。
說氣若游絲,楚耀也能明白,將死之人才會氣若游絲吧。
“本殿下命你保住她的性命。”楚耀冷聲道。
御醫渾身一抖,“臣試試。”
楚冬帶着御醫去安排藥材了。楚耀守在顧昕身邊,擔憂的望着躺在躺椅上的人。
大夫的表情很奇怪,越想越擔心顧昕的身體情況。
“我該怎麼樣才能救你?”
他問着處於半昏迷狀態的顧昕。其實,他是在問自己。他現在無能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