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鬧事之人,顧昕的日子過的平淡而又無趣,若真要說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大概就是顧昕在千常真人的指導下已經能夠練出一階丹藥了,碧落功法也終於從第二層晉級到了第三層,實力比先前高了不少。
楚耀依舊每日忙於朝事,在墨離閣能見到他的次數是少之又少,身子看起來也不復先前的孱弱模樣,健壯有力。只是這二皇子來墨離閣的頻率倒是越來越勤快了,也不知整日都在研究些什麼。
這日,下朝後二皇子帶着身邊的貼身侍衛一臉氣憤地來到了大周皇帝的御書房。
“父皇,那楚耀根本就不是您的孩子,對不對?爲什麼您寧願讓一個外姓之人當太子也不讓我入主東宮呢?還將墨離閣給了他?難道不是我纔是您和母后最寵愛的孩子嗎?”秦陽一臉怒容地質問當今天子。
因爲這秦陽乃是皇后之子,是皇帝與皇后年輕之時伉儷情深生下的孩子,皇后在後宮爭鬥之中傷了身子再無所出,對這唯一的孩子就極爲溺愛,皇帝也因爲愧疚對秦陽多加照顧,這才養成了這樣一幅刁蠻任性無法無天的性子。
“你這是從何處聽來的荒謬之言,楚耀怎麼會不是朕的孩子,你這輕信他人的性子也該改改了!”秦陽這樣責問當今天子,按理來說是大不敬,要殺頭的重罪,皇帝卻輕拿輕放,只是這樣問道。
“父皇您敢對天發誓他是嗎?這楚耀十幾歲才被您領進宮,一進宮就被您力排衆議封爲太子,您卻始終沒有解釋他的來歷,只說是流落在外的血脈,那您和我母后多年的情分難道都是假的嗎?”秦陽問道,一臉的痛心疾首。
他一直和楚耀在暗地裡較勁就是爲了向他父皇表明,他不比這楚耀差,也想不通十幾年的寵愛爲何一夜之間就化爲烏有。
小時候他母后就一直在他耳邊說,等到他及冠了,他父皇就會授予他東宮之主的位置,等到他再大一些,這整個大周都會是他的,而這一切被楚耀的出現卻全都打破了,讓他如何不氣。
“你放肆,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竟敢這樣與朕說話!”皇帝終於丟下了手中的奏摺,站起身來,直視着自己這最爲寵愛的兒子,眼角的細痕表明這位皇帝已經不再年輕。
“朕不知道你從哪裡聽來的這些胡亂之言,朕也不想再聽到第二次,還有,你有那些功夫去調查楚耀,不如去充實充實你自己,看看你的經史策論,詩詞歌賦,有哪一樣上得了檯面!”皇帝一襲明黃色的龍袍站在秦陽的面前,多年上位者的威壓讓秦陽有些喘不過氣。
“上得了檯面又如何,上不了檯面又如何,父皇你也不會因此就將我封爲太子,既然如此,還不如做個閒散王爺!”皇帝就站在自己的面前,秦陽終於心生怯意,小聲嘟囔道。
“你說什麼,你這個不爭氣的逆子,朕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玩樣兒出來!”皇帝氣急,衆多皇子之中,他最爲寵愛的就是老.二,可這老.二偏偏不爭氣,每每都能將他的耐心耗盡。
秦陽像是終於知道有些怕了,縮了縮脖子。
皇帝卻像是被秦陽氣的狠了,爆發了出來:“要不是你不爭氣,朕至於將這大周江山交到一個外人手裡嗎?
傳位於你?哼!若真是傳位與你,怕都不用百年,這江河社稷就能被你毀於一旦,你說說你,整日除了吃喝玩樂,還會些什麼?
經史經史比不過楚耀,策論策論上不了檯面,就連擅長的吃喝玩樂詩詞歌賦也比不過人家,更別提騎射了,你說你讓朕怎麼放心把皇位傳給你!”
“這麼說,父皇您是承認楚耀不是您的孩子了?”聽完皇帝一席話,秦陽卻是問道。
“這是重點嗎?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朕今日就把話放在這裡,這太子之位能者居之,你也別耍那些小手段了,人家楚耀根本看不上眼,不屑於與你計較,你還較上勁了!”皇帝說道,一臉的大失所望。
“來人那,將二皇子帶回去,閉門思過,沒有朕的准許不許出來,還有二皇子身邊的侍從,統統五十大板!”皇帝煩躁地揮了揮手,回到自己的龍椅上,揉了揉自己腦間的穴位。
“皇上,喝杯茶消消氣,二皇子這也是心急了,等他再大些了自然能明白您的好意的!”皇帝身邊伺候多年的劉公公爲皇帝添了盞茶,臉上帶着多年不變的假笑。
“他年級也不小了,朕在他這般年紀的時候,都能幫着父皇處理國事了,他卻還是一副小孩子模樣,哎,朕也真是爲他操碎了心了!”皇帝哀嘆道。
劉公公卻心中誹謗,這還不是您自己給寵出來的,那位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人生第一次挫折就遭遇了楚耀這麼一個滑鐵盧,能不氣嗎,只是這話劉公公也就只能自己在心裡想想,真要說出來也是不敢的。
“不說那個不孝子了,還好有太子幫朕分擔國事,不然朕非得再老十歲不止啊!”皇帝感慨道。
“對了,大周即將有貴客要來,我們要辦一場歡迎宴會,劉楊,你說這件事朕交給誰去辦比較好?”合上手間的奏摺,皇帝對着劉公公問道。
“不若交給二皇子?也可趁着這次機會好好鍛鍊一下二皇子,想來能讓二皇子成長不少!”劉公公揣摩着皇帝的心思,試探地答道。
“朕也想過交給老.二,只是你看老.二這模樣,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實在是難以堪此大任,況且朕纔剛剛罰了禁足,若是馬上就將他放出來,那不是打自己的臉嗎,還是換個人吧!”皇帝站起身來伸了伸腰,活動活動身子。
“那不如交給四皇子?皇上昨日不是還誇四皇子江南賑災之事做的不錯嘛?”劉公公又說道。
皇帝聽此卻思慮片刻,說道:“老四?老四倒是可以,只是此次來人身份非比尋常,朕還是有些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