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你放還是不放,若是不將他放走,我寧願自裁也不會告訴你們楚家至寶的下落。”
爲首的那名散修沉默片刻,做出了一個來不及讓他後悔的決定。
“將那個小白臉放開。”
幾個人掌控着銀絲網,掀開一角,將顧昕從銀絲網中拉了出來。
“人我已經放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東西在哪裡了吧。”
那人想着既然是楚家至寶,自然不會傻傻的裝在乾坤袋中。
楚耀冷着臉,環視一週,接着說道:“我只告訴你一人。”
話音落下,這些人沒有一個人表現出任何的不滿,顧昕和楚耀的猜測很對,他們是一羣很有紀律性的修士,不是一般的散修。
那名散修當即佈下隔音結界,結界之中兩人說的話外界都聽不清楚。
就在這時,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結界中楚耀和那名修士的身上。顧昕的袖口中緩緩冒出一把銀色的匕首。
一陣冷風吹過,衆人感覺脖子一涼,想要說話,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只能瞪着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手握匕首的灰衣男子。
顧昕的速度快的讓這些人來不及反應,有修爲比較高的人想要魂逸逃走。剛有這樣的念頭,那一縷縷殘魂,便被她的強大神識給擊碎。
銀絲網中的楚耀手中長劍在握,給了眼前的男人一劍。
隨着男人的意識逐漸抽離,隔音結界瞬間散去。
“你...你...怎麼會?”男人指着楚耀,不敢相信自己會死在楚耀的手中。
那銀絲網不是有鎖住敵人靈氣的作用嗎?那人到死都沒明白,楚耀怎麼能夠召喚出長劍來。
顧昕看了一眼死去的那人,收起地上的銀絲網。
“太過相信自己手中的法器就是最大的錯誤。”
銀絲網對一般的修士會有效,對她和楚耀而言,銀絲網和普通的漁網沒有任何區別。封不住他們的靈力。
“走吧,我們的行蹤暴露了。”
前來尋找他們的人越來越多,顧昕和楚耀剛離開,數百人來到林中,看到了地上整齊倒下的屍體。
“血還在流,應該剛死沒有多久。”
“這些人修爲不低,全部一刀斃命。這手法,很像那個女人。”
“你說是楚耀身邊的那個女人。”曾經見過顧昕出手的一名修士說道。
“繼續追,他們跑不遠,肯定就在前面。”
樹林深處的飛行禁制依舊存在,想要御劍飛行簡直癡心妄想,而且林中多雜草灌木。步行更加緩慢,那人料定顧昕和楚耀只能在林中掠行。
只是他有些想不明白,楚耀有離開的機會,但是他爲什麼又繼續往林中走了。難道楚家真正的寶物還在這林中。
一羣人帶着同一個目的繼續在樹林中尋找楚耀和顧昕的下落。
原本靜謐的密.林,因爲修士們的到來,而變得異常熱鬧。在林中某處的一座小屋中,男人看着水中的景象,不由揚起了嘴角。
這些這麼喜歡送死嗎?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修士齊出,團結一氣,熱鬧非凡的景象。他一點都不擔心顧昕的安危。
剛纔顧昕一人瞬間擊殺數十人的一幕,他全部看到了。如此手段,天下間又有幾人是她的對手。他終於放心了。
男人揚起嘴角,大手一拂,關閉水中鏡像。
接着,對身邊老者說道:“你去給下六族的家主們送一封信,就說本君i想要親自會會他們。”
“主子,你親自見下六族的家主,恐怕不妥,有何事,老朽可以幫忙傳遞。”
男人沉思片刻,覺得自己親自去見他們確實不妥,便將事情吩咐給老者,讓老者去替他傳達。
另外一邊,顧昕和楚耀停下來休息,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顧昕用神掃到直奔兩人方向過來的強大高手。
“衝着我們來的,要動手嗎?”顧昕詢問道。
“動手,趁着在這密.林中的機會,把對手一一剷除。”
等到他們將這些尋寶人一一除掉,聰明之人自然會明白,他們兩人是不能招惹的存在,到時候再有動搶奪他們寶物的念頭,也得先想想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是不是要去送死。
既然是在等着敵人到來,顧昕不慌不忙的找來幹樹枝,在一小塊空地上升起火堆,拿出剩下的肉,用木棍串着,架在火上悠閒的烤着烤肉。
火堆周圍散發出誘人的香味,那些人正愁找不到楚耀和顧昕的下落。於是循着肉香味找了過來。
男人和女人正一人一根木棍,坐在火堆旁悠閒的烤着肉。
圍在他們周圍的散修,還有其他家族的人,都在等着對方先出手。互相觀察着。
顧昕傳音入密,“這人來的有點多啊。”
“不怕,我會保護好你。”楚耀以爲她害怕了。
“別保護我,我想好好的活動筋骨。”
她有用不完的靈力,沒有靈力枯竭的問題存在,完全可以應對這些人。只要她的身體能夠承受住高強度的活動。楚耀曾給她服用過洗髓丹,她的身體強度也會比一般修士的好很多。
兩人不慌不忙的討論着應對方法。
一羣脾氣暴躁的散修,終於按賴不住。
“衝啊。誰殺了楚耀,寶物歸誰。”
楚耀皺起了眉頭,誰告訴他們,他的身上有楚家寶物。
刀劍相交,空氣中發出哐哐哐的聲響。楚耀一躍而起,遠遠離開顧昕。
顧昕還坐在火堆旁邊烤着東西,多數修士們朝着楚耀撲過去。
“你的閣主丟下你不管了。你想怎麼死?”
顧昕懶洋洋的擡起頭,“你想怎麼死?”
被她詢問的修士,怒火升起,朝她頭頂打出一掌。
顧昕就坐在他的旁邊,那樣的姿勢,那麼近的距離,想要逃走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都以爲身穿灰色衣袍的清秀少年會命喪當場。
一聲巨響,“啊!”
發出聲音的人不是顧昕,而是對她出手的男人。男人被自己強大的掌風擊中,身體從空中快速劃過,內臟出血而死。
顧昕放下手中的獸肉,彈了彈自己衣袍上的灰塵,彷彿剛纔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