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小女子撫琴安撫在場衆人,並且讓他們放下戒備,蘇掌櫃的計謀又怎麼可能這麼輕鬆地進行實施?”
蘇異覺得白楊並沒有出一份力,不過白楊去並不這麼覺得,認爲在這件事情之上,自己提供了不小的幫助,也正是因爲如此,很快雙方就這件事情開始爭執了起來。
“白楊姑娘,你的琴音雖說不錯,不過在場衆人真正驚豔的卻是蘇某的詩句,所以只怕是姑娘誤會了吧!”
如此一番話語說出,蘇異目光更是直勾勾看向了那黑影,似乎打算等候黑夜之中的白楊做出回答一般。
可讓蘇異沒有想到的是,真正在聽到了這樣的話語之後,那白楊的話語之中,卻是多了幾分驚訝,很顯然沒有想到一般。
“過來如此!那些詩句果然是蘇掌櫃所做!我就說天下雖大,開始一個小小的茶館之中,又如何會聚集這麼多優秀的文章,定是有人不斷在此處作詩才是!”
正如同那些普通的文人士子,都會好奇這些文章是什麼人所做的相同,白楊同樣好奇這那些文人的來歷。
和那些士族並不清楚這茶館不同,白楊可是在這茶館之內住了好幾天的,所以對於茶館也是多了幾分瞭解。
真正當蘇異的茶館來時變得能夠吸引文人士子,那也是這一個月的事情,在此之前這茶館還是極爲普通。
就算是這一個月中,天天有才華橫溢的風流士子前來,也斷然不可能留下這麼多佳作而不被其他人所知曉。
所以在一早的時候,白楊就猜測或許這些詩句就是蘇異所做,只不過那蘇異不願意對外告知,所以謊稱是來往行人所做就是了。
此時在這樣的爭執之下,聽到蘇異一時激動,直接就說起來這些詩句是他的,白楊頓時就像是抓做了破綻一般,追根究底地詢問了起來。
而蘇異聽到這樣的詢問之後,當即也是一愣,不過他並未做出答覆就是了。
“白楊姑娘,蘇某眼下是在和你商談正事,難不成你想轉移話題?”
聽着這樣的一番話語,黑影之中的那個身影,此時也是緩緩起身,並且慢慢朝着蘇異走了過來。
伴隨着一股淡淡的芬芳,身穿白裙的白楊,此時也是看起來多了幾分飄飄欲仙。
在聽到蘇異的話語之後,似乎並不在意一般,依舊繼續開口道。
“這並非是轉移話題,之前和蘇掌櫃商談這些事情,包括向蘇掌櫃所有兩千兩銀子,正是白楊想要化解心中疑惑而已。”
“根據蘇掌櫃的詩句,你應該還有一位已經逝去了的紅顏吧?”
一語說出,蘇異當即就是一愣,不知道爲何白楊會有如此發問一般。
而另外一邊白楊看着蘇異臉上的驚訝詫異,還以爲是自己揭穿了對方的秘密之後,讓他心虛了起來,當即也是繼續開口道。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曾經滄海難爲水,只是當時已惘然。”
“一入侯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
“這些詩句句句刻骨銘心,而且都是爲紅顏所做,更重要的還是極爲淒涼,相比蘇掌櫃還有一番不凡的過去吧?”
和那些文人士子,目光都放在了八百里分麾下炙這樣的豪氣衝雲霄的詩句之上不同,白楊的心思細膩,也正是因爲如此,她的注意力更多說的還是放在了其他細節之上。
所以此時聽着這些詩句,他也是大膽猜測,或許蘇異之前也還有一個紅顏,只不過卻是以悲劇收場。
對於這白楊的猜測,蘇異也是覺得頗有幾分疑惑。
“白楊姑娘,這只不過是一首首普通的詩句而已,蘇某不敢冒領這樣的一份功勞。”
蘇異不這麼說還好,真正當他一這麼說之後,那白楊臉上的信服越發濃郁,似乎已經確定了蘇異就是這件事情。
“蘇掌櫃,你也不用如此推脫了,這些詩文都是上號的佳作,一般人都想着進行冒領,可你倒好卻是一直都在推脫,如果說這些詩句不是你所做,恐怕也無人相信呢!”
明明蘇異什麼都沒有,可是白楊卻還是把一切全部都扣在了蘇異的身上,目光流轉之下,神色也是複雜了許多。
“小女子雖說出身青樓,不過一直以來都是如同衆星捧月一般,還從來沒有在什麼地方吃過虧。”
“唯獨在蘇掌櫃的面前,頭一次被數落得如同落湯雞一般,剛開始的時候小女子的確是生氣,不過方纔一想,小女子便釋懷了,或許蘇掌櫃的經歷甚多,這才變得如此滄桑,不願意再動心了呢!”
這白楊的年紀並不大,比起拂雪看起來也大不了幾個月,只不過因爲出身青樓,所以她那端莊典雅的模樣,讓她看起來略微有些成熟而已。
不過她畢竟也是花一般愛幻想的年紀,此時在看到了蘇異的這些詩句之後,隨即也是大膽的幻想了起來。
並且在這樣的一番話語說出來了之後,她的臉上也是露出了幾分期盼,話語之中更是充滿了好奇。
“蘇掌櫃,和我說說你的事情如何?白楊向你許諾,絕對不會把這些事情告訴任何人。”
“如果蘇掌櫃能夠答應,日後只要蘇掌櫃只有要求,想要讓白楊前來爲你茶館進行坐鎮,白楊定然隨叫隨到,而且每一次只收取在秋月閣所獲銀兩便可如何?”
對於白楊的話語,原本蘇異是並不在意的,畢竟這也只不過是對方的胡思亂想而已。
只不過真正當蘇異聽到了白楊說起日後願意來到自己茶館坐鎮之後,他也還是心動了起來。
畢竟自己的這茶館剛剛起步,天知道還會遇到什麼問題,這白楊是自己宣揚茶館的噱頭之一,若是日後茶館出現了什麼問題,或許她也的確是可以幫助到自己。
一想到這裡之後,蘇異的內心隨即也是開始發生了轉變,最終還是幽幽開口,說起來了一件悽慘的愛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