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兄臺,可否搭個桌?”
“看兄臺模樣似乎進京趕考的書生,此番爲何看起來悶悶不樂啊?”
茶館之內,狄仁傑滿臉和善,對着茶館之內來來往往的士子一一進行了交談。
因爲他本身就氣度不凡,而且禮數周到,再加上詢問的都是讀書聲,所以倒也並沒有碰壁,在他的詢問之下,很快就瞭解到不少書生士子的難處。
有些寒門士子是如同蘇異這般生活拮据,無法繳納朝廷的賦稅,縷縷想過要放棄科舉,同時這也是最多的一個原因。
至於其他的問題,不外乎中原地大物博各方文人士子前來長安接受考試一路危險重重,再加上舟車勞頓精神不佳導致發揮失常。
更有一些人則是因爲自己家族之中的長輩在酷吏橫行的時候,多多少少受到了些許牽連,儘管他們並沒有波及其中,可依舊怕科舉考試的名額會被取消。
根本就不需要一天的時間,僅僅只是用了半天,在這茶館之內狄仁傑就已經從來來往往的讀書人口中得知了他們遇到的問題。
在把這些問題進行了歸結起來了之後,很快他的心中就已經有了注意,在下午來往旅人越來越少之後,他也是主動拱手提出了告訴。
而對於面前這個言行舉止看起來不凡的樑公子,蘇異雖說知曉對方身份特殊,不過卻也並未太過在意,畢竟自己和對方也是沒有太多的瓜葛,最終在給對方裝了小半壇可樂之後,隨即也是目送對方離去了。
對於蘇異來說,自己的茶館之內來往行人絡繹不絕,雖說這樣的身份神秘的貴公子不少,可一天的時間總是能夠看到兩三個的,所以自然也不會在意。
而另外一邊狄仁傑也同樣因爲此番前來收穫頗豐,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元芳,不要直接回府邸,我還有事要去宮中面聖一趟。”
進入馬車之內後,狄仁傑這才收起臉上和善的笑容,直接就對着旁邊的李元芳吩咐了一句。
而李元芳聽到了這樣的吩咐之後,當即也並未多說其他,點了點頭之後,隨即也是打算一旦入城之後,直奔宮中而去。
不過真正當這李元芳開始如此做想,並且準備先行駕駛着馬車入城去的時候,很快他就發覺了不對勁。
只因爲在這光天化日之下的官道,看起來竟然極爲冷清,沒有一個行人通過!
就算是眼下快要黃昏,城門不久之後就要關閉,這也還是極爲反常,經驗豐富的李元芳一下子就看出來了四周可能存在的危險。
“大人,待會在馬車之內不要出來,外面情況似乎有些詭異!”
提醒了馬車之內的狄仁傑一句過後,李元芳隨即也是繼續駕駛者馬車,只不過速度和之前相比起來,卻是慢下來了不少。
看他的這個樣子,很顯然是在這馬車之上,開始檢查着四周的一切,防止任何可能會出現的危險。
隨着在這官道之上一步一步的深入踏出,最終李元芳臉上的疑惑也是越發濃郁了起來。
只因爲在這諾大的官道之上,真正愣是沒有一個人的存在,哪怕是自家大人想要做出來這樣的事情,恐怕也是需要不短時間。
究竟是什麼人在暗處打算圖謀不軌?
難不成自家大人在這朝臣和聖人之中左右逢源的事情,已經被外人知曉了?
正當李元芳開始因爲眼前的一切,從而變得舉棋不定的時候,很快不遠處隨即也是出現了一個人影。
在這空無一人的官道之上,此時突然出現一個人影,自然也是來者不善。
“什麼人在前方?”
一聲呵斥發出,李元芳的手指已經暗自扣住了劍柄,只要對方有任何的異動,就能夠在第一時間對他發起進攻。
正當李元芳滿心戒備看着面前這個神秘人的時候,面前這個神秘人也是緩緩行動了。
只見他一手入懷,頓時就引起了李元芳的密切關注,看樣子似乎在防止對方突然拿出來暗器一般。
可這神秘人如此緩慢的行動,也讓李元芳打消了如此念頭,以這麼慢的行動伸手入懷,就算是突然加速發起偷襲,也絕對無法奈何他李元芳!
在這濃濃的疑惑之下,李元芳也是看到了面前這個神秘人從懷中拿出來了的東西。
真正看到了面前的這個東西之後,李元芳臉色當即就是一變,在這一瞬間就開始變得難看了起來,最後更是說不出一句話語。
“元芳,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馬車之內,狄仁傑看着外面李元芳遲遲沒有開口說話,隨即也是詢問了一句。
而在這馬車之外,李元芳聽到狄仁傑的話語甦醒過來之後,臉色已經是充滿懷疑,不過還是如實回答了起來。
“回稟大人,是梅花內衛來了!”
梅花內衛!
這是一個神秘的組織,知曉它存在的人並不多,不過真正對於瞭解這個組織的人來說,他們各個都像是不可得罪的凶神一般,只因爲這是武則天麾下的心腹,直接聽令於武則天吩咐的兵馬。
此時梅花內衛出現在這裡,意味着武則天的聖旨已經來到了此處!
馬車之內,狄仁傑聽到李元芳的話語之後,隨即也是快步走出不敢有一刻耽擱,在先行看了一眼面前這個梅花內衛手中的腰牌,確定了對方所言非虛之後,狄仁傑這才連忙開口詢問了起來。
“這位大人,不知道此時爲何會出現在這裡,可是來找本官的?”
儘管心知肚明對方不會來到這裡亮着腰牌閒逛,不過狄仁傑還是試探地開口了起來。
只因爲他並不清楚面前的梅花內衛究竟是爲何而來,難不成是發現了自己在這兩邊之中左右逢源?
在這狄仁傑滿臉疑惑的時候,那堵在他面前的梅花內衛,此時也是話語冰冷地主動開口了起來。
“狄大人,上官大人已經在等你了,還請你隨我走一趟吧!”
如此一番話語說的極爲平淡,似乎面前的人並非是當朝宰相,而是一個平頭百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