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楊廣和秦王楊俊在梁州(今陝西省漢中市)南鄭縣竟遭到賊人刺殺,晉王多次遭到賊人追殺,身負重傷,差點殞命!這晉王剛離開京城就遭到賊人追殺,究竟是誰要置晉王於死地?
大興城,皇宮,御書房。
三日後,楊堅接到楊俊的書信後,臉色陰鬱,一言不發。
高穎道:“陛下,此事皆由那夥賊匪而起,如今匪首已逃,應下令地方予以剿滅,免得遺留後患。至於是否有人暗中指使,是否與朝中之人有牽連,且由陛下派人秘密查訪便是,實不易大動干戈。若是處置不當,眼下多年經營之大好局面,怕是要毀於一旦!眼下最主要的一是晉王等人的安全,請陛下命人率領精銳保護晉王等人。二是緊密步署,準備攻伐陳國!”
這話絕對不是危言聳聽。晉王遇刺,這定然與前一段時間在京城之中所發生的事情有很大關係,是否牽連到太子、楊素等朝中重臣,還未所知。如果大肆聲張,極力追捕,有些人爲了撇清關係,必然會趁機打擊報復、排除異己以示自己的忠心!這樣朝中上下人人恐慌,談何攻伐陳國,一統中原!
楊堅是一位很有作爲的皇帝,她豈能不知這其中的利害?他又豈能因這麼一羣賊匪,將君臣多年來夙夜難眠、殫精竭慮經營來的大好局面破壞?攻伐陳國,一統中原纔是現在的重中之重!
只是他心裡不爽的是,這是朕的兒子被刺殺啊!而且是第二次!雖然沒有被殺死掉,但是你最起碼也要安慰一下 一下朕,讓朕不要緊張好不好?
楊堅心裡不痛快,陰着臉,不發一言,毫不鬆口。他是皇帝,但他首先也是個凡人,是人就有情緒……
高穎也沒轍了,該說的都說了,他相信陛下也都懂,可爲啥就是不鬆口呢?沒辦法,只好瞥了一眼旁邊的蘇威。
蘇威道“陛下,左僕射高穎身爲人父,卻未能體會到陛下的敦敦愛子之心,枉爲人父,請陛下治其大不敬之罪。”
楊堅聽了蘇威的話心裡甚是受用,有人給搭了臺階,楊堅借坡下驢。
“左僕射也是一心爲國,有情可原,此事就按左僕射說的去辦吧!”
“諾,臣遵旨!”高穎和蘇威相互看了一眼道。
“太子最近如何?” 楊堅突然問道
“太子殿下近日閉門不出,聽人說是在府中刻苦學業。不過前段時間太子命臣的大女兒良娣高潔來府上給臣送了一封信,太子想納臣小女高菲爲妾,因小女不同意,臣婉言謝絕了太子,之後太子也沒有再提及此事。”
”他還真是貪心,去年看上了個姓雲的小娘,便納爲昭訓。今年又看上了左僕射家的小女,就再想要納入府中,難道天下的小娘子任他予索予求不成?不過左僕射,你家的小娘子倒是有個性,竟然拒絕了太子!”
“陛下,臣小女自幼讀書識字,習武練劍,倒也知書達理。只是其性格執拗,不喜歡的東西從不勉強,直接拒絕,喜歡的東西定會毫不猶豫去追求。臣也曾答應她,定會給她擇一個她喜歡的夫婿。”
“哦,原來如此。和朕的阿五性格有點相似,左僕射可以經常將她帶進宮裡陪阿五玩玩。”
“諾,只是她此次也和晉王一起去了南方,不知何時才能歸來?”
“哦,那麼說此次左僕射的女兒也身在其中,不知她如何了?”
“臣多謝陛下對臣女的關愛,只是臣還尚未接到小女的書信,應該就這幾日就能收到吧!”
“左僕射,是朕錯怪了你,你的女兒尚生死未僕,你卻心懷國事,爲朕分憂,乃忠臣矣!”
“臣多謝陛下知遇之恩,定爲大隋、爲陛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嗯,你們下去吧。將李淵那小子給朕喚進來。”
“臣李淵見過陛下,陛下聖安!”
“嗯,李淵吶,你與廣兒是表兄弟,自幼一起長大,如今他在梁州(今陝西省漢中市)遭到賊人刺殺,雖已躲過此劫,但朕心中不安,就派你率領一千宮中禁衛去梁州,護衛廣兒的安全!”
“諾,臣遵命,臣這就下去挑選侍衛,立即出發!”
椒房殿,獨孤皇后寢宮
楊廣將今日御書房所談之事告知了獨孤後。
“陛下,賊人此次沒有得逞,說不定會對王府下手,我們在明,賊人在暗,防不勝防。如今蕭氏和淑兒又有孕在身,請陛下派人將她二人接入宮中,由臣妾照顧其飲食,以防不測!”
“嗯,阿羅你說的極是,朕這就下令。”
“陛下,這太子也太貪心了,請陛下下旨訓斥之。這高僕射的女兒倒是好性格,愛憎分明,臣妾也很想見識一下。”
太子府太子書房內
楊勇得知行刺失敗後,大發雷霆,已經處死了兩個婢女,沒有任何人再敢踏入他的書房半步,他想喝酒,喊了幾聲見沒有人迴應,他惱羞成怒提起室內擺放的寶劍就要出去殺人,這時有一個裝扮豔麗的女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只見她身穿紫色抹胸長裙,外面輕披着紫紗,露出肩頭,紫紗內淡紫色的絲綢上一朵燦爛的紫薇,胸口紋着一隻淺紫色的蝴蝶,更顯妖媚幾分,如雪玉肌如剛剝殼的雞蛋般白皙,一簾直垂腰間的秀髮散亂的披在肩上,一支碧玉簪簡單的配着,散亂中不失條理,黑水晶般閃爍着深邃的雙眸透着一絲孤獨脆弱,低垂的長長的睫毛,顯得有幾分憂鬱,高挺小巧的鼻子有頻率的呼吸,薄薄的亮粉色嘴脣挑起一個很美的弧度,一顰一笑動人心魂。
她扭着細腰來到楊勇跟前道”殿下,是什麼事讓殿下如此大動肝火?“
楊勇看向她,整個魂都好像已經被勾走了似的。她將美人擁入懷中道”愛妃,還不是因爲梁州的那件事。“
此女是誰,此女正是楊勇的寵妾雲氏雲昭訓,而她的爹爹正是梁州刺史雲定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