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北伐上

開皇三年(公元583年)正月,正旦大朝會,楊堅下旨封楊廣爲驍果軍大將軍,河北道行臺尚書令。三日後楊廣辭別楊堅夫婦,攜蕭氏奔赴晉陽,同行的有:秦王楊俊,蘇威之子素夔,侍衛裴仁基、獨孤盛、堯君素等。

正月初十,楊廣到達晉陽城,兩日後楊廣來到軍營會議室。召集衆將前來議事,令:屈突通爲將軍,裴仁基爲驃騎將軍,堯君素、獨孤盛爲車騎將軍,劉文靜爲司馬,蘇夔爲記室,秦王楊俊暫爲大將軍楊廣副手。

正月十六,楊廣開府建衙,授王韶爲總管府行臺左僕射,屈突通爲長史,劉文靜爲總管府錄事參軍。楊廣在府中設文學館和講武堂,招納人才,不問出身,不分門第。

次日楊廣又來到軍營召見劉文靜“文靜,本王在幷州之地時日尚短,對此地名士賢達不甚知曉,本王想拜託你和劉縣令多多爲本王籠絡人才,不知你意下如何?”

“諾,臣遵命,一定不負殿下所託!殿下,臣有一好友名裴寂,出身河東裴氏,爲人豪爽,好結交朋友,臣將此人舉薦與殿下,或許他能爲殿下玉成此事。”

“嗯,那你就先去忙吧,本王出去轉轉。”劉文靜呀劉文靜,前世的宿敵,今世卻做了朋友,不知你此生還會不會重蹈覆轍,死於此人之手呢。兩日之後劉文靜帶裴寂拜見楊廣,楊廣封裴寂爲總管府主簿,主管推薦人才。

開皇三年二月初二,楊廣又傳令幷州、朔州、豫州各郡縣:突厥屢次侵我大隋邊疆,生靈塗炭,盼我大隋兒郎踊躍參軍,學那漢朝的衛青、霍去病、李廣等人,封狼胥山,爲國建功立業。並賦詩一首: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突厥終不還。一時間各郡縣文人志士,馬伕走卒,紛紛來投,楊廣將此事交給了裴寂來處理。

二月五日,大興李綱來投,楊廣率蘇夔出城相迎,授李綱爲總管府行臺右僕射,負責文學館及楊廣的學業。這是楊堅從楊勇太子府中挑來專門輔助楊廣的文學館,李綱精通儒學經典,楊廣要設立文學館,沒有一個有學問的人坐鎮,楊堅也不放心。對於這個‘太子殺手’楊廣也頗爲敬重,執弟子禮,李綱對此也很滿意,兩人相處還算愉快。二月十五日,弘農郡張須陀來投,楊廣親自出營迎接,授騎都尉,入講武堂,對於這個十八歲的少年,楊廣對其甚爲看重。文有李綱,武有張須陀,謀臣有劉文靜,楊廣一時意氣風發。二月二十日,裴寂引黃亙、黃袞兄弟入王府拜見晉王楊廣。楊廣不知黃亙、黃袞何許人,歷史上也沒有什麼印象,但一番交談下來,他也是暗暗歎服。歷史的車輪不知埋沒了多少優秀的人才,這二位知識淵博,尤其在製造方面,善於創新,只是沒有施展的平臺。楊廣重賞裴寂並改軍工作坊爲兵工署,任命黃亙爲左校署、黃袞爲右校署,專爲軍中研究護甲及軍械。

開皇三月一日,楊堅命衛王楊爽爲行軍大元帥,幷州總管楊廣爲副元帥,領兵十萬出朔州北擊突厥沙鉢略部。又命河間王楊弘爲西路軍行軍元帥,秦州總管竇定榮爲副元帥,領兵五萬出涼州西擊突厥阿波部。

三月五日,楊廣率衆文武在校場檢閱驍果軍:大將軍屈突通爲先鋒,驃騎將軍裴仁基爲副先鋒,領兵五千;車騎將軍堯君素爲重甲騎兵統領,領兵三千;都尉張須陀爲斥候營都督,領兵五百;封劉文靜爲行軍司馬,處理軍務;封蘇夔爲錄事參軍,輔助劉文靜;封裴寂爲主簿,負責後勤供給;楊廣親率五千兵馬居中策應,獨孤盛率親軍五百護衛楊廣安全,加上輜重營共計兩萬兵馬開赴朔州。

四月十五日雙方在馬邑郡會師,三日後楊爽率大軍出馬邑,在定襄城外四十里遭遇突厥主力沙鉢略部。

中軍大帳內,楊爽道“沙鉢略率精騎二十萬氣勢洶洶而來,我大隋兒郎長途跋涉,人困馬乏,明日突厥營外叫戰,諸位我們該如何佈置?”

朔州總管李充道“大帥,沙鉢略爲人驕傲自大,剛愎自用,接下來的幾日我軍出戰只需敗不許勝,讓他覺得我大隋兵不如突厥,沙鉢略屢戰屢勝,一定會驕傲大意,疏於防範,到時我大軍遣一支精銳鐵騎襲其無缶,到時突厥大亂,我軍乘勝追擊破之。”

“大善!晉王,不知你對此有何看法?”

楊廣上前一揖道“元帥,李將軍所言極是。末將在晉陽練兵數月,請元帥將襲擊任務交與侄臣。”

李充道“元帥,晉王尚年輕,又無統兵作戰經驗,末將願率部下精騎完成此任務。”

楊廣道“元帥,既如此,那就請元帥將這幾日的出戰交給侄臣,權當讓侄臣練練兵。”

楊爽看看其他人,見無人反對就拍拍楊廣的肩膀道“既然如此,你就下去準備,接下來的幾日就看你的表現了。”

楊廣一揖就退出了大帳,回到營地他召集衆將商議。

接下來的幾日,驍果軍屢戰屢敗,將士們心中怨氣也越來越大,雙方本可以勢均力敵大戰一場,軍令如山,不得不敗,而且還不能讓對方看出來,幸虧有劉文靜在,向大軍不斷闡述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大家心裡都憋着一口氣。這幾日沙鉢略天天耀武揚威,把隋軍說的懦弱不堪,軍營裡的怨氣更甚,大家都急切盼望決戰到來。

三日後四更天,李充趁沙鉢略疏於防範,親率五千精騎燒燬其糧草,襲其無缶。沙鉢略屬下得知人心惶惶,貪汗率部族先行離去,沙鉢略無奈只好退兵,楊爽親率大軍追擊沙鉢略軍。楊廣率領驍果軍跟隨大軍掩殺而去,隋軍一路追殺沙鉢略軍,俘獲千餘人,沙鉢略部大多散逃,沙鉢略遭重創,帶領一小部分潛逃。楊爽在定襄城外一百里安營紮寨,發現驍果軍遲遲未歸,便派李充率一萬騎兵接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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