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西門瑞雪就起身抱起了寶寶,看着眼前的這張小臉,越看越是象之若,可他怎麼找也找不到哪裡象刑飛,罷了,不找了,孩子象媽也正常呀,“之若,這孩子,真象你。”
“嗯,我們現代有個說法,剛生下來的孩子男孩都象媽,女孩都象爹呢。”
“是嗎?”他笑着問,“那長大呢?要是也象你,可就糟了。”
“不會,長大了就會變成男子漢就會越來越象他爹了。”望着西門瑞雪抱孩子的樣子可真彆扭,卻也是那麼的溫馨,傻瓜,笨蛋,那是你的孩子呢。
“那就好。”
“撲……”就在他輕聲應她的時候,之若“撲”的排氣了,臉紅的垂下頭,“阿瑞,我餓了,我想吃粥。”
“好。”他還是應,卻沒反應過來的繼續抱着手上的小人看着,真好看,那臉色嫩的一劃就是一道紅痕。
“孩子給我,我要吃粥,還有煮雞蛋。”真餓呀,她餓的好難受,還有,不吃東西也沒奶水,她真的好想自己奶孩子呀,那般,就不用衝奶粉了,孩子要吃母乳才健康。
她的聲音微揚,也這才驚醒了西門瑞雪,“什麼?”
“我排氣了,我要吃東西。”她開心的叫着,同時一手推着他,“快去,孩子放下給我看着。”
“哦,那我去了。”他已經會煮粥和雞蛋了,因爲,這兩樣實在是太簡單了,粥只要米和水,煮雞蛋也只要雞蛋和水就足夠了,再不會就真的成了笨蛋了。
才一會兒的功夫,躺在牀上的之若就聞到了廚房裡飄過來的香,那是米粥的味道,真香呀,她餓得快昏過去了,只想着那粥和雞蛋快點好快點好。
正想着,西門瑞雪端了一個小碗走了進來,裡面是三個已經剝好了皮的雞蛋,“之若,我先前吃剩下的,我熱了熱,你先吃着,一會兒粥好了,新煮的雞蛋也就好了,到時你再吃。”聽她的話,他放在一起煮了,那樣,粥和雞蛋都香。”
眼角泛起潮意,只爲他此刻的心細如髮。
想着他心底裡的疙瘩,她突然不忍了,拿過他吹溫了的雞蛋吃着,真香呀,蛋清和蛋黃都香,三個,一古腦的就吃光光了,可卻再也沒有了。
瞧她吃得急,他已端了水過來,試了試,並不熱,這才向她道:“你可以喝水了吧?”
“嗯。”就着他的手,連喝了兩大口才舒服了些。
可是那餓,還是沒有散去,廚房裡飄過來的香越來越濃了。
他要去看,她卻叫過了他,“再等五分鐘,怎麼也要熬上一刻鐘,那樣才稠纔好吃。”好飯不怕晚的,有了三個雞蛋墊底,她可以等的。
看他轉了回來,她拿起一本書遞給了他,“阿瑞,你看看這裡的菜譜,慢慢學着就會煮了。”
“好。”看不出他心底裡的喜怒哀樂,自從她讓他給孩子起名字之後,他就一直波瀾不驚的淡淡的與她說話,只那三個蛋感動了她的心。
西門瑞雪隨手的接過了書,先只是隨意的翻着,驀的,書頁停在了放着書籤的那一夜,他的眸光極自然的就落了下去,那上面的標題是‘生產時間的計算’。
原本只是想要掃一眼就翻過去的,可那下面一行就紅筆畫線的數字卻吸引了西門瑞雪的注意力。
女子從懷孕到生產的時間大約爲280-300天。
心,開始下意識的計算了起來。
心,開始在計算中激動了起來。
按照這個時間來看之若穿回來的時候她至少已經有了一個月的身孕了。
輕輕擡首,眸光癡癡的望着牀上正摟着景詢的女子,那一刻,他的目光溫柔似水,心裡,卻是怎麼也壓抑不住的欣喜。
俯身擁住母子兩個,緊緊的,睜開眼睛閉上眼睛嗅到的都是幸福和溫馨的味道……
他的之若,還是他的,從來都是。
金創藥不愧是御用的,竟然比輸液還管用,只用了一天,刀口就開始長新肉了,疼痛還有,卻是可以忍受的。
天亮了,之若有些吃力的睜開眼睛,身邊是一股子乳香的味道,小傢伙還在熟睡着,可愛的小臉上漾着微笑,想想他的身份可是西錦的小皇子呢,如果當初她不是穿回來,這孩子在後宮裡很有可能會胎死在她的腹中,而她穿回來才保住了這孩子的一命,想來,也是他福大命大造化大。
轉首,桌子上是還冒着熱汽的米粥和已經剝好了皮的雞蛋,搖頭輕笑,西門瑞雪除了煮粥和煮雞蛋就什麼也不會了,看來,她要儘快的養好身體,不然,天天吃粥和雞蛋會吃膩了的,而且,越吃越不好吃。
端過了碗吃了一口粥,屋子裡靜悄悄的,也不知道西門瑞雪吃了沒有,“阿瑞……”她低低叫,生怕吵醒了小景洵。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沒有聽到,之若沒得到西門瑞雪的迴應。
“阿瑞……”再喚,心裡已經開始七上八下的了。
還是無人應,她聽不到他的聲音。
之若慌了,扶着牀沿,慢慢的挪到地上,這一動扯着傷口那般的疼,可之若已經顧不及了,客廳,廚房,衛生間,還有其餘所有的房間,上上下下的尋了一遍也沒有發現西門瑞雪的蹤跡,之若走了一身的汗,一邊擦着一邊來到窗前,可窗外的院子裡也是空空如也,西門瑞雪不在。
“阿瑞……”着急的大喊,可是換來的只有臥室裡小景洵的哭聲,西門瑞雪還是沒有迴應她。
慢慢的走回臥室,重新回到孩子身邊的時候,她才發現一旁的桌子上放了一個保溫盒,保溫盒下面壓着一張紙條,飛快的拿起來,那上面是一行龍飛鳳舞的字跡:之若,我去醫院看看刑飛,會速回,阿瑞。
他很聰明,只一個晚上就差不多將這裡的東西瞭解的差不多了,以至於這寫字也是用水筆而不是用羊毫筆寫的,定定的看着那一行小字,她真的擔心極了,他走了,居然連個招呼也不打,居然自己就去醫院了。
再拿起那保溫盒,打開看看,裡面應該是他爲她準備的中午的食物,看來,他是一早起來煮好了她的早餐和午餐才走了的。
西門瑞雪,自作主張的連跟她商量一下都沒有呀。
他記得路嗎?
他會不會被人發現?
忐忑不安的想着,一個上午一口東西也吃不下,不停的看着電視節目,真怕在電視裡看到他呀,如果他上了電視,那就出事了。
正午的午間新聞,播放着的依然還是昨天通輯他的新聞,她也還是那個被挾持者,看到這些新聞,之若知道那一定是沒有什麼新的消息出現,這讓她長吐了一口氣。
“哇……”小景洵哭了,之若忍着腹痛先爲他換了紙尿褲,換好了,小傢伙舒服的伸了一下腰,那小嘴開始張合着討奶水吃了,他又餓了,之若試了試自己的奶水,雖然沒多少,可她記得書上說的一定要讓孩子吸,奶水是越吸越多的,她想要自己奶孩子。
將乳~頭湊到了小傢伙的小嘴上,他果然會吸,吸了一會就有奶水了,真開心呀,可一邊開心,一邊卻擔憂西門瑞雪現在的狀況,算着時間,他走了也有五個多小時了。
那一個下午,之若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的,心神處於嚴重的緊張狀態,如果不是還有小景洵陪着她,她真的挺不住的要瘋了。
西門瑞雪,他已經嚇壞她了。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他走了有一整天了,從早上到黃昏,以他的輕功甚至於可以與這市裡普通的小汽車賽跑,而且,他更靈活,所以按理,他早就該回來了。
可是沒有,之若沒有他任何的消息。
要是換個人,也許會打個電話向她報一下平安,可西門瑞雪哪裡會打什麼電話,他根本不知道電話是咋回事。
還是緊盯着電視,只希望不要有任何關於西門瑞雪和刑飛的新聞,只要沒有,那就證明他沒有出事。
可是,十八點整的新聞檔之若再一次的看到了電視鏡頭切換到了醫院,那是她曾住過的病房,隨即,之若看到了鏡頭裡的西門瑞雪,她知道那是他,雖然易了容,可他的身形還有他渾身上下所涌出的氣質是怎麼也掩藏不掉的,別人認不出來,她一眼就認出來了。
“阿瑞……”
電視裡的女主播開始解說鏡頭上的畫面了,“鏡頭中的這個男子就是昨天挾持那個女患者和小孩子的疑犯,不知道他爲什麼會重返醫院,警方猜想他也許是爲了銷燬一些指紋和證據,所以,他才潛了回來,在警方鎖定他的時候,他已經要離開了,爲了不打草驚蛇的找到被挾持的女患者和孩子,警方只是悄悄的跟蹤,可疑犯很警惕,在跟蹤疑犯至一個商場後不久,疑犯就開始不停奔跑,警方爲了不跟丟這條線索,不得已的開了一槍,可受了傷的疑犯還是在警方的眼皮子底下很快消失不見了,看來,那個疑犯真的有特異功能……
受傷了,阿瑞受傷了,之若只記得這個,原本還說不在意他的,可現在,當知道他受傷了的時候,她的心開始怦怦的跳着,她慌極了。
恨不得現在就出去找他,可她身上有傷,還有一個小景洵要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