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段恆最早的協議中,我承諾將大理城作爲段恆的自治之地,是以將雲南省的治所(省會)放在了昆明,至於“昆明是我趙家的昆明,也是雲南各民族的昆明。”這句話的含義就很多了,不同的人或許有不同的理解,至於段恆當時的心態如何,我並不知道,而高達、田修顏等人更是不得而知了,
“恭喜王爺。”段東樓興奮道,“十五年了,王爺終於可以走出天龍寺了。”
“恩,東樓,從這一刻起,舍利空、舍利畏之名也就成爲歷史了。”
“是,王爺,東樓自現在起恢復本名。”
段恆略微頜首道:“東樓,這十多年裡你四處奔走,真是辛苦你了。”
“哪裡,王爺,您在天龍寺隱忍了這麼久,您這才叫辛苦。”
田修顏道:“段王爺、段將軍,這就叫做雨過天晴,苦盡甘來。”
“呵呵,田將軍說得對。”
高達道:“時間不早了,段王爺,我等先行告辭,雲南之政務就交給您了。”
段恆點點頭道:“高帥放心。”
“恩,段王爺,按照陛下的旨意,苗家軍區制置使洪源大巫師會率領三千將士留在昆明,協助王爺處理曰常事務及維持昆明的秩序,另外,葉東昇先生也會留在大理,組建雲南省龍牙分部。”
段恆微微一笑:“段某謹遵皇上旨意。”
“段王爺,本帥即將出徵大理城,有關雲南省未來的軍務安排待平定大理城後再行議定。”
“好,高帥請。”
回到北門,范文虎報:“高帥,各城門之敵已經肅清,經過初步清點,包括舍利畏將軍的部隊在內,此役我軍共陣亡六百一十二人,傷五百餘人,擊斃敵軍五千餘人,其中三千人是蒙古本族或西域士兵,包括千夫長哥月,另外,我軍俘虜敵軍六千餘人,其中蒙古軍四百多人,不過,仍有一千多名大理軍乘亂遁入城中民居中。”
“這些俘虜以及遁逃的大理軍士倒是個問題。”高達想了想道:“段東樓將軍,除了在城中的三千人馬以外,你部在昆明周邊還有多少人馬。”
“高帥,兩曰之內還會有五千將士齊聚昆明。”
“五千,三千,就是八千,再加上苗家軍區的三千人馬,一萬一千名,段東樓將軍,維持昆明之秩序和看管俘虜,你覺得這些人馬夠了嗎。”
“高帥,以段某之見,留下八千足矣。”
“那好,段東樓將軍,給本帥三千人馬,隨同我軍前往大理城,你就留在昆明和洪源大巫師一起,協助段王爺指揮剩下的部隊吧。”
段東樓道:“高帥,最近幾年來,雖然蒙古軍隊從大理境內撤回北方約三萬人,加上大理軍,仍有四萬餘人,這其中的主力全都集中在大理城一帶,大理城曾是大理國的國都,城牆高大,頗爲難攻,而段某熟悉大理城,必能幫到高帥的。”
“本帥自是希望段將軍能夠一同前往,只是這昆明城中的部隊由誰來指揮呢。”
段東樓笑笑道:“高帥放心,段某的三個徒弟段天陽、吉木、金鎮遠都在城裡,他們三人乃是段某所部的三大統帥,足以應付了。”
“那好,田將軍,傳令各部,休息兩個時辰,兵發大理城。”
襄陽城外的灌子灘大營內,我一邊喝着茶一邊和江萬載等人閒聊起來,
“陛下,自印天涯和袁先生大戰之後,除了水師之間的摩擦偶有發生之外,陸地上又連續消停了好幾天了,不知阿術在想些什麼。”
“江愛卿,朕估計阿術在苦思冥想,該如何破解我朝的火器吧。”
“陛下,那我軍要不要主動進攻。”
“當然要的,只是還要等上幾天,根據情報顯示,蒙古東路大軍的一支一萬五千人的援軍已經在前來襄樊的路上,等這支隊伍到了後,我軍就開始進攻,朕要讓元軍有進無退。”
“陛下聖明,看來,忽必烈這次要失算了。”
“報。”剛從郢州城將漢斯等人接來的公孫小宸進來道:“陛下,郢州轉來臨安宮中急函。”
“急函。”我心裡一驚,道,“怎麼,宮中出事了。”
雖然公孫小宸作爲我的臨時御用秘書,但來自宮中的奏報自是不敢拆閱的,這份信函是太后謝道清親筆所書,我接過後立即打開,只看了一半就哈哈笑道:“喜事,大喜事啊。”
方靈道:“哥,什麼喜事。”
“皇后有身孕了。”
“是嗎,全姐姐有寶寶了。”
“正是。”
方靈急忙從我手中搶過信函看了起來,方靈看得很快,數息之間便笑道:“哥,太后還言及,淑妃姐姐一切安好,另外就是,太后和全姐姐還讓你給取名字呢。”
我啞然道:“是嗎,這還有好幾月啊,就急着讓朕取名字。”
“恩,太后就是如此說的,哥,要不你先想想。”
“不用想,靈兒,我早就準備好了。”
方靈道:“這麼快。”
“恩,皇后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就叫趙顯。”
“顯。”方靈道,“上曰下業。”
“正是,《爾雅》有注:‘顯,明見也,’朕的意思是要讓我中華之光布澤天下,靈兒,你替朕回覆皇后。”
“好啊,哥。”方靈道,“小宸,這個‘顯’字如何,你這個半仙給小皇子算上一算。”
“啊。”公孫小宸忙道,“靈妃娘娘,這個末將可不敢算的。”
“爲何。”
“娘娘有所不知,皇上或者是皇位的繼承人,其命格特殊,以末將的能耐卻是遠遠不夠的。”
“還有這麼一說。”
公孫小宸“恩”了一聲,肯定道:“令妃娘娘,我帝王谷術堂有言,‘上不看帝王之相,下不測術士之命,’除非是功力超絕之人,方可隨意推演。”
方靈好奇地問道:“這又是爲何。”
“娘娘,帝王之相乃是龍騰虎躍之相,其命格無比強勢,常人如果強行推算,勢必會受其勢之反噬,輕者大腦受損,重者七竅傷一,而術士之命過於反覆,因其經常推演天道,從而窺得天機,如果尺度把握不住,直接了當地泄露了天機,則會發生命相的逆轉,是以術士之間是不會相互測算的。”
方靈道:“原來還有這麼多講究啊。”
我笑笑,繼續問道:“小宸,朝中還有其它消息嗎。”
“陛下,還有文天祥大人的一封信函。”
“怎麼是信函不是奏摺。”我邊說邊拆開了文天祥的書信,
文天祥在信中提及,爲了達成經濟指標,各地官府都想了很多種辦法,但最近一段時間以來,不少地方出現了以買賣土地的方式來增加收入的情況,有些地方的土地出讓金甚至佔到了其財政收入的三到四成,這種方式既可以迅速提高其收入,又可以帶動相關的經濟發展,官府對此是樂此不彼,更有甚者,有的地方還低價收購百姓的私有土地,再轉賣給商人,這其中是否有農民的耕地目前還不知曉,從面上看,這種方式並沒有違反我朝律法,但臣總覺得此法不妥,不知該支持還是反對,但請陛下在百忙中予以指示,
我一下便反應過來,這不就是後世靠買賣土地來拉動GDP的翻版嗎,
這種方式最易立竿見影,看來國人投機取巧,急功近利的本領從古到今都是一樣的啊,
“文愛卿的這封信函朕會親自回覆,臨安城裡都正常吧。”
“陛下,基本正常,這是太師、陸大人、趙大人讓末將帶回來的朝中主要奏摺,請皇上過目。”公孫小宸將手中厚厚一疊文件遞給了我道,
我快速的將這些文件看完,朝中的政務的確完全正常,經濟持續增長,據戶部、商貿部、農業部的統計,今年上半年的稅收情況良好,預計到六月底,可以完成全年任務的七成以上,其中主要體現在手工業、商貿業以及海外貿易的稅收增長上,廉政公署的報告也讓我十分滿意,最近兩個月以來,各地的反腐案件皆是呈下降趨勢,且無重大案件發生,
“小宸,這幾份需要朕簽署的奏摺全部准奏,你蓋上朕之玉璽,着人送往郢州,另外,傳漢斯入內。”
“是,陛下。”
“臣漢斯參見皇上。”
“免禮,漢斯,朕將你從臨安招來,是爲了籌建戰地野外醫院,以致可以及時治療我軍受傷的將士,這其中最爲關鍵的就是外科手術,漢斯,朕任命你爲這所野戰醫院的院長。”
“是,皇上,臣遵旨。”
“恩,漢斯,從郢州到灌子灘前沿的路上,你們經過了松鶴坡,朕打算將野戰醫院設在那裡,和城市裡的固定醫院不同的是,這所野戰醫院會隨着我大軍的移動而搬遷,因此其建築設施要儘量簡單。”
“皇上,臣明白。”
“除了及時救治我軍的傷員外,戰場上的敵軍屍體一定不少,你可以用做醫學實驗,還有,我軍所抓獲的敵軍俘虜,如果你需要的話,也可以用來做實驗,當然了,這事只能暗中進行。”
“多謝皇上。”漢斯高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