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如果有肖家的女兒紅讓容戩泄掉一些邪毒,是好事。
但墨小然一想到容戩和別的女人在牀上纏綿,心裡卻有些不是滋味。
忽地眼角餘光,見站在旁邊的陳家影衛垂在身側的手握成了拳,擡頭向他看去,在他眼裡又再看見一抹摻雜着痛楚的神色。
墨小然眉梢一揚,他果然喜歡陳妃,突然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影衛也和墨小然一樣,偷聽着那邊的談話,冷不丁聽墨小然一問,竟沒反應過來地開口道:“趙亮。”
話出了口,才赫然驚覺,收回視線看向面前笑顏如花的少女,她眸子澄清,卻像看出了什麼,暗暗心驚。
墨小然眼裡的笑意越加燦爛。
那邊容戩正想一口回絕陳妃,卻見墨小然饒有興趣地看着那個陳家影衛笑着沒玩沒了。
她對着他,可沒這麼歡悅的神情,不由地臉一沉,把正在說話的陳妃給忘了。
陳妃見他沒有直接拒絕,以爲他想要女兒紅,暗暗歡喜,上前一步,小聲道:“不過那罈女兒紅沒放在這宮裡,放在了水月閣,如果王爺有心要,今晚到親自到水月閣來取,月兒自當親手奉給王爺。”
墨小然無語,凡是長着這樣一張臉的混蛋,就是招桃花,人家陳妃連乳名都說出來了,還有什麼不能給他的?
今晚的水月閣,恐怕是美酒加美人一起奉上了。
這時一個細如蚊咬的聲音傳來,“墨姑娘,你是九王的人,應該懂得輕重。今天在這裡看見的聽見的,只能爛在肚子裡,絕不能告訴任何人。”
墨小然見趙亮嘴脣微動,明白了,他是在向她施展傳音之術。
突然間覺得這個男人真是悲哀。
看着自己喜歡的女人爬牆偷男人,卻還得給她捂着。
忽地衝他一笑,傳音,她不會,只能用脣語,用脣語道:“你喜歡陳妃?”
趙亮臉色驟然一變,眼裡閃過一抹殺意,“你敢要胡說,我殺了你。”
墨小然感覺到他真動了殺念,即便是現在顧忌容戩,不敢動手,但以後也會找機會對她下手。
不由冷笑,忽地感覺頭微微刺痛,一抹久違的熱意瞬間凝聚。
她微微一怔,猛地凝神看進趙亮的眼睛。
趙亮看見墨小然眼底有一抹詭異光團閃過,他吃了一驚,再一看,她眸子清亮,卻又沒有任何異樣。
墨小然心臟怦怦亂跳,居然成了。
小白驚訝地小聲道:“孃親居然會攝魂術。”
墨小然忙伸手進錦囊捂住小白的嘴。
雖然小白聲音極小,只有她能聽見,但還是謹慎些好。
墨小然確實會攝魂術。
她是在六歲的時候發現的。
那時,她還在上小學一年級,有兩個高年紀的壞學生,總欺負她同桌的小生,那小生長得瘦瘦小小,身上總有好不完的傷。
後來,她和小生熟悉了,小生才告訴她,那兩個壞學生是她後孃的孩子,平時在家就總打她,虐待她。
有一天放學,小生又一次被她的兩個姐姐拖進沒有人的樹林。
她們強行剝掉小生的衣褲,給兩個小流氓姦污。
偷偷跟在後面的墨小然,在用手機打電話求救的時候,被那兩個壞女人發現,她們抓住她,搶了她的手機,威脅她道:“如果你敢告訴別人,小生就是你的下場。”
她當時氣極了,腦子裡像有電流劃過,隱隱刺痛,瞪着其中一個壞女人,心想:“你們對煽巴掌吧,把對方打成豬頭爲止。”
結果,那兩個壞女人真的對煽起巴掌來。
小流氓被壞女人奇怪的舉動吸引,放過了小生,過來察看。
她完全出於本能地看向小流氓,心想:“你對想小生做什麼,就十倍的對這個兩個壞女人做什麼。”
小流氓立刻抓住其中一個壞女人,開始撕她的衣服。
墨小然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但她乘那四人糾纏不清的時候,抱起小生的衣服,拉了她逃走。
那晚,小生來找到她,嚇得小臉發白。
權叔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帶着她和小生一起,去了她們逃離的那片樹林,在樹林裡,看見兩個壞女人的屍體。
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原來小生回去後,一直到晚上,還沒看見兩個姐姐回來,她的後孃打罵她,讓她出去尋找,於是她就去了那片林子,結果看見的是兩具屍體。
權叔立刻報了案,那兩個小流氓很快被抓到。
兩個小流氓交待說,當時不知道怎麼了,像中了邪一樣,就想狠狠地上她們,上完以後覺得還不過癮,於是把她們殺了。
她知道這件事以後,突然間覺得他們這麼做,可能和自己當時產生的念頭有關。
那晚,她反反覆覆地夢見那兩具慘不忍睹的屍體,可能是嚇得太厲害,睡到半夜就發了燒。
容家有最好的私人醫生,可是她的燒仍然三天才退,這三天容戩一直陪着她。
其實在她小的時候,容妖孽對她是極好的,就像親哥哥一樣寵着她,慣着她。
以至於,在她成年以前,外面的人,都以爲她是容家小姐,容妖孽的親妹妹。
她病好以後,把那件事,告訴了他,他居然一點也不奇怪,說,“這世上有許多人都會有一些特異的功能,不過有這些功能的人,大多不會讓別人知道,免得被別人認爲是異類。小然,如果你說的真的,恭喜你,你擁有這樣的功能。”
“你不覺得我這樣很可怕?”
“不覺得。”
“可是她們可能是因爲我,才死的。”
“他們該死。”他把她抱了抱,“燒才退,乖乖的別胡思亂想。”
她當時覺得他根本不相信她的話,不過她長到十五歲時候,發現他是一隻獸以後,她才知道,他一直是相信她的。
病好以後,她想知道是不是因爲她向小流氓施加意念,他們才殺了那兩個壞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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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像在樹林裡一樣凝神,催動意念,並翻閱了許多書籍,看遍了形形色色的攝魂術。
可是,不管她怎麼試,都沒再控制住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