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這話,心裡滿滿的溫柔,手臂收緊,把他抱得更緊。
懶懶地道:“我記下了,你以後不許賴。你容戩是我墨小然的,一輩子只許有我一個女人。只能和我,不許碰別的女人,一次都不行。”
她明明累得說話都有氣無力,口氣的霸道卻一點也不含糊。
“好,只碰你。”容戩輕笑,手撫着她汗溼的背,心和身無處不滿足,無處不暢快。
他靜靜地摟着她,滿足地嘆了口氣。
信鴿從窗口飛進來,落到牀頭。
墨小然見那隻鴿子跳來跳去,像有急事,推了推他,“看看。”
容戩無奈地嘆了口氣,喚過鴿子,取出信箋,眉心慢慢蹙起。
墨小然乘機滾開,從牀榻的另一邊跳下去,一邊手忙腳亂地拿了衣裳往身上裹,一邊偷看容戩臉色。
見他神色有異,也沒再來纏她的意思,意識到有麻煩了,湊了上去,“有麻煩了?”
“對我來說,確實是大麻煩。”
“爲什麼是對你來說?”
容戩把手中信箋遞了給她。
墨小然接過,快速看去,“是說我娘找我?”
“嗯。”容戩眉頭緊緊鎖起,聖姑不會無故出谷。
他和墨小然剛剛親近,聖姑就傳來出谷的消息,只有一種可能。
聖姑對他和墨小然的事有所察覺。
墨小然返魂重生,陽氣缺乏。
而他是純陽之身,加上殺伐無數,煞氣夠重。
墨小然魂魄還不穩時候,留在他身邊,可以儘快地恢復元氣。
因爲這樣,聖姑才睜隻眼閉隻眼,讓墨小然留在他的身邊,但絕不會允許他碰她。
現在,他要了她的身子,聖姑娘自然不會再坐視不理。
信箋上不過是寥寥幾個字,墨小然卻翻來覆去地看,眼裡是完全不加掩飾的歡悅。
容戩手臂搭上她的肩膀,把她摟了過來,“就這麼開心?”
“在我記憶裡,都不知道我娘長得什麼樣子,現在我娘要來了,你說,我能不開心?”墨小然不再把信箋還給容戩,而是折了起來,小心收起。
容戩看了她一眼,拿下擱在她肩膀上的手臂,對她毫不避諱,下了榻。
他是練武的人,身材健美,但人長得高,清俊頎長,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墨小然看得挪不開眼。
容戩拾起地上的衣裳,不急不緩地穿上,回頭過來,見她直勾勾地看着他。
濃眉揚了揚,“如果你不怕你娘等,我們可以把事情做了再走。”
墨小然想到他昨晚的兇殘和沒完沒了,胸口裡像堵了一團綿花,連透氣都變得不順暢了,忙轉開轉視,“好像我娘來,你不開心似的。”
“按理見丈母孃是該高興的,但我這個丈母孃對我這個女婿,向來不太喜歡,像防賊一樣防着,現在我吃了她女兒,不知道她要怎麼跟我算賬呢,你說我怎麼高興得起來?”
“我娘不喜歡你,一定是你做的不夠好。”
容戩瞥了她一眼,不答。
阿莞不喜歡他,不是因爲他的爲人處事,而是他的身份。
人在這世上,有一樣東西不可以選擇,那就是出生。
即便是他母親流落到這裡,給他謀了一個燕國皇子的身份,但仍然洗不掉他炎皇族人的身份。
上前一步,突然把她打橫抱起。
墨小然以爲他兇性大發,嚇得慌了神,焦急叫道:“喂,你要幹什麼,快放我下來,我要回去看我娘。”這年代沒有電話手機,如錯過了時間,沒能見到母親,就不知道下次要到什麼時候,纔能有機會再見。
“不洗洗?”容戩面無表情地瞟了她一眼,“你是想帶着這身的味兒見你娘?”
他可以不介意,但她終究是沒出閣的姑娘,即便別人當着他的面,不敢說三道四,但背後不知道要怎麼瞎議論她。
味兒?
墨小然吸了吸鼻子,果然身上一股的味道,窘得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給埋了。
他低頭看着懷中人兒,臉上的紅暈一直飛過耳根,紅得像透明一樣,顯得可人又可憐。
這般模樣在他早先前已經燃起的火上,澆了一桶油,腹中邪火到處肆虐。
可惜現在沒有時間任性放縱。
他不是害怕阿莞,是不想她因見不到娘,而對他生出怨念。
容戩抱着她大步走出木屋,繞到屋後,順着條幽靜小道,去進花樹林子。
進了林子,墨小然才發現,林中山石嶙峋,像是一圈天然的屏風,屏風後細水長流,匯成一汪碧綠潭水,花影映在水面上,五彩繽紛,極爲美麗,水面上熱氣騰騰,竟是個天然溫泉。
墨小然沒想到這小島上還有這樣的一個地方。
容戩把她放下,垂手下去,任袍子滑下胡亂地散落地上,邁開長腿,進入水中。
水波輕漾,清澈見底。
他臉上神情懶懶洋洋,斜斜地依坐在水中,兩條長腿敞着,一條伸直,一條屈起,手隨意地搭在屈起的膝蓋上,姿態極爲放浪。
他長得又好,這般模樣,讓人看着,真要噴血三升。
墨小然的心臟怦怦亂跳開去,不敢多看,不自然地轉開臉,道:“你先洗,等你洗完了,我再洗。”
容戩眉眼本就極清俊,被水氣一蒸,沾着溼氣,眉目越加眉清目秀,聽了她的話,偏目向她看來,脣角漫不經心地微微一揚,似譏誚,又似戲謔,俊得刺眼,也邪得讓人心驚肉跳。 Wшw☢ttka n☢¢ 〇
他突然伸手,抓住她的腳,猛地一拽。
墨小然頓時失了平穩,往後跌倒,腰上一緊,被他攬腰抱住,捲進水中。
水漫過墨小然的口鼻,嚇得手忙腳亂地爬起,抹去臉上的水,瞪着眼前可惡的俊臉,吃了他的心都有。
容戩看着她,懶懶笑道:“躲什麼?就算你現在想要,我也懶得給你”
這點時間,匆匆行事,也難盡興,還不如不做。
墨小然被他嗆得差點吐血。
他就是一頭窮兇惡極的色狼,剛纔還死纏着她,想再來一次,這會兒,倒成了她求着他,他都不給了?
墨小然氣極反笑,“這是你說的。”
容戩“嗤”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