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你對墨小然根本就不是爲了族人,而是對她有意思。”
“那又怎麼樣?你只需要等着看結果。至於怎麼做,是我的事情。”
“你要我等到什麼時候?”
“這麼多年都等了,難道這點時間也等不了了?”
“我等得了,你父親和炎皇帝國等不了。”
姬煜氣憤地把一個記憶水晶丟在桌上。
記憶水晶在姬煜的靈力催動下,幻化出圖像。
圖像裡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少女和一個三十來歲的少婦,全身赤C裸,而滿了青淤紫痕,被人強Q暴過的下N體更是狼籍滿目。
那少女是容戩的堂妹,而那個少婦是少女的母親,炎皇五弟的妻子,也就是容戩的嬸嬸燕妮。
炎皇的五弟死於戰役,燕怩寡居多年,和女兒相依爲命。
容戩皺眉,“這是哪裡來的?”
“是匿名信,不知道是誰寄來的。她們本是你父親派下來幫你的,但剛出秘道就失蹤。她們身上的傷痕,像極了鬼族的手法。”
容戩冷道:“她們來,恐怕不是我父親的意思,而是舅舅的意思。”
姬煜總想算他府裡塞人,但沒他點頭,誰也進不了九王府。
但燕妮和容戩的母親關係極好,也是千雲看着長大的,燕妮到了這裡,要住進九王府,就衝着這層關係,容戩也不能拒絕。
鬼族是炎皇帝國的死敵,當年父親就是被他們包圍,險些喪命,而母親也是在他們追擊下,避入的秘道,來到這裡。
容戩一直懷疑鬼族的人也到了這裡。
這些年,他一直在找那些人,但一直沒有能找到,好像他們根本不存在。
直到死門的出現,他總覺得鬼門是鬼族建立的。
可是死門的人口風太緊,一旦被人發現,立刻自殺,這些年來,竟沒能抓到一個活口。
死門的人到底是不是和鬼族有關,無法取證。
這記憶水晶早不寄來,晚不寄來,偏偏在他和墨小然成親後寄來。
他直覺,這記憶水晶是衝着墨小然來的。
姬煜把桌上的記憶水晶收起,“難道你想讓墨小然像你嬸嬸和堂妹一樣?”
“她,只有我能動。除了我,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動她一根手指,包括舅舅。”容戩頓了頓,微垂了頭,“我還有事,先走。”
姬煜額頭上的青筋跳了一下,在墨小然的問題上,容戩總是和他對着幹。
“只要我還活着,絕不會由着你胡來。”
容戩冷笑了一下,頭也不回的拉開房門。
姬煜看着容戩高大的背影,氣得咬牙,終是忍下氣,道:“今天是你孃的忌日。”
容戩回頭看了姬煜一眼,毅然離去。
他這個舅舅愛上了自己的親妹妹,守着那份執念一輩子沒娶,可恨又可憐。
房門關上,姬煜揉着漲痛的太陽穴,取出一塊陳舊的記憶水晶,催動靈力,水晶裡浮現出一個女人的身影,女人很美,很年輕,笑容如清泉一樣甜美。
他久久凝視,嘆了口氣,柔聲道:“樣樣,兒子大了,不聽我的話了,你說該怎麼辦?”
容戩的性子像極了他,認準的事,八匹馬也拉不回來。
就像他愛上妹妹姬樣,這一輩子就再裝不進別的女人。
但容戩竟認定了鳳血族聖姑的女兒,讓他實在頭疼。
他想過用非常手段讓墨小然從這世上消失。
但如果殺了墨小然,會徹底的激怒容戩,後果不堪設想。
容戩平時對他這個‘舅舅’雖然忍讓三分,但如果真的火起來,他也未必能壓得住他。
容戩回到九王府。
正等在門口的阿福,看着從馬上跳下來的容戩,忙上前牽住馬。
見容戩臉黑如鍋底,把馬繮交給小廝,自己快步跟在容戩身後,“少爺,今天見姬煜大人,沒什麼事吧?”
“能有什麼事?”容戩聲音冷如玄冰,冷睨了阿福一眼,徑直走去後院靶場。
拿起強弓,朝着靶子一陣猛射。
他身爲親王,大富大貴卻從來沒有爲自己慶過一次生辰,因爲他的生日,就是母親的忌日,所以從小到大,他生辰就成了所有人的禁忌。
母親死後,他在宮裡活得不如狗。
到了三歲,被師傅接去聖君堂,纔算活得像人。
但師傅對他極爲嚴格,從進師門的那天起,就被以最嚴厲的方法,對他進行各種訓練。
他從小到大見慣了勝者爲王,敗者爲寇,在那個混亂的世界,人命如草。
所以雖然他有一手好箭法,卻最討厭拿箭,箭到他手上,只有兩個用處,殺人和泄憤。
結束了戰爭,不用再殺人,箭對他而言,幾乎就只剩下一個用處,泄憤。
箭射出去的越多越快,就說明他心情越差。
當年,姬樣掉進秘道失蹤。
她的丈夫容胤爲了尋找妻子,放了一批奴隸進入秘道,查看秘道到底通向裡。
那批奴隸進秘道後,被秘道時的強風撕成碎片。
容胤以爲那批奴隸盡數死去,沒再理會他們,沒想到,有兩個人奇蹟般地活了下來,並且到了他要尋找的地方。
那兩個就阿福和忠叔。
他們二人傷得極重,眼見活不成了,被出來狩獵的容戩發現,容戩感覺到他們身上有和自己相似的氣息,將他們帶回九王府。
用自己的血救活他們。
那時容戩才只有四歲。
他們感激容戩的救命之恩,留在了九王府追隨容戩。
多年以前,炎皇帝國戰敗,鬼族侵佔了炎皇帝國的一個行星,他們強Q暴行星上的所有年輕女子,鬼族很快被擊退,但被他們強Q暴過的不少姑娘懷上身孕。
他們生下的孩子,被稱作雜種,只能成爲奴隸,從小到大都在各種毒打中渡日,過得十分悽慘,能活下來的少之又少。
他們到了九王府以後,容戩和千雲卻待他們極好,好到如同家人,更讓他們對容戩死心踏地,忠心耿耿。
後來容胤終於找到了這裡,但他們已經不再聽令於炎皇,只效忠容戩。
阿福和忠叔看着容戩長大,對容戩再瞭解不過,阿福看着不斷射擊的容戩,急得直搓手,“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