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劉宏商量了半天具體細節,蕭雅不死心的從旁邊勸我倆,最後見實在勸不動就說如果非要動手,她必須跟着一起去。
我連哄帶騙的說了半天,她才答應在樓下等我們,還說十分鐘我們不下來她就上去。
我們打了輛車先回去換了身有帽子的衣服,然後又順便買了兩個口罩,再去夜總會要了兩根甩棍,這纔去了縣醫院。
到了醫院門口,我們把甩棍藏在袖子裡,戴上帽子和口罩,然後跳下車,蕭雅有些擔心的喊道:“李楓,你小心點,一旦情況不對馬上就跑,要報仇以後有的是機會。”
我揮了揮手,衝進了醫院大樓,劉宏緊跟着我。這個時候剛好是飯點,醫生都下班了,偌大的醫院都沒幾個人,遠遠就聽見走廊盡頭的急診室傳來一陣嘈雜聲。
我們踮着腳摸過去,偷偷一看,兩個人人高馬大的高中生蹲在走廊抽菸,正是之前郭曉宇讓劉宏去打的,吳昊那兩個最貼心的小弟。
我和劉宏相視一眼,一人從兜裡拿出來一個墨鏡戴在臉上,然後把口罩拽上去,帽子往下拉了拉,然後拿着甩棍就衝了上去。
吳昊被我拽了一堆頭髮,還被劉宏一板磚開瓢了,現在正在急診室裡縫針,隱約傳出慘叫聲,我們走到急診室門口,他那兩個小弟連忙站起來攔住我們:“哥們,你們找誰?”
我一句廢話沒有,直接一棍子抽他臉上,給他幹躺下了,劉宏一招把另一個撂倒,推開急診室的門,吳昊躺在病牀上‘哎呦哎呦’叫喚,一個醫生正在給他腦袋上縫針。
見到我們兩個闖進來,嚇了一跳,問道:“你們幹嘛?”
我歪了歪脖子,捏着嗓子道:“哥們,我們要處理點私人恩怨,請你迴避一下。”
那醫生眨巴兩下眼睛,二話不說轉身就走,吳昊有些疑惑的轉過頭,看見我們手裡拎着傢伙,被嚇了一跳,接着翻身就準備跑。
劉宏一個飛踢直接給他踹的躺地上了,然後我們圍着他一頓猛踹,手裡的甩棍直接朝他身上招呼。
吳昊哭爹喊孃的,抱着腦袋躺地上大聲求饒,打了差不多兩分鐘,我們才喘着氣停了下來,我一隻腳狠踹在他腦袋上,冷笑道:“以後再騷擾劉晴他們姐弟,老子就把你從天台扔下去,聽見沒有?”
吳昊忙不迭的點頭:“記住了,記住了…”
我們剛走出大樓,就看見剛纔那個醫生帶着幾個保安攆了出來,指着我們倆喊:“就是他倆,別讓他們跑了!”
我們回頭看了一眼,然後拔腿就跑,醫院門口,蕭雅坐在一輛出租車上朝我們招手,我們直接鑽了進去。
司機坐在駕駛座上,猛地一踩油門,車子瞬間開出去老遠。
我把口罩和墨鏡摘了下來,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喘着氣道:“太踏馬的懸了,咱剛纔但凡多抽兩棍子,現在恐怕就得被堵在醫院裡了。”
劉宏還不如我呢,雖然身體素質好,喘的沒我這麼厲害,但是卻緊張的全身都哆嗦:“我剛纔被一個保安拽住衣角了,真差點嚇尿。”
蕭雅從袋子裡拿出來兩瓶礦泉水分別,遞給我們,關心的朝我問道:“沒受傷吧?”
我接過礦泉水,眼珠子一轉,道:“受了。”
蕭雅臉色一變,連忙抓着我上下打量:“哪受傷了?讓我看看。”
我壞笑着抓住她的手,放到胸口上,一臉委屈道:“你都好幾天沒理我了,它受到了偌大的創傷。”
蕭雅紅着臉拍了我一下:“貧嘴!”
“噗…”正在那喝水的劉宏頓時被噴了出來,被嗆得連連咳嗽。
我連忙轉移話題道:“郭曉宇這狗日的,老子回去非大耳刮子抽他不可,這把居然連我都給算計進去了。”
劉宏連忙問道:“楓哥,你的意思是,給小雅姐發短信的是小宇?”
“除了他還能是誰?”我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這個老陰批。”
蕭雅眼中閃過一絲怪異,沒有吱聲。
我輕輕碰了碰她的胳膊:“蕭雅你咋了,是不是哪不舒服啊?”
蕭雅連忙搖頭,說沒事兒。可是明顯有點心不在焉,我有些懷疑的看了她一下,沒有多說什麼。
車子開到學校門口,我們到李叔家飯店吃飯,看見我們,李叔讓廚子給炒幾個好菜,然後拿出了一瓶英文字母的紅酒,給我們一人倒了一杯,拿出來幾個喝水的玻璃杯,笑呵呵的說道:“算你們幾個小子趕上了,昨個我一個老朋友給我搞來了一瓶82年的拉菲,來嚐嚐。”
我這人,喝啤酒沒醉過,之前我去蕭雅家,結果被她媽三杯白酒直接整吐了,現在我對白酒過敏。至於紅酒,我還沒喝過呢,應該沒白酒那麼恐怖吧?
我們碰了個杯,輕輕抿了一口,味還行,感覺比啤酒還淡,想了想,直接一飲而盡,故意一臉驚奇的說道:“叔,好酒啊這是,一股酒味,給我再來一杯?”
李叔瞪大眼睛看着我,擺擺手,沒好氣道:“你懂個屁的酒,紅酒你出了一股酒味,你小子拿你老叔開涮呢?去去去,一邊玩去。”
“得,拍馬蹄子上了。”我攤了攤手,嘀咕道:“誒,不對啊,我記得郭曉宇那有本書,裡面說如果喝拉菲能喝出一股酒味,那絕對是行家啊!”
李叔撇了撇嘴,調侃道‘“可不就是行家嘛,做夢行家唄!”
劉宏被逗得哈哈大笑。
蕭雅突然站起身,道:“我吃飽了,就先走了。”
我有點納悶,忍不住道:“我看你沒吃兩口啊,是不是感冒了?”
蕭雅搖搖頭,擠出一絲笑容:“可能吧,我回去喝點感冒藥,你們慢慢吃吧,對了,你少喝點酒,等下還要考試呢,下午我來接你。”
說完,她轉身就走了,我突然喊住了她:“小雅!”
蕭雅嚇得一哆嗦,轉過頭,疑惑的看着我。我笑了笑,道:“你包沒拿。”
說着,我拿起椅子上的包,走過去遞給她,蕭雅點了點頭,接過包,急匆匆的就走了。
我望着她的背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從醫院出來她整個人就跟丟了魂似的,怎麼總感覺她有事兒瞞着我呢?
我坐了回去,心不在焉的拿着筷子吃菜,李叔看了我一會,突然笑了:“瘋子,你知道喝酒是喝什麼啊?”
我聞言一愣,笑道:“還能喝啥?喝糧食唄。”
李叔頓時尷尬了,乾笑着拍了我一下,道:“你懂個屁,我跟你說,喝酒喝的是人心。跟小弟喝酒,喝的是裝逼,跟兄弟喝酒,喝的是義氣,跟大哥喝酒,喝的是崇拜,跟媳婦兒喝酒,喝的是愛情,我跟你倆沒情調的癟犢子喝酒,那真特碼就是在喝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