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一年之後盛午辰剛進門，盛午巳從客廳沙發上站起來，迎上來說道：“哥，快給我換個地方。姓晏的，不是個東西，軟硬不吃，仗着他媽在省裡當紀委書記，根本不給我面子。我是一片好心，把張校長的房子調給他，他居然推了。推了就算了，他卻做個假人情，分給別的老師住了，自己落了個好名聲，把我給賣了。成了惡人，弄得錢老頭把我還一個訓，甚至要處分我。這活我不能幹啦！”
越講盛午巳是火氣越大。盛午辰衝他擺擺手，說：“巳弟呀，你消消氣吧，忍忍吧。你哥我呀，也是滿肚子氣呀。今天省委把下屆市代會報的候選人選名單發還回來，可讓我們全傻了。第一把手還是我，市委書記。可是第二把手換了，換成姓晏的了。副書記兼市長。我真不明白，他放着好好的副校長，過幾天錢老頭一退，就當校長了，他不敢，卻偏偏來趟這灣渾水！更讓人噁心的是，我幹到現在這個代市長的‘代’字還在頭上，他一來就當市長，別人怎麼看我！真喪氣！上天真不長眼，好事全讓姓晏的佔了。”
盛午辰也是肝火盛呀。
“是嘛，看來咱非得讓這小子，嚐嚐苦頭，出出惡氣才行！”盛午巳惡狠狠地說道。
“你有啥辦法？”
“他老婆不是中外合資弄了波海大酒店，至少有幾十個億，還是董事長呢？憑他哪兒有那麼多錢。我有主意，就說他在鋼廠當廠長，貪污挪用了二、三十個億，給老婆蓋大酒店了。”
盛午辰一聽，拍手叫好：“行，管他是不是真的，潑上一攤狗屎，讓他噁心三年！好，你寫，你寫，用個假名，讓他們去調查……”
這時候劉秀花從屋裡出來，一屁股坐在盛午巳腿，雙臂勾住他頸項，嗲聲嗲氣說道：“喲，咋不進屋呀，我可盼了你整整一天，……”
盛午辰見狀，笑道：“巳弟，人家秀花可是一心想着你的，瞧，對你多好。趕緊登記結婚吧，那樣就不用兩頭跑了，成了顧了兒子就顧不了秀花。”
“哥，你不知道，秀花還有男人沒離呢，我們哪能登記呀。”
“巳哥，我明天就回鄉下，把那雜種蹬了！”秀花杏眼圓睜，怒氣衝衝說道。
“心肝，心肝，別生氣，咱們進屋去……”盛午巳抱起秀花往屋裡走。、
花月清正從屋裡出來，見狀笑道：“叔叔，可得悠着點兒，別讓秀花狼哭鬼嚎似的亂叫。少使點勁。”
“小嫂，讓你見笑了。”盛午巳不好意思了。每當他和秀花上興時，秀花總是又喊又叫：“我要死啦！死啦！死啦！……”越是這樣盛午巳越興奮，動作力度越大……
花月清走到盛午辰面前，笑道：“老公，該你的啦。”
“寶貝，藥呢？”盛午辰站起來，抱住她。
“給……”花樂清把一片藥塞進他嘴裡，又遞上一杯水讓他喝下去。
“好嘞，寶貝，待一會兒，讓你也叫喚！”盛午辰摟着她進屋了。
花月清經常叫劉秀華去藥房買偉哥和女性的一號避孕藥。偉哥給盛午辰吃，一號則自己吃。她常說：“人流我可不幹！”
倆人在牀上鏖戰了三、五十分鐘，恣意快活。
這一年來，兄弟倆一人抱一個女人在這裡尋歡作樂，從不間斷。每天下午五、六點鐘倆人就來了，到了晚上七點左右倆人心滿意足快活夠了，再裝模作樣回家去了。
弟弟倒好辦，面對結了婚女兒和上高中的兒子，撒個謊，“工作忙，晚了。”就過去了。
哥哥卻不行了。每天晚上，上牀後由慧芳翻來覆去細細查看，還湊過來聞聞味道，通過檢查之後才讓丈夫例行公事。好在偉哥還在時效之內，盛午辰還能挺起，讓她滿意了。不過呢，放出的如清水一樣。
“怎麼這麼稀？”妻子問道。
“芳，我都快六十啦，還有東西嗎？”丈夫搪塞道。
妻子畢竟是大夫，懂這些，說：“中醫說男人八八六十四以後陽氣才喪盡。你才五十九，就完蛋了？唉，老頭子，以後咱們少來嘍。”妻子十分心疼老頭子。
盛午辰在花樂清哪裡放完水後，細細的看她蹲在牀，朝着他拭淨自己的東西，然後纔下去端了盆溫水給自己淨洗。他非常滿意：“這纔是女人。供咱玩，好好侍候咱，這纔是女人！”
這時有人敲了兩下門，“哥，玩夠了嗎？”這時盛午巳的聲音。
“啥事？”盛午辰問道。
“出來。我想談點事。”
“好，來啦！”盛午辰一邊吻了吻花樂清，一邊用手在她胯下*幾下：“等我一下，回來再玩。”
他穿好衣褲出來，問道：“秀花那邊你弄舒服了嗎？一定讓她滿意。”
“哥，我年輕，保管弄得它鬼哭狼嚎喊舒坦了。你還是照顧好小嫂子吧。”盛午巳說道，“哥，剛纔我在秀花身上使勁時，突然想起，若是我調離理工了，這房子就得交了。這房子是學校分給王老師夫婦住的，小兩口考上公費博士生，出國留學了，三、五年以後才能回來。相信我，才把鑰匙交給我的。”
“這麼說，你不急於調離理工。對，你馬上叫秀花去老家離婚，然後同她登記，然後申請要房子，把這房子佔下去。過些日子再調離。這纔是兩全其美的事情。”盛午辰給他出主意。
“對，就這麼辦！”弟弟興奮不已。
第二天盛午巳陪劉秀花回老家辦離婚手續去了。
臨行前，劉秀花說：“盛哥，我那破男人死活不離咋辦？”
“你就說午巳是幹部，大伯哥是市委幹部，耍賴不離，我們會讓縣裡鄉里人收拾他。若是痛痛快快離了，還可以給他點錢，讓他另外找個媳婦。”盛午辰說道。
“秀花姐，這叫恩威並重，先嚇唬，再給點糖吃，不怕他不聽話。”花月清也從盛午辰學會使用手段了。
盛午辰讓花月清給盛午巳和劉秀花兩萬塊，帶上到了老家見機行事。
兩天之後劉秀花和盛午巳回來了，興高采烈地講述着如何同男人離了婚。開始劉秀花那個破男人死活不同意離婚，“哪怕劉秀花在市裡成宿找野男人賣，我甘心戴綠帽子，就是不離！”他吼道。盛午巳擡出市長、市委書記嚇他，嚇不住：“他官再大，我不離，他能把我咋樣！這是我的權利和自由。”
實在沒撤了，劉秀花說道：“你彆拗着啦。咱們好合好離，我給你一筆錢。離了我，讓你再找個好媳婦，剩下的錢你還可以置辦些東西，行嗎？”
“多少錢？”那人眼珠都快掉出來了，他拗着不離就是要熬些錢。
“一萬。”劉秀花說。
“少了點，”在當時農村萬元戶是富裕的典型，一萬元不算少了，可他還要熬更多的。
“一萬五！”
“再添點兒，兩萬，我才離！”
“行，兩萬就兩萬！劉秀花答應了。
“哥，你說得對，現在的人，出了錢之外什麼都買不了的。“盛午巳通過這件事，算是看透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