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汽車喇叭叫了,車停了下來。耳聰沒有準備回頭看看,而是置之不理。
因爲,這裡是汽車的終點站。也是宣恩萬寨方向唯一的運客車輛,都是從宣恩方向往萬寨來的,從來就不會到芷藥坪。
“尷”的一聲,是司機師傅專門按的。可能是給與去宣恩的客人打招呼,你們快準備好,過一會就走了。
“爾聰”,“爾聰”“譚爾聰”“爾”字拖得很長很長。
嬌滴滴的聲音,似一股暖流涌上爾聰的心頭。
突如其來的叫聲,似乎在他轉頭的一剎那就知道是誰了?她揮揮手,聳聳肩,一個箭步衝過來。如果不是人多的話,可能會來一個擁抱。她慢慢地停下來,身巧如鳥,面色清秀。
比以前更出類拔萃,還是那樣活潑可愛,短短的衣袖,長長的披肩,白白淨淨的臉龐。
雖着裝是花衣服,猶如明星一般閃耀,跑了幾步又停下來。
“姐”你快點撒,爾聰在這裡,你沒看到麼?
話畢,又回頭與姐姐一起過來,目不轉睛的瞧啊瞧面前的老同學。
那一副眼神如雲,如霧,如許多少女一般也羞羞答答。
姐姐眉清目秀,身穿燈草泥衣服,着黑色滴卡褲子。文質彬彬,出落得大大方方,皮膚較黑。
梅豔把姐推上前,然後靠着姐姐的背板,指一指爾聰的揹簍,可能是箱子太大,裡面的東西一個勁兒的響動。
三人一路有說有笑,有問有答,有物伴奏。都沒有想到會一起回家的路上相遇,心裡挺開心。幾句寒暄,便朝回家的路走去。
“梅豔”,“你在宣恩文工團撒,怎麼與姐姐一起回來了啊?”
爾聰問。“我住在榮秀姐家裡回來有事”。岔開話題“姐姐她讀書也畢業了,想回去看一下”。
“梅芳姐,你也畢業了”。
沒等梅芳姐回答,其實,從前梅豔說過的,她在建始縣讀書,是復讀去的,還想考大學,就不知道這次考試如何?
梅豔,芳姐都是爾聰的表姐妹,是爹媽前兩年才認的姑姑的女兒。
每年相遇的機會少之又少,不是青梅竹馬,也不是兩小無猜,勝似巧合。
原來梅豔也在黃家板讀初中,又是鄰桌,關係特別好。
爾聰就爹媽,沒有姑姑,叔叔,伯伯。故此,有了這麼一位美女老表,心裡有萬般不捨,經常惦記着撒嬌的她。
梅豔也經常有好吃的給與爾聰,有話也處在耳邊悄悄說。雖說只是初中時期才行走。
可是關係特別融洽,雖很少來來去去,然比一般的老表關係還要密切。
梅豔離開學校時還曾經送過爾聰一個筆記本。也是他有史以來得到的第一個高級筆記本。
今天相遇肯定是天老爺的安排,也入了爾聰的所願。
他們一路唱歌,哼自己喜歡的歌,都是紅色歌曲。
有時候與梅豔四目相對,簡直就有一股火花。
看見她細嫩的肌膚,如碰一下就會流水似。心裡想,一天到晚肯定很好玩。
有時姐姐也故意走得遠遠的,讓他們在後面有說有笑。
也知姐姐的意圖,不過,悄悄話沒少說,也不知究竟說了一些什麼?
後來,姐姐說;“爾聰你也夠逍遙的,明明知道我們回來故意在街上等到起,還裝不知道啊!“啊哈哈”
梅豔跑姐姐那邊去,拉着姐姐的手生氣的說。
你都看得起的,今天那麼多學生娃,納悶就說他等我們?
姐也不回話,就笑,兩顆眼珠似雲霧繚繞的星星亮晶晶的。梅豔看見姐一直笑;“姐拐的,我不理你了”。
說歸說,還是與爾聰一起走路,兩人遇見,就有一種依賴。就這樣,逢年過節都想看見對方。只是自己年少不能做主,唯有那股少男少女的情懷不能捨棄。可能是初戀,也可能是一種朦朦朧朧的愛。
爾聰也走遍山山水水,浪漫于于改革開放現實中。
即使生活不會一帆風順,也是一種薰陶與磨鍊。
預知爾聰與梅豔感情如何,敬請下集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