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楊阿姨的工地做小工幾個月,一直沒回家過。
回去了好像沒什麼事情,還要討被爹媽問這問那,第二天還照樣要過來,習以爲常在外就由自己飄吧!
剛踏入院子,就遇見了前些天哪位俏姑娘是芙蓉與夥伴煙花。四目相對,彼此寒暄幾句猶如見過無數次的老朋友。
芙蓉覺得耳聰風流倜儻,耳聰喜歡芙蓉玉樹臨風,白白淨淨。
耳聰本就不卑不亢,婉轉而健談,出口成章,幽默風趣蠻討女孩子喜歡。
而芙蓉着一襲淺綠色細花衣服,似雲煙裡仙氣脫塵,又似春風花雨,便被耳聰放入心中藏起來。他暗暗發誓,即使踏破後山的山山水水也要尋找她。
自從中澗河遇見芙蓉,愛便有了伴侶,困有了溫牀。
縱然芙蓉不是梅豔,在耳聰心目中芙蓉已經替代了梅豔。
第一次耳聰去大院子被幾隻突如其來的狗子圍住吠,嚇得一身冷汗。眼看就要被狗咬上時,是她如箭一般飛跑出來,拿起木棒就把狗打跑了。
不停地罵着“慌亂腸瘟的”在路上咬人噠“朝乎我打死你”,腳幾蹬幾隻狗灰溜溜的跑了。
耳聰每一次出門,她就從廚房出來轟狗子。
便笑嘻嘻地說;“沒事,都是我們寨子的狗,不知道搞到一堆了,有時會咬人我幫你趕。”
出門在外,打狗還要看主人,耳聰不停的道謝。
芙蓉一席話讓佩服得五體投地,佩服高山的姑娘心靈真美。每天放活路了,洗得乾乾淨淨,故意拽在門口的石梯上抽菸,一日不見芙蓉如隔三秋。
有時候二伯提醒耳聰吃飯了,夥計們自顧自舀飯吃去了。
通過了解,楊阿姨是芙蓉堂姑,楊師傅也是她的堂叔。
仰頭笑一笑,便有詩句,自有天仙下凡來,定是楊門女將才。耳聰愛你美芙蓉,願與共生三五孩。
白天做活時,耳聰向楊師傅打聽芙蓉的事,原來芙蓉也在打聽耳聰的信息。
兩個人開始遇見,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其實,耳聰就住在芙蓉旁邊的一戶人家,吃飯時間就能看見芙蓉在家裡做什麼?
有時候彼此看一眼,都有話說,就是說不出口。
一天一天過去,綠油油的稻苗變成金燦燦的稻穀,做事的農民,都回家去收穫莊稼了。
而耳聰家裡土地少,有妹妹幫父母就可以了。
故此,一天安心地在這裡挑來挑去。填平那些坑坑窪窪。
有時楊師傅有事沒來,他又做雜事,反正手不停,腳不住。
沒有師傅督促,還是照樣勤勤懇懇,再說楊阿姨確實相信逍遙老實,活安排的不多,玩玩打打就可以做完。
楊阿姨每次路過他都朝她笑一笑,人家說他懂禮貌。
只聽楊阿姨說;“譚毛,二天給講個媳婦。”便沒有下文。
也不知道楊師傅與楊阿姨,怎麼知道耳聰姓譚。每次都是喊譚毛,耳聰怕醜,臉通紅,通紅。未免非常高興,楊阿姨就提一次就忘記了。
打心底裡想楊阿姨,口裡說的媳婦就是就是芙蓉姑娘。
楊阿姨其實在宣恩城裡坐,與老公都是水電局的技術人員,這是楊師傅自己說的,所以他時不時不來做活不怕沒人要。
楊阿姨在壩上住了幾年,都是坐工程車來往。都是一些髒乎乎的幺四零車。
楊師傅家稍遠點,家裡這些天在請人修房子。
又是耳聰與幾個老一點年紀的人做事,晚上回家聽夥伴們講有幾個師傅也回去了。
楊阿姨給他們另外安排的事,活很輕鬆。
一天午後,不遠處走來一位靚女,大約一米陸左右,身着一件黑色長袍,喇叭長褲,卷波頭髮,走起路來,富有動感,提着一個大黑提包,長長的黑絲巾隨風飄揚,淺淺的酒窩,大大的眼睛,非常美麗,來到那顆黑桃樹下,準備上去,芙蓉一下子從屋裡跑出來 老遠就喊幺爸,你回來啦!
幺爸轉過頭,斜視一旁的耳聰。耳聰嚇得戰戰兢兢地,便把手藏在屁股後面,畏畏縮縮地,不知道幺爸想做什麼?
耳聰正在惆悵,這人是誰呢? 眼睛與芙蓉一樣敏銳,那倩倩身影,那淺淺酒窩,那神情舉止,那氣質。
哦!耳聰想起來啦!
聽見他們在屋裡面嘀咕,“是萬寨千絲雲的,是那個譚家啊?”還是二孃的鄰居,聽清楚了是芙蓉的聲音。
話音剛落,幺爸發話了,“你不是要去文工團做飯嗎?我都給與打理好了”
“哦!”“我不去了,我這幾天有事。”
幺爸說;“納悶,又不去了? ”
聽芙蓉說,幺爸回來帶她去縣城芙蓉城裡找工作做。
這次專門大老遠回家告訴一下,順便回家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