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湖緊眯着雙眼,心道對方下步定是要朝着自己開始舉槍射擊了。
這橋段江小湖重生前不知在多少狗血武俠電視劇中看到過,此時見狀,頓時胸有成竹。
江小湖隨即忙將玄鐵重劍舉起一橫,利用那寬大劍身護住自己頭部,又趕忙運起那《乾坤不滅經》,聚集護體真氣在自己小腹之處,做好萬全防備。
只聽那四杆短槍在瞄準江小湖之後,啪啪啪啪,忽地射出四顆鋼珠,朝着那江小湖胸口擊去。
那四個重甲大漢也是無奈,這江小湖將頭用劍護了個嚴實,之前這四門殺生陣都是兩個射頭,兩個射胸,端得是上中兩路齊齊開花。
此時那江小湖卻是頭部被擋,而其胸口則破綻大開,那重甲大漢們只得朝着那江小湖胸口之處開槍擊去。
鐺鐺鐺鐺,四顆鋼彈頓時齊齊射中江小湖胸膛。
饒是江小湖此刻馬步扎的十分穩當,但仍舊還是被那衝擊力給猛地擊退了好幾步。
只見江小湖站穩後,隨即從懷中掏出那一疊鐵板,只見那疊鐵板已經是被擊穿了數層,就差一點便盡數給擊穿了。
那四顆鋼彈此刻還深深的嵌在那鐵板之中,冒着絲絲青煙,還好那鐵板厚度夠厚,要不然江小湖還真心是頂不住這威力巨大的鋼彈。
江小湖隨手扔掉那疊鐵板,隨即朝着那躲在方形盾陣後面的五人笑着說道。
“嘿嘿,打的爽吧。現在該換我了。”
江小湖說罷,雙手將玄鐵重劍握緊,劍尖着地,隨即運轉真氣內力,忽地大喝一聲。
“霸劍決,給我破了這四門殺生陣。”
只見江小湖握劍的手腕順勢一抖,那玄鐵重劍便隨即朝上挑去,那真氣透過玄鐵重劍,順着那上挑的劍勢,忽地形成一道威猛絕倫的劍勁。
那劍勁斜楞着便朝着江小湖面前的方形大盾忽地飛去。
江小湖卻還嫌不夠,舉起上挑的玄鐵重劍,忽地朝下劈斬過去,又是一道劍勁擊出。
兩道劍勁一前一後,頓時形成了一個斜十字形狀,帶着呼嘯的破空聲,斬向那四面大盾。
江小湖在使完這招後,彷彿一下透支過度了力氣,玄鐵重劍頓時插在地上,自己則半依靠在那劍柄上,稍事休息一會,口裡卻是笑道。
“嘿嘿,嚐嚐我這霸劍十字斬的味道吧。”
那流川懦弱沒有武功,身法也差,見那江小湖劍勁襲來,早就躲到遠處,藏在了那教主大殿外的一根厚柱子後面。
那四個重甲大漢卻是不能躲,若是連他們自己都躲了,那他們身後的主子便要替他們捱上這一劍了。
這四個重甲大漢倒也是十分忠心耿耿,急忙將四個大盾先後排成一豎排,自己則一一躲在那大盾後面,替那流川懦弱硬抗下這一劍招。
只見那《霸劍十字斬》所形成的劍勁,頓時便斬在了那層疊着的四面大盾上。
劍勁劃過,第一面大盾便猶如那豆腐一般,頓時裂成了四瓣。
隨即第二面,第三面,第四面大盾亦是如此,紛紛碎裂開來。
那劍勁在穿透四面大盾後,竟是威力不減,朝着那四人繼續劈來。
四個重甲大漢也是萬萬沒有料到這劍勁竟然威猛如斯,當下大驚失色,急忙疊羅漢一般,一個貼着一個,希望憑藉着這身上重甲,來繼續抵擋這劍勁。
可是希望總是美好的,現實總是骨感的。
那襲來的威猛劍勁就似劈瓜切菜一般,將前面三名重甲大漢頓時給分成碎屍。
只剩那最後一名重甲大漢,只見其滿臉恐懼之色,再是忍不住,竟是就地打了一個滾,這才堪堪躲過那致命劍勁。
這幾面大盾和那三個重甲大漢肉身已然阻止了那劍勁的大部分威力,此時那劍勁便猶如強弩之末,威力弱了許多。
那劍勁雖然威力變弱,卻依舊去勢不減,繼續朝着那教主大殿方向飛去。
就在最後一名重甲大漢滾地躲過後,那劍勁啪的一聲,最後正好落在了那流川懦弱所藏的大殿柱子上,在上面留下了一個斜十字的白印後,便消失不見。
那流川懦弱見狀,這才冷冷的從那柱子後緩緩走了出來,在瞟了一眼那柱子上的白印後,又見到滿地的破碎屍體和那大盾殘餘。
饒是那流川懦弱定力十足,此時其握着百步穿楊槍的手還是忍不住在瑟瑟發抖。
流川懦弱狠狠地瞪了那蹲在地上,喘着粗氣的重甲大漢一眼,輕輕的吼了一句。
“哼,沒用的東西,我要你有何用。”
說罷,流川懦弱緩緩走到江小湖面前,又故意繞了一個半圈,斜面對着江小湖說道。
“你不是想知道康副門主的下落嗎?是不是還想找我要那大還丹?”
江小湖此時已經休息了片刻,身上多少恢復了些氣力。
此時見着流川懦弱此刻斜對着自己說話,頓時感到有些怪異,轉了個身,正對着那流川懦弱,口裡說道。
“若是我猜的話,你肯定不會告訴我吧。”
那流川懦弱聞言,忽地笑了笑,卻是出乎江小湖意料之外的說道。
“江大俠,那可未必喲,我還是真心相和你做朋友的。”
江小湖此時也懶得跟眼前這瘦小精明的人多說廢話,這流川懦弱長着一副十餘歲的臉,卻是三十幾歲的心思。
這也難怪,正所謂同性相斥,異性相吸。
江小湖自己本身樣貌不也是十九歲,真算起來,加上重生之前,江小湖心裡年齡則已經是三十有六了。
只聽江小湖冷冷的朝着那流川懦弱說道。
“別廢話了,朋友不是你這樣交的。要麼拿大還丹來,要麼痛痛快快打一場。”
那流川懦弱此時還是保持那副虛假的笑容,口裡卻是說道。
“打,我肯定是打不過你,既然打不過你,索性我將你想知道的,便全部告訴你吧。”
江小湖不耐煩的揚起頭,緊盯着那微笑着的流川懦弱,示意其趕緊繼續說下去。
這時,只聽那流川懦弱緩緩開口說道。
“第一,這大還丹嘛,我這裡沒有,只有仙道門主那裡纔剛煉製了一顆,至於有人吃了沒,我卻是不曉得了,不過那是僅有的最後一顆大還丹了。”
江小湖本來還想在這流川懦弱這裡弄到一顆大還丹,此刻聞言,臉色一緊,口裡頓時說道。
“既然你這裡沒有,那還廢話什麼,開打吧。”
江小湖說罷,正準備提劍衝上去,卻見那流川懦弱不慌不忙的擺了擺手,口裡說道。
“江大俠,你別急,難道你不想知道你的好朋友康大壯的消息了嗎?”
江小湖算定這流川懦弱會拿那康大壯來要挾自己,別看這流川懦弱不會武功,拿捏自己這軟肋的手段倒是相當高明。
江小湖聞言,停下前衝的腳步,隨即朝着流川懦弱冷冷說道。
“有什麼話一併說完吧,別像拉粑粑一樣,一句一句朝外扯。”
那流川懦弱聽見江小湖嘲諷自己,也不發怒,繼續緩緩說道。
“我知道你們兄弟兩人情同手足,只是..”
江小湖此刻耐心已經用完,見那流川懦弱此時又把話說半截,留半截,隨即大聲吼道。
“只是什麼?”
那流川懦弱見到此刻江小湖的全部注意力已經被自己言語給吸引住,朝着那江小湖身後方向偷偷的使了一個眼色,竟是也同樣大聲一吼。
“只是你再也見不到他了。”
這時,那早就蹲在江小湖身後的重甲大漢,忽地躍起,張開雙臂,將江小湖緊緊抱在自己懷中,雙臂隨即加力,以防止懷裡的江小湖拔劍反擊。
這時,剛大吼完的流川懦弱端起手中的百步穿楊槍,竟是不在多廢話,朝着江小湖腦袋便是“呯”的一槍打來。
江小湖如此精明的人,這聲東擊西的招數早已經是用爛了,剛纔那流川懦弱在斜身同自己說話的時候便已經是感到有些怪異。
就在那重甲大漢躍起之時,江小湖已經運好氣息等着,待那重甲大漢將自己給緊緊抱住的時候,江小湖的音波功已是蓄勢待發。
“春曉驚雷”
這一聲大喝,頓時那流川懦弱和那重甲大漢不幸中招,兩人皆是頭暈目眩,只是那大漢仍舊還是死死的抱住江小湖,不肯鬆手。
流川懦弱,本就不會武功,毫無真氣內力抵擋。以普通人的身體中了這音波功後,那原本瞄準好的一槍,隨着其雙手一抖,那槍口隨即轉上,朝着天空射出鋼彈。
這一槍,竟是打空了。
江小湖掙扎了下身體,這重甲大漢抱得十分緊,自己竟是掙脫不開。
不過這也難不倒江小湖,只見其舉起玄鐵重劍,猛地對準那重甲大漢右腳,向下一刺。
那重甲大漢右腳中劍,頓時痛的收回雙手,隨即不自覺的蹲下,用手捧起受傷的右腳,大聲叫喚。
那江小湖起身落地,拔出那劍尖帶血的玄鐵重劍,正好那重劍大漢此時蹲下,將自己腦袋送到了江小湖面前。
江小湖聽得那大漢叫喚聲本就心煩,手起劍落,大漢頭顱落地,頓時這朱雀水教教內一片清淨。
行雲流水般的做完這一切後,江小湖提起玄鐵重劍,緩緩的走到距離那流川懦弱十餘步的位置停下,冷笑的說道。
“我猜現在你應該沒有那鋼珠了吧,你那長槍威力那麼大,裝填的時間肯定是很長。”
這流川懦弱性子也是十分堅定,在硬吃了一記江小湖《春曉驚雷》後,竟是極力忍住自己欲嘔吐的感覺,冷冷朝着江小湖回答道。
“你猜的一點也沒有錯,不過,我的百步穿楊槍可是有着不同特性,而且,你現在離我這麼近,嘿嘿..嘿嘿..”
就在那流川懦弱朝着自己冷笑的時候,江小湖已然發現有些不對勁,急忙朝後退去。
那流川懦弱卻擡頭舉起那百步穿楊槍,狂笑着說道。
“發現了嗎?已經太遲了。去死吧,江小湖。”
“子母連環槍”
“呯”的一聲,那百步穿楊槍竟是再次開火,鋼珠朝着江小湖面門急速射去。
饒是江小湖已經全力使出《逍遙真經》身法,只是那距離太近,怕是連江小湖也躲不過去這一劫了。
說時遲那時快,忽地從牆頭躍下一個瘦高身影,白髮飄飄,身形極快,竟是眨眼間便已經衝到這兩人之間。
忽地一片血花濺起,只是那冒出血花之人卻不是江小湖,那急飛的鋼珠竟是射在那突然出現的身影身上。
流川懦弱反應極快,這子母連環槍剛剛放完,便立即捨棄那百步穿楊槍,拼命朝着那大門外逃去。
那身影落地後,也是不管自己身上傷勢,見到此刻流川懦弱正往外飛速逃跑,身形再次飛起,隨即單手朝着自己腰帶處一抓。
“逍遙真經”“蒼穹劍經”
只是片刻,那身影便已經追上那逃跑的流川懦弱。
只見一根軟劍如蛇一般,頓時纏繞在那流川懦弱脖子上面,那身影隨即用手輕輕朝後一拉,軟劍劃過,那流川懦弱的腦袋便忽地掉落在了地上。
恐怖的是,那具無頭的屍身不知是不是速度太快的原因,依然保持着向前奔跑的姿勢,只是才僅跑了數步,這才啪的一聲,倒在了那朱雀水教的大門口。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讓江小湖還未反應過來。
又只見那身影舉起軟劍,朝着自己腰間一纏,隨即掉頭,朝着江小湖緩緩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