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江小湖聽得司馬安城同自己透露出小金人的下落,臉上一喜,隨即急忙朝其開口道謝。
俗話說,來而不往非禮也。
江小湖也是將自己昨日遇到的,有人假冒國師司馬安城一事,對其詳細告之。
不過江小湖卻是對司馬安城隱瞞了仙道南同高昌運之間的關係,生怕自己畫蛇添足,再生事端。
司馬安城聞言,倒是沒有驚訝,點了點頭,心平氣和的示意江小湖繼續品茶。
而江小湖看這司馬安城的意思,像是早已知曉此事一般,又聯想到之前曾邀自己入夥,想必,這司馬安城早已是瞭如指掌,成竹在胸了。
想罷,江小湖也是舉起茶杯,朝着司馬安城一拱手,隨即仰頭,將杯中茶水一口飲盡,接着隨口說道。
“司馬國師,多謝款待,茶很好喝,江小湖先行告辭了!”
這時,司馬安城也是站起身來,對着準備離開的江小湖說道。
“江小兄弟,先前一事,可再作考慮。”
“國師府的大門,隨時向你敞開!”
江小湖也是一邊搪塞着司馬安城,一邊笑着擺手告辭。
待江小湖走後,黃國忠走進屋來,看着冷靜的司馬安城,彎腰開口道。
“主公,這江小湖不答應,要不要屬下將他給...”
這黃國忠倒是真的忠心,對着司馬安城竟是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意欲要將江小湖給殺死。
司馬安城倒是十分沉着,擺了擺手,緩緩開口說道。
“不必,他雖然未曾答應。但是我卻知道,高昌運想要他死。”
“即便我不動手,我相信,最近有很多人也會去找他的。比如說那個假冒我的人!”
“黃將軍,你要清楚,江小湖雖然年輕,但是卻犯了一個和我相同的毛病!”
“那便是功高震主,自古以來,皇帝都不喜歡實力比自己強的人。”
黃國忠聞言,也是點頭稱是,隨即說道。
“主公,萬事已經準備妥當,兵刃已經發放下去,那舉兵起義一事,定在何時?”
此時,司馬安城臉色終於是嚴肅起來,對着黃國忠說道。
“眼下京城極不安定,各路人馬龍蛇混雜,在沒有弄清楚敵我之前,不可貿然行事。”
“高昌運早就想將我除之而後快,我便偏偏不隨他的意。”
“我現在手掌重兵,又配有神兵利刃,想必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便讓江小湖先去找賈萬兩吧,我們也按兵不動。等待時機。”
黃國忠領命而去,只留下了默默攥緊手心的司馬安城。
這時,司馬安城獨自一人站在屋內,徘徊了許久,嘴裡也是恨恨地說出了一句話,說道。
“江小湖,我倒是要看看,你這條小魚,究竟能翻出多大的浪花。”
而江小湖此刻卻是不知司馬安城這一舉動,反倒是讓自己暫時安穩了下來。
得福飯館,密室。
此時,江小湖前腳剛邁進房門,後腳衆人已經是將他給團團圍住。
只見江義最心急,按住江小湖的雙肩,便是開口問道。
“如何?那司馬安城找你究竟有何事情?”
還沒等江小湖準備開口,看着江小湖神情嚴峻,官林倒是適時開口,插進了一句話,口裡說道。
“江大人,國師找你,難不成,是要你給高昌運找麻煩?”
這時,江小湖看着官林,也是心生佩服,開口說道。
“果然,什麼事情都瞞不住你官叔。”
“不瞞你們說,司馬安城不僅僅是要我給高昌運找麻煩。連他自己,都準備要找高家王朝的麻煩了。”
衆人一聽,頓時大驚失色,官林帶着不相信的眼神,對着江小湖開口問道。
“江大人,聽你口氣,難道說這司馬安城要暗殺高昌運?”
江小湖聞言,苦笑一聲,搖了搖頭,口裡說道。
“這個我不清楚,不過,這司馬安城,是準備起兵造反了!”
“我終於知道,神機御刀營裡,所存的那數千把鋼刀和鐵精,去向何處了。還有那些消失的營兵,我想此時正在哪裡摩拳擦掌呢。”
江義聞言,在打了聲招呼後,立刻轉身便是離開了密室。
官林聽到這個消息,驚得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急急忙忙地開口說道。
“那還等什麼,京城早晚都是是非之地,我們得趕快走,別再查什麼案子了。”
不料,麗小雅聞言,卻是冷笑一聲,突然說道。
“造反得好,那羣不管百姓死活的人,就該全部殺死。”
江小湖看着冷冷的麗小雅,卻是沒有想到,這平日裡沉默寡言的麗小妹,此時竟是這個想法。
對這麗小雅的狀態有些擔心,江小湖也是朝其說道。
“麗小妹,我知道你因爲芙蓉鎮一事,對秦楓耿耿於懷,不過家仇歸家仇。”
“你要知道,若是真的打起仗來,吃苦的還是老百姓。”
江小湖帶兵打過仗,也曾到過扶桑國,看見過戰後慘景,對這戰亂事情倒是頗爲了解。
麗小雅聞言,撇了撇嘴,不再繼續同江小湖爭論下去,而心裡卻是默默了做出了一個決定。
此時,官林看着江小湖不願意離開的樣子,急忙說道。
“江大人,你還在猶豫些什麼,天降大雨,江州恐有澇災。”
“此時京城若是再興兵作亂,怕是再晚一步,想走,怕都不容易走了。”
江小湖看着官林着急,也是捏了捏拳頭,想了片刻後,這纔對着衆人說道。
“趁現在你們都在,我便開誠佈公一下。”
“我江小湖爲人處世,你們也都清楚,說到的事,即便是再苦再難,我也會完成。”
“雖然現在形勢嚴峻,但是這金人失竊一案,不將其查個水落石出,我便不離開京城。”
說罷,江小湖也是從懷裡掏出一沓金票,遞給官林,口裡說道。
“官叔,你已經幫了我許多,江小湖感激不盡,若是你此時想走,江小湖不留。”
“這裡有金票十萬兩,雖然不多,但是也是晚輩的一點心意。”
這些金票乃是江小湖在臨走國師府之際,司馬安城所贈,其意也是爲了籠絡人心。
江小湖本意不收,難得司馬安城不收不讓走,沒有想到,此刻這金票卻是派上了這般用場。
官林聞言,看着江小湖手中的金票,猶豫了許久,卻始終沒有開口。
麗小雅此時也是在盤算着自己心中的想法,一時沒有答言。
江小湖看着官林和麗小雅,將手中金票朝着桌子上一放,隨即也是自顧自坐下,默默等待着這兩人的回答。
而從江靈處返身回來的江義,這時卻是牽着江靈的手,一起對着江小湖說道。
“江大哥,你剛纔的話,我們都聽到了。”
“我和江靈的意思,你江大哥在哪裡,我們便跟在哪裡。”
“這是我們夫妻共同的心意。”
這江義和江靈兩人在說話之間,兩隻手牽得卻是更加緊密了。
麗小雅此刻也是剛回過神來,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也願意留在京城。
此時,官林看了看江義和江靈兩人,終於是做出了決定,將桌上的金票一把給抓起,卻是遞給了江小湖,口裡說道。
“罷了,官某白活數十年,膽子都快要變成鼠膽了。”
“這一次,便陪着你們年輕人熱血一把,倒也不枉虛度此生了。”
“只是可惜,我那兒子走的早。唉...”
說罷,官林也是嘆了一口氣,想起了去世的官子喬,一把便癱坐在了椅子上,面如死灰。
看着頹廢的官林,江小湖隨即對着江義和江靈兩人使了一個眼色。
江義和江靈會意,兩人一起站在官林面前,竟是雙雙跪下,口裡說道。
“我們夫妻二人,皆是孤兒,跟着江大哥一起走南闖北。”
“承蒙官叔不棄,我們願意作官叔的義子義女,給官叔您養老送終。”
說罷,只見江義連同江靈手牽手,兩人連接朝着官林磕了幾個響頭。
只是和江義不同,江義磕頭如同搗蔥一般,轟轟作響,而江靈磕頭卻是蜻蜓點水,淺嘗輒止。
這幸福來的太突然,官林竟是沒有回過神來,一時之間愣住了。
看着跪在自己眼前,滿臉期待的江義同江靈,官林也是老淚縱橫,站起身來,將兩人扶起,口裡說道。
“值了!看來官某這次決定留下是對的。”
江義和江靈也是識趣,見到官林同意,急忙改口,異口同聲了喊了一聲。
“父親!”
此時,見到氣氛緩和了過來,江小湖臉上一笑,拍了拍官林的肩膀,說道。
“恭喜官叔,喜獲兩子!我這兩兄妹倒是心地善良,武功也不弱。而且江靈亦有身孕在身。”
官林聞言,頓時喜的直哆嗦,卻是高興的說不出話來,臉上一直掛着傻笑,一點也不像快要做爺爺的長者模樣。
江小湖看着喜氣洋洋的衆人,這才把正事給說了出來,口裡說道。
“其實,今日裡,司馬安城還給我透露了一個消息。”
“那座大昭寺裡所珍藏的小金人,乃是鐵精所鑄。而且,它現在就在一個叫做賈萬兩的商人手裡。”
“明日裡,我便是去那賈萬兩的商鋪,去探探情況。”
江義聞言,也是先將江靈招呼回房內休息,隨即對着江小湖說道。
“江大哥,剛纔可是說的是賈萬兩?”
江小湖點了點頭,有些意外,對着江義也是說道。
“這人難道你認識不成?”
沒有想到,江義說道。
“不太熟,不過這人倒是來過得福飯館吃過幾次飯。”
“聽說,他是這京城裡最有錢的人,家中所藏金銀珍寶無數,傳聞就連那高昌運的國庫都比其不如。”
“此人愛好收藏寶貝,但凡價值連城之物,即便散盡千萬兩家財,也是在所不惜。”
“故此,京城裡,便喊他爲賈萬兩。”
江小湖聞言,對着江義說道。
“如此便好,對於這個京城巨賈,你還知道些什麼?如數告知,無妨。”
此時,江義卻是說出了一個讓衆人大吃一驚的消息,尤其是麗小雅,一對俏眉就快要皺到天上去了。
只見江義嚥了一口口水,這才緩緩開口說道。
“我聽人說,這賈萬兩,可是那秦楓的乾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