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章 衆志一心

雖被楚昭警告,楚宸亦有心幫幫楚昭的忙。

再往太學去,能夠注意到太學的守衛增加了,看守的皆是墨衣的墨軍。

想到楚昭說到最後一次擄人的時候,那賊人打傷了五個墨軍還帶走了想要捉的女學子,此人必對長安城很熟悉。

“周宸,不可出神。”講臺上,先生點了楚宸的名,楚宸一時沒聽見,還是她旁邊的同窗捅了她一下,楚宸一眼看過去,上面鬍子白髮的先生皺着眉頭甚是不悅地看着她。

楚宸反應過來這是走神被捉包了,連忙與先生見禮賠罪,“先生,太學女學子接二連三的失蹤,此事先生是否有所耳聞?”

乍被楚宸好麼一問,先生一頓,“確實有此事。”

爲人先生不爲安弟子之心而扯謊,先生看了楚宸一眼,“你也知此事?”

“聽家中長輩提起一二。今日上學,更注意到太學四周的陛下親衛墨軍。”楚宸半真半假地說,先生道:“你們素日要多加小心,不可一人獨行。”

先生一番叮囑,下面的人都齊聲相應,楚宸道:“先生,雖說此事已上稟陛下,陛下已派下刑部和京兆府一起查找賊人,但是賊人一日不除,太學一日不得安寧,太學之中,是否應該想想辦法,讓同樣的事情沒有機會再發生。”

先生道:“陛下已經派了墨軍守住太學各處角落,就是通往太學的各個路口都派了兵馬駐守。你們尚且年幼,賊人又甚是厲害,此事你們還是不要插手。”

俱是關心的囑咐,楚宸道:“可是先生,昨日賊人在層層嚴密把控之下還是將人帶走了,要想太學恢復平靜,最好的辦法就是將賊人拿下懲處。”

“周宸。你今才幾歲,連墨軍都拿不下的人,你去了無疑是以卵擊石,君子不立於危牆,這個道理難道你不知?”一聽楚宸不願放棄的語氣,先生板起了臉。

“先生,凡事當知可爲而不可爲,君子不立於危牆,因那牆下並沒有站了別的人,若是危牆崩塌時,見死不救,那如此之人,還是君子嗎?”楚宸反問,同窗們還是第一次聽到君子不立於危牆還有這樣的說法,雖是歪理,亦是有理。

“周宸,你是初生之犢不畏虎。那依你所見,太學應該如何自守?”先生也是寬厚之人,楚宸提出的說法雖然是歪理,卻也說中了。

楚宸想了想,“我們不如合太學之力,將賊人捉住。陛下興辦太學和武堂,原就是爲了大昭培養人才,所謂人才,非是從太學出去就算,若是太學合力能將墨軍都拿不到的賊人拿下,不是正好告訴陛下的一番苦心沒有白廢。”

“哎,說得對。武堂的人總說我們太學都是一羣文弱書生,百無一用是書生。武堂的多是墨軍出身的人,若是我們太學能拿下連他們崇拜的墨軍都拿不下的賊人,必叫陛下大爲讚賞。”楚宸的話一落,一個十三四歲的郎君已經站了起來附和地說。

“不錯不錯,確是如此。太學這事,若能傾太學合力解決,也算是爲陛下分憂了,此事當爲!”

越想越是覺得楚宸的提議甚好,一個個都站了起來附和地說。

上面的先生一頓,看了看楚宸,楚宸道:“先生您看我們太學學子上下一心,誓要爲民除害,還請先生允許。”

“請先生允許。”整班的學生一同請求,先生嘴角抽搐得就更厲害了。

就連爲君者都不願犯衆怒,楚宸將人說動了,雖然才一班的人,一顆爲陛下解憂之心,想必能說服更多的人。

“你們萬事小心,切不可以身犯險。”事到如今,先生除了叮囑他們凡事小心,也沒有別的可做的。

既得了先生同意,下課後一羣學生湊在了一起,七嘴八舌地說話。

“周宸周宸,既是你提議的要合太學之力捉住賊人,我們該怎麼合?”

“對啊對啊,我聽說失蹤的人已經好幾個了,昨天更是當着墨軍的面將人捉走,那賊人着實猖獗。”

“武堂的人總看不起我們,這一次我們一定要將賊人拿住,好好地叫他們看看,我們纔不是百無一用之書生。”

一句又一句,都沒停過,既有爭勝之意,亦有爲民之心。

“既是合太學之力,自然是發動太學所有的人,一起出手將那賊人拿下。那些失蹤的人,必在太學有相關的好友,或許從他們的口中可以打聽出失蹤之人的些許線索。”楚宸說出自己的想法。

“對,既然賊人犯下如此惡事,必有蛛絲馬跡,只要我們仔細查探,一定能查得出來。那我們分頭行動吧,我們且和各班相熟的人說明此事,發動大家一起無論如何都要將賊人拿下。”

“好,大家一起努力,一定要把那十惡不赦的罪人給捉出來。”

衆志成城,就沒有辦不好的事,楚宸眨了眨眼睛,事情似乎比她預想的還要順利。

都是太學的人,說動起來反倒更容易,以己度人,哪怕賊人捉的只是寒門的女學子,他今日能捉了寒門學子,焉知有哪一日,他不敢對世家的女學子下手。

不要覺得事未臨頭,一切都只是憑空的猜測,天下的事,總是說不清道不明的,若是放着惡人作惡,總有一日惡人或許就會對你行惡。

能入太學的,都是讀過詩書的人,哪怕人數在楚昭看來遠遠不夠,卻已開歷朝之先河,而在太學之中,作爲校長的蕭其陳就是寒門出身,滿腹經倫,又有濟國之才,當了兩年的校長下來,彼有聲望。

蕭其陳待學子們一視同仁,若有厚此薄彼的先生,還會遭到訓斥。

楚昭在大門所提的有教無類四個大字,並非一句空話。

爲人先生理當將所有求學的學子視作一般,若是厚此薄彼,反倒失了爲師之道。

故而太學一直被這樣的想法薰陶着,哪怕心裡瞧不起寒門,總不會說出來。

如今太學的人接二連三的失蹤,連墨軍都擋不住的人,要是他們太學合力捉住了,那可是大功一件。

功勢之名,是人上進的根本,可以說從一開始楚宸就已經捉住了這一點運用。發動了人只是開始。

楚宸讓人將失蹤的女學子的好友同窗都找了過來,一個又一個問起他們是否有什麼線索。

女學子的同窗好友多是女眷,對於刑部和京兆府,她們見着了就打心裡害怕。

許多事當然更不敢說了。

都是同窗好友,一個太學的人,哪怕是一些猜測,她們也敢說出來。

“我記得那一天我是跟阿一一起回家的,我家離得近,先到的我家,當時我就隱隱覺得有什麼人跟了我一路,但是阿一說可能是我太疑神疑鬼了,剛好那個時候我也到家了,我就和阿一分開了,進了家門我越想越不對勁,就追上了阿一,我只看到了一個黑影,沒有看到阿一,但是第二天的時候,阿一的父母就上門來問我阿一去哪裡了,我才知道阿一失蹤了。這個東西,是我後來回到黑影出現的地方撿到的,我也不知道這個東西是不是捉走阿一的人的,所以之前刑部問起的時候,我沒交出去。”

太學的學子們慢慢詢問之後,得到了一顆紅色的寶石,乍一看衆人都倒抽了一口氣,雖然這顆寶石不大,但很漂亮。

“似玉非玉,這究竟是什麼?”一羣世家公子看了這寶石都說沒見過,然而楚宸拿在手上,回頭問了侍女,“這樣的東西,姑姑是不是給過我?”

跟着楚宸來太學的是楚昭另爲她選的一個暗衛曾柔,不過是十五歲的年紀,身手十分了得。

“奴婢瞧瞧。”曾柔雙手接過紅色的寶石,拿在手上小心地查看。

“小娘子,娘子確實有這樣的寶石,奴記得這是旁人送的。”曾柔查看之後確定這東西楚宸確實有,但是這贈送之人,卻不好當衆說了,於別人是贈,於楚昭卻是獻。

曾柔想了想道:“像這樣的寶物,或許小娘子可以去趙家問問,趙家走南闖北,見過無數的奇珍異寶。”

雖然不能說是何人所獻,這樣提醒,想必楚宸是能明白的。

“趙家,你家奴婢所說的趙家,莫不是新任皇商趙家?”說到走南闖北,見過無數的奇珍異寶,立刻就有人想到了趙家。

“怎麼,周宸你還認識趙皇商的人?”世家公子多恃才傲物,不喜俗事,尤其不喜歡提及商人,但長安最大的商人莫過於趙家。

楚宸道:“認得。這個東西,我去趙家問問,若是能知道這東西是什麼人所有,不管是不是賊人之物,或許還能得到意外的收穫。”

“世家之人,若以商賈來往,未免自甘墮落,周宸你書得好,且不可與商人爲伍。”有人意味深長地提醒了楚宸一句。

壓根不覺得和商人來往有什麼自甘墮落的,然而如今不能亂人心,楚宸只好應下。

“我就去問問,也不是要跟他們怎麼樣。”

叫人備了馬車,事不宜遲,早去早回也好。

楚宸去趙家也是爲了查清賊人的身份,去自是極好的。

如此一來,楚宸帶着上了自家的馬車,吩咐曾柔道:“你讓人先往趙家給擺擺送個信,問問她爺爺在不在家。”

這類的寶石是趙家獻上的,此物的由來想必最清楚不過的就是趙括了。

“諾!”曾柔應了一聲,跳下馬車前去將吩咐人安排,隨後纔回了來。

長安城很大,太學幾乎位於城中央的位置,所以不管是往四面八方而去,所費的時間都是一樣的,趙家離了太學有兩條街的距離,馬車跑得極快,很快就到了趙府。

收到楚宸的信,趙搖立刻跑過去找正好在家的趙括,也顧不得書房還有其他人,急急地道:“祖父,祖父,公主,公主殿下要來我們家。”

趙括原本笑眯眯的,看到趙搖就更開心了,這孫女爭氣,投了陛下和公主的眼緣,還得了公主所賜的嬤嬤言傳身教。

他正想着往後要多帶孫女見見世面,這禮數更要學好了,趙搖丟出來的話,差點沒把他嚇死。

“什麼,公主殿下要來我們家?什麼時候要來?”趙括連忙地問。

“馬上,這就到了。”趙搖老實地回答。

趙括立刻跳了起來,“馬上,你怎麼不早說啊!”

“公主是從太學來,看樣子是有什麼事,還讓我問祖父在不在家。哎,祖父,你別急啊,公主殿下來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趙搖真心不覺得楚宸來他們家有什麼大不了的。

趙括差點沒瘋了,“什麼沒什麼大事,那是公主殿下,先端敬皇帝的女兒,陛下的親侄女,整個大昭朝除了太后跟陛下,就她是最尊貴的人。”

“那公主說了不可聲張,畢竟雖然天下皆知她在太學上課,但是認得她的人沒有幾個,她以後還想繼續不聲張地在太學讀書。”趙搖跟着趙括一邊走一邊提醒,趙括猛地站住了,“你這丫頭,話不能一口氣說完嗎?”

叫突然停下的趙括撞個正着,趙搖很是委屈地道:“祖父都沒等我說完就走了,我來不及啊!”

好吧,確實是他太着急了,都不讓人把話說完就急吼吼地開口了。

當然,最要緊的還是,他家裡本來是有客人的,剛剛他們說的話,豈不是叫人都聽得一清二楚了。

風中凌亂,趙括趕緊往書房去,趙搖一頓,叫喚道:“祖父,怎麼又回去了?”

“書房裡有客人,你這丫頭亂闖進來,我把客人都忘了。”趙括丟下那麼一句,趙搖搖了搖頭,“你不是說公主是大昭除了陛下和太后最尊貴的人嗎?你還管你的客人,不管公主了?”

“管啊,我哪敢不敢,我這不是去請人離開嗎?”丟下這一句,趙括已經回了書房,衝着剛剛叫他忘了的客氣作揖,“齊公子你看,我這實在是有事,你提的生意,下回,下回有機會我們再好好聊。”

那樣一個眉清目秀的郎君與趙括作一揖,“既是公主殿下駕臨,趙爺定是要忙的,在下就不再多打擾,若有機會,我們再議!”

“是,多謝齊公子諒解,你慢走,慢走!”趙括笑呵呵地要送客,只是怎麼也想不到楚昭的動作那麼快,客人剛送到門口,楚宸的馬車已經停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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