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一世……”不知不覺中,我竟輕輕的念出了口。
“夫人真是聰慧無雙啊!”掌櫃的話打斷了我的沉思,他的臉上有着一絲興奮,有些激動的說道:“這可是本店的鎮店之寶啊,數年來,僅有極少數人能參透其中的含義。安王爺便是其中之一。一直以來,老朽有個心願,“情花”配上天下有情人。老朽希望“情花”能賣於一雙均識得此物的有情人。本來今日王爺讓老朽割愛,賣了於他,老朽想着,好些年過去了,橫豎是找不着這樣的主了,乾脆遂了王爺的意,做個人情。沒想到今日,夫人竟參透此物。即稱了王爺的心,又圓了老朽的夢。機緣巧合,真是妙極!看來,擇主不如撞主。呵呵呵!”他邊笑邊捋着鬍子,點頭讚賞道。
如此誇獎,我有些不好意思,隨便猜猜而已,看向司慕政,他也是一臉的驚訝之色。火熱的眼神灼燒着我,有些燙……
一時,我避開他的視線,別頭一邊,卻被案架之上另一件東西吸引了。
那是一塊天然的田黃石,材質溫潤凝膩,綿密細緻,色澤光亮,通身還有着蘿蔔紋,細看下還帶有着絲絲紅筋。極品!
田黃石是一種中國特有的“軟寶石”,全世界也只有一塊不到一平方公里的田中出產,因色相普遍泛黃色,又產在田裡,故稱田黃石。它的材質決定了它在軟質雕刻石中居第一品。據說盛行於清朝,用作貢品,被雕刻成御用璽印。故田黃石又被尊爲“石中之王”,身價不菲。古有“一兩田黃一兩金”之稱。在現代更是“一兩田黃萬兩金”。想不到在這不知名的朝代竟然也有這種東西。
“那個,那個田黃,能讓我看下嗎?”我纖手一指,掌櫃的順着我手指的方向望去,不禁大吃一驚!
他驚訝的望向我,道:“夫人竟識得田黃?此物怕是王爺也未必識得吧!”說罷他望向司慕政。
而司慕政此時雙手抱胸,挑了下俊眉,點頭默認,眼中有着一絲興味。
“夢兒,你懂金石篆刻?”他不禁出聲問道。
“恩,略知一二。手生疏了,不知還行不行。”說罷我做了個篆刻側削的動作。其實說是略知一二,我是謙虛了,我可是金石愛好者,所刻之章,在行內小有名氣,而且還得過獎。像這麼棒的田黃石,我只在櫥窗中欣賞過。如今在這龍朔皇朝見到,我不禁有些手癢,好想親手摸一下。
掌櫃的取來了給我,我掂在手中,反覆的摩挲着,愛不釋手。
“佟掌櫃,那本王都取走了,到王府賬房去領錢吧。”司慕政手一揮,說道。
“要買給我嗎?會不會太貴?”我有些不確定的問道。畢竟在現代,這東西每克比鑽石還貴,在這龍朔皇朝,也不知要什麼價碼。
他只是寵溺的摸了下我的頭,眼中有着欣賞,說道:“夢兒喜歡的東西,豈是貴賤可論!夢兒,你究竟還有多少才能是我所不知道的?我真驚訝!”
出了店鋪,他走在前頭,我跟在後頭。
“政,你都是這樣哄女人的嗎?買她們想要的東西?錦衣華服?珠寶首飾?”望着他俊逸的背影,我一時衝動的大聲問道。我記得,他爲我尋來全城的“眉黑”絲線續發,爲我訂做衣服,送簪子。如今又是情花,田黃石。不知他是否都是這樣對待女人的,是否都是這樣費盡心思去哄着。他給我買東西,我卻突然覺得心中堵的慌,難道他將我當做一隻金絲鳥養着?還是把我也當做只要滿足物質欲就可以招之即來的女人嗎?
“怎麼了,夢兒,你怎麼會這麼問?”他轉過身來,俊臉上有着一絲不解,不明白爲什麼我突然就不高興了。
“我說,你都是這樣哄女人的嗎?買她們想要的東西?滿足她們?”裝什麼傻,我有些氣憤的問道,胸口憋的更慌了。
他着實愣了很久,然後,突然笑出聲,綻放了一絲魅惑勾魂的笑。這個邪惡的男人,還是不要笑的好,因爲他笑起來是那種潦倒衆生的絕美,我想沒有女人能夠招架的了。
他一步一步向我逼近,也不知要做什麼。直到我被逼的無路可退,背抵着牆壁。冰冷的石牆傳來了絲絲涼意,我的手甚至可以摸到那滑膩的青苔。
他頎長的身子赫然壓住我,一條修長的腿甚至抵入我的腿間。溫熱的呼吸噴灑而來,他邪惡的笑着說道:“你認爲我會花那個心思去哄別的女人?嗯?”
壓迫感襲來,我支支吾吾的說道:“難道……不是嗎?你不是……還有兩個側妃嗎?和她們何嘗不是濃情蜜意?現在又在這裡哄着我?”
“夢兒,我很久沒有碰過她們了,現在的我只想要你!”他突然勾起我的下巴,認真的看着我說道。
“誰信?你不是經常留宿宜苑和榭柳苑的?又騙我!我纔不會上當的。”我別開頭,拒絕看他的眼睛。
“夢兒,看着我的眼睛!聽我說!”他又轉過我的頭,道:“夢兒,那只是做做樣子的。我的身份註定了,有我的無奈,有我的責任。但我能保證,你在我的心中是獨一無二的,是最特別的,你能相信我嗎?”
能相信他嗎?真的是獨一無二的嗎?我也知道身爲王爺聯姻是必須的。可是,我真的能容忍嗎?就在我猶豫的時候。
他的脣便火熱的覆了上來……
一時間,我們忘了天,忘了地,忘了一切,彷彿全世界只剩我們兩人……
靜靜的、忘我的、濃情的、飛翔的、火熱的、難忘的、激烈的、顫抖的,每樣感受都是真實的。
“夢兒,我已經很久沒有……”他呢喃着,手已欲探入我的衣襟。
“娘,他們在做什麼?”直到一聲稚嫩的童聲打斷了他的話。
我尷尬的一把推開他,光天化日的,我竟然如此失控與沉醉,與他做着那樣的事。他也似乎沒有清醒,妖眸中還有着迷濛。
“小屁孩,瞎看什麼?”那小孩的母親給了他一個爆栗子,拽着他趕緊走了。
我的臉通紅通紅的,我們這是在幹什麼?毒害下一代?
……
而後,我們在酒樓用過午膳,再在江州城中閒晃着,回到府中時,已然接近傍晚。
到了府門,只見黃公公一人在着急的團團轉。
看見司慕政駕馬車而來,趕忙迎了上來。
急道:“王爺,您可回來了!可急剎老奴了。”
“什麼事那麼着急?”司慕政皺眉問道。
“王爺,京城來人了,帶來了皇上的密詔。此時正在西雅廳候着呢!”黃公公稟道。
“黃公公,你先帶夢兒回憑風軒!本王去去便來!”說罷,他便快步趕去。
而我,回到憑風軒後,卻見有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正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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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塊石頭大有講究的,不是廢料情節。溫馨倒計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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