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鳳華驚了一下,扭頭問他,“爲什麼?”魏金盛他們就要找到自己跟他了,那樣,自己就不用跟他瞎走一番了。
“如果是被他們看到我們在這裡,那你準備如何解釋跟我之間的關係?是說,你是我的女人,還是準備怎麼說?”滇木恪倒是邪魅一笑。
顏鳳華心中又是一驚,“對哦,我差點就忘了。”
“嗯。”滇木恪認真點頭。
“那你趕緊消失,我自己在這裡等他們來救我。”顏鳳華立即道。
滇木恪驚愕,“你,你竟然要丟下我?”
“那你要怎麼辦?”顏鳳華看了一下外面,然後又看向滇木恪,“你趕緊離開之後,他們找到我,我可以說,我逃跑到這裡來了。因爲天黑,所以我就在這裡住下了。”
滇木恪濃眉緊皺,這個女人竟然說要丟下他!而且以這樣沒有含金量的藉口!
“你以爲他們傻的?”滇木恪道,“你想一下,那些追蹤你的人,去了哪裡?我爲何能夠出現在你面前?”
“你,都是你做的?”顏鳳華又是一驚,不過自己不知道他做,這個做是做成什麼樣。
滇木恪點頭,“相信魏二少爺應該看到那些東西。”
“東西?”顏鳳華黛眉緊蹙。
“不說了,跟我走,要不然來不及了。”滇木恪說着飛快將她其餘的衣服從木架樹枝上拿下來然後放到她的懷中,然後又將那一堆的瓜果拿在手中,袖子往那已經熄滅的火堆上一拂去。
頓時,那炭火火堆已經夷爲平地。
顏鳳華驚了,他的武功可謂是出神入化。那他之前究竟爲何受傷?而且是傷了腰間?
“呆愣什麼?”滇木恪低沉一聲,上前來一把將她攔腰就抱在懷中,“我們走。”
他說着抱着顏鳳華快速就往外面撤走,而在踏出來的那一刻,他轉身,再次一揮衣袖,瞬間,那地面上的一切,已經恢復了原有的那無人到過的那般凌亂。
顏鳳華在他懷中看着,驚了一下,他很是謹慎,考慮問題也很全面。有他在自己的身邊,自己根本不用操心任何事情。
滇木恪低頭,然後帶着她朝着魏金盛他們相反的方向跑去。
顏鳳華只感覺自己的耳邊都是風聲,自己都不知道他要帶着自己到哪裡去。她忍不住抓住他的手臂,擡頭看他,“你要帶我去哪裡?”
“帶你回府。”滇木恪道,“顏二少爺今日回金都辦事,所以他可以帶你回魏國公府。”
“顏二少爺?”
“你二哥,顏廣軒。”滇木恪頗爲有些酸酸地道,自己原本還真的不想將她交給顏廣軒!可是現如今就是顏廣軒帶她回去最合適,畢竟顏廣軒是她的親哥哥。
“是他,二哥,二哥他終於回金都了?”顏鳳華想起來,顏廣軒之前被滕隆帝派遣到兩廣之地做事,現如今他已經返回金都了?
“如此高興做什麼?”滇木恪濃眉一皺。
“二哥回來呢,我能不開心嗎?”顏鳳華不解,但是當看到他那熾熱的眼神的時候,顏鳳華心中一怔。
該不會……
“你……吃醋了?”顏鳳華小聲問道。
“誰說的。”滇木恪收了自己的眼神,他看了一下週圍,然後抱着她朝着另外的一個方向跑去。
顏鳳華看着他,“沒有吃醋?”
“再說這個,我就不是抱着你了,我是將你扛在肩上,信不信?”他低頭道,什麼吃醋,自己會吃醋麼?她是誰?她是自己的女人,自己不用吃醋!
顏鳳華心中一緊,“扛在肩上?”
“來試試!”滇木恪說着把顏鳳華當成是什麼一般,從自己的懷中給撈出來,然後往自己的肩膀上一扛!
“喂!滇木恪!”顏鳳華驚了,自己以爲他是開玩笑的,可是沒想到這個變態人物竟然真的是將她扛在他的肩膀上!
他的肩膀即使再寬,也會將自己的骨頭擱得生疼!自己好歹是個女人,這身子嬌弱得骨肉都細細的,讓她怎麼受得住他的肩膀扛?
“疼,不舒服,趕緊放我下來!”顏鳳華被他扛着跑,整張臉都黑了,兩手握成拳頭就打他,“聽到沒有!放我下來,說扛就扛,你能不能別這麼認真!”
“有些道理。”滇木恪說着停下來,重新將顏鳳華放下來改爲抱在自己的懷中,“但我還是想問問,被扛在肩上是什麼滋味?”
“你被人扛在肩上試試就知道什麼滋味了!”顏鳳華氣得要死,他當自己是什麼了,說扛着就扛着,說抱着就抱着!自己都想拆開他的腦袋看看他到底是什麼結構!
“你扛着我?”他倒是問。
“你!”顏鳳華咬牙吼道,“扛着很不好受,很不好受,我全身骨頭都快被你扛着散了!”
“說這個不就好了麼?”滇木恪惡劣一笑。
“你說什麼!”顏鳳華哼了他一聲,不讓他抱着了,“放我下來,我自己能單着腳走!”
“單着腳?”他問道,然後看向她的腳。
“是啊,我不要勞煩你這個超級無敵大人物了,將我放下來,我自己走!”顏鳳華冷哼怒道,“免得讓你將我說扛着就扛着,說抱着就抱着,你當我是什麼了?”
“額……”滇木恪怔愣了一下,“我覺得我還是將你當成是我的女人的。”
“呵呵,呵呵!”顏鳳華臉上表情豐富,對着他冷冷地呵呵幾聲,一手就掐上他的手臂,“把我當成是你的女人?嘖嘖嘖,好了,放我下來!”
“你覺得我會放你下來?”滇木恪看了前方,前方已經寬敞了一些,“前方就已經是官道了,你二哥會經過官道。”
“這一切你都知道?”顏鳳華擡頭看他,“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能夠有什麼關係?”滇木恪白了她一眼,繼續往前方走。
顏鳳華嘴角撇撇,“我又不會說基友的那種關係……”
“什麼基友,什麼意思?”滇木恪低頭問。
“就是很要好,很要好的那種關係。”顏鳳華聽他這話,眼珠子一轉,不禁心中有些爽朗起來,就捉弄捉弄這個變態的也很好。
“我跟你二哥沒有到那種地步,不是基友。”他認真道。
“那,那風紀廉呢?”顏鳳華立即問他,“我看到你們成雙入對的,不,不是成雙入對,是一前一後。”
滇木恪濃眉一皺,自己聽她提及風紀廉,總感覺有點酸,比她提及顏廣軒和魏金盛、魏明琨等人還要酸。
因爲自己仍然記得上次在江面上的時候,她一聲聲疾呼風紀廉“風大人,風大人”,自己每每想起來,就想將風紀廉串起來掛在那竹竿子上!讓他隨風!
遠在風尚書府中的風紀廉冷不防莫名其妙地打了一個噴嚏,“奇怪……”
顏鳳華見他不語,又推了推他胸膛,“說嘛,你跟他是不是很基?”
“嗯,有點基。”滇木恪拗不過她,掂量了一下那程度,道。
“有點基……那誰是攻誰是受呀?”顏鳳華在他懷中憋着滿肚子的笑意,故作認真地看着他。
滇木恪看着她,抱着她的手更加緊了緊,顏鳳華卻沒有多注意,反而是催促他一聲,“快說快說。”
“何爲攻,何爲受?”滇木恪萬分認真地端詳她的表情,這丫頭該不會是在耍他吧?
“攻,就是兩個基友之間強大一些的地方,受,就是相對比較弱的一方。”顏鳳華捂着嘴,努力憋住滿肚子的笑意。
“那還用說!你看他跟在我身後!”強大的人永遠站在前面!這樣都要他提醒?滇木恪板着臉,她是在質疑他的力量不夠風紀廉強大?
“噗!”顏鳳華頓時噗笑出來,“你是……受……哈哈,哈哈!”
滇木恪濃眉擰成疙瘩,頗爲不服氣,“我是攻!”
“噗哈哈,哈哈!”顏鳳華整個人大笑起來。
滇木恪剛想開口的時候,卻聽得外面馬蹄聲漸近,立即抱着她飛身閃進灌木叢中,“不要笑了!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