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木恪怎麼可能讓他得勝?一個翻身已經跳出好幾米遠,然後又攻向滕胤之。
瞬時,兩人一上一下,一來一往,滇木恪用長槍,滕胤之用長劍,各有勝負,兩人深知對方皆是對手,遂,更加用了狠力。
只是滕胤之納悶,明明第二局的時候,分明看到滇木恪已經受了內傷,可現如今,怎麼可能沒有什麼事情的樣子?難不成真的像是他對顏鳳華所說的那般,滇木恪其實並沒有受傷?
當真的不可思議!
所有人都看着他們的對打,這一場成敗,關乎於滕隆帝對待滇西地區的態度,關乎於這朝堂的定局!
滇木恪看着暫時無法取勝滕胤之,便暗自從手心集聚起自然之力來。
在臺下看着的風紀廉,心中驚了驚,想着要阻止的時候,滇木恪已經攻向滕胤之,滕胤之始料不及滇木恪的強勁攻擊,一個趔趄,竟然倒在擂臺上。
頓時,一衆人全都大吃一驚,沒想到如此厲害的胤王竟然被以躺在牀榻上的毒舌世子所打敗!實在是難以置信!
可是還沒完,滇木恪一個鯉魚翻身,以手爲刀,發狠似的攻向滇木恪,滇木恪大喝一聲,天空中閃過一道霹靂,衆人全都大吃一驚!
而如此同時,滇木恪兩手竟然往滕胤之這邊一帶,滕胤之始料不及整個人撲向滇木恪那邊,滇木恪一個手刀直接砍向滕胤之的脖頸。
一聲悶哼,滕胤之重重摔在地上,而與此同時,滇木恪一個飛身,將牙齒中咬着的青龍旗插到那旗臺上。
可是沒想到,就在要插進去的那一刻,“嘭”的一聲,滕胤之竟然將長劍刺進那旗臺中,旗臺竟然爆裂了!
“本王絕對不可以輸!”滕胤之咬牙狠道。
“是麼?”滇木恪冷冷一笑,將插在旗臺口中的青龍旗展示給滕胤之看。
原來,滕胤之用長劍刺毀的是那旗臺的柱子,可是,插進青龍旗的孔卻並沒有被毀掉。
場上所有的人全都驚愕了,當真的沒有想過滕胤之竟然就如此輸了!
滇木恪看着滕胤之那難以置信的面容,揚起幾分笑容,“王爺說絕對不可以輸,但,事實還是要接受的。王爺,承讓了!”滇木恪說着拱手。
滕胤之驚得瞪大了眼睛,竟然輸了?自己竟然輸給了滇木恪!
堂堂胤王,能夠呼風喚雨的胤王,竟然輸給了一個番邦諸侯國世子!
真是可惡!
滕隆帝和洪皇后臉都黑得可以跟黑夜相比了,滕隆帝壓低嗓音,“真是……丟人現眼!”
“臣妾,請皇上寬恕臣妾,寬恕胤王。”洪皇后心中憤恨不已,可現如今也只能夠希望滕隆帝不要遷怒於滕胤之,畢竟滕胤之也不想將勝利拱手於滇木恪吧?
“哼!”滕隆帝冷哼,他拂袖不再看向洪皇后。
洪皇后暗中咬了咬牙,拳頭死握,一定要將他們父子除掉!
顏鳳華看着滇木恪,向他豎起了大拇指,笑着點頭,用口型道,“你很厲害。”
滇木恪知道了顏鳳華的意思之後,心中更喜,眉開眼笑都幾乎忘了身在何處。
風紀廉看着滇木恪使用了自然之力之後,現如今也沒有出現什麼不適,才稍稍放了放心。
可是沒想到,就在這時候,滇木恪卻感覺到內心一陣不適。
頓時,滇木恪接連點了自己的幾個穴道,深深一呼吸,才稍稍有所減緩下來。
顏鳳華看着他的這些小動作,驚愕得忘我地要站起來,可卻不想,被身邊的顏廣軒一拉,“大妹,你忘了我所說的麼?”
“二哥,恪他不知道怎麼了?他好像受了內傷。”顏鳳華看了一眼顏廣軒,然後又看向臺上的滇木恪。
顏廣軒看向滇木恪,看了幾秒下結論道,“應該沒事的。”
“可是……”顏鳳華都還沒有說完,臺上的洪皇后就已經開口了。
“真是精彩,精彩啊!”洪皇后拍了拍手掌,笑着點頭看向滕胤之和滇木恪。
滇木恪和滕胤之立即都站在原地,擡頭看着滕隆帝和洪皇后。
“沒想到,滇西王世子竟然有如此能耐,能夠奪得那青龍旗,真是……讓人難以置信啊!”洪皇后一邊褒義讚揚,又一邊在暗中諷刺滇木恪。
但,滇木恪並沒有多少反應。
他轉眸看向顏鳳華,顏鳳華立即也看向他。
他笑了一下,然後又將目光轉移開了看向滇西王。
滇西王眸中帶着一些濁淚,點了點頭。
“是胤王殿下承讓了。”滇木恪此時擡頭看向洪皇后,然後又轉頭看向一邊的滕胤之,“王爺武功卓越,爆發力更是強勁,恪深感不足。至於這次比試,恪認爲,是險勝。”他說着朝着他們行禮。
滕胤之藏在長袖下的手凝聚着內力,但是下一秒,他還是將功力散了。
他溫潤一笑,看着滇木恪,“這次,是世子勝出,本王真是慚愧。但是,日後,還希望繼續能夠與滇西王世子切磋切磋。”他也抱拳回禮,禮貌萬分。
一時間,臺下的人也議論紛紛,但是同時,爲滇木恪的勝出表示驚愕和祝福之外,所有的人都爲滕胤之的謙虛表示認可和讚賞。
洪皇后此時看向滇西王,然後又看向滇木恪,鳳指一收,轉頭看向滕隆帝,“皇上,滇西王世子好不容易勝出了,您看……”
“嗯,來人,賜酒。”滕隆帝瞬間就已經明白了洪皇后的意思,擺手道。
“胤王累了,回席吧!”洪皇后也開口。
“是。”滕胤之拱手行禮,然後看了一眼滇木恪,轉身離開走回到他的席上。
而這時候,一名太監已經手中捧着一個銀盤上前,到了滇木恪的面前。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這賜酒……真的是賜酒麼?
“這酒,是賞給滇西王世子勝出的。”滕隆帝笑着點頭,慈祥又溫厚。
滇西王看着他的這般笑容,然後又聯想着方纔的洪皇后那神色和話語,整個人緊張起來,他的手抓着自己面前的酒杯,一雙老眼盯着擂臺上的滇木恪和那端酒的太監。
這御酒,能不能喝?應不應該喝?
顏鳳華也有些驚愕,若這誰一般的御酒就算了,可是,偏生的這節骨眼上賜酒,分明這酒不是好酒呀!這能夠給滇木恪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