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皇太一沒有走遠,而是站在了自己爲若涵所建造的憶菡宮駐足凝望了好一會兒,這才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朝着一處走去,身邊的小太監討好的笑道:“皇上,可是要擺駕養心殿?”
“養心殿?”東皇太一蹙眉思索了一下,緊接着道:“不必了,皇后現在需要靜養,就擺駕靖安殿吧,順便去宣淳于雲錦覲見,去吧。”
身邊的小太監這才應聲道:“是,奴才這就去請淳于大人覲見。”
東皇太一沒有說話,只是徑直朝着靖安殿的方向走去,一時間,皇后腹中的胎兒慘遭毒害,兒就目前來看,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若涵,他的的確確相信這一件事情不是若涵所爲,可是一時半會兒,卻找不出任何證據,即使,他能夠找到那些御膳房的人來證明若涵並沒有下毒,但是卻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若涵和這件事情無關,畢竟,那些點心,都是若涵親手做出來的。
行至大殿,東皇太一就這樣端坐在了大殿之上,凝視着自己面前空無一物的大殿,整個大殿空蕩蕩的,彷彿是自己空蕩蕩的心,東皇太一仇恨的是,自己從小就看慣了母后和諸位妃嬪之間的鬥爭,沒想到,現在輪到自己繼位,還是避免不了這樣的結果。
連自己心愛的女人以及孩子都保護不了,東皇太一隻能是緊緊地蹙着眉頭空悲嘆。
大殿上有人影攢動,東皇太一這才緩緩的擡起頭來,只見太監走了上來,衝着東皇太一跪着道:“回皇上的話,淳于大人在殿外等候召見。”
東皇太一點點頭,而後揚了揚自己的手道:“傳他進來吧。”
太監應聲朝着殿外走去,而後用高高的嗓音喊道:“傳,淳于大人覲見!”
聲音此起彼伏,迴盪在整個寂寥的皇宮之內,東皇太一突然間發現,只有在若涵身邊的時候,他才能夠感覺到,在這個冰冷的皇宮裡,尚且有一絲溫暖,可是倘若就連這個女人也離自己而去,東皇太一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過了一會兒,這纔有一個身穿着一襲青紗素袍的男子緩緩走了進來,男子濃眉大眼,琥珀色的眸子似曾相識,與東皇太一狹長的眉眼想比,多了一份陽光與靈動,緊接着淳于雲錦緩緩拱手道:“微臣叩見皇上。”
東皇太一揚手道:“愛卿不必多禮,皇后遇害,這件事,你查辦的如何了?可有進展?”
淳于雲錦緩緩拱手道:“回皇上的話,微臣尚且在查辦當中,讓微臣不解的是,微臣查過御膳房涵妃娘娘所用過的器皿,但是沒有一個是有毒的,至於皇后娘娘所食用的糕點,也同樣如此,微臣實在是不知道兇手用什麼辦法來下的毒。除非……”
東皇太一聽到這裡,慌忙問道:“除非什麼?愛卿不妨直說,朕只想知道涵妃娘娘是不是被冤枉的,只是因爲此事事關重大,朕不希望有什麼不好的流言蜚語傳出去。”
意識到自己說話有些不理智,東皇太一這才補充了後面幾句解釋着。
淳于雲錦只是淡淡一笑,而後拱手道:“回皇上的話,這件事微臣也只是稍加猜測,是真與假,還待微臣進一步調查,微臣猜測的是,下手的人是一個極其聰明的人,或許,她不會直接在食物裡下毒,而是轉而向其他的東西下毒,久而久之,這才使得毒性發作。”
“是嗎?”東皇太一聽到這裡,微微有些感到高興,這才鬆了一口氣道:“既然如此,朕命令你可以自由出入後宮,哈哈哈!朕將這件事情交與你來查辦,果然沒有找錯人!”
東皇太一說着,緊接着從自己的寶座上走了下來,一隻手搭在了淳于雲錦的肩膀上,拍了拍哈哈大笑着,東皇太一隻覺得,自己總算是能夠鬆下一口氣了。
而東皇太一沒有察覺的是,淳于雲錦此時此刻看的不是別的地方,而是自己面前正對着的龍椅,嘴角揚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東皇太一高興的朝着殿外走去,而後衝着太監道:“來人啊,擺駕養心殿,順便再吩咐御膳房,準備一些好的補品給皇后送去。”
一旁的太監見着皇上終於高興了,這才連忙高興能過的應着聲道:“是,皇上。擺駕養心殿,你們都聽到了沒有,還不快吩咐下去。”
眼看着東皇太一離開,淳于雲錦這才笑笑嘆了一口氣道:“愚昧的古代人,真是可悲可嘆,這江山,總有一天,會是我淳于雲錦的,上天賜予我的機會,我在呢麼能錯過?”
淳于雲錦說完,這才朝着殿外走去,一襲青衣裹身,脣紅齒白,眼神裡卻充滿了無盡的欲、望,就這樣俯視着眼前的一切,淳于雲錦將所有的一切盡收眼底,彷彿這一切,都是他的。
養心殿內,東皇太一走到了寢宮門口,這纔想起來自己不應該笑容滿面,畢竟,對於皇后來說,再怎麼樣的打擊,都不如自己腹中的孩子丟失,想到這裡,東皇太一這才換上了一副愁容滿面的神情,朝着殿內走去,一旁的宮女福身正要開口說話,東皇太一已經擡手示意不要出聲,而後輕聲道:“皇后可是好些了沒有?睡着了嗎?”
宮女福了福身子搖搖頭道:“回皇上的話,皇后自從早上的事情起就一直哭個不停,奴婢心裡瞧着,也是萬分着急,皇上您看是進去勸勸皇后娘娘吧。”
幾個宮女說着,都衝着東皇太一跪了下來。
東皇太一點點頭,這才朝着殿內走去,但見納蘭娉婷無精打采的斜臥在了牀榻上,眼神無光的看着頭頂,淚水卻一滴一滴,順着眼角滑落,東皇太一不知道的是,納蘭娉婷眼神的恨以及淚水,都是因爲楊若涵,她不明白,爲什麼就算是骨肉被害死,東皇太一還要袒護這個女人,她恨,恨不得扒了這個女人的皮,抽了她的筋喝了她的血。
“娉婷。”東皇太一看的揪心,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而後緊緊地握住了納蘭娉婷的手。
納蘭娉婷原本還在思索着,被身邊的聲音一嚇,這纔回過神來,見是東皇太一,正要起身,卻被東
皇太一按在了牀榻上,納蘭娉婷只好摸了眼淚道:“臣妾叩見皇上。”
東皇太一緊握着納蘭娉婷的手道:“皇后何必多禮,是朕,讓你受委屈了。”
納蘭娉婷聽到了這裡,索性繼續接着這個話道:“皇上,臣妾不明白,若涵爲什麼要這麼對我?臣妾知道,皇上喜歡若涵,臣妾也曾經問過若涵,若是她想做皇后,臣妾一定會讓給她的,臣妾也明白,這個皇后,本就是她的,可是,臣妾沒有想到的是、沒有想到的是,臣妾視她爲親姐妹,可是她卻這樣對我,我可憐的孩子,我寧願,這一次死的是我而不是他。”
納蘭娉婷說着,哭得更厲害了,只是將自己的頭埋在了東皇太一的懷裡,她倒是要看看,自己這樣傷心,這個男人還有什麼藉口來救那個女人。
東皇太一隻是僅僅蹙着眉頭,一手輕輕地撫摸着納蘭娉婷的後背,良久,這才緩緩開口道:“方纔,淳于大人已經告訴朕,你所吃的點心並沒有毒,興許是有人在別的器皿上下毒,也有可能,是利用別的東西而使你慢性中毒,知道今天,才發生到了不可逆轉的地步。”
納蘭娉婷聽到了這裡,只是緊緊地蹙着眉頭,而後卻苦笑着道:“呵,慢性中毒,娉婷自問在宮中處事事事謹慎,卻不知道自己能夠得罪什麼人,這件事情,不是她,又能是誰?還請皇上,換臣妾一個公道,我們的孩子,絕對不能夠就這樣白白送死!”
納蘭娉婷說着,緊緊地握着拳頭,她沒有想到,自己一心一意部署好的事情,竟然被一個淳于雲錦給破壞了,她絕對不能夠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這一次,不是楊若涵死,就是她亡。
東皇太一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納蘭娉婷了,只是他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的皇后要一口咬定這件事情就是若涵乾的,思來想去,東皇太一隻覺得心情煩躁,最終將將靠在自己懷裡的納蘭娉婷緩緩的扶了起來道:“皇后,你且好好休息吧,朕已經命人給你做了補品,你好好休息,這件事,朕一定會查一個水落石出的,至於孩子,我們一定還會再有的,朕發誓,一定會好好善待我們下一個孩子的。”
東皇太一說完,這才緩緩起身,緊接着朝着殿外走去,心情卻異常沉重。
納蘭娉婷靜靜地看着東皇太一離開,這才抹了自己臉上的眼淚,直到東皇太一不見了蹤影,納蘭娉婷這纔開口道:“雲兒,你去把淳于大人叫來,就說孤有事要召見他。”
身邊的宮女雲兒這才應聲道:“是,皇后娘娘,奴婢這就去。”
納蘭娉婷緊緊地握着拳頭道:“淳于雲錦,你不是說,一切都由你來辦,會萬無一失的嗎?怎麼會變成這樣?孤倒是要看看,你到底給孤如何解釋!”
宮女離開,纔剛剛走了出去,便又走了回來,跪在了納蘭娉婷的面前道:“皇后娘娘,淳于大人在殿外等候召見。”
納蘭娉婷只是笑笑道:“來得正好,孤正在找他呢,還不快快傳他進來。”
“是。”宮女應了聲,這才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便有一個身着青紗的男子走了進來,來人正是淳于雲錦,淳于雲錦拱手道:“微臣叩見皇后娘娘。”
皇后緩緩起身,緊接着衝着身邊的宮女道:“你們都下去吧,這裡不用你們伺候了。”
宮女離開,納蘭娉婷這纔開口道:“孤正要去找你,想不到,你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淳于雲錦上前,伸出手勾住了納蘭娉婷的下巴道:“怎麼?皇后娘娘可是想在下了?在下也明白,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道理,只是,再下和皇后娘娘,好像早上才見過的吧。”
納蘭娉婷揚起手,打開了淳于雲錦捏着自己下巴的手道:“孤沒有功夫在這裡和你胡亂瞎扯,孤只是想問問你,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孤明明是讓你去將這件案子做一個清楚的了斷,可是你,卻向那個女人示好,爲她開脫罪名,難不成,你也被那個狐狸精迷了心竅?”
“狐狸精?”淳于雲錦哈哈笑道:“難不成,那個涵妃娘娘是一個大美人兒?那在下可真是要開開眼了,否則,這一趟,豈不是白來?只不過,再下倒是覺得,皇后娘娘身邊的妃兒姑娘,那纔是真真正正的美人兒,只是可惜,可惜了。”
納蘭娉婷憤憤道:“少在這裡貧嘴,孤就是想要知道,這件事情你打算怎麼處理?”
淳于雲錦道:“我淳于雲錦最討厭別人質疑我的能力了,你可知道,毒藥還有另外一種下法?毒藥還有煙霧成分,或許,還有氣味等等,你這一個局設的實在是太簡陋了,別人若是接受這個案子,一定會查明涵妃娘娘無罪,因爲,那點心理面根本就沒有毒,所以,我這才告訴皇上,皇后娘娘您中的是慢性毒,接下來,自然而然,我會準備,將這個線索慢慢的引到涵妃娘娘的身上去,到時候,皇上就算是不想懲罰那個女人,對天下人也沒有交代,不是嗎?”
納蘭娉婷聽完,這才緩緩的鬆了一口氣道:“孤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只要你能夠把這件事情辦妥,無論什麼法子孤都不管。只是,孤好奇的是,你爲什麼要幫助孤?孤素來聽聞上官大人是一個兩袖清風的正直之士,如今看來,卻不似傳言當中那般。”
“哈哈哈!”淳于雲錦笑道:“皇后娘娘不是也說過了嗎?這些都只是傳言,就算不是,那在下做了這麼多年的好人、僞君子,也做的膩了,現如今,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你這樣狠辣的女人,我喜歡,之所以幫你,自然也有條件,只是現在我還沒有想到,到時候再告訴你。”
“哼。”納蘭娉婷冷笑了一下道:“那就有勞淳于大人將這一件事務必辦的完美,只要那個小賤人能夠永遠消失或者是讓皇上討厭他永遠不再見她,這樣也可以,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淳于雲錦只是拱了拱手,這才大步朝着殿外走去,他知道,這件事情若是辦成,那麼皇后,自然而然就是在他的掌控當中了,只
是他更清楚,這個狠毒的女人,並非是這樣容易就能夠掌控的,所以,他還要掌握更爲有利的機會和時機,至少,要得到狗皇帝的百分之百的信任。
納蘭娉婷見着淳于雲錦離開,這才伸出手來輕輕地拍了兩巴掌,緊接着一個宮女這才匆匆的走了過來跪在了納蘭娉婷的面前道:“皇后娘娘有什麼吩咐?”
納蘭娉婷淡淡開口道:“你去,找個人把淳于雲錦看仔細點,孤總覺得這個男人是要耍什麼花招,還有,你去把斐妃給孤傳來,現在就去。”
遺憾宮中,若涵靜靜地看着躺在自己膝蓋上睡的呼嚕呼嚕作響的小黑貓,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如果將可以,她也想重新變回一直妖,想當初,自己不也是像寒依一樣,鐵了心想要做一個人的嗎?可是現在,她卻寧願自己是一隻妖,而不是作爲一個懦弱的人,任由別人將自己可憐兮兮的關在這裡。只是說來也奇怪,人長大了心境也會變,若涵是知道這一點的,只是若涵覺得,自己的思想,確正在被這個迂腐的封建社會一點一點變得迂腐了起來。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這一天也快要過去了,若涵卻只是感嘆着自己依舊被關在這裡,絲毫沒有用處,只是這一切都是自己選擇的,若涵知道,就算是後悔,也沒有什麼用處。
“砰砰砰。”房間門在這個時候被敲響了,小黑貓也在這個時候醒過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而後若無其事的看了一眼若涵,轉而朝着牀榻走去,緊接着再繼續呼呼大睡。
若涵笑笑,而後低聲道:“什麼事?”
宮女走了進來,跪在了若涵的面前道:“回涵妃娘娘的話,晚膳已經準備好了,娘娘可是現在就令人穿膳?”
若涵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擡頭看向窗外,果然,太陽已經下山了,正巧自己肚子也有點餓了,這才點點頭道:“那就穿膳吧,剛好本宮也有點餓了。”
小黑貓聽聞,刷的一下子蹦到了若涵的腿上,唔喵唔喵的叫喚着,一旁的宮女見着,眼神中全然露出了驚恐的神情,這才應了聲是,匆匆朝着殿外走去。
若涵看着自己身邊的饞嘴貓,笑了一下道:“瞧你這饞嘴樣兒,還不把人嚇着了,放心,我不喜歡吃魚,我喜歡吃燒雞,一會兒啊,魚全部都是你的,這該行了吧。”
殿外的宮女聽到了若涵這樣的對話,一個個本就覺得那眼中放着綠油的光亮渾身黑漆漆的野貓本就是不詳的東西,這會兒聽見了涵妃娘娘竟然和貓說這話,更覺得心裡邊發毛了。
然而對於這一切,若涵卻全然不知,只是看着自己懷裡的小貓咪,傻傻的笑着。
夜裡,漆黑的夜色伸手不見五指,此時此刻,東皇玄煜一手提着酒罈,跌跌撞撞的朝着御花園的方向走去,這樣一個美男子此時此刻眼神迷離着,滿口酒氣,雖然走路似乎連站都站不穩,然而,卻依舊惹得身邊的宮女連連尖叫,有宮女道:“呀,這不是玄王爺嗎?”
然而,任憑耳邊再怎麼樣的驚聲尖叫,東皇玄煜都只是淡淡一撇,而後繼續朝着前面走去。
有宮女膽大,上前一步扶住了自己面前的東皇玄煜嬌聲道:“王爺,這麼晚了王爺怎麼還沒有回府?是不是皇上召見王爺?王爺這是心情不好嗎?不如讓奴婢陪陪王爺。”
女人的聲音嬌滴滴的,一旁的宮女見狀更是嗤之以鼻,打心眼裡羨慕嫉妒恨。
東皇玄煜回頭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女人,恍惚間,彷彿以爲這個扶着自己的女人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若涵,於是東皇玄煜便露出了笑容,伸出手來,輕輕地撫摸着自己面前的女人的臉頰,只是這樣輕輕一觸碰,眼前的女人身上庸俗的胭脂水粉的氣息便碰撞進了鼻息,東皇玄煜搖了搖頭,這纔看清楚自己面前的女人竟是一個陌生的宮女。
看到這裡,東皇玄煜伸出手推開了自己面前的宮女道:“你是誰?”
宮女嬌笑着靠在了東皇玄煜的肩膀上道:“臣妾名爲含香,王爺若是有什麼不高興的事兒,儘管開口告訴奴婢,讓奴婢給王爺排憂解難也成呀。”
“你?哼。”東皇玄煜又仰起頭灌了一口酒,緊接着冷笑着道:“你的名字裡,也有一個涵字。本王的憂愁,不是你一個小小女子能夠解得了的,你說,本王就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救不了,你說,本王這個王爺,做了還有什麼意思?什麼意思啊,哈哈哈!”
東皇玄煜大笑着,緊接着朝着另一處走去,仰起頭,將自己的酒一個勁兒的朝着自己的喉嚨裡灌,只有這酒灼燒着喉嚨火辣辣的感覺,才讓東皇玄煜清楚一點,自己依舊還活着。
遠遠地,一個宮女見了這幅情形,便匆匆朝着另一處走去,不一會兒,便走到了養心殿,將剛纔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納蘭娉婷,納蘭娉婷微微蹙眉道:“他怎麼在這裡?既然如此,那麼孤自然不能放過這個機會,孤要讓那個小賤人身邊一個人也沒有,小月,現在就到了你表現的時候了,去吧,不要讓孤失望。”
納蘭娉婷的話纔剛剛說完,便從一邊走過來了一個宮女,宮女低聲道是,緊接着一擡眸,只見一張和若涵略微相似的面孔出現在了納蘭娉婷的面前,納蘭娉婷微微蹙眉,這才揚手道:“去吧,本宮現在看到你這張面孔就頭疼,玄王爺那邊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宮女只是低垂着眼簾,而後衝着納蘭娉婷低頭應是,這才朝着殿外走去。
東皇玄煜此時此刻只是一個勁兒的憑着自己現有的記憶,朝着自己曾經和若涵相擁相識相知的湖畔邊上走去,每一口酒下肚,辯越覺得清醒,也更覺得醉幾分,終於只是仰起頭開口道:“是不是,只要我取代了他的位置,就可以、就可以好好的將你保護?”
遠處,小月看着站在湖邊的黑影,心裡有些緊張,但是又回頭看了一眼養心殿,最終硬着頭皮,朝着前面的身影低頭走去,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樣開口,但是卻也明白,自己必須的這樣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