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梅姑姑淡淡開口道:“那就必定是韋貴妃了,韋貴妃自從失寵以後,脾氣變得異常不好,你們還是少招惹她爲妙,好在這次你們算是有驚無險,看來,韋貴妃也想在這一屆秀女的身上打主意,畢竟,你們這一屆的秀女,果真是個個都是佼佼者啊。
說這話的時候,若涵明白,所謂的佼佼者,並非是指的他們,而是斐妃,若涵想到這裡,暗暗握緊了斐妃和丁香的手,緊接着看着眼前的落梅姑姑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們是不是也可以問一問,姑姑爲什麼要幫助我們三個?還是說,姑姑也有什麼想法?”
其實若涵在問這一件事情的時候,心裡也異常明白,在這個宮裡便,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去幫助自己,反之,那些個幫助自己的人,也全是爲了自己而做打算。只是若涵想讓對方知道,自己也並非是糊塗人,任由對方稀裡糊塗地利用自己。
落梅姑姑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若涵,不禁開始對眼前的女人刮目相看了,在落梅看來,這樣的初入宮的女孩子,但凡聰明,但是卻沒有眼前這個若涵的膽識,想到這裡,落梅微微笑了一下道:“你果然不同尋常,在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知道你一定是一個有所作爲的女孩,果不其然,既然你這樣問了,我也就直說了,反正在衆人看來,我就是會如此。我只想要培養一些換上喜歡的女孩子,然後博得皇上的喜愛,讓那個催賤人嚐嚐這種被人冷落的滋味兒,這也算是,我一直以來想要接近你們的理由。”
若涵回頭看了斐妃和丁香一眼,每個人都是一副果然是這樣的神情,緊接着,若涵看着眼前的女人淡淡一笑道:“姑姑,如果姑姑是這樣打算的話,那麼,恐怕是要讓姑姑失望了。”
落梅微微蹙眉,看着眼前的女人道:“怎麼?莫說你們是要反悔?還是你們已經另有靠山?你們不要忘記了,沒有我的引薦,就算是順順利利得到了皇上選妃嬪的時候,我也一樣可以讓你們見不到皇上,這點本事,本姑姑還是足足有的。”落梅說着,緊緊地看着眼前的幾個女人,她知道,這一屆的秀女所有妃嬪都是垂涎着的,但至於如此,她寧肯玉碎也不爲瓦全。
只是眼前的落梅姑姑這樣回答,卻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本以爲這個落梅姑姑也只是一個嬌弱的女人,想不到有着一張冰冷的臉,內心卻很是毒辣,若涵知道,這皇宮裡邊所有的女人自己都不能得罪的,就算是眼前的落梅姑姑也不例外,若涵絲毫不爲慌張,只是淡淡一笑道:“姑姑理解錯了,我們並非依附於任何人,而且,不僅僅是現在,將來也不會依附於任何人,我們只想要安安靜靜的留在皇宮,做一個不起眼的宮女便是了,其他的,我們什麼都不想。”
“想在這裡安享晚年?”落梅姑姑呵呵笑道:“恐怕,是不能如了你們的意了,身處於宮廷鬥爭當中,又怎麼能夠置之身外?不過既然你們這麼說了,本姑姑也就祝你們能夠明哲保身,安然度過這一生,怕只怕,到時候不能夠如了你們的願了。請吧,該回你們的房間了。”
落梅姑姑說完,依然換上了一副冰冷的表情,彷彿剛纔和他們所說的一切,都沒有說過一般,若涵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在打着什麼如意算盤,但是就現在的情況而言,自己和這個落梅姑姑已經鬧翻,恐怕日後在儲秀宮的日子,也不會那麼好過了,想到這裡,若涵微微蹙了蹙眉頭,因爲不知不覺當中,他們似乎已經走進了一個無形的陷阱和鬥爭當中,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這點道理若涵還是明白的,只是她卻不知道自己應該去怎麼面對和處理了。
回到了房間,三個人都只是各自坐在了凳子上沉默不言,一個個都若有所思一般,若涵看了一眼自己身邊愁眉不展的斐妃和丁香,最終拉起了斐妃的手道:“對不起妃兒姐姐,都是我不好,把話挑明,只怕日後我們的日子不再似先前那麼好過了,如今我們誰都不靠攏,只怕是會比有靠山還要難過,那個時候至少我們還有個靠山,如今,誰恐怕都能欺負我們了。”
“也不盡然。”丁香淡淡道:“倘若別人不知道我們的想法,恐怕也只會是想來拉攏我們,照目前的情況來看,若涵把這件事情挑明,也並非是什麼壞事情,只是我現在才明白,這個皇宮,並不像我們想象當中的那樣簡單明瞭,日後的每一步,怕是我們都要細細打算了然後再行動。”丁香說着,緊緊蹙着眉頭,看着眼前的若涵,又是擔心卻又是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幾個人正沉默着,房間們卻被人猛的叩響了,若涵站起身來將房間門打開,卻看見落梅姑姑站在門外,若涵這才慌忙福了福身子道:“見過姑姑,姑姑怎麼這麼晚了還沒有休息?”
落梅姑姑淡淡道:“一會兒就去休息。喏,這個是你們的東西,你們收好了,下不爲例。”
若涵眼看着落梅姑姑手裡拿來的,卻是一隻白色的鴿子,還是斐妃搶先道:“是信鴿。”
落梅姑姑道:“是,是二皇子給你們的,還有,不管你們和二皇子是什麼關係,但是有一點你們必須要知道,那就是如果是由什麼關係,最好也不要再來往了,你們都是給皇上準備的女人,在皇上沒有挑選完畢之前,你們都不能和宮裡邊其他除過皇上以外的男人有什麼瓜葛,否則,被發現了就只有死路一條,當然,擅自想要去勾引皇上的,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因爲,後宮裡虎視眈眈的妃嬪可是不少的,她們是不會放過的。”
落梅姑姑說完,將自己手裡的信鴿放置在了若涵的手裡,緊接着朝着門外走去,只是對於若涵的身份,落梅卻更加好奇了,不知道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能夠將令人聞着喪膽二皇子這樣關心他們,落梅知道,這一件事,自己無比是要好好查看一番了。
若按緊緊握着自己手裡的信鴿,直到信鴿普通着掙扎着翅膀,若涵這纔回過神來看着自己手裡的信鴿,只見信鴿的腳腕處有一個小紙條,若涵打開來看,頓時變了臉色。
斐妃和丁香卻都是緊張的看着若涵道:“怎麼?究竟出了什麼事了?二皇子說了什麼了?”
若涵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將自己手裡的紙條遞給了丁香,丁香這才和斐妃湊在了一起自己查看着,然而,當斐妃和丁香看完了心裡的內容以後,斐妃的淚水頓時溢滿了眼眶,而後癱坐在了凳子上喃喃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可是,爲什麼這麼快,爲什麼。”
若涵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這一件事的確也出乎了若涵的預料,原本斐文高中狀元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再加上斐文又被皇帝賜婚,任命爲駙馬爺這也是天大的喜事,可是若涵知道,斐妃一直都鍾情着自己的哥哥,如今,對於斐妃而言,無疑是扼殺了她所有的幻想。
若涵和丁香上前一步緊緊握着斐妃的手,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只是緊緊握着,什麼話都不說,畢竟斐妃她的心痛是他們能夠理解的,卻是也一樣無法釋懷和開導的。
斐妃哽咽了一會兒,這才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道:“我要留在皇宮裡,哥哥既然要走上這一條路,那麼,我留在這裡,至少,還能夠遠遠地看着他,離他更近一點,這樣我也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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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斐妃的話,就連若涵也嚇了一跳,若涵道:“可是妃兒,你要知道,在這宮裡的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寧做尋常百姓家,也不要在宮裡邊啊,這裡根本是人吃人的地獄,這麼些天了,你也應該看的清清楚楚的了,所以,離開這裡吧,我會幫你的妃兒姐姐。”
若說從前若涵有點討厭斐妃的驕橫野蠻,可是現在,在失去了自己所謂的家人以後,再在這個人吃人的地獄看見了自己昔日幼時的玩伴,那種前所未有的親情感也油然而生,所以若涵說什麼都不希望斐妃出事,她只希望斐妃能夠過上幸福快的生活,平平安安一輩子。
然而斐妃卻開口道:“我心意已決,你不要再說什麼了,我決定的是,也和你們一樣,是不會改變的,此生此世不能夠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我已經猶如行屍走肉一般了。”
若涵沒有想到,這樣的一件事竟然會給斐妃帶來這樣大的轉變,若涵知道,倘若自己要制止斐妃是不可能的,只是希望自己以後做的事情不會連累斐妃。
若涵嘆了一口氣道:“好吧,妃兒姐姐,不管怎麼樣,只要你能好好的,那麼我和丁香姐姐也就都放心了,時候不早了,姐姐也早點休息吧,明天興許還要早起聯繫,妃兒姐姐一定會如願以償的。”若涵知道,這樣一來,他們三個人便是從此姝途陌路了。
丁香要走的時候,若涵悄悄的拉住了丁香的手,丁香明白,若涵是要她留下,便衝着若涵點了點頭,緊接着兩個人一起將斐妃送到房間,重新回到了屋子裡去。
丁香道:“今晚上還是我跟你一起睡嗎?”丁香看着若涵,還是一日既往的將若涵當做是一個小孩子,儘管,今天若涵的所作所爲,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小孩子。
若涵笑笑道:“還是姐姐明白,一個人總也睡不着,還是習慣了姐姐陪着,分別這麼多年,這會兒見着了,總覺得自己一刻也不想要分開,總想着我們姐妹能夠一直都在一起。”
若涵毫不畏懼的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其實這也是他一直想着的,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讓丁香一起趟進這趟渾水裡,只不過一想到要報仇,若涵就有種想讓丁香離開的衝動。
丁香笑着道:“看吧,還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只是我在想一件事,有關於妃兒的事情。”丁香說着,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彷彿心裡面堆積滿了憂愁一般,讓她透不過氣兒。
若涵回頭,看着丁香又看了看屋外道:“丁香姐姐,我們還是躺下了說吧,被窩裡暖和,這樣的話,燈火通明,還招人猜忌,還是私下說着的,我想,或許我們所想的,都一樣。”
若涵突然間有這種預感,她和丁香,雖然不是一個媽生的,但是就這點而言,她和丁香卻是有着驚人的心靈相通的感覺,至少,在某些時候某些地方,卻是異常的默契。
兩個人擠上了牀榻,暖呼呼的摟在了一起,若涵這纔開口道:“姐姐要說的,是不是妃兒姐姐的事情?妃兒姐姐今後是要走跟我們不一樣的路的,若是想在這個宮中來去自如,唯一能夠得到這個目的的,就只有博得皇上的寵愛,所以,既然我們要做的事情是和妃兒姐姐不一樣的,那麼我們就必須不能連累姐姐,因爲,我們要做的是殺頭的事情啊。”
丁香點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眼下,我們自然是不能丟下妃兒不管的,在旁人看來,我們幾個總是一起的,既然別人以我們爲敵,自然而然,也會將妃兒是爲我們的同夥啊。”
這點也正是若涵所發愁的一點,想到這裡,若涵輕輕嘆了一口氣道:“看來,還是要見機行事了,畢竟妃兒姐姐一直都不知道我們進宮的目的。總之,到時候再說吧,現在我們先休息吧,其他的,日後再說也好,只是這進宮的日子,果然比我們想象當中要難得很多。”
一覺睡醒,天才剛剛有些微亮,若涵小心翼翼的起身,見身邊的丁香還在熟睡着,淡淡笑了一下,儘量不去將丁香吵醒,然而若涵纔剛剛起來,便聽見門外傳來了敲門聲,緊接着便是杜鵑的聲音,杜鵑道:“姑娘,該起牀了,奴婢進來伺候姑娘更衣洗漱吧。”說着杜鵑已經將房間門推開走了進來。
原本若涵還在想着能夠讓丁香多睡一會兒呢,因爲平日裡丁香都是比自己起的早,只是這會兒杜鵑一喊,丁香就緊跟着醒來了,丁香道:“呀,你都起來了,今兒個我算是睡糊塗了,好在有杜鵑姑娘叫了,省得自己太晚了。”
就這樣,一臉這幾日下來,都只是跟着落梅姑姑學習禮數以及宮裡邊的規矩,只是若涵從落梅姑姑的眼裡也看出來了,這裡邊落梅姑姑最爲欣賞的,便也是斐妃了,若涵也知道,憑着斐妃的樣貌,舉止得體,落落大方,想要留在宮中,自然是不費吹灰之力了。
只是若涵覺得,這一切都太過於平靜了,以至於讓若涵覺得,接下來的風浪,怕是自己所不能夠承受的,所以日日沒有一刻不提心吊膽着,只是那落梅姑姑倒好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日日做着自己的事,彷彿除了儲秀宮的事情,所有的事都與她無關一般。
只是若涵,卻照例沒有看到自己想要在這個皇宮裡面最想要看到的兩個人,一個是韻兒母女,一個就是青兒,若涵只是希望,這個宮中複雜,但他們還是他們,安然無恙的在這裡好好活着,除此,若涵真的不敢有什麼別的想法。
這日,東皇太一正朝着皇帝的寢宮走去,卻被納蘭娉婷喚住了,看着眼前的女人雖然有着和曾經的若涵幾分相似的容貌,但是卻是宮裡女人一樣的表情的時候,東皇玄煜也知道,這個宮中,果然是一個能夠改變所有女人的地方,於是停下了腳步,只是靜靜地看着來人。
納蘭娉婷微微道:“我聽說,二皇子倒是對於這一次新進宮的一個秀女十分感興趣,不如這樣,我去見了父皇,讓他將這個女人賜予你,如何?只是娉婷愚昧,不知道什麼樣的女人,才能夠讓二皇子也爲之動心,倒是十分感興趣。”
東皇玄煜微微蹙眉道:“不勞太子妃大駕,只不過想不到,這一件小事,竟也傳到東宮去了,可見太子妃,也是多用了功纔是。玄煜的事情自有自己的打算,不勞煩嫂嫂了。”東皇玄煜說着,微微蹙了蹙眉頭,緊接着繼續朝着皇帝的寢宮走去。
納蘭娉婷看着遠處的男人,自知太子之位一直以來這個二皇子就是虎視眈眈,只是向來二皇子也有出軌的事情不斷地傳進皇帝的耳朵,可是這一次,納蘭娉婷總覺得有問題,因爲二皇子回宮,也恰恰是在楊家出了事情以後的事了,按照道理說,如果楊家的人出了事了,二皇子指不定也會在混亂之中出事,可是如今,在納蘭娉婷看來,二皇子非但沒事,還和一個宮女扯上了關
系,納蘭娉婷越發覺得,這一件事情自己要查個清清楚楚了,甚至她有預感,這個和二皇子扯上關係的女人,說不定就是楊若涵,而楊若涵,根本就沒有死!而且還進了宮!
想到這裡,納蘭娉婷微微蹙眉,朝着身邊的宮女道:“擺駕,去儲秀宮。”她倒是要親眼看看,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什麼原因,否則,就算是睡覺怕是也不會踏實的。
幾日的練習,說來說去,最爲重要的,還是宮裡邊的規矩,若涵倒也是聽的自己的耳朵都起了繭子,只是話又說了回來,若涵覺得,在宮裡便做個奴才,果真比做妃嬪還要艱難的多了。
這會兒若涵正和丁香坐在一旁休息着,卻只是見了幾個太監匆匆走了過去,緊接着太監面無表情的掃視了一眼所有的宮女,緊接着淡淡開口道:“哪位是柳若涵姑娘?出來回個話吧。”
但見這這樣的架勢,若涵是見所未見的,這幾日也只是跟着落梅姑姑在這儲秀宮裡學習規矩,總從出了上一次韋貴妃事件之後,若涵在也不敢胡亂跑了,眼下見着幾個公公指名道姓的叫自己,心裡也隨之跟着一沉,若涵上前一步福了福身子道:“回公公的話,奴婢就是柳若涵。”
若涵尚未開口問究竟有什麼事的時候,只見着眼前的公公開口淡淡道:“原來就是你,跟我走一趟吧。”說完,幾個太監走了過來,示意若涵跟着一起走。
若涵知道,在這宮裡便,一般自己沒有什麼好處給別人,別人的嘴巴是什麼都不會問出來的,索性只是回頭,衝着身後一臉擔憂的丁香以及斐妃安慰性的點了點頭,這纔跟着幾位公公走了去,一顆心裡,卻是前所未有的空曠和不安着。
但看着若涵被帶走,丁香和斐妃也焦急了起來,慌忙上前一步跪在了落梅姑姑的面前道:“落梅姑姑,求求你救救若涵吧,若涵這次被帶走,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落梅姑姑淡淡的掃了一眼眼前跪在自己面前年的兩個女人,緊接着冷冷開口道:“你們求我也沒用,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這丫頭命好,剛纔的那幾位是敬事房的公公,你們的好姐妹,是去伺候皇上去了。”
“伺候、皇上?”丁香艱難地嚥了咽口水,怎麼樣都沒法消化這兩個詞,然而一旁的王上姝卻不樂意了,聽着了落梅姑姑的話不屑的開口道:“她楊若涵姿色平平,憑什麼去伺候皇上,就算是要去,那、那也得是我王上姝,我王上姝要姿色有姿色,要身段有身段,憑什麼她們一出去就能夠見到皇上,不行,她們一定是搶了我王上姝的風頭!哼!”王上姝說着,緊接着氣呼呼的提着裙襬,自顧自的朝着儲秀宮的外邊走去了。
然而丁香,卻久久的站在原地,怎麼都沒有辦法將這兩個詞消化掉,她知道,她們雖然來的目的是留在這裡,可是若涵和他一樣,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做皇帝的女人,想到這裡,丁香也愣住了,她不知道,自己將若涵帶到這個皇宮裡面,究竟是對還是錯。
正在發愣的同時,卻只聽到一聲通報聲喊着:“太子妃駕到!”
丁香和斐妃一陣恍惚的聽着這個通報,腦子裡一片空白,只是暈暈乎乎的朝着身影傳來的方向跟着一竿子人跪了下去道:“奴婢叩見太子妃殿下。”
納蘭娉婷靜靜的掃視着自己面前跪着的十來個女人,緊接着淡淡道:“都起來吧,不必拘禮。”
落梅姑姑上前一步,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當今的太子妃,卻只覺得當今的太子妃姿色平平,這會兒看來,果不其然,只是模樣比她想象當中還要年幼的多了,於是開口道:“奴婢叩見太子妃殿下,不知道太子妃殿下此次前來,有什麼事情吩咐?”
納蘭娉婷淡淡道:“其實此次前來,是來找我的一個故友的,你們都起來吧,擡起頭來,讓我好好看看。”她知道,如果這個女人果然是在宮中的話,那麼自己,一定要搶先把這個女人解決了,而且,還要解決的不留痕跡,否則,她所做的一切都前功盡棄了。
丁香和斐妃擡頭,都只見是青兒,本想着開口說話,卻也只是微微長了長嘴巴,最終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倒是納蘭娉婷一眼就看見了丁香和斐妃,慌忙上前一步將丁香和斐妃扶了起來道:“是你們,你們、你們怎麼都進宮來了?在這裡見到你們,真的是太好了。”說完,納蘭娉婷不顧自己身邊數雙詫異的眼神,緊緊地摟住了丁香。
丁香這才反應過來,在自己面前的是納蘭娉婷,當今的太子妃,再想到楊家的滅門慘案,丁香這纔想起來,自己如今這麼做,無非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只是再想隱藏,卻已經來不及了。
丁香這才緩緩的點了點頭,衝着納蘭娉婷道:“奴婢叩見太子妃殿下。”
納蘭娉婷一手拉着丁香,一手拉着斐妃笑道:“能夠再見到你們,真是太好了,家裡邊發生的事情,我也已經聽說了,你們都下去吧,我有事要和他們兩個人說,不許任何人接近!”
待支走了身邊的人,納蘭娉婷這才說出了自己一直以來的疑問,納蘭娉婷開口道:“丁香姐姐,你告訴我,涵兒姐姐怎麼樣了?她是不是、還活着?”納蘭娉婷說到這裡,竟在眼睛裡擠出了幾滴淚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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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知道,不管怎麼說,眼前的納蘭娉婷都是太子妃,而楊家滅門慘案都和太子有關係,所以這件事,怎麼樣都不能告訴眼前的納蘭娉婷,於是低垂着眼簾,想象着郭銘淳的慘死,丁香再也忍不住,淚水吧嗒吧嗒的流淌了下來,淡淡道:“她們、她們都不在了,唯有我那日出了門,這纔有幸逃過此劫,只是小姐、小姐她,都是奴婢不好,沒有保護好小姐。”
丁香說着,儘量將自己的頭低的很低,生怕自己的眼神暴露了自己的心事。
眼前的納蘭娉婷一聽,也跟着丁香一起擠出了幾滴淚水,兩個人一起互相安慰着,納蘭娉婷聽了丁香的話,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只是她知道,外面的人恐怕除了太子殿下,所有的人都以爲楊家滅門慘案是東皇太一一手造成的,如今在這樣下去,恐怕是會露了餡,於是納蘭娉婷道:“丁香姐姐,承蒙在外面,你我都以姐妹相稱,此番進宮,如何能讓姐姐受了罪,不如這樣,納蘭娉婷雖然無德無能,但是可以在皇上面前年求情,求皇上放你出宮,可好?”
丁香聞言,只是微微一驚,而後跪在了納蘭娉婷的面前道:“奴婢多謝太子妃,只是奴婢再也沒有家可言,本就是孤兒,只想今生在宮內了此殘生,只是奴婢的身世,還望殿下能夠保密,如此這樣,奴婢便也再不會忘記太子妃殿下的大恩大德。”
“丁香姐姐,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呢。”納蘭娉婷慌忙將眼前的丁香扶了起來道:“你我本就是姐妹,只不過我的運氣要好一點就是了,作爲姐妹,我怎麼能夠出賣你呢,我只是覺得,既然皇上已經下旨對你們楊家這樣,如今你有進了皇宮,我只是怕這件事情敗露,那麼就是死罪一條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