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醫師,你這麼大動干戈地收拾行李是準備去哪裡啊?”窗外倒掛着一人,好奇地往裡探頭。
嶽重雲一回頭看見這一幕,險些驚得一跳。
“暗五,你能不能別這麼神出鬼沒裝神弄鬼的!”
暗五無所謂歪歪頭,還是保持着古怪的姿態。
“閣主最近發現原來還可以這麼玩,非要我們多實踐一下,我可是第一個練成的,嘿嘿……怎麼樣?”
“你們閣主真是……別出心裁,你現在有沒有感覺有點頭暈噁心想吐腦袋有點沉全身無力?”嶽重雲乾脆停了動作,抱臂看着他賣弄,不就是倒掛金鉤嗎,他多少年前就爐火純青了。
“欸?嶽醫師你怎麼知道?好像確實是有點兒……難道我……嶽醫師你別瞞我,我是不是患了什麼絕症,很快就會……不要啊,嶽醫師,你救救我……”暗五一個踉蹌翻了進來,到了嶽重雲跟前,可憐巴巴拽住他的袖子,帶着哭腔嚎啕,“只要保我一條小命,您開什麼條件我都答應!畢竟還沒能親眼看到閣主大人嫁出去,還沒能娶妻生子買宅旺家,傳承香火呢!嶽醫師!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嶽重雲嘴角抽抽,捂臉,“我實在想不出那麼冷酷嚴肅不近人情的暗一怎麼會有你這麼個跳脫的親生兄弟?”
隱身在院中屋檐上的暗一突然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大哥,你沒事吧?可是感染了風寒,要不和暗四換換班去室內?”暗三悄悄出聲。
“無礙。”暗一搖搖頭。
是夜,廖燕安置了屋中擺設,在香爐裡放了太子府送過來的香。
紅妖閉着眼仔細嗅,這一種和南宮身上的味道甚爲相似。
楚可也吸吸鼻子,眼睛亮了。
“這香料很獨到,大家之作!”
紅妖睜開眼,眼神柔和眷緬,“你也這麼說,必然是沒錯的。”
“那是!”楚可神氣點頭,突然湊近,“欸,你查的那事可有頭緒了?”
紅妖把她推開,“一些。”
“我聽廖燕姐姐說,是混球楚幻殺了那個姓阮的后妃,斷了你們的線索?”楚可眼裡有光。
“這……不好下定論。不過,好在我的寶也沒全壓在阮良妃一個人身上,當年阮良妃身邊有個漏網的小宮女,前幾日終於還是被我找到了她。”
“哦……那就好,幸好楚幻沒壞事。怎麼樣?聽說你準備要去南疆走一趟,莫非就是因爲這個小宮女給的線索?”楚可眼裡擔憂消減。
“不全是,不過也是大概了。”紅妖點點頭。
“……我瞧見嶽醫師可是又收拾行李準備跑路了,你不攔着點他?”
“嶽重雲比我更清楚自己的功力這麼多年來沒有大的精進是因爲他心魔未除,看他這副樣子,南疆是他心裡那根刺所繫之地,我只消把這個消息放給他,他自然會權衡此行的利弊,不怕他死皮賴臉地要跟着去。”紅妖懶懶支着腦袋側躺在軟榻上同楚可聊天。
“呵呵,嶽醫師這可是被你死死攥在手心裡了吧!”楚可一陣嬌笑,言語曖昧,擠眉弄眼的,在對面擺着的美人榻上滾來滾去。
紅妖瞅她一眼,這話她沒法接。
“楚幻……抱歉我不能把他帶回來,我看他練的功法奇特,形容不同常人,擔心他是離不得什麼特殊的東西,可能有性命之憂,沒敢貿然把他綁回來。”
“……沒事,知道還活着就行。”楚可彎彎嘴角,顯見有點牽強。
“……”紅妖沉默,看着她垂眼淡笑,心有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