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破窗紙

“顏寧。”帳中伸出一隻手來,正正抓住她要撩開牀帳的手,秦顏寧不免又受到了些驚嚇,“你曉得我是不願意見旁人的,還是喚軍醫來吧。”

秦顏寧愣愣瞧着他此時溫柔地揉着她手背的手指,失了聲,這回脖子也紅了,這一失神,就沒意識到嶽重雲正在她手背上寫着什麼字。

嶽重雲心裡焦急,只能藉着遮擋在她手背上寫着“莫要喚出我名字”這句話。

“咳咳……”嶽曾離杵在一邊,今天晚上第若干次地心裡有些受傷。

“啊,先生……嶽公子,你看,你是懂得醫術的,不過是找個懂得藥理的開個方子而已,我覺着……”秦顏寧纔想起身邊還有這麼一號人來。

“這位公子也姓岳?”嶽曾離突然打斷她,挑了挑眉。

“啊,正是。”秦顏寧禮貌一笑。

嶽重雲心灰意冷閉了閉眼,莫不是我命休矣。

“哦……這倒是巧了,竟然和我是同宗,且想不到嶽公子也是懂得醫術的同行,今日相遇是這般緣分機巧,在下若是不幫這個忙想想都會是辜負了老天爺的特意安排,哈哈……嶽公子大可放心,我嶽某人的醫術絕對是有響亮一方的名氣的,不會辜負了嶽公子的信任的。”嶽曾離說着走近來,垂在衣袖下的手漸漸握成了拳,臉上依舊是笑吟吟的,“既然同爲醫者,嶽公子也是知道我們那一套望聞問切的,這男子漢大丈夫的,何必又如此在乎容貌呢是不是?”

“不麻煩先生,我已經做了診斷,只需先生代勞寫個藥方出來即可,咳咳……”帳中人的聲音顯而易見有些急。

秦顏寧也覺出幾分古怪,一時沒動作。

嶽曾離步子沒聲,臉上是笑着的,手上卻沒留半分力氣,一把扯開了牀帳。

“嗙”的一聲大響,似是什麼瓷器碎裂的聲音。

“逆徒!”

睡不着在外頭溜達的紅妖猛一回頭,這聲音是,嶽曾離!

“嘭”又是一聲,正在躊躇着不知道該幫哪一方的秦顏寧一扭頭正看見被踹得開花的房門,一道亮眼的紅色影子就極快地飛了進來。

牀榻上的人已經警覺地坐起,捂着胸口與站在尺餘之外的人對峙。

剛剛那一聲響,正是嶽重雲在嶽曾離扯開牀帳的那一剎將一旁閒擱着的瓷枕灌了真氣狠命朝來人扔了出去,被嶽曾離一掌擊碎。

紅妖也短暫地傻了一刻,在嶽曾離身邊剎住了車。

“啥?”

嶽曾離正紅着眼與嶽重雲對視,右手有些恐怖的鮮血淋漓。

“師父,這麼多年,別來無恙。”嶽重雲嘴邊流出一線鮮紅的濃血來,強忍着肺腑之內的陣痛扯出一抹笑容。

“孽徒!”嶽曾離咬牙切齒。

紅妖醒醒神,也擺出一副冷漠神情來。

“本尊當日好不容易發一回慈悲放你走,可今日你居然又好死不死撞在本尊眼前。”紅妖冷哼一聲,電光火石之間一手還不忘抓住了嶽曾離一邊袖子,以免他太過沖動傷了旁人,“還好死不死再次出手傷了你師父。”

“閣主大人,你看我這副樣子就應當知道,若我剛剛沒有還手,恐怕你看到的……咳咳,就是一具屍體了。”嶽重雲一手握拳抵住了嘴脣,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脣角的一線血跡向下延伸得更長。

“容我插一句嘴,幾位可是要解決私人恩怨?可這位嶽公子是在下今日救回來的,在下既然救了他,就不會讓人輕易傷他,諸位還是改日吧!”秦顏寧擰着眉頭手按在劍柄上護在牀前隔開這中間距離,擺好了架勢,就冷眼看着眼前突然變了畫風的人。

“哦……原來還是找到了個幫手!不過是個叫不出名號的小小軍中副將,也敢在本尊和神醫嶽曾離面前叫囂,哼,秦禾武的女兒果然也不是吃素的,只是可惜了,眼色實在是欠了些!”紅妖瞪她一眼,一臉冷色,她倒是沒什麼,一邊的嶽曾離可是正在怒髮衝冠的時候,身邊這位心眼兒從來都不怎麼大的若是將這個秦禾武的小女兒記恨上了她的麻煩可就大了去了,年輕人真是浮了幾分欠些教訓。

活得久了的後遺症就是,牽牽扯扯地有了密密羅織理也理不清的人際關係網,紅妖就算掐指一算算上好幾天也不一定能算得清她這麼多年到底認識了多少位老兄,不過,至少她之前習慣性地調查這個小軍官的身世背景之後,可以篤定的是她的爹曾經是她很不錯的老夥計,是一起闖蕩過浪跡過風流過的,咳咳,她有幾年心血來潮男扮女裝浪蕩過。

“你竟直呼我父……”秦顏寧聽她直呼自家尊父名姓,心裡不免又起個疙瘩,卻被嶽重雲打斷。

“咳咳,秦姑娘不必爲了嶽某人冒犯了這二位,那位紅衣的,是大名鼎鼎的紅閣閣主……咳咳,秦姑娘義薄雲天我早已是知曉的,今日是天要將我陷入這絕境,生死之間而已,重雲也是活夠了味道的……”嶽重雲低垂着眼眸,手撫在胸口,只着了一身白色中衣愈發顯得憔悴虛弱,卻是一個十足的病美人。

這可把秦顏寧看得心頭一顫,心頭內疚卻越發難以消散,若是今日將他的命交代在這裡,豈不是這罪過都是在她頭上的,如若不是她爲徒便宜沒去再麻煩着去找軍醫,他也不會到此刻難以脫身的境遇……

嶽曾離卻從這話裡聽出了幾分味道,不免冷笑出聲一拂袍袖,順便躲開了紅妖拉着他袖子的手。現下他已經平靜了不少,反正不急在這一時,左右嶽重雲今日必定是跑不了的,“好個攻心苦肉連環計,小姑娘我看你也是個忠肝義膽心底純良的,可惜了確實沒有眼力勁,竟聽不出有人故意在誘你捨命拖住我二人行動好自己跑路。你以爲眼前人是對你含了許多真心的?你不想想他剛剛對你的稱呼是何?現下又便成立了什麼?哈哈哈哈……當初你這舌燦蓮花逢場作戲的本事是連老夫我都穩穩妥妥騙了過去的,許多年不見,你的功力也不見長啊!”

這回沉默的,是秦顏寧,她緊緊握了劍柄的手,又鬆了鬆,劍尖些微一顫。

“你是小輩,本尊和嶽神醫自然不會與你計較,我二人今夜的目的,你清楚得很,是這牀上的人,秦顏寧,我與你爹曾有過一段不深不淺的情誼,自不會爲難你,你且走吧。出了這房門,這個人和我二人便與你再沒有什麼瓜葛,江湖路遠,天涯無邊,我們不會再會。”紅妖看了她兩眼,知道這姑娘有些心傷,抱着長輩的心淡淡開口,“你自然是個有情誼的,可這真心是要看着人給的。”

秦顏寧又回頭看嶽重雲一眼,對方報以一笑,淺淺疏離,讓人心傷。

“閣主猜我,從來是一分都不差的,呵呵呵……秦姑娘的真心嶽重雲自然是受不起的,嶽某也只是存了利用之心,秦姑娘不理會我不算是不仗義,咳咳……”嶽重雲不看秦顏寧,只是向她冷冷拋出幾句話來,“好一個江湖路遠,天涯無邊,嶽重雲只恨這江湖還不夠遠,天涯還不夠闊,今日真是不巧,碰見了二位冤家。”

秦顏寧收回了最後抱着些眷戀的視線,這最後一眼算是告別吧,她默默將劍回了鞘,轉個身離開這幾人之間詭異的氣場,至始至終也再沒回頭。

紅妖餘光瞥見這女孩子背影,覺得秦禾武至少有一點還是遺傳了的,就是這敢愛敢恨,愛得狠厲斷得決絕的果敢心腸。

“好了,清場了,咳咳……兩位可以動手了,重雲已經沒什麼遺憾了,只不過……不說也罷。”嶽重雲一臉灑脫,卻刻意地往紅妖瞧過來,顯然是有話要對她說。

三人間突然沉默。

嶽曾離盯着嶽重雲,神色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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