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充滿了誘·惑力,迷魅又勾人。
扶支密音宗,獨特的魔音聲線,讓人心攝神顫。
寧徽玉在問這個問題時,忍不住心顫,充盈着蠱惑纏綿的嗓音如同魔鬼的呢喃。
姜離低嗚一聲,五指緊緊攥住他的襟口在他懷裡頸項廝磨。
寧徽玉微微仰首闔眸,迴應她的廝纏,如交頸纏綿的蛇。“我的小甜心……喜歡師父麼?”
姜離沒有回答他,她情不自禁的咬了他的頸項一口,啃咬,親暱,摩挲。
她已經回答了他。
寧徽玉緊緊環住她,扣住她的腰肢和後腦,將姜離嵌入懷裡。
親暱又甜蜜的感覺。他知道,她已經逐步掉入他的陷阱,他設計多年,一點點的浸入她心底,滲透她的血液,讓她習慣,讓她依賴他。
他怎能允許自己的愛人不愛自己?
他付出了足夠的代價和心力,就一定要收到同等回報。
“嗯……”寧徽玉低哼一聲,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緩解不斷涌來的躁動。
他感覺自己的頸被她一對尖尖的犬牙咬破了,隨着她吮血咬噬,異樣的感覺數次讓寧徽玉頻臨崩潰。
有柔軟的觸感在傷口上磨蹭,如新生兒吮·吸母·乳,寧徽玉精緻清冷的玉顏倏染薄紅,精雕細琢的五官被異樣的情·欲浸透,如同跌落塵世的謫仙沾染了世俗的氣息。
他的呼吸微微紊亂,他想要得到她……
她是屬於他的,從出生那一刻開始,好像身體缺失的一部分回到身邊,血液都在沸騰翻滾叫囂興奮。
若是此刻有人在車內,只怕會尖叫驚懼,似淫·靡又帶着異樣妖冶惑人的情景就在車內發生。
少女烏髮如瀑,秀長的身影被攏入雪白的錦袍之中,長髮堆疊如雲,逶迤曳地,秀長的身影散發出詭魅迷人的蠱惑氣息。她伏在雅魅男子的懷裡,如妖般汲取他的血液,薄脣潮紅,沾染了血的色澤,她半·裸的身軀被優雅的男子攏入裸·露的胸膛。
寧徽玉修長優美的五指輕輕的順着她的青絲,他朝後靠在車壁上,儀態慵懶邪肆,幽沉狹眸漸染血色。
“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的……”
死亡也不能將他們分開。
寧徽玉側顏皎然,馬車依舊在緩緩行駛,偶爾行路顛簸。
也不知過了多久,姜離歪倒在寧徽玉懷裡,徹底失去了意識。
寧徽玉任由她靠在頸邊,側首舔去她脣角的血漬,甜嫩的觸感讓人着迷。
他稍稍拉上衣襟,呼吸微微急促了些。
“決定了?”幽涼陰冷的語氣又重新迴盪在腦海中。
“嗯。”寧徽玉闔眸,淡淡應了一聲。“枯顏快要覺醒了。”
“還沒有。”
只差一步,他就能夠解了枯顏埋藏的負面作用。
她會屬於他。
以前他只覺得世事巧合,將她抱回身邊撫養,本想着她長大後只要不是和駐顏的主人在一起,那麼她還能在明月山莊的庇護下平平淡淡的度過一世。他雖詫異她中了枯顏,卻沒有想過將她永遠留在身邊。
那時候,她太小了,還是小小的奶團。
但是她長大了,他改變主意了。
她生來就是屬於他的,冥冥之中註定的一樣。
如今,她已逃不掉了,這世上,只有駐顏能夠解除枯顏之毒。
馬車行駛了幾日,最終達到目的地琦城,停留在琦城首富沈員外的府中。
琦城下起了鵝毛大雪,紛紛揚揚下了兩三日,地上積雪很厚,透過車窗往外望,樹木、屋瓦全都覆上一層白雪,呵氣成霜。
沈員外一大家子畢恭畢敬的在外恭候,將寧徽玉一行人請入家中。
姜離到了之後才搞清楚是怎麼回事。
“天月宗還真是事多,什麼都要找我師父!老實交代,沈員外的老孃是不是你們宗主的老相好?”
寧徽玉一行人被當成天月宗的貴賓招待,在府內可以自由活動,乘着自己師父給人看病去了,姜離和傅瑾兩個狼狽爲奸,蹲在屋頂看雪花。
“心思齷齪!”傅瑾狠狠瞪她一眼,丟了一個雪球過去。“什麼老相好?那是我們宗主的師姐!宗主遠在千里之外,聽聞祖奶奶病重,只好求助寧前輩幫忙看看。”
“還不是你醫術不精。”姜離偏頭沒被他砸中,惡狠狠的揪住他的衣襟往他頸子裡塞雪球。“讓我師父大冬天的跑過來,凍病了怎麼辦!”
“禽獸!幹什麼!幹什麼!”傅瑾拼死掙扎,把人家的瓦片都踩裂了好幾塊。“你有沒有良知?身爲大夫竟然想見死不救。”
“去死!”姜離砸得傅瑾抱頭鼠竄,不是他師父,他當然無所謂。
她就說師父怎麼會跑出來,還違背了明月山莊的規矩,沒想到是因爲天月宗的老頭子。
從前陣子她偷聽來的消息來看,師父確實和天月宗關係不淺,還是現任天月宗宗主的長輩。
“兩位客人,你們快下來,上面危險。”
沈府中,家僕們膽戰心驚的朝屋頂望去,勸誡屋頂的兩個。
姜離側眸看到,朝傅瑾揮了揮手。“我閃了!”
她說完,縱身從屋頂翻下,一個倒翻從半開的窗戶中進入房內。
屋內有不少人,都等在一張鏤雕紫檀牀榻旁邊看寧徽玉施針。
姜離進屋時沒有一點聲音,寧徽玉正聚精會神的給病榻上枯瘦的老人施針,老人身上數個穴位扎着明晃晃的銀針。
姜離站在一旁查看躺在病人的狀態,沒有出聲。
屋內起碼有七八位沈府之人,所有人都一聲不吭不敢打擾,在寧徽玉身側站着一臉憂愁的傅瑤,她手中捏着帕子,眸光卻是緊張萬分的關注寧徽玉的狀況。
姜離翻個白眼,師父在的地方總能看到傅瑤。
她能夠看出來,躺在牀上的老人是中風了,情況有點嚴重,拖的時間太長,已有偏癱的狀況,不過她相信以她師父的能力,治這一位沒有任何問題,只是要費些時間。
寧徽玉治病時,神情冷若冰霜,眼底沒有絲毫雜念,手中下針速度很快,毫不停頓,且準確度高的驚人。
“唔……”沙啞蒼澀的聲音從躺在牀上的沈老夫人嘴裡溢出,她緩緩睜開渾濁的眼睛,站在外邊的沈員外大喜過望。
“娘?”
“我稍後開個方子留下。”寧徽玉淡淡站起身,聲線柔和。
聽到他的聲音,原本躺在牀榻上的枯槁乾瘦老人渾濁的眸子一顫,仿若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驚愕盯着榻邊的寧徽玉,乾涸的淚腺驀然潮紅。
“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