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不清楚,溼漉的墨瞳倒映着眼前男人精美的容顏,宛若鬼斧神工,妖魅迷惑。
是師父……師父的樣子。
“乖……”他幽魅軟溺的音色如蜜糖,吐出令人迷戀的氣息。“是我,小甜心。”
聖音。
姜離喘息,拼了命的試圖清醒過來。
“聖音……師父!師父!”她驀然尖叫一聲,似乎確定了是誰,拼命掙扎。“師父!師父!”
姜離被魘住了。
昏睡的理智試圖掙脫,寧徽玉將她抱緊,輕撫她光滑的背,低柔的嗓音幽幽安撫。“別怕……別怕,師父在……”
姜離呼吸急促,聽到熟悉的溫柔聲音,她掙突的動作緩緩安靜下來。
“……師父。”
“別怕。”寧徽玉隔着薄被,有節奏的輕拍她。
姜離貼着他的頸窩,嗅到令她安心的柔和氣息,緊閉的鳳眸眼淚從眼尾淌落,她似乎清醒了過來。“師父。”
“做噩夢了?”寧徽玉輕撫她浸透薄汗的青絲,在她眉眼印在溫熱的吻。
“嗯。”姜離低應了一聲,往他懷裡蹭了蹭。
她好像夢到聖音了。
滾燙的溫度,灼人的氣息……
她不敢擡頭去看頭頂寧徽玉的臉,她有那麼一刻恐懼。
“別怕。”寧徽玉將她鎖入懷裡,低聲安慰。
“嗯。”姜離安心的蹭了蹭,氣息平緩下來。
黑暗中,一切都安靜得落針可聞。
姜離心緒逐漸平靜,然而,也就一瞬,她驀然察覺到不對,一瞬間渾身僵硬。
她呼吸如被人掐斷,指尖顫抖的厲害。
被子底下,她……她沒有穿衣服……
她能夠感覺到貼着的身體也沒有……
她僵硬的不知所措,渾身的血液一瞬間涌上臉。
“師……師父?”
頭頂之上沒有傳來任何聲音,黑暗中,氣氛沉默。
寧徽玉赤色的瞳仁幽幽灼烈,欲濃情熱,視線如岩漿,灼灼凝視姜離。
姜離呼吸都要停止,眼前之人的四肢腰腹如同一隻綿密的獵網,她此刻已經被箍在網中。
聖……聖音!
她一動不敢動,只要稍稍後退,他就得寸進尺,姜離抿脣,努力平復內心的慌亂。
她已十分確定,若此時有光,她擡頭看到的絕對是一雙赤色的鳳眸!
“被發現了呢……我的小甜心。”
僅僅一瞬的猶疑,寧徽玉選擇了放縱。 wωω▪ TTkan▪ ¢ O
聖音特有的詭魅陰涼的嗓音幽幽響起,姜離立馬感覺到耳垂溼膩的觸感。
聖音吮·舔她的耳珠,長腿將她纏箍在身上,肆意做着親暱無比的舉動。“小甜心,想我麼?”
漆黑的夜裡,看不清姜離的神情。
她沒有掙扎,眼瞳盯着前方虛空,腦子一片白。
聖音翻身壓住她,併攏她修長的雙腿,難耐的做着親密至極的摩挲。
他不敢直接得到她,她的身體尚未成長到足以承受自己,只怕會被她造成嚴重的傷害。
他已經很久不曾在她清醒時這般與她親暱。
駐顏的效果讓他的身體與旁人有些變化,三百餘年,他多數在地宮內修煉沉睡,很少出面,偶爾會以寧徽玉的身份出門,寧徽玉是個大夫,因大祭司的身份,性格清冷如冰,他的溫和如同面具,戴久了變成了真正的模樣。
世人只知他作爲明月神醫的身份,並不瞭解密音宗的大祭司聖音。
枯顏的出現,是個意外。
他一面在等待她的出現,一面又嗤之以鼻,誰規定駐顏就一定要和枯顏在一塊?
可是,她竟然真的出現了,還是被自己抱回來的。
“寶貝,別緊張,乖。”溫柔的嗓音輕哄。“師父會等你長大。”
“你……你別和我說話。”姜離音嗓微啞,帶了一絲泣音,她本身的音色甜嫩,在這種情況下根本掩不住。
聖音赤色的鳳眸微微眯起,幽暗陰譎,動作狂鷙。
“小寶貝……離兒……”他喘息俞甚,眸色癡狂,愛慾難消。
“聖音!”
姜離倏然色變,用盡全力推開他。
黑暗中,聖音點住她,無法動彈。
“小甜心……乖乖的。”他抱緊她,赤眸妖異。
無法徹底得到,可他實在沒法忍受這種求而不得的痛苦,只能先用些甜點。
“師父……師父……”
“我在……”
“嗚——!”
隨着他逐漸緩慢下來的動作,姜離咬牙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詭異的感覺竄遍全身。
聖音喘息俞深,他察覺到懷裡嬌小的身體已經微微發燙,帶着不可抑制的顫抖。
他這才解了她的穴道。
“嗯……”聖音低低輕吟,小徒弟緊緊纏繞着她,嗚咽低泣。
姜離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她的身體好燙,被他磨得難受至極,似乎貼着他才能好受一些……
這種感覺,讓她陌生又熟悉。
他每次都這樣!
“師父……”姜離沒有辦法,一狠心,直接點了自己痛穴。
劇痛之下,她猛地一瑟,神智迴歸!
陡然爆發出可怕的力氣,一把推開聖音!
帷簾都沒掀,赤足往外逃。 шшш•ttKan•¢Ο
她隨手撕開牀幃,直奔屏風後,抄起一件寬大的袍子裹住自己,竄出寧徽玉的房間。
一切發生在眨眼之間。
驚懼之下,輕功發揮到極致,姜離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黎明前的夜色中。
“這……”房門外的暗衛們只來得及看到一道白影飛出去,看那身形,再加上主子的房中只有兩人,自然第一時間猜到了是誰。
“小主子怎麼……怎麼大半夜的跑出來了?”
天還沒亮,兩名暗衛從黑暗中現身,站在房門外,看着逃也似的姜離,一時間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姜離逃跑時,沒有心情關房門,房內很快被夜明珠照亮。
只隨意裹了一件外袍的聖音慵懶的站在房門口,眉心硃砂豔麗奪目,殷脣潮溼紅潤,雅魅的容顏帶着春色。
他衣袍半解,裸露肌理分明的胸膛和修長雙腿,青絲隨意披散,整個人懶洋洋的散發着致命的魅惑。
“唉……”他低聲輕嘆。“我是洪水猛獸麼?”
小甜心怕成這樣?
凌雲山的二月份寒意未褪,聖音並不敢放任小徒弟一人在外,她現在只穿了他一件袍子,在外一整夜得是要凍壞了。
聖音沒有過多停留,轉眼跟了上去。
小甜心如今體內流淌着他的血,剛剛他又與她一番親密,她的身上帶着他的氣息,短時間內不會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