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當然是要他們死絕了。 ”站在年青男人身邊的一名俏麗少女瞥了一眼月圭,目光在他的臉上繞了一圈,露出一抹異色。
這小子長得真不賴。
“你——”
“唔!”伺冰被一線穿透左肩,踉蹌的往後退了兩步,臉色慘白。
強烈的憤怒讓他恨得咬牙切齒,他實在太沒用了!
太沒用了!
童土指尖發青,聽到一旁囂張的笑聲,脣角緊抿,眼底閃過一道厲色,看了一旁的月圭一眼,手掌觸到自己的絲線,一絲水色閃過。
月圭一怔,猛然想起這是什麼。
他一咬牙,縱身護到伺冰身前,眸色冷銳如刀的盯着帶頭的年青男子。“是你們要招惹我們的!他指尖冰涼,絕對不能看着伺冰他們白白送死!絕對不可以!”
他們一百零三個是一個整體,絕不能少一個!即使從此過上逃亡的日子!
“兄弟們,讓這羣胡亂咬人的兇狗知道招惹上我們幽靈小隊意味着什麼!”
“呵——”童土戾笑。“伺冰,殺了他們!”
躲在一旁的商人目光一閃,幽靈小隊?沒聽過。
但是他們在這個時候怎麼敢說這種話?他原本以爲是普通扶支人鬧事,卻沒想到是密音宗的內門子弟,尤其是帶頭的那個……若不出意外,這個人的身份恐怕地位不低,能夠紋上純黑鳴蛇的子弟,絕對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純黑鳴蛇是除了帶翼鳴蛇外最強悍的內殿子弟。
“小合說過,如果有人要我命,我就先送他們下地獄!”素風抹掉嘴角的血,退到幾名同伴身邊。
“唔。”墨言站起身,發出一道沙啞怪異的聲音,他的目光發亮,狠狠的點了點頭。
在不遠處看着的聃蜀任涯他們微微一愣,沒想到這位少年是個啞巴,難怪一直沒說一句話。
“他們打得過那些人嗎?大哥?”司空留忍不住扭頭道。
“打不過。”韓剎能夠一眼看出他們不是對手。
“那爲什麼……”司空留的話尚未落地就戛然而止。
只見新加入戰局的少年忽然如一陣風般掃過和暴脾氣對打的人,那人發狠的動作一頓,突地臉色發黑,眼珠子暴突,連連倒退,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從面前過去的外殿少年,砰的一聲倒地上了!
發生了什麼事?
她忍不住走過去仔細看,韓剎也沒阻止她,跟了上去,以防被餘波掃中。
周遭沒人清楚發生了什麼,月圭已經快速回避,童土和伺冰當即在前,目色如兇狠的夜狼。
“你們竟敢在本少爺面前使毒?”那領頭的尖刻年青男人臉色陰沉,一絲殺氣瀰漫。
“可惡!”一名內殿弟子上前查看倒地之人的傷勢。
“別碰他。”年青男人冷喝一聲。
然而,還是晚了。
“嗷——!”碰上屍體的那人慘叫一聲,露出衣服外的皮膚迅速發黑,一個呼吸的時間就步了地上冰冷屍體的後塵。
這驚人的場景讓身邊所有內殿弟子全都猛地倒退兩步。
“他剛纔只是碰到那個死屍的衣服而已。”有人喃喃道。
周圍遠遠被熱鬧吸引過來的人也嚇呆了,什麼毒這麼可怕?
月圭臉色冷森,尖刻的年青男人更是騰騰怒火。“找死!”
“哼。”月圭冷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童土接道:“滅你滿門!”
“宰了他們!”
四道身影衝入這十六人之中,月圭直襲尖刻帶頭男子。
金屬線碰撞的呲聲不斷,形成一種尖銳刺耳的聲響,讓人聽着十分難受。
密音宗的人最擅長的就是這種武器,殺人於無形,另外一項就是使用毒素。運用最多的就是蛇毒和本草類毒素。
不會有人說你卑鄙,因爲扶支人天生就是善毒的高手,蛇蟒的寵兒。
“屏住呼吸!”內殿子弟接連倒下五六人,全都是以光速抽搐死亡!連救援的時間都沒有。
“可笑,以爲小合的毒是你們可以抗衡的嗎?”月圭笑聲冰冷。銀線飛撲,尖刻男子根本無法靠近,他的臉色難看起來。
一時間雙方僵持。
這邊廝打的不可開交,附近的鋪子全都遭了殃,動物怪叫到處跑,負責維持奴隸市場持序的人員一看到這搗亂的兩方,頭都大了,全是密音宗的人!
他是得罪任何一個都難逃一死啊!
還是當什麼都沒看見吧。
“你們究竟是何人!怎麼會有這種程度的毒!”尖刻男子扭頭一看,險些沒吐血,他的小弟們被殺的只剩五人了!
他們根本不敢靠近,只能遠程金屬絲攻擊。
墨言和素風四人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雖然敵人不敢靠近,但他們相差懸殊,渾身還是被戳了好幾個窟窿,不過,多一個窟窿就伴隨着對方好幾條人命。
到底是賺了!
伺冰悍不畏死,瘋狂衝入對方人羣,即使不碰到他們,挨近他們兩米之內,都得見閻王。
“廢物!你們也敢!”尖刻的男子大怒,手中淡黃色的金蠶線暴烈的劈向月圭,不過是一隻螻蟻,也敢在他面前放肆。
他的攻勢毫不停留,身上鶴髦一展,遮住大半身體,仰頭灌下一瓶綠色的蛇液,刺向月圭。
拼上一傷也要這個廢物去死!
他喝了最抗毒性的蛇液,又使用了鶴髦,任你再厲害的毒也休想要他的命。
“月圭!”素風擡手解決最後一人,一扭頭,心中一寒。
尖刻男人手中鋒利的絲線以勢不可擋之勢切割月圭的脖子!
這麼一線下去,和砍刀切中脖子是一樣的效果。
月圭目光尖利,低喝:“都別過來!”
他猛地橫起銀線抵擋尖刻男子的淡黃絲線,換來對方輕蔑的冷笑。“賤民,低級的外殿銀線也敢和本少爺的金蠶絲相提並……”
“咔——”
男人面上表情一瞬間凝固,驚恐欲絕的看着月圭手中銀線在一秒之內切斷他最引以爲傲的金蠶絲,直直朝他切來!
怎麼可能!
他的金蠶絲和內殿弟子所有人的線顏色一樣,威力卻完全不同,那可是長老都切不斷……
“砰!”
他的腦袋被一線切斷,骨碌碌滾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