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首戰開封

如今李創有三個軍師級的人物相幫,又有虎子迅速傳遞情報的軍機營支持,怎麼也不會犯張獻忠因爲逃命而丟掉妻兒的錯誤。

知道陳永福已由洛陽回守開封,並且洛陽已失守歸李仙風所有,另外又有楊文嶽大軍從河北奔襲而來,儘管有李過、高立功、張鼎等人看護老營,在訓練有素的官兵面前,老營的三萬人馬根本不堪一擊,便親自率領六千精兵與宋獻策、劉芳亮支援老營。

老營中有衆將士們的妻兒,更有供給全軍的糧草,是義軍的命脈所在,他必須親自出馬,便算不保,責任也會由自己擔下來。

李創親自去迎接老營家眷,更給了圍攻開封將士們一劑強心劑,直將開封城圍的水泄不通,卻又只圍不攻,周王與高明衡派出來的人亦是打個璇兒就走,兩廂里人馬你來我往的亦沒造成多大的傷亡,卻也預示了不能破開開封的結局。

李創按照與老營約好的路線,自開封出發,一路向西,前去迎接高桂英等人。

六千人馬剛剛出發不到一個時辰,來到一個叫鳴皋鎮地方,便與奉旨前來支援開封的楊文嶽的隊伍來了個面對面。

未等雙方拉開架式,總兵虎大威早已忍不住跑到陣前,揚鞭大聲罵道:“反國逆賊,還不快快下馬受捆”。

劉芳亮見他出陣叫罵,也不回話悶聲便衝了上去,手中‘闖’字大旗猛然捲起,化做鋼槍,催馬揚槍便殺向虎大威。

虎大威背後亦站着幾員副將,一個名叫張德昌的拍馬點槍,便接住了劉芳亮,兩個人直接戰到一處。

一時間鼓聲隆隆,殺聲震天。

只見劉芳亮越戰越勇,打到五十多個會合,張德昌自認爲打不過,便拖槍而走敗下陣去。

虎大威身爲中軍大帥,見張德昌敗下來,怒吼一聲,掄起月牙開天大斧,猛帶戰馬便向劉芳亮砍了過去。

正在追擊張德昌的劉芳亮趕緊放棄張德昌,揮槍又與虎大威打了起來。

二人你一槍我一斧,打了大半個下午,亦沒有分出勝負。

眼見天色已黑,李創唯恐劉芳亮有失,趕緊鳴金收兵,草草結束了當天的戰鬥。

不想接下來兩天的時間,幾員大將輪番上陣,亦沒有分出勝負,兩軍陣前楊文嶽更是親自擂鼓上陣,將鳴皋鎮去往洛陽的路堵了個嚴絲合縫。並暗中傳令陳永福與左良玉快速支援開封,以求將李自成給消滅在開封城外。

六千精兵還沒有走出開封,便遇到如此頑固的敵人,李創與宋獻策均感到不妙。

兩人決定與楊文嶽決戰,轉瞬間黃塵滾滾瀰漫了到整個開封城外。

城中的周王與高明衡看到楊文嶽支援開封的大軍已至,再聽說左良玉與陳永福亦在趕往開封的路上,膽子亦是狀了起來。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開封城內轉眼間便聚集了五千多死士,一個個磨拳擦掌,眼中冒着精光。

高名衡便令遊擊高謙爲主將,帶領這些人等候將令,準備出城大戰;一面又通知了楊文嶽,約定雙方夾攻的日子。

到了第三天早上,令李創與宋獻策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楊文嶽竟然等來了左良玉與陳永福的援兵。趁着城上城下攻守之間,狂吼着擂鼓進兵,來與李創等人交戰。

李創亦親自帶領一班將士,奮勇殺敵。

幾個喘息之間便金鼓齊鳴,殺聲動地,從太陽升起一直打到午後,直殺得天昏地暗,日色無光。

兩方人馬正打的難解難分之時,開封城門昂然打開,高謙的帶領五千死士紅着眼睛殺了出來。

五六千死士個個披頭散髮,手執大刀,逢人殺人,遇馬破馬。

宋獻策猝不及防,登時人仰馬翻,部隊大亂,好在有黨守素護在身邊,並無大礙,正準備分頭去戰之時,卻被陳永福帶領人馬給再次衝散開去。

李創大驚,急忙下令,叫大將劉宗敏、惠登相、賀錦、劉芳亮、郝搖旗、黨守素、李牟等率領本部人馬,回頭迎戰。

自成率領六千精兵火速上前,拼死擋住左良玉、虎大威二人的兵馬,自己盡率諸將來與宋獻策合兵反攻。

不防這時候宋獻策的大營卻被高謙闖的亂成了一鍋粥,五六千死士蜂擁而前,殺得他手忙腳亂,狼狽逃竄。

李創趕忙帶兵接應,回身看見兩路兵敗,官兵又腹背夾攻上來,登時急得五內如焚,急忙下令撤退圍城兵馬,棄了開封,連夜率兵向鄭州一帶退走,準備與老營合營。

這一場大戰解了開封的重圍,將李創圍攻之勢瓦解,主要還是周王與高明衡一心守城,仗義疏財,招募死士有很大的關係。再者是左良玉竟然來的如此之愉,亦出乎李創等人的意料。李仙風距離開封要比左良玉近上兩百多裡,左良玉來了,李仙風卻沒來。

官兵殺退李創後,巡撫高名衡、巡按嚴雲京便帶領兵民,晝夜補修城池,一面整頓兵馬,一面賑濟難民。

楊文嶽因救援有功奉周王令旨,駐兵開封城內,左良玉率領人馬駐紮城外,虎大威、陳永福兩支官兵星夜朝李創追了過去。

李創與老營會師後,又再退走內鄉,便與幾位軍師開了一個緊急會議,商量用兵的方向。

軍師宋獻策說道:“官兵正當銳氣極盛之時,只可智取,不可力爭。現在淅川有一個義軍首領叫袁時中的,部下有大兵十萬,號稱二十萬,亦有精兵五萬多人。雖然官府派人招撫,但是他與官兵同牀異夢,常常懷了疑忌之心。我們若能與他聯合起來,將他策反變,然後再去反攻開封,則官兵首尾不能兼顧,此必勝之道者。”

李創道:“自成亦想過拉攏此人,卻不知道誰能與他說上話,”

宋獻策道:“時中乃是江湖豪傑,非等閒可比,獻策願意前去說服於他。”

自成聞言大喜,立刻下令,叫劉芳亮率騎兵五百名,護送宋獻策向淅川去作說客,一面通令全軍將士,一律嚴守關隘,不準無故出戰。

靜靜等待宋獻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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