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虞清珞氣急。
她撇了撇嘴,嚴肅的盯着他的眼睛,“君主,這馬兒只需要喂些糧草便是,再說了,桑聲這麼乖巧,還通人性,您要是不介意,妾身把它帶臥房裡睡也行!”
她其實還蠻想給桑聲蓋個小棚子的,可奈何……
若是顧瑾瑜知道她想在院子裡蓋一個馬廄,估計能殺了她。
“嗯?”
顧瑾瑜垂着眸,長長的睫毛一下又一下的眨着,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撫摸着桑聲的皮毛。
下定決心,虞清珞當即緊緊的抱住顧瑾瑜的胳膊,“君主,您今天下午來了,便陪妾身一起給桑聲蓋個小棚子吧,畢竟在妾身這兒呆那麼幾天,總不能虧待了不是。”
哪知,顧瑾瑜擺了擺手,墨色的眸子裡似笑非笑。
“還是不用了,你若有心,將它帶客廳也好,帶臥房也罷,至於……”
“哦對了,君主您還沒說您今天來所謂何事呢。”
虞清珞一拍腦袋,擠着上前,溫柔的摸着桑聲的腦袋。
顧瑾瑜一雙標誌性的深邃眸子睨着她,一把將她抵在樹上,嘴角勾起,“你方纔說,有一點點喜歡本王?”
聽到他的話,虞清珞立刻如小雞啄米一般點着頭,陪着笑臉,“那是當然,妾身只有一點點……唔……”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顧瑾瑜涼薄的緋脣便已擒上了她的。
虞清珞想要推開,卻發現他力氣大的驚人。
冰冷的舌頭硬生生的伸了進來,在她口中汲取着,酥酥-麻麻的感覺像觸電一般傳遍全身。
虞清珞睜開眼,便看到顧瑾瑜居高臨下的罩着她。
那棱角分明的貴氣臉龐上,一雙鳳眸此時緊緊閉着,長而捲翹的睫毛也在不斷撲閃着,點點雪花落下來,襯的他像仙人一樣。
她此時雖然很想咬顧瑾瑜舌頭,可這咬之後的後果是她承受不起的,所以很沒骨氣的妥協了。
良久,一吻畢。
顧瑾瑜幽深的眸子睜開,有着萬千風華,端着她的臉,眸中笑意未達眼底。
“你方纔說,本王脾氣臭?”
虞清珞眼光飄向別處,“這倒是真的,君主對妾身忽冷忽熱的,妾身平日裡也沒有個可以說話的體己人,只能和這通靈性的桑聲發牢騷了。”
脾氣臭是真的,有一點喜歡他……
自從那次交融過後,她現在看到她都會忍不住的心跳加速。
聞言,顧瑾瑜一隻大手伸到她的心口上,挑了挑眉,眼角有着調笑,“嗯,心跳加速了……”
虞清珞的臉當即紅的和紅燒豬蹄一般,一把推開他,將綁着桑聲的繮繩解下,一言不發的牽着她去了客廳,在厚厚的雪地裡留下深淺不一的腳印。
待她將桑聲綁在客廳綁好時,顧瑾瑜也端着架子跟了過來。
虞清珞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亮晶晶的直視着他,“君主來這兒不會是調笑妾身這麼簡單吧?是不是徐生過來了?叫妾身過去把脈?”
“嗯,他實在找不到馬,便找了頭毛驢,所以來的晚了些。”
顧瑾瑜情不自禁的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
聽見徐生竟是騎着毛驢進瑾王府的,虞清珞也憋着笑,望向顧瑾瑜,“君主不是說讓北召過來傳喚嗎?怎的自己過來了?”
顧瑾瑜冰涼修長的手捏了捏她的臉,鳳眸中的笑意溫柔,就連語氣也是輕柔的很,“想你了,所以便親自過來了。”
他的話再次讓虞清珞心跳加快,定定的凝着他,“顧瑾瑜,你以後還會有除我之外的第二個女人嗎,若是會,就不必回答我了。”
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很可笑吧。
見她突然直呼你我,顧瑾瑜眸子晦暗了些許。
他一把將她抱起,不顧她的掙扎,往桐齋院走去,聲音清冷,“不會,如若你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那這個唯一,只會一直是你。”
虞清珞索性也放棄了掙扎,蜷縮在他胸口,聽着他的心跳聲,看着漫天雪落。
這種男人,有權有勢,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就算對她有感情,也只是一點點喜歡,怎麼可以深陷,不,絕不可以!
這樣想着,虞清珞的腦子清明瞭些許。
她擡手圈住顧瑾瑜的脖子,笑的眸子都彎了起來,“可能妾身的確有些難言之隱,如若出了什麼事,但請君主相信,妾身絕無二心,只不過是,夾縫生存,想好好的活下去罷了。”
她得先讓顧瑾瑜心裡做個準備,不然真的出了什麼事,到時候他想起自己這句話,應該也會三思後行。
“嗯,到了。”
兩人剛進了書房。
徐生便走了過來,看向顧瑾瑜懷裡的虞清珞,皺了皺清秀的眉毛,驚訝不已。
“沒必要吧,那藥效的作用讓她到了半身不遂的地步了?”
窩在顧瑾瑜懷裡的虞清珞老臉漲的通紅,拍着他的胸口,小聲嬌嗔着,“君主,放妾身下去,再抱會兒徐先生都要誤會了呢。”
顧瑾瑜低頭看了她一眼,將她放了下來。
尋了空閒的虞清珞,立刻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向徐生招着手,擼起袖子,“徐先生,快點快點,把脈,您看看我這身體還能活幾年。”
徐生得令,也跟了過來,尋個椅子坐下,就在他的手指即將碰到虞清珞手腕的時候。
上方突然扔下來一條黑色的手帕。
虞清珞有些驚訝,擡頭一看,是顧瑾瑜扔的,眼見着他臉色黑的能滴出墨似得,悻悻的撇了撇嘴。
“男女之間,應當是要有距離的,虞姬可明白?”顧瑾瑜冷冷的掃了兩人一眼,上前坐在書桌後,靜靜看着他的書,只是那嘴裡說出來的話,驚悚無比。
虞清珞心跳加速了許多,拍着胸口,恭順的應着,“好了好了,知道了,君主大可放心,徐先生又不是外人。”
可能是現代呆慣了,其實,擼袖子並沒有什麼吧,夏天大街上穿短袖短褲的多着是。
但古人比較保守,以後注意些便是。
聽見她這話,徐生儒雅的面容上有些焦急,“虞姬您說什麼呢?屬下就是外人,你和君主是主,在下是奴,懂嗎?可莫要再惹君主生氣了。”
虞清珞毫不懷疑,如果沒有顧瑾瑜看着,徐生簡直都想捂住她的嘴把她掐死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