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鬧鬧中陳曦和北昭二人走出了後院,顧瑾瑜跟在後邊也慢慢悠悠的出來了。
看了看時間,現在也已經不早了,練了一早上功的顧瑾瑜此時也覺得有些餓了,叫來了店小二準備了些許食物,三個人坐在一起共同用早膳。
吃着吃着,陳曦放下了碗筷,神色不像剛剛那樣嬉皮笑臉,有些嚴肅。
“瑾瑜,之前因爲你身體狀況不太好,所以一直沒有和你說,現在看你精神恢復的也差不多了,有些事情應該和你說一下了……”
還沒等陳曦說完,北昭在桌子底下踹了陳曦一腳,陳曦擡起頭看了一眼北昭,而北昭衝着自己擠眉弄眼的,示意他不要繼續說下去了。
但是北昭沒有理睬他,自顧自的繼續說下去了。
“之前因爲……因爲清珞的原因,你頹廢了好久,天下第一樓的事情大部分都是我和北昭還有東南西北四大管事接手的,手下的人對此已經感到非常的不滿了,並且現在對你的能力表示深深地懷疑,覺得你不配做天下第一樓的樓主。”
“瑾瑜,之前的事情,我都可以理解,但現在,你必須擔負起你肩上的責任,因爲你是顧瑾瑜!你不可以倒下!”
北昭說的義憤填膺,顧瑾瑜拿筷子的手也微微頓了一下,的確,之前因爲自己的私事,而忽略了自己的工作職責。
顧瑾瑜看了一眼北昭,點了點頭,眼神中充滿了堅定,他不可以倒下,他必須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用過早膳以後的顧瑾瑜,叫來了東南西北四大管事,因爲自己現在還無法說話交流,所以溝通起來有些不方便。
顧瑾瑜將自己大概要說的話寫在了紙上,傳達給了東南西北。
首先最重要的就是讓他們封鎖一切自己還無法說話這一事實,避免有些居心叵測之人以訛傳訛引起混亂。
其次讓東南西北四個人將這段時間以爲天下第一樓的工作做一個整理給自己讓自己好接手之後。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顧瑾瑜讓東南西北好好調查,到底是哪幾個蛀蟲在天下第一樓興風作浪,若一日不除這幾顆老鼠屎,他們遲早會毀了這一鍋粥。
接收到任務的東南西北很快就去忙活事情去了,顧瑾瑜在房內若有所思,到底該如何重振天下第一樓。
客棧樓下突然一陣吵雜,一個彪形大漢帶着數十個人,手中拿着一把殺豬刀,正在樓下鬧事。
原本正在吃飯的人被這一幕下的夠嗆,紛紛連錢都沒付就跑走了。
看的掌櫃的一陣肉疼,大叫到。
“誒誒誒,你們錢還沒付呢!!”
“倒是先把錢付了再走啊!”
掌櫃的很想衝上前去攔住那些逃走的客官,奈何有個如此身強體壯的大漢擋在前頭,也不敢再往前追了。
大漢將手中的殺豬刀往桌上一丟,鋒利的殺豬刀直直的立在桌子上,深深的穿進了桌縫裡。
“天下第一樓的樓主是住在這把,人呢?快點給我出來,我倒要看看這個懦夫一樣的人,是怎麼成爲樓主的!”
大漢在樓下大聲地叫囂着,原本準備下樓的陳曦看到了,和一旁的北昭說,讓他立刻去通知顧瑾瑜隨後便自己下去應對這個大漢了。
陳曦從樓梯上走了下來,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盯着那個彪形大漢。
大漢看到有人從樓梯上走了下來,一直盯着陳曦,因爲他從來沒有見過天下第一樓的樓主,以爲這個下來的人就是樓主。
“喲,這就是天下第一樓的樓主嗎?長得像個小白臉似的,這種人怎麼做的了樓主。”
大漢對着身邊的人無情的嘲笑陳曦,一時之間衆說紛紜。
“怎麼,如今世道變了,連一個殺豬的都敢爬天下第一樓樓主的頭上來了?”
陳曦風輕雲淡的說到,彷彿只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似的,一點都不畏懼彪形大漢。
而那個大漢卻被陳曦氣的臉一陣青一陣綠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居然說自己是個殺豬的,這讓他日後還怎麼在這羣人面前樹立威嚴。
大漢身邊的人聽到陳曦的描述也不禁笑了起來,但礙於大漢,衆人只好憋住,憋的內傷都快出來了。
“我的確我是個殺豬的,你去東門菜場問問,有誰不認識我朱大壯,我殺豬歸殺豬總比你這個啥事都不管的甩手樓主好吧!是不是啊大家夥兒們!”
“就是就是!”
朱大壯帶來的兄弟們三三倆倆的呼應着他,從來沒有這麼多人追隨自己的朱大壯,一時之間飄飄然起來。
“我朱大壯今天就是來收拾你這個噱頭樓主,我,朱大壯,即將代替你掌管天下第一樓!”
說罷朱大壯仰天長嘯起來,陳曦如同看着神經病人的眼神一般看着朱大壯,大清早居然就有人過來白日做夢。
“是嗎?那朱大壯你準備怎麼管理天下第一樓啊,不會是要讓所有人跟着你一起去賣豬把?”
陳曦泛泛而談起來,這句話引來一陣爆笑,朱大壯瞬間漲紅了臉,看了看周圍的小弟們,眼神所到之處,小弟們紛紛收起笑容。
朱大壯抄起立在桌子上的殺豬刀衝陳曦飛扔過去,陳曦滿臉的不在意,朱大壯這三腳貓的功夫根本就奈何不了自己。
衆人看着那把殺豬刀直直的衝着陳曦飛來,但陳曦無動於衷,以爲他當真是不會功夫,萬萬沒有想到,在刀即將正面飛向陳曦的臉時,一根銀針不知從哪裡飛來,不偏不倚,剛好飛向殺豬刀,一根小小的銀針又有何衝擊力。
可令衆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是這根銀針竟然將殺豬刀彈開了,不偏不倚,剛好砍在陳曦鄰桌的桌子上。
衆人被這一幕驚呆了,張大了嘴巴,一時之間都沒有辦法合攏上。
就連飛刀的本人——朱大壯也呆愣在原地,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又有誰會相信一根小小的銀針竟然可以彈開殺豬刀,這不是以卵擊石嗎?
到底是誰,竟然有如此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