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頭生性懶惰,以前就算是跟着張嬤嬤時間最長,可是也一直好吃懶做,而今突然變得勤快起來,我便擔心其中有詐最近對她也格外注意。”
“是有了什麼發現?”
“只是若水,那丫頭最近的行跡總是很可疑。”
虞清珞知道這府內府外有很多雙眼睛盯着自己,一切還是應該小心謹慎一些。
仔細想了想之後虞清珞有了自己的主意,既然有人想利用府中的人對自己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情,雖然現在沒有證據,但是肯定也不是空穴來風。
“這些日子還要青竹你多操心,不要打草驚蛇我倒要看看是誰想從這府中下手。”
其實虞清珞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宓惜玉,可是若是查出什麼端倪,宓惜玉定然是第一個逃脫不了干係的人。
上次的安神保胎湯的事情之後虞清珞對宓惜玉更是提防。
這麼快又有了新情況,顯然不是宓惜玉,她就算嫉妒應該也不會做出這樣破綻連連的事情來。
“青竹你去將北招找來。”
青竹點了點頭不敢怠慢,連忙跑了出去,沒過一會北召就出現在虞清珞的面前,也不知爲什麼北召看上去似乎有些憔悴。
“小夫人喚我何事?”
“北召府裡似乎出了細作。”
北召愣了一下,隨即眼睛裡迸發出一種可怕的神色,竟然有人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出這樣苟且之事。
“我現在就殺了他!”
“噓,一天就知道打打殺殺成何體統,是不要打草驚蛇,我倒要看看是誰在背後的整個瑾王府不得安寧。”
虞清珞低聲的制止了北召,北召心領神會便沒有再大聲的叫嚷。
“現在只是懷疑還沒有確切的證據北召你把廚房裡那個叫若水的丫頭盯緊些,有什麼異常記得及時向我彙報。”
北召輕輕的點了點頭便退了出去。
出去之後北召看着有些陰沉的天氣,不由皺了皺眉頭,也不知那孩子這些天過得如何?
雖然快春節可是外面依舊很寒冷,今年說實話不知怎麼回事,到現在也沒有見下雪,不知那孩子有沒有足夠的銀兩去做件衣服。
掙扎了好一會兒北召決定兩天閒下來再去看看那個孩子。
不知道爲什麼北召自從見過小五之後,似乎對他有些念念不忘,明明只是一個風月場所裡的男寵……
北召搖了搖頭,將腦子裡這些奇怪的想法都趕了出去。
顧瑾瑜回來時我也慢慢按了下去,看着顧瑾瑜一臉的喜悅虞清珞便知道這件事情定然是成了。
“夫人我這是來向你提親的。”
青竹本想他們兩人一些獨處的空間正準備離開,卻被虞清珞叫住。
“青竹別走,就站在一旁。”
青竹不知兩人要說些什麼,可是沒有辦法,只得規規矩矩的站在了一邊,顧瑾瑜在的時候她總是看上去有些拘謹。
“不知君主是來向我提什麼親?”
“我有一位義弟看上了你身邊的丫鬟,不知道小夫人願不願意這小丫鬟嫁給我那木魚腦袋的弟弟?”
虞清珞聽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青竹在一旁確實羞紅了臉。
“這件事我說了也不算,還要聽聽這位小姑娘的意見,青竹你說呢?”
“我……婚姻大事豈非兒戲,還要回去問問父母。”
“明天是大年二十九,還有時間不如就去將這件事定下來?”
虞清珞知道孟酒對自己還是非常尊敬的,而且幫一直幫忙打理藥鋪和珞神閣的生意,想來一定也不會有太大的意見。
“都聽夫人的。”
青竹深深的低下了自己的頭,看上去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可是心中卻已經落開了花。
那顆撲通撲通亂跳的小心臟,從剛纔開始就一個也沒有停歇。
看到自己能夠促成一樁美事虞清珞的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轉眼間就將若水的事情拋在了九霄雲外。
青竹離開之後虞清珞這纔想起來。
“君主我有一事還要跟你說明。”
虞清珞站在顧瑾瑜的身後,輕手輕腳的爲顧瑾瑜寬衣解帶,那雙細膩的小手在顧瑾瑜的後背上不小心的摩擦着,也讓顧瑾瑜的心有些癢癢的。
他知道這個時候是虞清珞最難熬的日子,就算自己心中動了些歪心思,也得硬生生的壓回去。
“夫人有什麼事要說,儘管說就是了。”
“今青竹除發掘那個叫若水的,似乎有些不太對勁,我擔心她是別人的細作便讓北召去小心注意着,不敢打草驚蛇。”
顧瑾瑜一聽這話,眉頭瞬間皺了起來,敢在王府之中動手的人也絕非善類。
“有什麼線索證明那殺千刀的丫頭是誰的人?”
顧瑾瑜的話裡帶着濃濃的怒意,在太歲頭上動土這個人今生今世不要想有好日子過,你是在觸及自己底線的情況下。
然而他得到的答案卻是有些失望。
虞清珞輕輕地搖了搖頭,兩個人隨即陷入了沉默之中沒有再說話。
其實顧瑾瑜第一個想到的人便是宓惜玉,可是這區區瑾王府之中想要查一個人實在是太容易了,她斷然不會如此引火上身。
顧瑾瑜的腦海裡卻突然閃過了一張熟悉的面孔,也是那張熟悉的面孔前兩天才讓自己見識過什麼叫女人的狠毒。
不過背後主使真的是那個陰魂不散的女人,那麼一切似乎也變得棘手起來。
有一點顧瑾瑜知道,因爲自己的關係虞清珞的處境,似乎也變得麻煩了起來,在這就是因爲自己暴露了軟肋。
或許自己不爭不搶反倒是一種錯誤。
事情或許是自己太想當然,如果沒有絕對的權力和力量,很難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這一點顧瑾瑜也非常明白。
可是如果那樣的話,自己跟顧瑾州他們這些不擇手段的人豈不是一樣了?
此時顧瑾瑜陷入了一種非常糾結的狀況裡,如果什麼都不做,他並不能保證自己每天每個時辰都守在虞清珞身邊。
如果要做點什麼,就違背了當初父親交給自己的東西。
是轉念一想,當初父親不也是因爲太過仁慈,所以纔將自己的性命斷送在自己傷心的一切裡。
善良也要有鋒芒,不能讓別人覺得自己是那樣的好欺負。
一雙冰涼的手扶上了顧瑾瑜的眉峰,也讓他的思緒回到了現實中,一低頭就看到一張嬌小的臉龐,擔心的看着自己。
“君主,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以解決的事情,還是朝中有人爲難你?”